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莎的自发性游戏活动剧目不仅十分有限,而且具有重复和缺乏想象力的特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的游戏动作都相当刻板。她总是按照物体的共同特征常规性地操作物品,比如将所有的红色积木排成一排,或者将其一块一块地垒起来。在已取得的技能方面,她也表现出一些仪式化的行为,比如不停地给洋娃娃梳理头发。
特蕾莎显然了解物品所具有的功能和熟悉的日常事务规则,但是却仍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假扮。虽然她也能机械性地将针对自己的一些常规性做法照搬到洋娃娃身上去,如以惯用的手法给洋娃娃梳头发,但是却并未能把洋娃娃当作一个社交对象去看待。跟普通儿童相比,她与洋娃娃之间的互动显得过分呆板。她从来没有像抱一个真正婴儿那样去装着抱她的洋娃娃,亲切地看着它、跟它讲话,或者以其他的声音显示出她正在假扮。其实,洋娃娃跟班上那些特蕾莎曾经帮着整理过衣服的儿童没有任何区别。
在7岁的时候,特蕾莎从她对内衣和珠宝的迷恋上发展出一种仪式化的游戏。她总是喜欢接近大人以便去摸她们身上佩戴的珠宝,甚至将手伸进她们的外套里。她还会盯着那些印有她痴迷之物的图片看上很长的时间。
特蕾莎独自坐在教室的一角。她翻阅着一本西尔斯服装分类广告的目录,浏览某些特定的页面。这些页面上行列整齐且对称地印满了女性内衣的广告图片。当看这些图片的时候,她拖着长长的嗓音,高声重复着“bra-a-a”。每重复一次,她便会兴奋地嬉笑起来。(www.daowen.com)
弗雷迪的自发性游戏活动剧目也具有重复和缺乏想象力的特性。他的游戏往往伴随那些与自我刺激和物品操作有关的行为。特别明显的是,弗雷迪会反复和长时间持续地用拳头或其他不同的物体击打自己的下巴。这种行为在他感到压力或者遭遇到社交孤立时会显著加剧,导致他的下巴上结了厚厚的一层茧。出于对弗雷迪有可能会严重伤害到他自己的顾虑,学校为他制订个别化教育计划第一学年的年度目标便是让他改掉这种自伤性的行为:“弗雷迪务必能保持在一小时以上的时间里不会用物体击打他的下巴。”尽管有他的老师、语音和语言治疗师以及其他的课堂教辅人员负责执行这一目标,但是却未提及具体的实施步骤。因为学校在随后的年度中并没有更新弗雷迪的个别化教育计划的目标,所以无论他们采用过哪些方法,结果显然是不成功的。他的这种行为问题一直持续到我成为他的老师之时。
弗雷迪还从事其他类型的固执性游戏活动,包括贴近他的身体拍球以及在高低不同的地面上拍球。他尤其喜欢在自家后院里玩球,从那里他可以远远地望见邻居家的狗。他还对玩水十分痴迷,喜欢在洗衣机正在工作的时候打开洗衣机的盖子。他非常享受长时间地在水池中或浴室里玩水的过程,一直盯着从水龙头中流出来的水在他的手指缝中间流淌,并流入下水道里。类似的仪式化行为也出现在其他游戏中,如让沙子或者其他微小颗粒从他的指缝间缓缓漏下,从下方观察它们渐渐地集聚在一起。
杰瑞德的自发性游戏也同样缺乏多样化和想象力。因为他很少主动接触玩具或是其他物品,所以并不清楚他是否了解大多数物品的常规性用法。他的兴趣仅限于那些能给他带来视觉或听觉刺激的活动,包括看动态的画面、颜色、字母表,以及听简单的歌曲和音乐。毫无疑问,观看《芝麻街》是他最喜爱的消遣方式之一。他在兴奋和受到刺激时还会表现出一系列仪式化的行为,诸如拍手、舞动双臂、尖叫和向上蹦跳。他对追赶鸟群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因为这样他便可以看着鸟群飞离地面并飞向天空。他总是试着去捉住它们,用手做出催赶的动作,好像是想让它们飞得更快些。杰瑞德也同样非常喜欢行驶中的摩托车和自行车,以及滑旱冰或健步快走之类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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