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大川乡的入会制度,中国社会与文化的整合

大川乡的入会制度,中国社会与文化的整合

时间:2023-07-3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入会”,是基于以共同体成员的“共同的利益”即“共益”为中心的生活思想而成立的制度。1888年,活跃于日本人类学草创时期的人类学家羽柴雄辅来到大川乡,“发现”了后来被他认为是近乎原始的捕鱼法——“固笯(コド)”。在大川乡,因为对于空间及其资源采用“共同管理”的方法,并且其利益遵循“共益返还”的方式,所以成为民间理想的公共资源管理的典型,在公共资源论研究中受到很大的关注。

大川乡的入会制度,中国社会与文化的整合

“入会”制度,一直以来被认为是在日本民间培育起来的一种理想的民间性的“社会性”传统,但在其发展过程中,19世纪末自西洋输入的“公益”这个国家的“社会性”概念带来了很大的影响。“入会”,是基于以共同体成员的“共同的利益”即“共益”为中心的生活思想而成立的制度。因为被认为在保障民众生活安全、救济弱者、确保平等性、解决纠纷、资源保全以及保持生态持续可能性等多方面发挥了有效的作用,在由哈丁的公地悲剧发展起来的世界性公共资源(commons)论中备受关注。[4]

日本东北部新潟县村上市山北地区的大川乡,拥有一条宽阔清澈的大河——大川,是一个捕捞鲑鱼(大马哈鱼)的地方。到了秋天,这里会出现很多溯河洄游产卵的鲑鱼,它们逆流而上集中于此,鲑鱼一直是这一带一个重要的渔捞资源。大川乡传承着一种近乎原始的传统捕鱼方法,用柴草和竹枝捆绑成栅栏状并围成屋形,设置于鲑鱼必经之路的河边沿,以诱饵引鱼进入实施捕抓,在当地被称为“固笯(コド)”,已经具有300年以上的历史。1888年(明治二十一年),活跃于日本人类学草创时期的人类学家羽柴雄辅来到大川乡,“发现”了后来被他认为是近乎原始的捕鱼法——“固笯(コド)”。[5]

图1 大川捕鱼区分割成九个区域

图2 大谷沢村捕鱼区八个渔场(www.daowen.com)

围绕着管理和利用鲑鱼这种资源,大川乡很早就形成了被称为“入会(iriai)”组织的“山北町大川渔业协同组合”,但有关鲑鱼的资源管理及其利用是由属于渔业协同组合的“鲑鳟部会”具体承担,负责运营鲑鱼增殖、捕捞等事务。鲑鳟部会并不向渔协全体成员开放,至1990年,加入鲑鳟部会的是居住于大川沿岸的相邻的九个集落(自然村):岩崎、府屋、堀内、大谷沢、温出、塔下、杉平、迟乡、岩石。鲑鱼捕捞只能在这九个集落所处领域内才能进行,其他位于大川上流的村落是被禁止进行捕捞活动的。[6]这九个集落共同把河流进行分割,相应共分割为九个区域(图1),每个集落拥有一段区域为捕鱼区,对这个空间的渔业资源进行管理和利用,各集落的组织形态都是自治管理。如以其中的大谷沢村为例,在自己的捕鱼区内再分割为八个渔场(图2),由渔师们竞标获得,投标需要付出费用,就是投标金。通过竞标方式向渔师们进行招标,是这个地方的一个特点。在这一段捕鱼区的空间中所获得的利益主要是竞标收入,即投标金,这些收入作为集落这个共同体的利益,对每个集落成员平均进行再分配。

对于鲑鱼渔捞而产生的利益,有两种情况体现了平等分配的原则,这正说明了“共益”的生成基础:一是充当集落中祭礼的经费,二是对于加入集落的全部户籍成员平均发放分配金。在大川乡,因为对于空间及其资源采用“共同管理”的方法,并且其利益遵循“共益返还”的方式,所以成为民间理想的公共资源管理的典型,在公共资源论研究中受到很大的关注。

这种被学界认为的当地的“共益”理念,在日本的有关“入会”制度的研究中,研究者一直认为它是很早就已经形成的本土传统,并认为它传承到现在一直没有发生过变化,但事实上,并不是如一些研究者认为的那样,这种理念是一成不变地发展延续至今的,而是早在19世纪以来,西方引入的外来概念其实已经对它产生过很大的影响。所以,初识像大川渔业协同组合那样的社会制度,一般都以为它是自古就有的传统,但其实它具有19世纪以后根据国家推行的“公益”概念普及而生成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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