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汉代正式娶妻时,媵妾陪嫁的现象已不见了,不过汉代人并非严守一妻,夫妻以外的性生活还要靠媵妾之类去调剂。这时媵妾名目有很多。
有小妻。西汉辞赋家枚乘在梁国时,曾娶一个小妻,叫皐母。枚乘东归时,皐母不愿相随,枚乘十分生气,给皐母数千钱,留她同母亲相居。[11]又《汉书·佞幸传》记载张彭祖就是被小妻毒死的。《后汉书·陈敬王羡传》云:
“后钧取掖庭出女李娆为小妻。”又《后汉书·窦融传》云:“女弟为大司空王邑小妻。家长安中,出入贵戚。”
汉代史料中关于小妻的记载很多。
有小妇。《汉书·元后传》载:“凤知其小妇弟张美人已尝适人,于礼不宜配御至尊。”汉代小妇与小妻同,大概是指一些爱妾。
有少妇。《后汉书·董卓传》云:“卓朝服升车,既而马惊堕泥,还入更衣。其少妇止之,卓不从。”
有傍妻。《汉书·元后传》云:“禁有大志,不修廉隅,好酒色,多取傍妻。”傍妻地位比较低。
汉代也有妾。《西京杂记》载:“司马相如将聘茂陵女为妾。”(www.daowen.com)
有下妻。《汉书·王莽传》:“又今月癸酉,不知何一男子遮臣建车前,自称汉刘子舆,成帝下妻子也。”
《后汉书·光武纪》云:“建武七年,诏吏人遭饥乱及为青、徐贼所掠为奴婢下妻,欲去留者,恣听之。敢拘制不还,以卖人法从事。”
又十三年诏云:“益州民自八年以来,依托为人下妻欲去者,恣听之。”
下妻可能是对低下婢妾的统称。
有外妇。《汉书·高五王传》载:“齐悼惠王肥,其母,高祖微时外妇也。”
外妇大概是今天的情妇,不为社会承认。
此外,还有傅婢、御婢,都是一类。汉代小妻、傍妻不止一人。西汉定陵侯淳于长被诛时,有小妻六人,皆弃或更嫁。[12]东汉王畅则自称有小妻三十七人。[13]至于无子买妾更为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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