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成果传播机制各指标的相关性检验

为进一步了解成果传播机制各指标间的关系，对其相关性进行检验。将知名人士命名为X1，政府官员命名为X2，智库负责人影响力命名为X3，合作单位数量命名为X4，内参命名为X5，媒体报道命名为X6，期刊命名为X7，研究成果分享渠道命名为X8，自媒体数量命名为X9，友情链接数量命名为X10，论文被引用次数命名为X11，论坛与会议次数命名为X12，出版专著数量命名为X13。依据表3-12形成相关系数矩阵，见表4-25。

表4-25　成果传播机制各指标的相关系数矩阵

**在.01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在0.05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

表4-25显示：（1）各样本社会智库的内参数量与智库内的知名人士数量、政府官员数量、媒体报道次数、举办论坛与会议的次数、论文被引用次数呈显著正相关（知名人士、官员、媒体报道和论文被引用的相关系数r=0.613、0.716、0.554、0.653，P＜0.01，论坛与会议的相关系数r=0.532，P＜0.05），说明知名人士和政府官员的人脉关系是智库研究成果传播的重要推动力，在推荐作用下，政府决策部门通常会将该智库的重要刊物作为决策的主要参考。媒体的多次报道也会引起决策部门的注意，如《新闻联播》曾多次播报中国与全球化智库的研究成果，使该智库的《建言献策参考》成为中央和相关政策制定部门的重要参考资料。高级别的论坛与会议也会邀请政府高层参与，如国际经济交流中心举办的“第四届全球智库峰会”就曾邀请国务院副总理刘延东主持并作了主题演讲。“国经中心”出版的期刊也成了政府决策过程中的主要参考资料。论文被引用次数与内参数量呈正相关性表明，在研究质量上，内参是高水平的建言献策参考，在被引用方面自然较多。（2）媒体报道与政府官员、知名人士以及论坛与会议呈显著正相关（知名人士和论坛与会议的相关系数r=0.466、0.510，P＜0.05，政府官员的相关系数r=0.550，P＜0.01），说明社会智库内政府官员和知名人士代表社会智库发表的言论具有一定的指向性，同时也是各大媒体采访或报道的对象。（3）期刊与其他指标间不存在相关性（P＞0.05），这可能缘于各样本社会智库间在这一指标上差异过大，数据搜集也显示大多数社会智库仅有1本或没有期刊。（4）研究成果在网站上可供分享的渠道这一指标仅与智库合作单位呈正相关（相关系数r=0.682，P＜0.01），表明合作单位的多寡与社会智库网站的建设能力有直接关系。（5）自媒体仅与出版专著呈正相关（相关系数r=0.491，P＜0.05），表明一些内部知名人士和政府官员数量少的社会智库通常注重自媒体的应用，这主要缘于其自身传播能力较弱，只有通过大众传播来影响决策者。（6）友情链接仅与出版专著有正相关性（相关系数r=0.798，P＜0.01），表明大多数社会智库通过网站传播研究成果的能力较弱，也表明当前我国社会智库间存在协同缺失。（7）论文被引用次数这一指标与政府官员、知名人士、内参、智库负责人影响力呈正相关（官员、知名人士、内参的相关系数r=0.616、0.553、0.653，P＜0.01，智库负责人影响力的相关系数r=0.454，P＜0.05），表明了社会智库研究成果传播能力更多是依赖内部的名人以及智库的影响力。（8）论坛和会议与政府官员、智库负责人影响力、内参以及媒体报道呈正相关（官员、负责人影响力、内参以及媒体报道的相关系数r=0.470、0.457、0.532和0.510，P＜0.05），说明社会智库内部的政府官员数量和负责人曾经拥有的行政级别对该智库论坛与会议的举办能力具有直接影响，内部拥有较多政府官员、负责人行政级别较高的社会智库举办论坛与会议的次数也较多，如“中改院”220场次，江厦智库仅13场次。与媒体报道呈正相关性说明论坛与会议举办次数越多，媒体关注度就越高，成果传播能力也就越强。

2.成果传播能力的回归分析

上述相关系数矩阵给出了成果传播机制各变量间的密切程度。为进一步探索各样本社会智库的成果传播能力，以表3-12的数据（标准化处理后的数据）采用回归分析的方法对此进行分析。其回归方程的数学表达式如下：(www.daowen.com)

上式中，Y是被解释的变量，前述被解释变量说明中，本项研究明确了社会智库的媒体报道（MTBD）、论坛与会议（LTYHY）、期刊（QKZZ）以及内参（NC）是成果传播能力的代表性指标。β0、β1、β2……βp是p+1个未知参数，β0称为回归常数，β0、β1、β2……βp称为回归系数。x1、x2、……xP是P个可供测量与控制的自变量，本部分主要以前文变量说明为基础，将在任或退休政府官员、知名人士以及合作单位作为自变量。ε是随机误差，其满足条件是ε-N（0，σ2）。其回归结果如表4-26所示。^[10]为避免回归过程中多重共线性问题存在，对成果传播能力的各回归方程进行了共线性检验。成果传播能力的3个回归模型的解释变量政府官员、知名人士以及合作单位的VIF值，模型I为1.000、2.416和1.000，模型II为1、2.416和1，模型III为1.000、2.416和1.000，均大于0小于10，不存在共线性。

表4-26　成果传播能力的回归分析结果

***表示显著性水平P＜0.001。**表示显著性水平P＜0.01。*表示显著性水平P＜0.05。因变量分别为媒体报道、会议与论坛和内参，自变量为政府官员、知名人士以及合作单位

表4-26显示：（1）模型I媒体报道的回归结果显示，仅有政府官员的回归效果显著，标准化系数为0.618，调整后的R2为0.435，说明政府官员引入方程对社会智库能否被媒体报道具有一定效果。t检验中政府在任或退休政府官员的显著性概率P＜0.001。F检验统计值为16.418，P＜0.001，说明解释变量与被解释变量间的线性关系是显著的，可以构建线性回归方程。知名人士和合作单位的显著性概率P＞0.05，所以不能被引入模型。这也说明在媒体报道这一传播方式上，政府官员是吸引媒体对智库研究成果进行报道的主要原因，如“中改院”的媒体报道达到1000次，而九鼎公共事务研究所仅有95次。（2）模型II论坛与会议的回归结果显示，仅政府官员的回归效果显著，标准化系数为0.470，调整后的R2为0.18，说明政府官员对社会智库举办论坛与会议具有推动作用，如中国国际交流中心连续四次举办了“全球智库峰会”，这主要在于该中心内部汇聚了众多在任或退休的政府官员。t检验中政府在任或退休政府官员的显著性概率P＜0.05。F检验统计值为5.385，P＜0.05，说明解释变量与被解释变量间线性关系是显著的，可以构建线性回归方程。知名人士与合作单位的显著性概率P＞0.05，所以不能被引入模型，这也说明了知名人士对社会智库能否举办论坛与会议影响不大，这一结果与学界的研究不一致，可能是回归过程中受其他解释变量的影响。（3）模型III内参的回归结果显示，知名人士、合作单位与社会智库内参的多寡没有因果关系，两者的标准化系数为0.095和0.286，P＞0.05，说明知名人士与合作单位对社会智库内参的拥有量没有显著影响。政府官员与内参的回归效果显著，标准化系数为0.643，P＜0.001，调整后的R2为0.488，说明政府官员数量变化引入方程对社会智库内参拥有量具有一定效果，同时也说明政府官员的人脉关系对社会智库研究成果的传递具有重要推动作用。t检验中政府在任或退休政府官员的显著性概率P＜0.001，F检验统计值为20.037，P＜0.001，说明解释变量和被解释变量间的线性关系是显著的，可以构建线性回归方程。

上述分析显示，政府官员对社会智库成果传播能力具有重要推动作用，而知名人士与合作单位在提高社会智库成果传播能力方面的作用不显著。因此，假设H1e：没有通过验证。H2e：通过了验证。H3e：没有通过验证。这表明了当前社会智库研究成果的传播对政府官员还存有依赖，而内参又是在官员推动下社会智库拥有的特殊传播渠道。因此，社会智库成果传播能力主要还是依靠内参，多元传播渠道的应用能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