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打开世界地图,在广袤的欧洲版图上,一块近乎规则的六边形土地赫然呈现,它的名字叫法兰西。从古至今,它一直伫立在世界大陆的十字路口,以其独特的气质深深影响着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这可以上溯到远古时代——人类刚刚踏上法国中央高原的时候。
在人类的摇篮期,与亚洲和非洲的考古成就相比,欧洲的历史遗迹是微不足道的。但我们不得不承认,法国的原始文明比欧洲其他地区还是超前一步。
100万年以前,地球还处于冰河时代,法国也一样千里冰封,笼罩在一片寒冷潮湿之中。那时,人类主要活动在南北纬35°到赤道之间这片相对舒适的地带。那是自然环境对人类生活影响最大的时期,法国大地上的原始人都躲在最能抵挡风霜雨雪的峡谷里。他们曾与身躯庞大的厚皮耐寒动物朝夕相对。大象、河马、犀牛既是他们的邻居,也是他们的猎物,当然更是他们的敌人。至今,我们还无从得知原始人究竟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战胜那些巨兽。不过,他们已经会用石头制造简单的器具,会用火取暖、照明,并把食物做熟。
到了冰河时代末期,也就是十几万年前,那些喜寒动物逐渐从陆地上消失,温暖湿润的气候促生了更多活跃的森林动物。而人类也开始迈向以采集渔猎为生的旧石器时代。人类从游猎走向穴居。女人负责采集果蔬,男人负责猎捕猛兽。他们穿上兽皮来保暖,把捕获的猎物用火烤熟来吃,把石片和兽骨打磨成工具和武器,几乎所有的物质生活都依赖于狩猎。虽然此时的部落还不完全成熟,但正是在这片土地上诞生了后来的法国。
这一期间,作为早期智人的典型,尼安德特人的脚步已经行走在法国各地。从他们的化石来看,尼安德特人身材短小,但骨骼强健,浓眉平额,脑容量并不低于现代人。他们用独有的策略去围捕猎物,并敢于和大型动物争抢栖居的山洞。尼安德特人创造了莫斯特文化,直到被晚期智人所取代。
旧石器时代的早、中阶段是漫长而模糊的,但到了晚期,在相对短暂的两万年时间里,这里的人类在艺术领域取得了非凡的成就。他们居住的山洞里,岩壁上画满了栩栩如生的动物,并用烧制出的颜料为它们着色。也有一些意义不明的标记雕刻在上面,我们已经无法知晓。这些绘画艺术被认为与当时的巫术有关,它首先体现的是绘画行为本身,表明了作画者的权利地位,审美价值也许在其次。
此后,经历了中石器时代的积淀,人类迎来了新石器时代的革命性飞跃。他们走出洞穴,不再靠渔猎为生,而是专心经营土地,希望长出更多的麦子,还饲养了羊、马、猪。披兽皮的时代已经成为记忆,他们换上了由亚麻或羊毛纺织的衣物,并学会了烧制陶器。一个个朝气蓬勃的村落在法国的土地上建立起来。
随着生活状况的改善,人们将探索的目光伸向更远的地方。那些有好奇心的人或沿着亚平宁半岛一路南下,走到了地中海;或沿着塞纳河向东,来到了大西洋。海洋启发了法国人的经商意识,由此铺开了一张贯通地中海和大西洋的海上贸易网。(www.daowen.com)
这一时期的法国人对艺术有着浓厚的兴趣。曾有两股文化源流在这片土地孕育。其一来自法国南部,那里的人在屋子里铺上卵石,并用贝壳在陶器上印出心形花纹,被称为“心形”印纹陶文化;其二来自中欧,后来到达法国东部。这里的人会使用笨重的黑色磨光石斧,喜欢把曲线画在陶器上做装饰。“线形”陶文化向西发展,一直深入到诺曼底地区。也许是想要给后人留下一个谜团,新石器时代的人类还在法国建起了一系列让后世震惊的巨石阵。因为那些巨石太过整齐,曾有很多研究者都觉得那不是人类亲手而为。
公元前30世纪末,法国人认识了第一种金属——铜,很快将它运用到日常生活中。这一时期,受亚欧大陆部族大迁徙的影响,各地区文化丰富多彩。例如,中西欧地区就形成了具有代表性的“钟形杯文明”,以钟形平底大口的杯状陶器而得名。
到青铜时代晚期,多瑙河流域的骨灰瓮田文化经莱茵河进入法国境内。“骨灰瓮田人”与其他部落混合形成新的群体,他们就是凯尔特人的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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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石阵
在新石器时代中期,法国出现了极其重要的巨石文化。当时,在法国南部居住的人们还仅仅满足于最基本的小墓穴——在地上挖一个坑,坑内的四面用石板围起,但在法国中西部等地区,巨大的葬祭建筑出现。这些石头应该被称作“石丘”,它们有椭圆形的,也有长条状的。虽然它们下面的石棺很小,有的遗骸甚至还不完整,但地面上屹立的石丘高达100多米。最著名的巨石阵在卡尔纳克地区,人们将那里的3个石丘群落称为“圣米歇尔山”。这几个石丘群落排列有序,显然经过了周密的设计;每块巨石都重达十几吨,像埃及的金字塔与迈锡尼的狮子门城墙一样。后人不得不对这些古老遗迹产生无限惊叹与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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