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的神秘组织——主要是共济会——始终与中国文化有着神秘关系。据说,在其正式出现于18世纪初之前,共济会曾在中国有过筹备试验[73](好比二战期间中情局前身OSS在华活动);由一名担任天朝官职的耶稣会士把与共济会相关的秩序、仪式和神秘主义,带进了英格兰。[74]也有人说,共济会的规矩图案来自中国。宣传上称,共济会的度量符号源于欧洲中世纪的石匠。我们认为,中世纪欧洲是很原始的,不可能有这些东西。除了这些度量器具,再加上共济会很重视建筑学和“81”这个数字,根据这些,它们的真实来源很可能是宋代李诫著《营造法式》,该书主要是讲工匠的建造方法,其中也引用了三本古籍。
《周官考工记》云:圆者中规,方者中矩,立者中垂,衡者中水……墨子言:天下从事者不可以无法仪,无法仪而其事能成者无有也……虽至百工从事者,亦皆有法。百工为方以矩,为圆以规,直以绳,衡以水,正以垂。无巧工不巧工皆以此五者为法……《周髀算经》云:昔者周公问于商高曰:数安从出?商高曰:数之法出于圆方,圆出于方,方出于矩,矩出于九九八十一,万物周事而圆方用焉。
如前所述,在近代早期,有一些西方学者利用中国历史打造“古埃及”,然后又说后者派生了中华文明。例如法国东方学家德金(Joseph de Guignes,1721—1800)一方面使用中国编年史来“支持”埃及编年史,一方面又说古代中国是埃及的殖民地。[75]
在智慧方面也是如此,德金宣称,《易经》(伏羲八卦)是从古埃及借取的,同源于(古希腊)毕达哥拉斯理论。[76]姑且不论古埃及和古希腊都是杜撰出来的,只看金德是如何“多言数穷”的——他的话为我们寻找“埃及智慧”“希腊智慧”和《易经》三者的因果关系,提供了线索。
我们首先能够查询到在智慧上是古埃及派生了古希腊(也就是说,先伪造古埃及,在此基础上再伪造古希腊)。例如共济会神秘主义哲学家曼利·霍尔说:我们现在应该知道,在所有的古代民族中,埃及人是最精通超自然的神秘学的。别的民族的最杰出的哲学家都去埃及,在底比斯、孟菲斯和赫莫坡里向祭司们求教神秘的圣智。希腊的泰勒斯、梭伦、毕达哥拉斯和柏拉图等人,到达尼罗河三角洲寻求知识。回到本土后,这些有学问的人都承认埃及人是世间最智慧的,埃及神庙都是智慧库,珍藏宝训,包括诸神的历史和人类的演化。[77](www.daowen.com)
曼利·霍尔的这段话进一步给我们提供了“希腊智慧”来源的线索。那么,无论真假,古代“埃及智慧”和“希腊智慧”以及现代的共济会神秘主义的精神源头,究竟在何处?那自然是中国!几乎所有共济会的哲学家——包括曼利·霍尔在内——都是溯源于和取材于中国,然后再塑造古埃及和别的“古代西方”;只不过有的承认“埃及智慧”源于中国,而大多数都没有说出而已。曼利·霍尔就写过《中国圣人》(The Sages of China)和《中国智慧》(Wisdom of China)两本专著。
共济会哲学导师拉姆谢伊(Andrew Michael Ramsay,1686—1743年)承认,赫尔墨斯智慧的起源不在埃及,而是在中国。[78]
从耶稣会士白晋写给莱布尼茨的信可见,《易经》就是赫尔墨斯智慧,就是“创世纪智慧”:在17—18世纪之交,莱布尼茨(1646—1716年)致力于收集西传的道家和儒家经典,这是基于他和在华耶稣会士白晋的通信的。白晋(Joachim Bouvet,1656—1730年)是著名数学家和巴黎科学院的成员,他于1687年到达中国。(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奥古斯丁·斯图科(Agostino Steuco,1497—1548年)等提出“长青哲学”(Perennial philosophy),莱布尼茨是它的倡导者。该理论认为世界上的各个宗教传统共享一个普世的真理(犹如“元一的道”),而所有宗教的知识与教义便在这样的基础上成长。……像帕金斯注意到的,白晋从中国寄给莱布尼茨的报告,浸透着古代神学和赫尔墨斯主义;它使人相信,中国思想保留了诺亚洪水之前的永恒的创世智慧。这是白晋于1700年写给莱布尼茨的《论易经》的文章,例如,他认为该书保留了许多最古老、最智慧的哲学的精确碎片,这是世界的始祖教导其子孙的……莱布尼茨后来创作他的理想主义的形而上学(1714年),特别回应这个(白晋版)“长青哲学”,即:单子是永恒的、不可分的物质核心;它们每一个都体现完美和谐的宇宙……[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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