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敦煌战争年代的悲惨故事

敦煌战争年代的悲惨故事

时间:2023-07-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到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从大哥那儿听来的悲惨的战争故事。母亲坚信大哥也一定能复员回家,每天都在心里盼望着他归来,可大哥却在缅甸战场上阵亡了,当时年仅29岁。这个消息传来时,战争已经结束两年了。下面是发生于战争时的一件事。

敦煌战争年代的悲惨故事

常书鸿:不要只是说我的事,我还想了解一下池田先生少年时代的生活环境。

池 田:我于昭和三年(1928年)出生在现今东京羽田机场附近。我们家从事海苔制造业,我在兄弟间排行第五。我现在仍记得,当时我们家院子很大,一年四季花草不断,有樱花、无花果、菖蒲石榴、西瓜、香瓜等,还有一个大池子。总之,少年时代觉得什么都特别大,可实际是什么情况,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池子里面长满荷花,鸭子在水里游来游去,还可以钓鱼、捉蜻蜓。家门前,有一条美丽的小河,里面的水是能生喝的。

房子的周围是广阔的田野,这种景色对于今天使用羽田机场的人来说,是无法想象的。附近就有美丽的海岸,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我与大自然一起度过了许许多多闲适、恬静的日子。家里吃的东西,大体上都能自给自足,属于半渔半农的家庭,这里可以说是东京都内的农村

常书鸿:原来是这样。

池 田:但是,“天有不测风云”,我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正在工作的父亲突然患上风湿病,有两年多卧床不起。这段时间,可以说是我的生活中最窘迫的日子。冬天,天亮之前就要在海上采集海苔,这工作实在是太艰辛,就连在一旁做帮手的我,也深深地尝到了这种寒冷和辛酸的滋味。

后来,战争不断扩大,从大哥开始,4个哥哥相继被征召去当兵。我从小学六年级起,加上高等小学的两年,有3年多的时间,都在帮人家送报纸,这多少能贴补一下家用。每天我都努力工作,当时,即便一个小孩子也能感受到存活下去是多么不容易。

常书鸿:您少年时代,从双亲那儿接受到什么样的教育呢?

池 田:我家孩子多,并且我刚才已经说过,父亲长期因病卧床不起,生活困难,我几乎没有受过什么正规的学校教育,但从父母那儿,不知不觉地,学到了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

常书鸿:请问,您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呢?

池 田:我父亲生前被附近的人们称为“老顽固”,性格极为倔强。虽然我家非常贫穷,但我经常听父亲说:“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之前,由日本经济新闻社发行的《我的履历书》中,对于他的事情也有所记载。(www.daowen.com)

父亲非常喜欢整洁,他的性格使他要求所有的东西都要井井有条。有时他会用食指摸一下拉门的门框,如果手上沾了灰尘,他就会责怪我们清扫得不够干净。因此,我们家的门窗、玻璃一年四季都是一尘不染、闪闪发亮的。现在我在日常生活中也特别爱干净,东西稍有凌乱就会感觉不舒服,大概这也是父亲影响的缘故吧。我常常回忆起我的父亲,他倔强、严格,又总是和善待人,竭尽全力去帮助别人。可是,父亲坚决反对我要加入少年航空兵的想法。

我还记得,我有一次掉进小池里差点被淹死。我大声呼救,用力挣扎,很快就要筋疲力尽,沉到水里去了,父亲听到喊声就跑着赶来了。直到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父亲把我救上来时那双温暖的大手。我听说,常书鸿先生在小时候,有一次也曾掉进家乡杭州西湖中,差点送了命,好像有一个青年跳进湖里,把您救了上来。

常书鸿:对,有这么一回事。那么,您的母亲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家长呢?

池 田:母亲总是尽心地侍奉着自己顽固的丈夫而毫无怨言,总是默默地工作。少年时代,我就从母亲身上深深地感受到劳动的伟大。

母亲虽然非常慈善,但也总是像父亲那样严格教育我们做到两件事——“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不许说谎”。虽然是很平凡的事,但我认为,对于做人而言,这应该是最基本的教育。

常书鸿:听说您有个哥哥在战场上阵亡了,在少年时,您身体也非常弱,这些事是否对您产生过什么影响呢?

池 田:我的4个哥哥,都在部队上服过役。昭和十六年(1941年),大哥曾从部队上回过日本一次。那时候,我只有13岁。到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从大哥那儿听来的悲惨的战争故事。

他曾这样对我说:“日本军队太残酷,而中国人太可怜了。”他的话,直到现在仍然清晰地铭记在我心中。此后,哥哥又一次充军,离开日本。哥哥们都是强劳动力,但都被征召去打仗,因此我们家的生活陷入了极为贫困的境地。战后,除大哥外,另外两个哥哥都相继复员回家。母亲坚信大哥也一定能复员回家,每天都在心里盼望着他归来,可大哥却在缅甸战场上阵亡了,当时年仅29岁。这个消息传来时,战争已经结束两年了。当母亲抱着装有哥哥骨灰的白木箱子时,我不敢正眼看她那悲痛欲绝的样子。从母亲失去爱子的深切悲痛中,我感到了战争的悲惨和残酷。我的同学中有好几位作为“少年志愿兵”去了战场,也有人因此而失去了年轻的生命。我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在大空袭中,家里房屋两次被烧毁,我曾经在烧成灰烬的瓦砾中挣扎。上旧制小学前,我还患过一次肺炎。从那以后,我与疾病奋战了相当长的时间。由于这种体验,我发现自己对于体弱的人和病人有着特别敏感的反应。对健康的人来说,这或许是一件不会明白的事情。记得上小学时,我经常出虚汗、做噩梦,在幼小的心灵中,经常思考这样一个问题:“人死了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下面是发生于战争时的一件事。我在青年学校接受军事训练时,突然吐出血痰,然后就是咳嗽不止,不断出虚汗,肺病越来越重,连医生也束手无策了。医生劝我,说只有静养,没有别的办法。但是,由于受到大空袭的威胁,我根本无法静心养病。后来我又患了胸膜炎,医生好像说过,我能否活到二十五六岁都成问题。在这种情况下,人的生死问题就一直没离开过我的脑海。我大量阅读有关哲学和思想的书籍。对“生命”与“和平”这两个问题,我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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