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敦煌吐鲁番与唐史研究成果

敦煌吐鲁番与唐史研究成果

时间:2023-08-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此外,尚有三事可证“乙丑年二月”及以下之文字为他人之涂鸦,非《白雀歌》之有机部分:第一,61行与62行中空一行,且“乙丑”顶格写;第二,“指挥”一职,据笔者所知,乃曹氏之衔,张氏时期尚无发现;第三,“仲春渐暄”恰好与“乙丑年二月”相对,且连写数次。可见,“乙丑年二月”非《白雀歌》之有机部分。

敦煌吐鲁番与唐史研究成果

确定金山国立国年代为唐天祐二年(905)之最有力证据是P.2864背面“三楚渔人张永进”所撰《白雀歌》末尾之纪年。然查阅显微之原卷(杭州大学古籍研究所藏),此纪年与《白雀歌》之正文似非一人之手迹,并且,在末行之左尚有数行文字,似可证“乙丑年二月”非唐天祐二年(905)。《零拾》所录,几无差错,偶有数字似可商榷,为叙述方便,又使大家有一完整之概念,照录全文,略出校勘,再行述说。

(1)白雀歌 P.2594背面、P.2864背面

1 伏以

2 金山天子殿下,上禀灵[1]符,特受玄黄之册,下[2]

3 副人望而 南面为君。继五凉之中兴,拥[3]

4 州之胜地。十二冕旒,渐睹龙飞之 化,出

5 警入跸,将城 万乘之彝(尊),八备箫韶,

6 以像尧阶之舞,承白雀之瑞,膺 周

7 文之德。老臣不才,辄课《白雀歌》一首,每句

8 之中,偕以霜雨洁白为词。临纸恇汙[4],伏

9 增战悚。   三楚渔人臣张永进上。

10 白雀飞来过白亭,鼓翅翻身入帝城。

11 深向后宫呈 宝瑞,玉楼高处送嘉[5]

12 声。白衣白鞟白纱巾,白马银鞍珮白

13 缨。自古不闻书不载,一剑能却百万兵。

14 王母本住在昆仑,为贡白环来入秦。汉武

15 遥指东方朔,朕感白霞天上人。紫亭南岭白

16 狼游,为效祯祥届此州。昔日周王呈九尾,争

17 似如今耀斗牛。白旗白绂白旄头,白玉

18 鞍白瑞鸠。筑坛待拜天郊后,自有金星

19 助 冕旒。白岩圣迹俯 王都,玉女垂灵[6]定五

20 湖。白广山巅云缭绕,人歌 圣德满长衢。金

21 鞍山上白(犁)牛,摆撼霜毛始举头。绕泉百

22 匝腾空去,保 王社稷定微[7]猷。白山堤下白

23 澄津,一道长河挟[8]岸春。白雪梨花连万朵,

24 王向东楼拥白云。东苑西园池白(蓰),白渠流

25 水好阳春。六宫尽是名家子,白罗绰约玉颜

26 新。平河北泽白龙宫,贺拔为王此处逢。昨来

27 再起兴云雨,为赞 君王瑞一同。嵯峨万

28 丈耸金山,白雪凝霜古 圣坛。金鞍长挂

29 湫南树,神通白衣[9]助 王欢。山出[10]西南独

30 秀高,白霞为盖绕周遭。山腹有泉深

31 万丈,白龙时复震波涛。白楼素殿白

32 银钩,砌玉 龙墀对五侯。雉尾扇移香案

33 出,似月如霜复殿幽。白牙归子白镣炉,倚障

34 虬蟠衔白珠。青衣童子携[11]白绂,宫官执持

(以上在P.2595背,以下为P.2864背)

35 银涶盂。应须筑殿白金栏[12],上禀金方

36 顶盖圆。白玉垒阶为蹬道,工输化出 大罗

37 天。白衣殿下白头臣,广运筹谋奉

38 一人。白帝化高千古后,犹传 盛德比松筠。白

39 衣居士写金经,誓弼 人王不出庭。八大(www.daowen.com)

40 金刚持宝杵,长当护念我王城。白坛白兽

41 白莲花,大 圣携持荐一家。太子福延千万

42 叶,王妃长降五香车。楼成白璧钻珠

43 珍,五部龙轩倚桷新。万栱白平红镂顶,

44 白龙行雨洒埃尘。白旄神纛树 龙墀,白

45 象衔珠尽合仪。春光 驾幸东城苑,雅乐前

46 临 日月旗。百官在国总酋豪,白刃交驰未

47 告劳。为感我 王洪泽厚,尽能平虏展戎韬。

48 白裾曳履出众群,国舅温恭自束身。罗公

49 挺拔摧凶敌,按剑先登浑舍人。白雪山岩

50 澣海清,六戎交臂必须平。我 王自有如神

51 将,沙南委付宋中丞。白屋藏金镇国丰,进达

52 偏能报虏戎。楼兰献捷千人喜, 敕赐红袍

53 与上功。文通守节白如银,出入 王宫洁一身。每向

54 三危修令得,唯祈宝寿荐 明君。寮(填)词陈

55 白未能休,笔势相催白汗流。愿见

56 金山明圣主,延龄沧海万千 秋[13]。颂曰:

57 白银枪悬太白旗,白虎双旌三戟枝。五方色

58 中白为上,不是我王争得知。楼成白璧耸仪

59 形,蜀地求才赞圣明。自从汤帝升霞后,白雀无因宿

60 帝廷。今来降瑞报成康,果见河西再册王。韩白

61 满朝谋似雨,国门长镇在敦煌。

(中空一行)

62 “乙丑年二月 敕归义军节度

63 乙丑年二月 使押衙阳音久银青

64 乙丑年二月

65 仲春渐暄伏惟

66 指挥尊(体)

67 仲春渐暄伏惟”

(下缺)

《零拾》在录文中略去了62行以下的文字,这很容易造成一种误解,以为“乙丑年二月”乃《白雀歌》之纪年,致使“又有‘敕归义军节度使押衙阳音久银青’二行,其义不尽可解”。其实,这“乙丑年二月”及以下之文字乃他人涂鸦,并非《白雀歌》之有机部分,大家一看录文就会明白。

仔细辨认62—67行与《白雀歌》文字之形迹,两者差异如下列:

第一,从用笔看,前者竖粗横细,后者相反,竖细横粗;

第二,从笔迹看,前者之“月”字二横下横挑起,后者之“月”字二横下横斜垂;

第三,从书写习惯看,前者之“节”为草字头,后者之“节”为竹字头。

此外,尚有三事可证“乙丑年二月”及以下之文字为他人之涂鸦,非《白雀歌》之有机部分:

第一,61行与62行中空一行,且“乙丑”顶格写;

第二,“指挥”一职,据笔者所知,乃曹氏之衔,张氏时期尚无发现;

第三,“仲春渐暄”恰好与“乙丑年二月”相对,且连写数次。

可见,“乙丑年二月”非《白雀歌》之有机部分。

当然,仅仅从笔迹、字形、格式等方面来判断《白雀歌》的写作年代从而否定金山国立国于“唐天祐二年(905)”是十分危险的,但以此为发端,破而后立,却不失为考察之一有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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