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余叔岩的师承与弟子:吴小如戏曲文集全编

余叔岩的师承与弟子:吴小如戏曲文集全编

时间:2023-07-3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余叔岩的启蒙老师有两个,老生师事吴连奎,武生师事姚增禄。关于余叔岩的及门弟子究竟有几人,钮骠同志有过精确的调查研究。根据他的统计,余门弟子可用“三小四少”一语来概括。

余叔岩的师承与弟子:吴小如戏曲文集全编

余叔岩的启蒙老师有两个,老生师事吴连奎,武生师事姚增禄。成名以后,一直向钱金福、王长林两位大师求教。据张伯驹先生回忆,余氏的《一捧雪》就是由钱金福亲授的,伯老曾亲眼得见。余氏之拜谭鑫培,已是民国初年的事,拙文《说余派》中已详,今不赘。余对于票界专家一向虚心求教,如陈彦衡、王君直、溥西园、包丹庭等,都是余氏问业的对象。在春阳友会,余氏曾先后向恩禹之、陈远亭(有的戏单写作“远庭”)等人请益。二十年代后期,陈到哈尔滨中东铁路局供职,在东铁俱乐部票房经常彩唱,我在哈曾看过陈演出的《天雷报》《九更天·滚钉板》《骂曹》以及其他谭派戏。记得有一天顾珏荪先生的太夫人(顾当时亦在东铁工作,也是经常演出的名票,青衣、花旦、小生、老生各行都唱,三十年代末始正式下海,搭程砚秋班演小生。程先生在四十年代因保持民族气节而隐居息影,顾亦赋闲家居,不久在北京被日本特务迫害而死。因他与先父一度同事而年龄较轻,先父每戏称他为“小顾”,我则始终以“顾老伯”称之;其太夫人与先祖母往来亲密,我称她为“顾奶奶”)对我说:“今天晚上陈远亭唱《滚钉板》,听说余叔岩这出戏都是他教的,这么好的戏怎么能不看?我带你去看!”故而知道余氏确曾受陈指点。二十年代末,先叔佩蘅先生在哈尔滨结婚时,陈远亭前往贺喜,并与众来宾合影留念。直到抗日战争胜利后我离开津门故居,这张照片才失掉。我之对老生行发生兴趣,并懂得余派戏的精彩处比谭派有过之无不及,主要是少年时代屡次观摩陈远亭演出的缘故。

关于余叔岩的及门弟子究竟有几人,钮骠同志有过精确的调查研究。1982年4月我住院手术,钮骠同志来院探视,在病榻上还听他畅谈此事。根据他的统计,余门弟子可用“三小四少”一语来概括。“三小”是:一、小小朵,即杨小朵之子杨宝忠;二、小谭,即谭富英;三、孟小冬。“四少”是:一、吴少霞,即名旦吴彩霞之子吴彦衡,初拜余氏学老生,后来才改演武生,他是余叔岩的弟子已很少为人所知;二、王少楼,早年长期与李万春合作,三十年代以来一直搭程砚秋班演二牌老生,直到嗓音塌中辍演,解放后少楼长期在北京戏曲学校任教,弟子甚多;三、陈少霖,是叔岩的妻弟,名旦陈德霖之子,确曾受余氏亲传,因资质关系经常受到余的指责,虽非叔岩晚辈,而少霖却以师礼事叔岩;四、李少春。除这七人外,都是私淑者。如贯大元与余氏谊在师友之间,贯虽以长辈尊余,余却以平辈待贯,有时还向贯请教;且贯之艺术亦非纯宗余派。又如杨宝森,可谓余派正宗,但他的戏除了从观摩余氏演出有所受益,主要是他堂兄宝忠所授。在票友中则以张伯驹先生得余氏亲传,前文已详,不再重复。(www.daowen.com)

应该指出的是:目前有某些余派老生并非余门弟子,甚至连余叔岩的面都没有见过,竟然在李少春、孟小冬这两位嫡传弟子逝世之后(当然,少楼、宝忠和贯大元先生等都在“十年浩劫”中先李、孟而逝),公开宣称他或她是余先生的徒弟。前几年,有一位男演员居然还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戏曲讲座中以弟子的身分和口吻大谈余派艺术,并对余先生的艺术做吹毛求疵般的指摘,我认为这样的做法都是非常不应该的(甚至是不正派的)。[7]我写此文的目的,也正是向有这种作风或类似这种作风的同志们提出善意批评,向他们敲一下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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