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恩格斯: 第二小提琴手与马克思的《资本论》

恩格斯: 第二小提琴手与马克思的《资本论》

时间:2023-07-3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谈到自己的这一角色时,恩格斯打个比喻说,“我一生做的是我注定要做的事,就是拉第二小提琴,而且我想我还做的不错。我高兴我有像马克思这样出色的第一小提琴手。”1859年6月11日,《政治经济学批判》第一分册终于正式出版,发行了1000册。这是继1857至1859手稿之后的整个《资本论》第二个稿本。此外,在这期间,恩格斯还写了《马克思的〈资本论〉第一卷提纲》,实际上这是《资本论》第一卷的第一个简述本。

恩格斯: 第二小提琴手与马克思的《资本论》

曼彻斯特的日子里,恩格斯虽然为从事的商务耗费了大量的精力,但他并没有丢下自己喜爱的科学研究,从而写出了许多具有重大价值的理论文章。

50年代和60年代是马克思从事经济学研究和撰写《资本论》最紧张的时期。对于马克思所研究的政治经济学领域,恩格斯也有很深入的研究。早在23岁的时候,恩格斯就写成了《国民经济学批判大纲》。所谓国民经济学是当时德国人对政治经济学的称呼。恩格斯生活在曼彻斯特这样的大工业城市,本人又是工商业者,对资本主义的经济实践非常熟悉。因此,恩格斯就成了马克思写作《资本论》时独一无二的帮手和顾问

恩格斯在经商期间,一直不能在第一国际中担任正式职务,可他却是马克思领导协会和著书立说最重要的助手。谈到自己的这一角色时,恩格斯打个比喻说,“我一生做的是我注定要做的事,就是拉第二小提琴,而且我想我还做的不错。我高兴我有像马克思这样出色的第一小提琴手。”

1858年1月29日,马克思写信向恩格斯询问“资本的周转、周转在不同种类的企业里的差别以及它对利润和价格的影响”。3月6日,马克思写信向恩格斯请教“纺织机器的专门术语”,并让恩格斯告诉他工厂里各工种的情况及其熟练比例。8月2日,马克思在信中向恩格斯谈了不变资本、可变资本、剩余价值、剥削程度、地租等问题,并写道:“希望你能把你的意见告诉我”。这些问题,有些恩格斯可以马上回答,有的则必须深入调查才能得出结论。这样,同马克思学术上的合作就成了恩格斯理论研究的一部分。

恩格斯

在朋友的建议下,马克思决定将1857至1858经济学手稿分成6册整理出版。但事与愿违,这时的马克思贫病交加,难以做任何事情。有时病得很难提笔。

这时,马克思从《经济学家》杂志上了解到资产阶级经济学家麦克拉伦出版了《通货简史》一书。便写信给恩格斯说:“我的良心不允许我不读这本书就写下去。”可是在英国博物图书馆里,新书要几个月后才能见到,而他又没钱购买,无奈只得向恩格斯求援。很快,恩格斯便把邮局汇票寄给了马克思。为了帮助马克思缓解家庭生活的困苦,他还决定每月再给马克思寄去5英镑

1858年8月,马克思开始写《政治经济学批判》第一分册的初稿,用了5个多月的时间就完成了,但他无法把稿子寄给出版商,因为他身边一分钱也没有,付不起邮资和保险金。而保险金又是必须的,因为他的手稿没有备份。

他在给恩格斯的信中开玩笑说:“未必有人会在缺少货币的情况写关于货币的文章。……我在泥沼中已经挣扎了8个星期,而且由于一大堆家务琐事毁灭了我的才智,破坏了我的工作能力,使我极端愤怒;像这样的泥沼,甚至是我最凶恶的敌人,我也不希望在其中跋涉。”

每当马克思陷入了困境,恩格斯总是向他伸出无私的援助之手。很快恩格斯给马克思汇来2英镑。于是,马克思把稿件寄给了出版商。1859年6月11日,《政治经济学批判》第一分册终于正式出版,发行了1000册。

第一分册在柏林出版后,马克思立即着手第二分册的写作。他打算在这一册中进一步研究资本的生产、流通以及资本和利润的关系。

在写作的过程中,马克思于1862年改变了原来按分册出版的计划,决定用《资本论》作为标题,《政治经济学批判》作为副题来发表他的著作。从1863年初起,他对手稿各部分开始进行详细加工,用大量的新材料和新结论加以充实。他白天在英国博物图书馆阅读各种书籍,夜间加班写作。

到1863年7月止,马克思写了23本笔记,共约200印张。这是继1857至1859手稿之后的整个《资本论》第二个稿本。

就在这个时候,马克思身上突然起了许多致命的疖子。疾病持续了整整4个星期,给他身体带来了极大痛苦,导致他只能笔直地站着或者侧身躺在沙发上,他还不得不服用各种不同寻常的药物,如酚油、鸦片和砒剂。最后,痛苦难忍,马克思自己动手割掉了疖子。他曾写信自豪得给恩格斯说,他可以拿起锋利的刮脸刀,亲手切开这些坏家伙。

《资本论》第一卷第1版封面

从1863年8月起,马克思集中精力研究在第二个稿本中没有充分发挥的那些篇章,首先是资本的流通和剩余价值的转化形式问题。同年12月底,他已完成了整个《资本论》的新稿本。

马克思当时已经确定把这一巨著写成4册。第一册是资本的生产过程;第二册是资本的流通过程;第三册总过程的各种形式;第四册是理论史。恩格斯建议先把第一卷整理出来,马克思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经过一年多时间的精心打磨,《资本论》第一卷终于定稿。

1867年4月10日,马克思把这一好消息写信告诉恩格斯,并决定亲自带着稿子去德国汉堡,交给出版商奥托·麦斯纳付印。恩格斯给马克思寄去7张5英镑的银行卷作为他动身的差旅费。到达汉堡后,马克思才知道当地没有足够的技术熟练的校对者和印刷工人。于是,他决定把书稿送到莱比锡的奥托·维干德那里去付印。并于5月19日返回伦敦

大约过了3个月的时间,他看完了全部校样。同年8月15日夜里,他怀着兴奋的心情告诉恩格斯:“这本书的最后一个印张……刚刚校完……这样,第一卷就完成了。其所以能够如此,我只有感谢您!没有您为我做的牺牲,我是绝不可能完成这3卷书的巨大的工作的。我满怀感激的心情拥抱您!”“坦白地向你说,我的良心经常像被梦魔压着一样感到沉重,因为你的卓越才能主要是为了我才浪费在经商上面,才让它们荒废。”(www.daowen.com)

《资本论》前后历时25年,第一卷第一次印刷了1000册,这部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著作,凝聚着马克思半辈子的辛勤劳动,是马克思理论创作的最高成就。

恩格斯

为了迅速传播《资本论》,恩格斯不署名在德国主流报刊上发表了一系列评论《资本论》的文章。1867年10月12日,他写了第一篇《资本论》书评,发表在当年10月30日的《未来报》上,首先打破了资产阶级官方对《资本论》的“沉默抵制”。接着恩格斯又接连发表了好几篇书评。这些书评从各个角度把《资本论》的基本内容扼要地介绍给德国的读者。此外,在这期间,恩格斯还写了《马克思的〈资本论〉第一卷提纲》,实际上这是《资本论》第一卷的第一个简述本。

除了写书评和《提纲》之外,恩格斯还给各国朋友发出信件,要求他们也参加这一工作。在1867年10月18日致海·迈耶尔的信中,恩格斯希望他能做些工作,以便引起美国读者对马克思著作的注意。正好美国那时正在开展争取8小时工作日的运动,恩格斯认为关于工作日的那一章对他们非常合乎时宜。在1867年10月12日给库格曼的信中,恩格斯极力要求库格曼,即使来不及读完这部有50个印张的巨著,也可以参考他的书评写些短文,扩大这本书的影响。

军事科学是恩格斯钟爱的学科,自从1850年底迁居曼彻斯特以来,恩格斯一直系统地研究这门学问。他的目的是把他此前已经逐步提出来的工人阶级军事理论加以深化,并将之发展成为科学的理论。为此,恩格斯广泛涉猎各种军事著作,运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和方法,对当时世界上发生的各场战争及趋势做了深刻的分析和评述。

1857年,马克思答应为《美国新百科全书》撰稿。为了使马克思专心致志地研究经济学,恩格斯承担了大部分稿件的写作任务。在写作的过程中,充分的显示了他的军事才能。马克思风趣得说:“如果发生什么军事事件,我就完全指望曼彻斯特的陆军部会立即给我指示”。不过,就像当年恩格斯初涉新闻界时一样,他的军事文章大都是用笔名或者匿名发表的。马克思不断从伦敦向曼彻斯特的“陆军部”报告情况:

“你的军事文章引起了强烈反响。纽约传说是司各脱将军写的。”

“军界的高级将领都把你的书看成是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普鲁士将军的著作。”

1870年7月,普法战争爆发。从7月29日到次年2月18日,恩格斯连续匿名发表几十篇战争短评,跟踪分析报道了德法两军的部署、战况,对战争的前景做了准确的预测。当时,整个英国新闻界都认定法军必胜,但恩格斯却预言最终获得胜利的是普军。恩格斯在1870年8月26日的文章中指出,麦克马洪指挥的法军主力将在色当地区遭到重创;9月2日,拿破仑三世、麦克马洪率8万法军在色当投降了。这些文章马上轰动了伦敦,《泰晤士报》等主流报刊纷纷转载,人们争相传阅。大家都在猜测,这些文章的作者到底是谁?

8月初,马克思写信告诉恩格斯:“如果战争再延续一些时候,那你很快就被公认为伦敦的头号军事权威。”马克思的夫人燕妮也夸奖道:“这些文章写得这么有预见性,我应该把您称作小毛奇了。”此后,恩格斯就在熟人中得到了将军的称号。

语言学研究也是恩格斯的一大爱好。恩格斯从小就表现出非凡的语言天赋,他在不来梅时就热衷于学习各种外语,他曾用希腊文、拉丁文、意大利文等各种语言给客户回信。从50年代起,恩格斯又学了俄语、塞尔维亚语、罗马尼亚语、波斯语、爱尔兰语等。

恩格斯和马克思一样,把外语当作革命斗争的一种武器。不懂外语在斗争中就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因而,他学外语并不只是出于兴趣和精神上的享受,更重要的是,为了创立工人阶级的科学世界观必须深入研究各种文字的原始资料。要指导国际工人运动,也应该掌握各种语言,这样交流起来方便。

查理·达尔文

恩格斯在语言学上的造诣很深,能够说20种语言,这在今天是难以想象的。

1858年,恩格斯开辟了一个新的研究领域——自然科学哲学问题。当然,恩格斯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成为自然科学家,他研究自然科学是为了从哲学上概括各学科的知识,从另一方面论证共产主义的科学世界观。

1859年11月24日,达尔文的《物种起源》在伦敦出版。达尔文惊世核俗的结论,激起了基督教卫道士和资产阶级辩护士的猛烈围攻。他们说什么“人类是上帝的天使,而不是猿猴的后代!”他们叫嚣要查禁《物种起源》。然而这本书出版十几天后,恩格斯就写信告诉马克思:“我现在正在读达尔文的著作,写得简直好极了。目的论过去有一个方面还没有被驳倒,而现在驳倒了。此外,至今还从来没有过这样大规模的证明自然界的历史发展的常识,而且还做的这样成功。当然,人们不能不接受笨拙的英国方法。”

马克思从60年代起也开始研究自然科学,他幽默的对恩格斯说:“你知道,首先,我对一切事物的理解是迟缓的;其次,我总是踏着你的脚印走。所以,我最近可能要认真研究解剖学生理学。此外,还将去听讲学(那里展示实物并进行解剖)。”

在科学的道路上,是没有捷径可走的。恩格斯要从哲学上概括自然科学的研究成果,也非一朝一夕的时间,他只有退出商界后才有可能来完成这一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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