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上面的論述中還有一個邏輯前提需要論證,即 何劉歆的《三統曆》及《譜》(見《漢書·律曆志》的相關内容)可以反映劉向的相關思想呢?其根據有四,一者,劉向關於《老子》上下篇章數的設定得到了其子劉歆的特别記述(見謝守灝《混元聖紀》卷三、董思靖《道德真經集解·序説》所載劉歆《七略》文),這可能意味着劉歆對乃父做法的特别關注和肯定。劉歆即將“一統等於八十一章”作 一個必要環節嵌入《三統曆》《譜》的構造中。其二,劉向很重視“三統” 之義[33],并論列諸曆,劉歆則是在繼承乃父餘業的基礎上完成《三統曆》及《譜》的制定的。《漢書·律曆志上》曰:“至孝成世,劉向總六曆,列是非,作《五紀論》。向子歆究其微眇(妙),作《三統曆》及《譜》以説《春秋》,推法密要,故述焉。”這説明劉歆制作《三統曆》及《譜》,確實與乃父有直接的關係,是繼承其父業的結果。可以説,劉歆的《三統曆》即是對劉向的《五紀論》的翻新之作。其三,根據《漢書·律曆志》,中數五六在三統曆的宇宙觀和曆法構造中居於核心位置,而劉向本《老子》上下篇章數三十七與四十四之比(37∶44),即最 接近中數五六之比(5∶6)。且此點與劉向生前很重視“中”的觀念是一致的[34]。進一步,我們看到,從漢簡本到嚴遵本,再到劉向本,其上下篇的章數比呈現出不斷强化“平衡” 和“對稱”的文本特徵(4∶3→5∶4→5∶6),而“平衡”和“對稱”正是“中道”的内涵。其四,劉向本的總章數“八十一”與上下篇章數的近似比數“五、六”,正好是劉歆《三統曆》(或劉向《五紀論》)的關鍵數字,它們不但兩兩對應,而且彼此互證(不是循環論證)。總之,劉歆的《三統曆》及《譜》完全可以反映劉向的思想,而劉向設定《老子》“八十一”的總章數很可能是以八十一分律曆數 究竟依據的。(www.daowe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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