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以上所说，可以得出以下结论：《白雀歌》之写作年代并非是“乙丑年二月”，而很可能在辛未年（911）二、三月间；金山国之立国与西蜀有密切的联系，从唐亡至909年间，张氏政权一直奉唐之正朔；《神剑歌》与《白雀歌》的作者当为一人，其写作年代在《上回鹘天可汗状》左近而稍后；金山国的立国当在庚午年（910）七月初一日，然至辛未年七月止，尚未“郊天”“改元”。

张氏归义军作为一个基本独立的政权，何时变换成什么名称似乎并不重要，但实际上，从归义军到金山国的转变，却反映了这个政权的政治态度、宗教倾向以及与中原各政权的关系。

1986年3月10日

（原载《敦煌吐鲁番文书论稿》，江西人民出版社，1992年）

【注释】

[1]灵：《零拾》作“虚”，似误。敦煌文书中，“灵”常写作？与“虚”形近。

[2]下：《零拾》漏录，或似排版之误。

[3]拥：《零拾》作“雍”。

[4]汙：《零拾》作“汗”。汙，恶浊，不清洁，与“白”相对。《史记》一二六《东方朔列传》：“尽怀其肉持去，衣尽汙。”

[5]“嘉”前有“加”字，旁有涂抹记号。

[6]灵：《零拾》作“虚”。P．2784《沙州敦煌二十咏》八《玉女泉咏》：“用人祭淫水，黍稷信非馨，西豹追河伯，蛟龙遂隐形，红妆随洛浦，绿鬓逐浮萍，尚有销金冶，何曾玉女灵。”据此，亦当为“灵”。

[7]微：《零拾》作“徽”。原卷作“？”，即“微”。联系上下文意，径作“徽猷”似亦可，然不及“微猷”微妙而更切本意。

[8]挟：《零拾》作“夹”。用本文“挟”，更有诗境。

[9]白衣：《零拾》作“日夜”，似误。

[10]山出：原文作“出山”，旁有乙转记号。

[11]携：《零拾》作“”。

[12]“栏”下原卷衍“栏”字。

[13]秋：前阙格，《零拾》不阙，恐排版之误。

[14]张厶乙：《零拾》作“张垒”。

[15]此行显系添加。

[16]宝：系涂抹“神”后旁加。

[17]“城”下涂抹“通波”二字。

[18]疑作“金”。

[19]貌：《零拾》作“儿”，误。

[20]“颜”下有二字涂抹。

[21]“关”前涂抹一“天”字。

[22]应须早筑拜天坛：系涂抹“永为皇叶万千年”后旁加。

[23]“日”前有一句涂抹。

[24]旌：《零拾》作“旗”。

[25]《零拾》“砌”下有“建”，恐系录者添加。原卷似脱一字。

[26]“出警”系涂抹“御史”后旁加。

[27]“每行”系涂抹二字后旁加。

[28]“道”下有三字涂抹。

[29]宽怀：《零拾》作“金怀”。

[30]“数”前有“发”字涂抹。

[31]“未”系涂抹“始”后旁加。

[32]陶唐初：“陶”系旁加；“唐”下有二字涂抹，“初”系涂抹“一”后旁加。

[33]加：《零拾》作“贺”，原卷“贝”部涂抹。

[34]“明明”系旁加，前有一句涂抹。

[35]“当”系涂抹一字后旁加。

[36]扫定：“扫”系涂抹一字后旁加。“扫定”，《零拾》作“北扫”。

[37]尽：《零拾》作“当”。

[38]逻莎平：《零拾》作“道莎□”。

[39]河漠清：《零拾》作“河湟清”。

[40]“铺”系涂抹一字后旁加。

[41]“翅”前有一字涂抹。(www.daowen.com)

[42]“岸”系涂抹一字后旁加。

[43]“慕”系涂抹一字后旁加。当作“募”。

[44]“人”系涂抹一字后旁加。

[45]须向将军关：“须向将军”系涂抹“假取独城”后旁加。“关”，《零拾》作“剑”。

[46]押：《零拾》作“锋”。

[47]“远近闻”系涂抹二字后旁加。下有“我帝亲拜黄金甲”涂抹。

[48]激：《零拾》作“场”。

[49]当补作“我帝”。

[50]尽布强沉枪：《零拾》作“□而阴沉枪”。

[51]着甲匈奴活捉得：系涂抹“大桥西面虏军”后旁加。

[52]还：《零拾》作“送”。

[53]“亡”系涂抹“伤”字后旁加。

[54]“三”前有“两”字涂抹。

[55]援：《零拾》作“授”。

[56]宜秋下尾摧凶魄：“下尾”系“两回”涂抹后旁加。《零拾》作“□□下尾摧凶□”。

[57]人：衍。

[58]伏：《零拾》作“授”。

[59]“伐”下有二字涂抹。

[60]“身”下有数行涂抹，作：
1　□□身。“贼人未来天始明，左释亲□便出城。头
2　黄□□□□□□□□□□□□□□□着明
3　子甲□马挥枪一队□，便□□□□□□□左右盘
4　□□”，今年云云。

[61]“贵”下二字涂抹。

[62]解用枪：《零拾》作“触四枪”。

[63]“早”系涂抹一字后旁加。

[64]“徙帝乡”系涂抹三字后旁加。

[65]军郡军郡更英雄：前一“郡”前有“盛”涂抹，后“军郡”系反复符号。

[66]□束南行大漠中：“束南行”系旁加。《零拾》作“□□东行大漠中”。

[67]“短兵自有”系涂抹四字后旁加。

[68]“遮收”系旁加。

[69]有：《零拾》作“与”。

[70]“万”字系旁加。

[71]“打”系“拜”改写而成。

[72]“东”系涂抹一字后旁加。

[73]“一个”系涂抹“当是”后旁加。

[74]蕃：《零拾》作“番”。

[75]“北庭今载”系涂抹“南山□□”后旁加。“兼获澣海”，《零拾》作“兼拔澣海”。

[76]“京畿”下涂抹“封太保置”，又涂抹旁加的“封太保册勋封”。

[77]祖父尤切尚未册：《零拾》作“祖父不切故尚书”。

[78]北堂永见传金尊：“永见”系涂抹“见在”后旁加，“尊”系涂抹“带”后旁加。“见”，《零拾》作“须”。

[79]“万”下一字涂抹。

[80]赴：《零拾》作“起”。

[81]今卦明明：《零拾》作“今朝以日”。

[82]“至”前三字涂抹。

[83]拗起红旌红跋尘：《零拾》作“拗起红旌□□□”。

[84]“超”前有“都”字涂抹。“万盈”边有二字旁加，不清。

[85]“匈奴”下有“将军”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