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年十二月)
马连良《临潼山》已出演,我却不以为然,方靠旗系遵古制,则《十八罗汉》与《青城十九侠》,未尝无所本也,总之,投机而已矣。
马连良《战樊城》用老腔,《乌盆计》亦颇有老腔(非指反调一段),《街亭》中亦有之。其实马之腔从刘跛子化出者委实不少,明眼者自可见也(刘《斩子》一片可证)。
李多奎去沪关系,金少山班缺乏老旦,然而金并不减其主角欲(遵天津《庸报》万象版名作家诚之君原文,以示不敢掠美,诚之先生常在《庸报》投稿,所见颇有眼光,所论亦多正当,不佞非自甘标榜,实以此旧剧陵夷之下,欲一彰先生之功之伟也)豪兴,约马履云演《断后龙袍》,结果上座奇惨。金又不甘示弱,最近以前又约贯盛习串老旦再演《龙袍》,然而话说回来,李多奎又好在哪里?除掉嗓子够上金老板的调门而外(其实金之嗓亦不过六半调而已,特以其宽朗耳),其腔调之伧俗火急(龚处之嗓,清越韶长,涵永极深,气力尤足,故沛然动人,然晚年已仅有其清,而无其劲矣),其面部之死板,其身上之拖泥带水,其一身之毛病(头如浪鼓,身似牝牛),在在令人生厌。但不佞每喜聆其剧,盖不得已求其次之意也。然而一半亦因陆五之过门劲遒,托腔掩映有以致之。所聆之剧,《钓龟》尚好,《骂曹》最劣,至与陆分袂后,已未聆久矣。学李多奎者有李盛泉,现在专门给小姐少爷说戏,在津余曾一聆其《望儿楼》,一如多奎之毛病,头摇得息徐有度,中气大约不足,闻其有嗜好,则系当然之事也。贯盛习之老旦,尚属不易,其嗓本能用于老旦一途,可惜以“戏路”的宽狭关系,故而落为人配了(然而以李盛藻言,不佞宁听盛习不听盛藻)。
新艳秋已组班,孙毓堃复吸鸦片,侯喜瑞在平近演《连环套》多次。(www.daowen.com)
富社戏校,近皆有纪念演戏,富社戏极可听,由毕业学生回科演奏,第一天雷喜福之《盗宗卷》,高盛麟、侯喜瑞之《连环套》,小谭、毛五之《沙陀收威》。第二天杨盛春等之《四杰村》(可惜无李盛斌),盛藻、盛兰《黄鹤楼》,连良、连泉《闹院杀惜》,前面尚有黄元庆之武戏,叶五与李世芳之《戏凤》,都还要得,而票价只有两元,无疑必满。
宋德珠返平,约马德成为二牌老生,亦难有起色。
孟小冬与张君秋拟合作一场,孟之《搜孤》,张与叶四《写状三拉》,张宜多演此种戏。孟在未拜余前,已是火候十分,拜余后有时反觉拘束。孟果真欲求真艺术,菊朋、小谭、大元诸人,皆有其可取之长,仍宜体求之,小余未尽是也(可参看往时本刊垂云阁主大作)。天津中国戏院准阳历二十九年新正前后开幕,首期定马连良。
第2卷第2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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