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居县多山、多谷的地理情况,也就决定了其大多数聚落都靠山、临山,并临水而建。2019年7—8月,我们从5个纬度对仙居传统村落进行了考察,包括基本情况、村落环境、格局风貌、传统建筑、传统文化等。基本情况包括村貌,如村落属性与形成年代,村域面积与户籍人口;经济,如主要产业与经济收入;遗存,如物质方面的文保单位、历史建筑和历史环境等,以及非物质方面的级别、传承人、活动规模和传承时间等两个层次;保护情况,如获得的规划,传统村落现今使用情况等。
从仙居县的典型传统村落选址特征(表1)来看,基本上全是“背山面水”而建,这是符合传统村落布局的风水原则的,更符合“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的说法,而且聚落多分布在河谷地形的地势偏高一带。
调查结果显示,仙居县的传统村落建成比较早,有750年左右的历史。且具有典型传统村落面貌的均为行政村,其中62%为元代以前已建成,15%为明代所建,19%为清代所建,4%为民国所建。而作为多山的仙居县,比较大规模的人口迁移也在此阶段。人口迁移带来生产技术的交流与革新,也使建筑形式更加多元化,所以建筑形式、风格、装饰的多元可反映该地在特定时期的人口流动情况。仙居“三透九门堂”建筑的出现,便是这种交流带来的结果。
再回到仙居县传统村落的建成环境,从图5可以看出,此地传统村落从元代开始建设,历经明、清两代,民国也有存留,发展轨迹大致呈“外围—中心”结构发展,可以推断先民定居此地先是从边缘地形区开始的,这也从一定程度上验证了为躲避战乱而形成的传统村落的实事。就数量来讲,元代的传统村落远多于明清以来的,其中城市化的因素对传统村落的破坏不可忽略。从仙居有人居住开始,就开始了一个不断改变建成环境的过程,历代的累加使得建成环境不断改变。从仙居的总体地形来看,多种因素混杂而成其独特的风貌。由最早的山地居住,进而向平原发展;由于战乱,外来人口进入,寻山而居。
图5 仙居县典型传统村落分布图(www.daowen.com)
(根据2019年7月仙居典型传统村落调研成果绘制)
调研仙居传统村落,我们发现这些传统村落展现了一部丰富多彩的移民史。开籍祖如何来到此处生根落户,每个传统村落都有着不同的故事,有的是为官,有的是经商,有的是避难等。先民们在迁移过程中,发现了适宜营建的风水宝地,于是顺势而建,并发育出以四合院为主的空间肌理。比如,我们早先调研的白塔镇高迁古村,先祖为仙居县丞,看中了离县城20公里之外的白塔平原,于是购置土地,开始了古村高迁的营建。
图6 白塔镇高迁古村选址与营建图
(图片来源:采自2019年7月仙居典型传统村落调研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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