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itically Exploring Heritage and Museums Voices from Reinwardt Academy Amsterdam
玛格丽特·斯加芙玛可儿
我和阿姆斯特丹市立博物馆(Stedelijk Museum Amsterdam)是30年的老邻居了。那里的所有展览、演出我都一场不落,可谓是其兴衰荣辱的见证者。我爱现当代艺术,但我又是普罗大众的一员,并不是每次都能欣赏得来艺术世界的细微部分。尤其是有一阵子,博物馆老是在回顾1960—1970年代的经典展或是永垂不朽的大咖馆长,可这些大展和馆长我一个都不熟。“我们要重走高端路线!”——这是当时经常能听到的一句话。但何为高端?为何要走高端路线?还有,为何要“重走”?
2004—2012年阿姆斯特丹市立博物馆闭馆期间,我有幸在斯普伊(Spui)广场的一家路德宗教堂的茫茫人海中结识了玛格丽特·斯加芙玛可儿。她当时是阿姆斯特丹市立博物馆的研究部主管,正在那儿做一个公众项目。她的一番话让我耳目一新。她说,博物馆的藏品不该局限于实物(她的意思可能是不该仅仅持有实物)。博物馆过去的所作所为及其与利益相关者、观众、艺术家等群体的交往(简言之,博物馆积攒的声誉及众人对博物馆的欣赏),都应该是藏品的组成部分。如果文献保存完好,这段历史也是博物馆自己的组成部分,博物馆工作人员应该将之融入展览、公众项目及出版中去。因此,2012年市博重新开放后,成功举办了“零”和“阿姆斯特丹市立博物馆与第二次世界大战”两个展览。它们并非对大展的回顾,而是有助于我们理解博物馆自身、其受众以及整个社会在关键历史节点的千姿百态。
笔者认为,这是现代艺术博物馆、画廊,抑或是当代艺术展示平台博物馆化的体现。将自身发展之路予以情境化阐释,不正是博物馆之所为么?它们并不存在于曼纽尔·卡斯特(Manuel Castells)无时间性的泡沫中,那里是艺术和艺术家“法则”的天下。它们是当今多彩文化及其冲突与对话的组成部分。潮起潮落中远见卓识者方领风骚,如果诞生在艺术家和策展人之中,它们就会为时代发声;如果诞生在其他领域,它们就会为人类现状呐喊。
这是我们决定邀请斯加芙玛可儿来瑞华德纪念讲座进行年度演讲的第一个原因。(www.daowen.com)
而第二个原因就有点俗套了。每年我们院都有好几位怀揣着连接遗产与当代(即过去与现在)之梦的学生(既有本科生也有研究生)要去她那儿取经,咨询如何获取、保存、贮藏、复原当代艺术(更不消说概念艺术)。但就定义而言,“当代”是个未完成概念,当代艺术很大程度上依赖观众互动,却又不怎么给出情境信息,让人一头雾水。不过,在阿姆斯特丹市立博物馆实习的部分学生还是给出了满意的答卷,如2013年米里亚姆·拉·罗莎(Miriam La Rosa)关于当代艺术收藏困境的硕士论文。我们也好奇,像阿姆斯特丹市立博物馆这样的当代艺术圣殿在此困境中如何定位。我们对遗产是一种典型的当代影响力的设想能否为继。斯加芙玛可儿的《白盒忆往:当代艺术博物馆鉴知录》如醍醐灌顶,超乎预想。
2016年3月17日,瑞华德学院植物园(Hortusplantsoen)新校区的礼堂正式启用。我们有幸邀请斯加芙玛可儿来做一场公开讲座。自那以后,我们上博物馆伦理与战略课时,便经常带研究生去阿姆斯特丹市立博物馆,现场聆听斯加芙玛可儿的高见,相谈甚欢。
里默尔·克诺普
瑞华德学院文化遗产学教授
2016年12月,于阿姆斯特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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