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物质文化的演进过程中,其传承中嵌合着一些核心的要素是相对恒定的,这些相对恒定的文化要素塑造了非物质文化的内核,成为非物质文化的灵魂,穿越时空而得以承续,使得非物质文化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不同的共时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要素变迁序列中,不断得以传承。从宏观层面而言,基于岷县的生态环境和人文历史的演进,锁龙月露滩青苗会活动主要有农耕文明与移民、苯教和藏传佛教三个源头。相关研究成果表明,如果锁龙月露滩青苗会活动始于明朝万历年间,距今约有430年;如果从康熙年间算起,距今约340年;如果以现存锁龙青苗会活动中的取水宝瓶为据,距今有130多年历史[1]。总体而言,锁龙月露滩青苗会活动传承多年,长盛不衰,已经成了当地人们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究其原因,农业是当地的主要业态,农耕文明承续多年,生产方式以及相关要素没有发生根本性的改变,这是锁龙月露滩青苗会活动传承过程中的相对恒量。另外,包括苯教和藏传佛教等在内的信仰,业已作为人们生活的又一组成部分,嵌合在人们的日常生产和生活活动之中,而信仰则是人的精神生活中相对固定的恒量,这些相对恒定的要素,构成了非物质文化锁龙月露滩青苗会活动传承的相对恒量,也是锁龙月露滩青苗会活动的主体和核心存在的自然与人文背景之一。换言之,相对恒定的自然生态环境、人文环境和物质文化存在、精神文化存在,是非物质文化演进与传承过程中的恒量,是具体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文化事象传承与发展的重要基础和背景。
从微观层面而言,锁龙月露滩青苗会最最核心的传承及恒量是人,即文化持有者。锁龙月露滩青苗会活动的举行,是为了调适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以及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关系。而以人口的生产和以血脉、世袭等要素为基础的文化代际相传,是非物质文化传承不可或缺的重要环节。当然,随着具体的非物质文化事象的演进,久而久之,在不断实践的基础上,这种传承方式逐步形成了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程,甚至于制度,无论是在具体的仪式操作层面,还是非物质文化的传承层面,都发挥了“制度性”规训的作用与意义。这些“规程”和“制度”,是非物质文化演进与传承过程中,相对固定的准则和恒量,更是非物质文化原生态传承与发展的重要保证。非物质文化锁龙月露滩青苗会活动的传承有两个关键环节和重要人物:一是司家,司家是世袭的。二是老友,老友们是通过一人连选连任,或一生只能选任一次的评选制度来传承的。所有组成人员的选任及其祭祀活动都有严整、完备、详尽的制度规程作保证。锁龙月露滩青苗会具体的活动仪式和运作方式[2],充分地佐证了这一点。在非物质文化演进与传承的过程中,人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换言之,没有文化持有者的承续,没有“规程”和“制度”的规训,就没有非物质文化的传承。(www.daowen.com)
从非物质文化的整体性和功能与意义层面而言,非物质文化的产生、形成、发展和传承,是具有原生态特点的非物质文化在历史纵向演进与共时社会发展中,文化持有者依据生境对其传承、建构与发展所构成的一个连续统,在本位文化随客位文化发展的适应性选择中逐渐形成,具有相对性、客观性、变迁性、原真性的特点。其在文化持有者及其生境之中,具有相对完备的整体性、地方性功能与意义。非物质文化锁龙月露滩青苗会活动的产生、形成、发展和传承,是该文化事象的持有者锁龙人,在岷县乃至更广阔的自然环境中,在农耕文明的背景下,结合当地的生境,协调和处理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以及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关系等而形成的一套连续的文化体系。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有其相对恒定的存在基础和社会展演形式,相对客观存在,在相对变迁中保持了其原真性和整体性。审视非物质文化锁龙月露滩青苗会活动的社会功能与意义,其举行发挥了敬神安民、娱神娱人、凝聚人心、强化友谊、开启心智、弘扬正气的作用,营造了良好的社区文化氛围,培养了良好的伦理道德传统,有利于社群和谐和地方社会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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