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雍也》云:“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借喻于世界历史,似乎为:西方是“知者乐水、知者动、知者乐”,中国是“仁者乐山、仁者静、仁者寿”。但实际上是,中华文明兼有这两个方面,因而是“动态平衡”。
西方只是中国所开启的“海洋时代”的暴发户。
13—15世纪以前,即在中国的相关科技传播和中国人的地理大发现之前,除了极少数的岛民与海盗之外,全人类都是“陆地倾向”的;日本和不列颠的族群更是如此:两者受害于或恐惧于海洋。[35]那时,海洋对人类所构成的艰难险阻和不测畏惧,远大于大陆;唯有中国能以海陆丝路穿越自然障碍,让不同空间的人类进行贸易和非物质文化的交流。
然而,正反两面如影随形。历史中国的科技的扩散也引起了人的“爆发性、破坏性的运动”,主要是游牧部落的征服战争(匈奴及蒙古征服、胡骑及草原暴力)[36],它与文明传播乃相反相成,使创造性的“活水源流”灌注西方,从而激活了全球性的“海洋暴力”(它披着“文明”的外衣)。
只因为在中国传统科技的条件下,西洋是联通和攫取世界的捷径;由此,以全球为猎物而掀起了科学—工业革命,打造了整个西方文明基于其上的海洋地缘与海洋霸权。(www.daowen.com)
海洋,是地球生物圈对于“智能生物”(人)的最后屏障:若它不被突破,则人与生命星球尚能继续存在几十亿年;反之,它被突破,人便逞性妄为、无所不能,于是人自己和生物圈都就会面临终极挑战。西方原是被“画地为牢、神权禁锢”的,倘若没有东学西渐、中学西被,它则长此以往,生灭内耗,趋于自体消亡。现在倒好——释放“洪水猛兽”,引爆“原罪性恶”!
欧洲的海洋性原先限于地区性的,是中国的科技发明使之过渡到世界性的。中国技术亦使它们开始在战略上立于不败之地,进而随着科学革命(包括火药—热兵器)而变成了“海洋暴力”(近现代战争源)。
基于“海洋地缘”的西方强势差不多就是五百年光景。就像地缘政治学家麦金德所预言,随着大陆愈益加强其机动、捷便、动员和投射等能力,海权与陆权的优劣就会发生逆转。进入21世纪,以中国为首的“海陆有机、亚欧整合、丝路共赢”蒸蒸日上,这就注定了海洋霸权之日落西山(尽管仍在回光返照,给南海投下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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