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是茶文化的发源地。千百年来,在成都作家的笔下,茶是常常进入文学作品的,且是有着不同的风采。李劫人、巴金笔下茶风景是旧时风味,而今天的作家对茶的书写同样是多彩而有味的。这样的茶书写还是比较有意思的事。茶还是那个茶,却因时代的差异,有了新内涵。
最近,读到成都青年小说家蒋林的长篇小说《最好的告别》(四川文艺出版社2018年7月),就有意外的惊喜。小说以成都为背景徐徐展开,这里面当然少不得茶。我们从小说中得知,主人公“我”是位作家,姓凌,晚年因为家人生病过得并不幸福。在他妻子去世之后的一天晚上,“我泡好一壶茶,来到狭窄的书房。”这书房早前是儿女没有成家时的卧房。后来他重新装修了房子,于是就成了书房。
凌作家这时候在读一本叫《与死亡言和》的一本书。对这本书很显然是进入了角色,“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茶杯里的水已经喝光,茶叶死气沉沉地躺在杯底。”长时间的阅读,读的倦了,他“踱步到厨房为杯子续满茶水”。
从这段茶叙述中,我们知道作家的日常对茶并没有太多的讲究,比如茶叶的选择,吃茶对水温的要求等等,都没有涉及。总的来说是,吃茶很随意。不过,茶也促进了他对人生的思考。而当他住进了一个叫怀人居的临终关怀场所时,他好像就与茶绝缘了。哪怕是熬夜写作,也不再有茶的出现(或许跟此地的烧水泡茶的简陋有着极大的关系)。(www.daowen.com)
刘厂长喜欢喝茶,他有次找“我”到办公室去,就是从喝茶开始说起,厂长所喝的茶是苦荞茶,在四川,年龄偏大的人喜好此茶,那是相信它有很好的保健功效,由此可知厂长在厂里的成长也是一路拼杀而来,到了快退休的年龄,就不得不喝苦荞茶了。不过,厂长所请喝的茶当是所习见的茶叶,不是值得称道的茶,加之厂长办公室既然简陋到有些破旧,效益不太好,许多职工虽然上班还在思考着另谋出路。这是企业遭遇到瓶颈期的时期。因此,这时候的茶也并非是特别要紧的茶叶吧。
不过,在小说中有提到泡茶馆的事,虽然小说并没有点出茶楼的名字或别的信息,我们只是知道他们一如成都人一样爱泡在茶楼里。自然,茶楼里的吃茶是大众茶,似乎“茶”也没有更值得强调的地方。这从侧面说明了喝茶是成都人的日常,以至于吃什么样的茶叶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虽然《最好的告别》对茶着墨并不算特别多,从这些细节却可以读到小说里所传递出来的更多生活信息。这就像生活的表象之下,也隐含着更多的生活肌理。茶之于小说,就在于给我们提供另外的一个“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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