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性事描写,点到为止》在秦东历史文化论文集中的探讨

《性事描写,点到为止》在秦东历史文化论文集中的探讨

时间:2023-08-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爱十二梦》这本以描写爱情为主的小说中,几乎每篇都写到性。她写性,多是点到为止,含而不露;她写性,只是为安排故事中人物命运发展大起大落或喜或悲所做的铺垫。作品中虽然夏国平用手段追到了易小花,易小花也为夏国平连生了夏南、夏北两个女儿,但真正描写夏国平与易小花的性生活文字,却极为平淡:夏国平每次与跟易小花同房都似蜻蜓点水,丝毫没有激情和乐趣。这一段描写还算是相对赤裸了一点,但也只

《性事描写,点到为止》在秦东历史文化论文集中的探讨

《爱十二梦》这本以描写爱情为主的小说中,几乎每篇都写到性。但令人欣慰的是,作者没有像当下网络文学中那样用赤裸裸的性描写吸引读者,赚人眼球。她写性,多是点到为止,含而不露;她写性,只是为安排故事中人物命运发展大起大落或喜或悲所做的铺垫。

还以《催眠师》为例,作品中女主人公安西给心理医生“我”讲述她被张总第一次约进酒店里两人第一次发生性事:他在那酒店里要了我。我们的第一次很平淡,平淡得就像多年的老夫妻把这种事当作任务一般。生理上的疼痛却无法引发我继续装下去的欲望,我咬着牙不出声。后来,安西还给心理医生“我”讲:我每天都在一种期待的恐慌中度过。夜晚的寂寞随时随地都可以吞噬我。大部分的时候,张默是不过夜的。白日的欢愉刺激而又夺目,张默喜欢在日光下和我做爱,他喜欢赤裸裸地享受着这种刺激的鱼水之乐。……她说,她打给张默的电话被掐掉,短信也只有短短三个字:别打扰。她是个无从发泄怨念的小三。

安西对张默从最初的热恋、付出,到最后的殉情,不正是她一个女子命运的悲剧吗?

作为心理医生的“我”同样也给安西讲述了她和他(张默)的第一次性事:我早于自己成人之年便把自己身体交付于他,在一个漆黑而生冷的夜晚的麦秸垛子里。我的第一次毫无羞涩与痛苦,仿佛完成一个自然而然的成人礼。这些年我与他过分熟悉,彼此对于对方的欲望就如同两只野兽般互相侵吞。大概是年少时彼此耗费得过于彻底,有时候,两个人再血浓于水的亲密也会被时间熬成一锅无味的干汤。接着,心理医生“我”继续给安西讲:他不说,我却看得出来他对我日益增加的厌恶。他心底的那一点点良知倒是让他对我一直不离不弃。……我走样的身材,皱纹渐多的脸,这些,都加速了他的厌恶。只是他从来不说。他最爱的永远都是他自己,而我的青春,我的付出,我的等待,都是他的理所当然。

书中这样的描述,不也展示了心理医生“我”的情感悲剧吗?

还以《陈阿盲》为例。《陈阿盲》应该是书中唯一没有写性的篇章,但却充满了浓浓的爱意。其中医生陈德生的孙女陈阿盲在接受曾经因拆迁造成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的儿子张默然的生日祝福时两人有一段感人肺腑的描写:张默然说,“盲,我从来没有给一个女孩子做过这些。只有你配得上。盲,你那天说的话我听到了,我好心疼。盲,我从来不觉得你看不到,我觉得你看得到我的心,这就够了”。盲心里想,这就够了。真的够了。在这样一个时刻,在一个女孩子最为鲜艳明亮美好的时刻,她能够听到这番充满真诚爱意的话,就已经足够。她细细地咀嚼着张默然小心喂给自己吃的蛋糕:“真好吃呢。默然哥哥,你每年过生日都会吃这个吗?”张默然心疼地看着她,盲的眼睛里映着暖暖的烛光,月色迷人柔亮,洒在屋子里。“以后每年我都喂你吃蛋糕好吗?”“默然哥,我可以摸摸你吗?我想记住你的样子。”张默然郑重地点点头,把脸凑上去。盲小心地把手放上去,细细地摸索着,如同平日里仔细地去摸索每一个穴位。她摸到了张默然的眼、鼻梁、嘴唇、耳朵、下巴。她在心里默默地勾勒着这个男人的模样。张默然的鼻子挺高,嘴唇略厚,脸型摸起来方方正正的,下巴上有些青涩的胡茬儿,盲触摸到他的眼睛时,他紧紧闭起,她滑过那些浓密的如同叶子一般的睫毛,她将手放在他的眼睛上,她感觉到那些叶子微微地颤抖起来。

这种男女愉悦的触摸不是性吗?难道只有男女的床笫之欢才是性吗?它写得多么纯洁!(www.daowen.com)

再以《梦旅人》为例。作品中有一段林素讲述她和姜一僧在忘川镇的同居:我和姜一僧开到忘川镇已天黑,我说自己怕黑非得和他挤在一起睡。他拿我没办法就搂着我入睡了。……我轻轻抱住他,附耳问他为什么一直不要我。他捧起我的脸看了看,我好似听见很轻的一声嘀咕,他叹气道,真是像呢。我当时没多想,以为他只是叹气喃喃自语。黑暗中我看见姜一僧吻过来,他紧闭着双眼,嘴唇颤抖着。他抱起我,这个时候我感觉在他怀里像是要融化进他的气息里。我喜欢姜一僧的味道,那种味道熟悉又亲切,那种甜腻而欢欣的味道,如同他的笑容一样摄我心魄。我突然非常渴望他要我,我想要把自己溺死在这甜腻里。这突然涌起的渴望似曾相识却无从追究,我自觉自己从未获得过这方面的经验。我和他的第一次非常顺利,这顺利有些出奇,不论是我或者他,都不见生涩害羞。我不断地迎合他,就似迎合我失落于深夜的一个梦。

林素与姜一僧因格落的介入,使林素对姜一僧产生了重新认识,继而产生了莫大的间隙,但其实格落是林素因分裂而产生的幻觉,本质还是另一个自己。这种幻觉中的性爱难道不是一个女子隐匿的高潮吗?

再以《美皮囊》为例。作品中虽然夏国平用手段追到了易小花,易小花也为夏国平连生了夏南、夏北两个女儿,但真正描写夏国平与易小花的性生活文字,却极为平淡:夏国平每次与跟易小花同房都似蜻蜓点水,丝毫没有激情和乐趣。夫妻生活像是刻板的课程安排,按部就班,就连姿势似乎也都次次一般。倒不是夏国平对易小花性冷淡,而是每次就算夏国平非常激动地去投入,自己那不争气的身体让他举而不坚,每次好不容易坚硬起来让易小花刚刚兴奋,都是那么匆匆几下就泄了。夏国平举而不坚的毛病使他把对女人的兴趣全然转到了赚钱上;而易小花在心底里怕夏国平这个男人,也不敢在外面找个野男人或包养个小白脸。就是在写到夏南的男友陈文柯与易小花侄女丽柔的偷情,也没有太过赤裸,只是用了一些令人想象的文字:面对一个温柔又热情的女子,主动这样对待自己,哪个男人能够把持住自己心内的一团火而不勃发?……在这样的欲念里,陈文柯一把搂住丽柔,放到床上想要她。丽柔却是一副欲拒还迎的态度,一面推搡着,一面又是柔柔地叫唤,叫得陈文柯心里是由痒到酥再到麻。……他迅速脱掉丽柔的衣裳,急急忙忙地就撞了进去。丽柔感觉到陈文柯一定是个“生手”,她很努力用身体逢迎这个男人,但是他很快就气喘吁吁败下阵来。抱着丽柔,陈文柯心里莫名地涌起一种感激而不是愧疚。他突然觉得有一个女人与自己的身体这样融合是一件在这个年纪里最妙的事情。他甘愿成了美的囚徒。这种美似一团火焰,让他的心发烫。雪白的胴体在眼里炽热着,丽柔胸前那如同脱兔一般跳动的乳房如同两座高耸的小山峰,他再次不顾一切地爬上去探索着这美丽的山峰和幽暗的泉水与森林。

这一段描写还算是相对赤裸了一点,但也只是大略而已。它告诉读者像丽柔和陈文柯这样两个一见即做的人,似乎当时很惬意很投入,其实也是露水情缘,很快就各奔东西了。

应该说,作者文中涉及的所有性描写,都是为故事的展开和人物命运的悲欢离合服务的,旨在教化读者认识社会,了解世情,而绝不是为了媚俗,迎合世俗的低级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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