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眉写诗好多年了,也出版过几册诗集。但现在诗歌泛滥,一个诗人要想立足诗坛大不易,所以不少诗人改写小说、散文或剧本。我有一回建议桑眉可写一写散文,并开玩笑说:“这就是叙事诗嘛。”
当然,这两者之间是有差异的。桑眉于是写散文,她去过不少寺院,自然故事不少,何不以此为题撰文。成都还没有一种通俗介绍寺院的书。前几年西安崔文川兄和我约写一写成都的寺院,这是有意思的话题,我也有兴趣尝试,但对宗教实在是外行,就没敢动笔写一写。
在茶会上,遇见桑眉,我就问进度如何。“写了一两篇了。我不是写寺院的介绍文章,是以寺院介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她这样说道。
“也好。”我回答了一句,顺便在网上找出了前几年出的一册《访寺记:走近红尘的隐士》(青青著,孔学堂书局2015年10月)的资料给她。这本书通过记述不同的寺院来观照现实人生。这样的书,就跟比尔·波特的《空谷幽兰》(四川人民出版社2014年6月)一样,是对现实焦虑的反叛,每个人身上都有古典隐士情结,教人如何才能找到当下的身份定位。我顺便把谢伟的《出离》(成都时代出版社2017年7月)也做了介绍。
优秀的诗人写散文随笔不是难事。桑眉把文章发给我看,感觉挺好。我也交换了意见。一本书的阅读是有阅读节奏的,如果看电影,通过不同的材料裁剪,给人传达出书里所要表达的精神才够好。我读过一些著名作家的书,每一册书单独看都很不错,但放在一起,就给人很闷的感觉,那是因为书写的调调变化不大,也就丢掉了阅读趣味。
这些,作为杂志编辑的桑眉比我懂得更多。说完,我喝了一口茶。唐丽娟说,这本书时代社可以出。这当然是好事。桑眉接着说:“今年完稿不了,手头的事情太多了。十万字,太多了。”我很快笑了起来。(www.daowen.com)
“这本书叫《访寺记》不太好,书里虽然写到了寺院,但与寺院关系不大,更多的是写人,写到寺院的心情。”她解释说,“或许可以叫《欢喜》,就是要给人快乐的书。”
“书叫啥名字,可以最后根据内容定,这个没关系的。或许写完了,就有适合的书名出现。”我这样说。
有几位茶人就这本书发表意见。我喝着茶,听着大家的发言,有的虽有道理,但总觉得有点隔。作为一个爱书人一定得知道读者爱看什么,而不是我写个什么,读者就得读什么。今天的作家是根据读者的阅读需求写作。这就像喝茶的道理一样,我们是愿意到喜欢的茶铺去,而不是什么茶铺都可以喝茶的。
大家说来说去,看似漫谈,不经意间也许就发现了真理。
这是我在神仙茶会上的最大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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