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王爷,本姓张,骑着马,挎着枪……”在过去,几乎每个孩子都会哼唱这首童谣。
灶王爷有一副万变的身躯,因为家家户户都有一位灶王爷,只管理所在人家的日常事务。腊月二十三这天,我国民间要祭祀灶王爷。所以,这一天又称为“祭灶节”“过小年”或“辞灶”。
人们祭灶有两个目的:一是对灶王爷一年来的关照表示感激;二是为了讨好一下灶王爷,希望他上天之后能替本家多说好话。
灶王爷 山东高密年画
当然,灶王爷并不会真实存在。他在各家只是一张花花绿绿的年画纸儿。灶王爷的神像,也十分有趣。有的只画灶王爷一人,有的则画男女两人,灶君夫人被尊为“灶王奶奶”。人们把家中烟火长旺,吃有饭、食有肉的愿望寄托于灶王爷,并将其供奉在灶间。
灶君何许人也?最初传说他是天上的一颗星宿,因为犯了错,被玉皇大帝贬谪到人间当了“东厨司命”,除了掌管人间饮食,还掌握各家的祸福,监察人们的行为。他负责把全年一家子所做的好事、坏事都记录下来。到腊月二十三,就回到天上去,向玉帝禀告情况。人们也就按照灶王归天和下凡的时间安排了“送灶”和“接灶”的仪式。
后来,越传越乱,越传越玄,关于“灶王”的传说,名堂就更多了。有的说“灶神状如美女”;有的说是昆仑山上的一位老母,称作“神火老母元君”。这些传说,可能是受原始母系氏族社会的影响。在母系氏族社会里,妇女掌握着生产、生活大权,灶神这个职务自然也由妇女来担当了。以后,灶神摇身一变,由一位美女或老太婆,变成了老伯公。
关于灶神的来历,真正能够反映人民意愿的一个传说是这样的:
传说,玉皇大帝的小女儿贤惠善良,十分同情天下的穷人。后来,她偷偷爱上了一个给人烧火帮灶的穷小子。玉帝得知后,勃然大怒,就把小女儿打入凡间,跟着“穷烧火的”受罪。王母娘娘疼爱女儿,在玉帝面前讲情,玉帝才勉强给“穷烧火的”封了一个灶王的职位。人们就称“穷烧火的”为灶王爷,玉帝的小女儿自然就成了灶王奶奶。灶王爷和灶王奶奶都深知人间百姓的疾苦,他们常常借回天庭的机会,带珍馐美馔下来分给穷苦百姓。玉帝本来就嫌弃这个穷女婿,察觉此情之后,异常恼火。从此,只准他们每年年底回天庭一次。
玉皇大帝 年画(www.daowen.com)
后来,世人为了纪念灶王爷和灶王奶奶的恩德,每到腊月二十三这一天,都要做一些好吃的,燃放鞭炮,为灶王爷和灶王奶奶饯行。
小年祭灶
在祭灶仪式中,人们要供奉一些枣子、柿饼、糖饼之类的甜食,并燃香点烛。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碟又黏又甜的灶糖,人称“糖瓜”。
糖瓜,是用黄米和麦芽熬制而成的,拉制成扁圆形状,像瓜一样。糖瓜大小如棋子一般,咬一口,又酥又甜。可是,等到含在嘴里一嚼,就变得又软又黏了,能把牙齿粘住。
为什么选糖瓜作为祭品呢?这是因为灶王爷尝到了糖瓜的甜,能多说好话,少讲坏话。怪不得灶王爷两边的对联上写着:“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
有些人家的行为更直接,他们用手指蘸了糖稀在灶王爷的嘴巴上乱抹一通,甚至将他弄成一个大花脸。其用意就是将灶王爷的嘴巴糊住,想说坏话也开不了口。
祭拜之后,人们要将上一年祭祀灶王爷的神像恭恭敬敬地从灶王龛或灶墙上请下,同甲马一起焚烧,以示灶王爷升天。同时,还要烧上足够的纸钱,作为灶王爷上天路的盘缠,这样送神仪式就算完了。
在祭灶这一天,北方民间按照“送行饺子迎风面”的习惯,一般多吃饺子,南方地区多吃糕。山西东南部有些地区,还有吃炒玉米的习俗,当地民谚有“二十三,不吃炒,大年初一一锅倒”的说法。人们喜欢将炒玉米用麦芽糖黏结起来,吃起来酥脆香甜。
过了腊月二十三,距离年节只有八天的时间了,过年的准备工作显得更加紧张忙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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