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格尔说:“显而易见的是,老庄的‘道’是确切的形而上学,它盛行于从柏拉图到黑格尔的时代。”[25]
史怀哲说:“当我理解《道德经》时,我感到斯多噶派作为在本元上和老子的思想是一样的……由此,在希腊哲学和中国哲学之间存在着基本的关联。”[26]
美国哲学家弗卢埃林说:“色诺芬、阿那克萨戈拉、毕达哥拉斯、柏拉图和普罗提诺都强烈受到东方的影响”;[27]“比较一下苏格拉底的辩证法,它应该是归于孔子,只不过更精练一些而已。”[28]
英国哲学家马丁·科恩指出:自柏拉图始,中国哲学就被融入西方哲学之中。他写道:东方哲学是整体的,东方哲学家不喜欢割裂万事万物,不同于西方的亚里士多德传统的“分析”哲学家。然而事实上,在西方哲学中存在着大量东方哲学;从柏拉图以来就是如此,他强调平衡与和谐的重要性,这两个概念是东方的。柏拉图也很重视东方的知行合一,即一方面是理论:学习和知识;一方面是实践:生活与存在。中国哲学特别考虑思想与行为一致,犹如硬币的一体两面。太极——最高的实在——包含“理”(心灵)和“气”(物质),旨在使其自身合乎“道”。[29]
希腊哲学的根在东方。伦巴多博士说:“早年西方哲学家和科学家受到起源于埃及乃至东方的影响。‘永恒的一’被包含在巴门尼德的思想中……赫拉克利特提出的流变与反向互动,很有可能是道家的阴阳。”[30]进而,两位哲学家赫伦斯和迈特利思详述,赫拉克利特说:“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www.daowen.com)
《庄子·庚桑楚》论流变(犹如佛教的“缘起性空”),曰:“产生没有根本,消逝没有踪迹。具有实在的形体却看不见确切的处所,有成长却见不到成长的始末,有所产生却没有产生的……实际存在着。具有实在的形体而看不见确切处所的,是因为处在四方上下没有边际的空间中。有成长却见不到成长的始末,是因为处在古往今来没有极限的时间里。存在着生,存在着死,存在着出,存在着入。”
模糊直觉是“万物皆流动”,是永恒的自我生存和变化的过程,虽然模糊,它昭示了现代西方的哲学意识。此种世界观首先是赫拉克利特提出,即“宇宙是永恒的流变”,“万物皆在斗争中暂存”……赫拉克利特启迪了巴门尼德体系,后者提升了人的能动性,因而强调存在、常恒、稳定和均衡……从而奠定了后世的形而上学的框架,诸如柏拉图的理想系统和亚里士多德的基于观察的知识系统,以及近代西方的世界观。
这个形而上学的态度主导了最近的重要思想家,诸如柏格森和怀海德,还有当代的物理学家,例如玻姆。后者认为,物质的流动是存在的最后基础。……此种扭转西方意识的从“存在”到“变成”的抽象玄学,令人吃惊地显示出与深厚的古代东方的思想传统密切相关。怀海德说:“(它)似乎更接近印度或中国的思想,而非接近于西亚或欧洲的思想。”
在东方,这个永恒流动、无情变化和自我转型的思想……被表达于《易经》和老子与庄子的文字里……那就是“道”。[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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