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曲阜孔子庙祭祀历史研究:12位皇帝19次庙祭活动详解

曲阜孔子庙祭祀历史研究:12位皇帝19次庙祭活动详解

时间:2023-07-3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历史上曾经有十二个皇帝十九次到曲阜孔子庙祭祀。祭祀孔子属于礼仪活动,历朝惯例,如果没有制定礼仪,一般是循例。最大的可能是玄宗令礼部尚书苏颋致祭、自己奠酒。

曲阜孔子庙祭祀历史研究:12位皇帝19次庙祭活动详解

历史上曾经有十二个皇帝十九次到曲阜孔子祭祀

首开先河的是汉高祖刘邦。他在高祖十二年(前195年)南征过鲁,以太牢祭祀孔子,“高皇帝过鲁,以太牢祠焉”,但不知是否亲自行礼。后世儒家推崇儒家思想,说汉家四百年基业全在于此。东汉建武五年(29年)十月,光武帝刘秀“从东巡狩,过鲁,坐孔子讲堂,顾指子路尝谓左右曰:‘此太仆之尝。’”[176]虽然亲至孔子故里,但并没有亲自行礼,“使大司空祠孔子”。

第一个亲自向孔子行礼的皇帝应该是汉明帝。东汉永平十五年(72年),明帝过鲁,“还,幸孔子宅,祠仲尼及七十二弟子。亲御讲堂,命皇太子、诸王说经”。《汉春秋》说:“帝时升庙立,群臣中庭北面皆再拜,帝进爵而后坐。”[177]明帝向孔子进爵属于亲自行礼了。东汉元和二年(85年),章帝过鲁,“幸阙里,以太牢祠孔子及七十二弟子,作六代之乐,大会孔氏男子二十以上者六十三人,命儒者讲论”[178],未有记载皇帝是否亲自行礼。东汉延光三年(124年),安帝至鲁,“戊戌,祀孔子及七十二弟子于阙里,自鲁相、令、丞、尉及孔氏亲属、妇女、诸生悉会,赐褒成侯以下帛各有差”[179],也没有记载皇帝是否亲自行礼。祭祀孔子属于礼仪活动,历朝惯例,如果没有制定礼仪,一般是循例。既然明帝亲自献爵,章帝为明帝五子,安帝为章帝孙,他们很可能仿效明帝亲祭献爵的,也就是亲自行礼。

北魏太和十九年(495年),孝文帝“行幸鲁城,亲祠孔子庙。辛酉,诏拜孔氏四人、颜氏二人为官”,“又诏选诸孔宗子一人,封崇圣侯,邑一百户,以奉孔子之祀。又诏兖州为孔子起园柏,修饰坟垄,更建碑铭,褒扬圣德”[180]。皇帝亲祠孔子庙应该就是亲自行礼。

唐乾封元年(666年),高宗至曲阜,皇帝亲自行礼了吗?《旧唐书》说:“甲午,次曲阜县,幸孔子庙,追赠太师,增修祠宇,以少牢致祭,其褒圣侯德伦子孙,并免赋役。”[181]新唐书》记载更为简单:“辛卯,幸曲阜,祠孔子,赠太师。”[182]以上都没有明确说皇帝是否亲自行礼。从曲阜孔子庙现存的碑刻看,应该没有行礼。高宗辛卯(正月二十四日)诏书说:“展采东巡,回舆西土,途经兹境,抚事兴怀。驻跸荒区,愿为师友,瞻望幽墓,思承格言。虽燕寝荒芜,余基尚在,灵庙虚寂,微烈犹存。孟轲曰‘自生人以来未有若孔子者也’。微禹之叹既深,褒崇之道宜竣,可追赠太师。庶年代虽远,式范令图,景业惟新,仪型茂实。其庙宇制度卑陋,宜更加修造,仍令三品一人致祭。褒圣侯德伦既承圣绪,有异常流,其子孙并免赋役。”[183]在未至曲阜前,安排三品一人致祭,事后皇太子奏请立碑的表中也说:“爰命重臣,申其奠醊。”可见高宗并未亲自行礼。高宗诏书说“愿为师友”,祝文说“同比肩而为友”,只是将孔子当作友,当然就不会亲自行礼了,甚至连酒也未奠。(www.daowen.com)

唐开元十三年(725年),玄宗过曲阜,《旧唐书》说:“丙申幸孔子宅,亲设奠祭。”《册府元龟》也说:“十三年亲设奠祭。”玄宗亲自祭祀似乎没有问题,但《册府元龟》所录诏书说:“孔宣父诞圣自天,垂范百代,作王者之师表,开生民之耳目。朕增封岱岳,回銮泗滨,思阙里之风,想雩坛之咏,逖矣遗烈,慨然永怀,式遵祀典,用申诚敬。宜令礼部尚书苏颋以太牢致祭,仍令州县以时祀享,复近墓五户长供扫除。”这就有了问题。既然玄宗亲设奠祭,为什么还要礼部尚书苏颋以太牢致祭呢?《东家杂记》可能也觉得不好理解,记载说:“唐明皇开元十三年封禅,回幸孔子宅,使以太牢祭其墓。”这里并没有说玄宗是否亲自祭祀,但将太牢致祭说成祭墓。唐玄宗过鲁,祭祀孔子是毫无疑问的,玄宗还有“经邹鲁祭孔子而叹之”的诗:“夫子何为者,栖栖一代中。地犹鄹氏邑,宅即鲁王宫。叹凤嗟身否,伤麟怨道穷。今看两楹奠,当与梦时同。”张说也有唱和诗。最大的可能是玄宗令礼部尚书苏颋致祭、自己奠酒。

后周太祖是亲自行拜礼的。后周广顺二年(952年),“六月乙酉朔,帝幸曲阜县,谒孔子祠。既奠,将致拜,左右曰:‘仲尼,人臣也,无致拜。’帝曰:‘文宣王,百代帝王师也,得无敬乎!’即拜奠于祠前。其所奠酒器、银炉并留于祠所。遂幸孔林,拜孔子墓。帝谓近臣曰:‘仲尼、亚圣之后,今有何人?’对曰:‘前曲阜令、袭文宣公孔仁玉,是仲尼四十三代孙,有乡贡三礼颜涉,是颜渊之后。’即召见,仁玉赐绯,口授曲阜令,颜涉授主簿,便令视事。仍勒兖州修葺孔子祠宇,墓侧禁樵采”[184]。周太祖亲行拜礼,不知是一拜还是再拜。

宋大中祥符元年(1008年),真宗至曲阜,“十一月戊午,幸曲阜县,谒文宣王庙,靴袍再拜。幸叔梁纥堂。近臣分奠七十二弟子。遂幸孔林,加谥孔子曰玄圣文宣王,遣官祭以太牢,给近便十户奉茔庙”[185]。宋代孔传《东家杂记》记载更为详细,“上服靴袍,行酌献之礼,宰臣、亲王而下文武百官各立班于殿庭”,“有司定仪当肃揖,上特再拜,以伸崇奉之意。百官再拜。帝敛衽北面,式瞻睟容”[186],将原定的肃揖礼改为再拜,并恭拜孔子墓。

清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圣祖专程到曲阜祭祀孔子,亲行三献礼,在迎神、送神时三跪九叩,在初献时一跪三叩;乾隆年间,清高宗在乾隆十三年(1748年)、二十一年、二十二年、二十七年、三十六年、四十一年、四十九年、五十五年八次亲临曲阜孔子庙,除二十二年和二十七年为拈香外,其他六次均亲行释奠;除二十七年拈香两跪六叩外,其他都是亲行三跪九叩大礼,在孔子墓前也是一跪三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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