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瑞^[115]

摘　要：《论科学与艺术》一文是卢梭的成名之作，蕴含了后来卢梭个人思想发展的诸多因子。在这篇论文中，卢梭一方面批判科学与艺术的发展会造成人类道德的普遍堕落，隐隐约约地主张人类社会应回归古典时期；另一方面又表现出对天才人物应该在科学与艺术的发展中占有一席之地的期待。这种看似矛盾的表达，正是作为哲学家卢梭的写作方式：显白与隐微交织的表达方式。这样双重的表达方式呈现出卢梭个人真实的意图：培养公民、建造民主与设计共和。

关键词：科学与艺术　双重写作　公民　民主共和(www.daowen.com)

《论科学与艺术》是卢梭写给法国第戎科学院的一篇有奖征文，其实际标题是“论科学与艺术的复兴是否有助于使风俗日趋纯朴”，只是为了人们以后各种论述中方便起见而简称《论科学与艺术》。同时，卢梭后续的著作如《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爱弥儿》和《社会契约论》都受到它的影响，或者说卢梭展现的思想是一以贯之的。卢梭自己也曾这样表述：“我在那棵树下一刻钟内悟出的许许多多真理，我能记得的，都零零星星分散地写进了我的三部主要著作中，即第一篇论文（此处即指《论科学与艺术》）和关于不平等的论文（即《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以及关于教育的论文（即《爱弥儿》）^[116]”；“这三部著作是不可分开的；三部著作应合起来成为一部完整的著作。”^[117]

其实，对于卢梭而言，其主要著作有1750年的《论科学与艺术》，1755年的《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与《政治经济学》，1761年的《新爱洛伊斯》，1762年的《爱弥儿》和《社会契约论》，1782年的《忏悔录》和《孤独漫步者的遐想》，^[118]从这些著作，我们可看出，其思想基本都是从一而终的，不存在思想转向的时期，所以理解他的第一篇论文是理解其整体思想的一个向导。而何兆武先生也曾表示：“我觉得，他这个著作的思想与他的其他著作的思想是一致的。”^[119]同时细读《论科学与艺术》及其后续著作会发现，它确实与其他著作相互关联又共同支撑起卢梭“民主共和”设计的思想体系。重新阅读《论科学与艺术》乃是梳理卢梭的思想和把握卢梭意图的一个线头，研究卢梭思想是一个庞大、复杂同时又极其需要智慧的一件事情；但无疑的是，准确把握他的第一篇论文《论科学与艺术》是窥探卢梭意图的重要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