爱森斯坦是天才,他27岁时就拍出《战舰波将金号》,但当时苏联是没有电影学院的,他主要看美国电影,尤其通过看美国电影之父格里菲斯的电影来学习剪辑,所以即使美国是阶级敌人也没办法,因为他们指向新技能。除此之外,爱森斯坦也是学贯中西,1935年梅兰芳到莫斯科访问时,爱森斯坦拍了他出演京剧《霓虹关》的纪录片,该部纪录片应该还在莫斯科电影资料馆里。
爱森斯坦的电影理论中提到了他受到了汉字的启发,影响最深的是中国的象形文字,他举了几个例子。
图1 爱森斯坦工作时的照片
图2 爱森斯坦指导拍摄《霓虹关》
表1 中国的象形文字(www.daowen.com)
最精彩的是,他说了“会意的”蒙太奇。以“忍”这个字为例,“忍”是很痛苦的,仿佛是一把“刃”插在“心”上,像是用蒙太奇的镜头来组合成一个完整的汉字,两个镜头组合就变成抽象的蒙太奇,这是一个很大的启发。中国古人是很聪明的,发明了汉字,就像是一个导演利用蒙太奇来创作。而且这个含义很复杂、很深远。想象一下,你要忍受一样东西是多么痛苦,你的心还在流血,好像大家忍受失恋的痛苦,有没有这种感觉?大家想一想失恋的痛苦,每个人都失过恋吧。人这个时候,尤其是男孩子初恋追女孩子被拒绝的时候,那是很痛苦的。
爱森斯坦这个天才当然拍了很多出色的电影。莫斯科电影学院当时是全世界第一所也是第一流的电影学院,爱森斯坦在这所学校当教授,对电影学院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爱森斯坦对我有很大的启发,所以我不反对学习西方的理论,其实都应该学习。如果你对于中国文化很有兴趣,并且喜欢电影理论,那你应该尝试发展中国的电影理论,不要总是抄袭西方。我也发觉西方电影理论的学者很聪明,他们想着要带领潮流,掌握电影文化的话语权或者电影理论的话语权,那就要提出自己的电影理论,而且更重要的是必须每五年就要更新。其实西方学术界的学者可能没有读过《易经》,但是他们很懂得《易经》的高深道理,变幻才是永恒,而且要不断地推陈出新,刺激大家的学术思考、创意,就像我们现在还在谈他们几十年前的电影文化批评理论、各式各样的主义一样,但他们今天已经转去研究生态批评理论了,这又是一样新的东西。他们提出一个新的理论,大家就跟着他们走,但是我们作为一个大国家,文化传统深厚,有几千年的历史,为什么不能拿出一些自己的理论呢?总有些人应该在这方面深耕,而我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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