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国良出生在浙江绍兴,中学时代在浙江省杭州市第二中学就读,后考取了复旦大学生物化学专业。
36年前,为了能为中国培养国际一流的生物学家,著名华裔生物学家、美国康奈尔大学教授吴瑞发起创办了CUSBEA项目。该项目为中国培育了422位杰出的生命科学人才,其中有许多位当选为美国或中国的科学院院士。
1983年,就读于复旦大学生物系的余国良,幸运地拿到了第三届CUSBEA项目的考试资格,在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被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录取为博士研究生,从此开始踏上了新的征途。
刚刚来到美国不久的余国良,对伊丽莎白·布莱克本(Elizabeth Blackburn)教授的端粒研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凭借努力,年仅28岁的他就在著名的《自然》杂志发表了一篇重要的论文。这篇论文和布莱克本实验室的其他发现一起,使伊丽莎白·布莱克本与其他两位科学家共同获得2009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
在美国就读博士和博士后研究期间,余国良非常投入,也很享受一个个午后与导师漫步在通往CaféRoma咖啡店的校园小路上,一起探讨学术的时光。布莱克本教授每次的开场白都是抛出一个问题:“我们今天的理论是什么?”有理论才能有试验去验证。这个最根本的问题,至今仍让余国良觉得受益匪浅,成为他重要的思考模式。到现在,无论做什么事,他都习惯先问问自己:它的理论基础是什么?
余国良以优异的成绩完成了哈佛大学的博士后研究:成功地克隆出了人类发现的第一个植物抗病基因,并且发表了8篇作为第一作者的论文,其中2篇发表在《细胞》杂志上,1篇发表在《自然》杂志上。他本可以大踏步走在一条通往成为全球知名科学家的大道上,一次意外的选择却完全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1992年秋,哈佛大学的威廉姆·海泽尔汀(William Haseltine)教授辞去了哈佛大学教授一职,和克雷格·文特尔 (Craig Venter)一起创建了曾经赫赫有名的人类基因组科学公司(Human Genome Sciences,HGS)。海泽尔汀是基因界的传奇人物,同时他还是一位非常有远见的科学家、创业家和资本家。海泽尔汀当时说服了包括余国良在内的8位来自中国的哈佛博士后加入HGS。据余国良回忆,他之所以选择放弃做教授的机会,是被一种“时不我待”的使命感所驱使。他记得当时海泽尔汀说:“我们将是发现第一个人类基因组的先行者,让我们把握这个创造历史的机会,它在人类史上也只会这么一次!”一种“时不我待”的使命感油然而生。余国良放弃了之前学术界的一切,毅然加入,开启了新的人生征程。
“我人生里很重要的一个转折就是从学术界到了企业界。”时至今日,余国良也毫不质疑当年这个决定的大胆性和突破性。当无数人问起,他也总是坚定地回答:“一秒钟都不曾后悔过。”(www.daowen.com)
接受采访的那天,坐在萧山湘湖的游船上,余国良的身边既有他敬重的师长,也有敬仰他的年轻CEO们,大家欢聚一堂,一边游湖感受杭州最美的春色,一边畅想着未来。好像从一开始,他就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余国良说,比起所有学术上的荣誉,他对科研成果的产业化更感兴趣。“归根结底,要对社会有用,必须以产品的形式表现出来。”他说。
求学期间,余国良就在思考一些人类健康的基础问题,如:细胞是怎么凋亡的?端粒酶和长寿是什么关系?怎么能让作物产量跟上人口增长?加入HGS之后,又在研究人类基因组,他做的事一直紧紧围绕着一个初衷:要让科技转化成为有用的产品。
因为有着明确的目标,也因为心怀伟大理想,肩负着改变世界的使命,那些年,一群年轻的科学家,夜以继日地奋战在实验室里,“很辛苦却又很有趣”。那是一段最单纯也最充实的岁月。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余国良成功发现了一个药靶。后来HGS在他的研究基础上,开发出了首个治疗系统性红斑狼疮的抗体新药。有趣的是,这个药靶是肿瘤坏死因子家族中的一个叫BLyS的蛋白质,而BLys的氨基酸的序列里3个重要的氨基酸是GLY,恰好是他名字的三个首字母 (Guo Liang Yu)。
人类和肿瘤的战争已经进行了40多年,基因测序或许是人类找到的最可能制胜的“法宝”。在HGS 5年多的研究岁月里,余国良有幸比世界上其他科研人员更早地“窥视”到了基因的奥妙。
而这些扎实的基础和不断的积累,包括专业知识和人脉,都成为他日后走上创业之路的最大资本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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