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西方文明史:古今西方复制中国

西方文明史:古今西方复制中国

时间:2023-07-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当此之际,受进化论影响的中国“新朝派、新文化”,邯郸学步于西方中心论,以它为标准,全盘西化;削足适履于中国古代史,弃之如敝屣,数典忘祖。[3]“辨古须疑西”。我强烈地认同这一看法,即:古希腊被伪造作为西方的源头,旨在服务于西方的政治与经济利益。从丝绸之路向西,第一个在中国文化的影响下而变成“有文字的文明”的,是阿拉伯。

西方文明史:古今西方复制中国

在伊萨克·福修斯看来……中国编年史是世界历史的可靠的中心线。——埃里克教授[1]

中国人代表了几千年的世界历史的年岁。另一方面,我们也被告知,迦勒底的天文学记录,把其文明溯源至极为远古,在473 000年以上……这个记录太离谱,缺少证据,因而我们毫不犹豫地拒绝它。——英国《佩泰斯百科全书》(1816年)[2]

19—20世纪初的中国,列强交侵而无力抵抗,危在旦夕而文人绝望。当此之际,受进化论(物竞天择、优胜劣败、适者生存、弱肉强食)影响的中国“新朝派、文化”,邯郸学步于西方中心论,以它为标准,全盘西化;削足适履于中国古代史,弃之如敝屣,数典忘祖。诗云:“清空国故华适胡,脱胎换骨士嗅毒”——胡适、陈独秀等人的偏激做法,以及疑古派、古史辨的不良影响,正如《剑桥中国史》所评论:“新文化的领袖们一直是关注中国国内的弊病。他们思想中的社会达尔文主义,使他们基本上对帝国主义的行为不做道德评价,也不把中国的种种弊病主要归因于外国。”[3]

“辨古须疑西”。英国跨学科研究协会宣称:“今天所教的古代史是一个重灾区,丝毫不能自圆其说,而令人信服。”[4]

“变夏何用夷”?英国哲学家罗素指出:中华文明在相当程度上是更优越的。如果现代中国为了其民族幸存,被迫(变革、转型)降低到西方的水平;那对她自身、对西方,皆不是一件好事。[5]

胡适把尼采的一句名言奉为座右铭,即“重新固定一切价值”。我们不妨按照它来辨析西方古史。

史蒂芬·丹佛说:“作为独特文化的古典希腊文明的图像,是一个19世纪的伪造。”[6]

卡罗尔·托马斯说:“事实上,是1870—1905年那一代的探索者们积极努力、从而把总的希腊文明的新编年史建立起来了。”[7]

莫伊拉·弗拉丁博士揭露:在我看来,文艺复兴之后,尤其是1789年(法国革命)以来,这个“西方传统”就是构建其谱系:尽可能地发掘它所需要的古希腊民主,以作为现代西方政治自信的基石……政治源头的古希腊民主是根据西方的虚构,而跃然纸上的。我强烈地认同这一看法,即:古希腊被伪造作为西方的源头,旨在服务于西方的政治与经济利益。我并不想讨论是否民主始于希腊或是否西方来自希腊,而是指出,西方使用虚构的政治谱系是它的“生存法则”……[8]

第一个较系统的“古希腊编年史”是被斯卡利杰编造出来的(那个时代的欧洲学者几乎全都知道这是假的,所以两百多年中无人问津)。斯卡利杰是基于乔治·辛斯勒(George Syncellus,公元800年)的抄本,“重建”希腊编年史的,该抄本中也包含了古埃及祭司曼涅托的关于埃及王朝的列表。[9]然而,辛斯勒和曼涅托及其“古埃及”都是文艺复兴时期的安尼乌斯伪造的。[10]再者,“曼涅托版”的埃及第一王朝是在世界创世之前,[11]如果按照它,斯卡利杰就会陷于“时间混乱”;所以,全靠他所掌握的中国的天文历法和朝代帝王年表来“统筹安排”。

寻踪觅迹,昭然若揭。在受到华夏影响之前的“西方”,中古及上古,始终是史前状态和原始性质的,哪有“文明”可言?

被“欧洲中心论”充当奥援和根脉的其他几大文明古国(埃及、两河),都是在其塑造希腊文明的高峰的19世纪(资本—帝国主义猖獗期),被发掘出来的。然而,不管这些“古老文明”存在与否或属于哪个“纪世”,都没有可靠证据说明它们与西方的渊源关系;因为在中国文化与科技沿着丝绸之路向西传播的千年里,“东学西渐、中学西被”所到之处,都是“文化荒漠”[12]。犹太—基督教只是部落宗教[13]——“中世纪的教会和神话造成了巫术与迷信的弥漫现象”。[14]基督教随着“四大发明”而壮大起来、并且发生分裂(新教)的。

从丝绸之路向西,第一个在中国文化的影响下而变成“有文字的文明”的,是阿拉伯[15]这不仅因为造纸和商贸以及透过“战争与和平”的文化交流,中国西传的众多的科技都以此为中介;而且因为丝路的起点俨然为世界历史的知识总源——阿拉伯先知号召远到中国寻求知识(Seek knowledge,even as far as China)。[16]阿拉伯人广泛使用书写文字的12世纪,欧洲几乎全然为方言口语。[17]

姑且不论上古的希腊、罗马波斯[18]是真是假,这里只谈中古。没有丝绸之路就没有西方文明与现代世界。“丝绸之路,把文明从亚洲带到欧洲!”(Bridging Civilizations From Asia to Europe:The Silk Road)。[19]张骞西域,到那里兴起文明花了八百年左右,再过八百年左右才轮到了“泰西”——在两个东方文明的双重泽被下,西方有幸拥抱文明。

14—16世纪所发生的所谓的“文艺复兴”,只是作为丝绸之路西端的意大利,表现为欧洲的“向化东方”的前奏(一位神职学者说,中国文化是“万邦向化”的楷模)[20];因被东方文明所滋润,意大利的地中海沿岸,诞生了几个小小的“绿洲”(城邦)。法国汉学家谢和耐说:“西方这种落后不足为奇:意大利各城邦处于亚洲贸易的终点,到中世纪末,才接受新生活。”[21](www.daowen.com)

透过被打通的陆上与海上丝绸之路(尤其是蒙古征服和郑和远航),也透过亚非各民族的能动性、创造性的传递作用,中国知识浇灌了意大利这个欧洲的东方门户。

孟席斯说:发生在中国和欧洲之间的极其广泛的文化知识的交流……起源于一个民族,这个民族经历了几千年在亚洲创造出一个先进的文明;这些知识……注入了欧洲。

传统上把文艺复兴描绘成古代希腊、罗马古典文明的一次复兴。在我看来,到了该重新评价欧洲中心论史观的时候了。……中国知识资本传入欧洲是点燃文艺复兴之火的导火线[22]

“文艺复兴”(Renaissance)这个桂冠是事后造作的。当时所发生的,只是意大利城邦贩卖、复制和改造东方文化而已;并且正是在这个过程中,“真西方、伪历史”孪生萌芽——中国促成了“西方认同”(西方成为一个文化实体,而在此之前则是原始蛮荒),[23]也促成了“西方历史”(西方虚构一个优异传统,而在此之前则是神话迷信)。

在这几个城邦开始“东方化”[24]之前,整个意大利也像其余欧洲一样,全是“黑暗与原始”(社会),而无“优雅与精炼”(艺术)。[25]在意大利文艺复兴的同时,欧洲的其他地区都是荒凉的:法国是“文化荒野”;[26]在18世纪中期以前,大部分德国都是“文化沙漠”。[27]

意大利文艺复兴期间,通过一场文化造假运动,以教会神话为线索,虚构出了“古典文明”(希腊、罗马)。不久,欧洲的文化中心就远离了“造假中心”,先后转移到了与中国有着较为直接交流的荷兰和法国;意大利便是“人去楼空”,但它也保住了一分“遗产”,后来则大发横财——意大利成为伪造文物的“世界工厂”,[28]与西欧的海盗乃“共生互哺、福慧双修”!“文明的暴发户”就此起家。[29]

美国弗吉利亚大学教授保罗·巴罗尔斯基说:掩饰、撒谎、欺骗、欺诈、愚弄和伪装,都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生活方式……伪造文献,伪造古典碑刻,伪造古代文学和艺术。各种欺诈和造假都发生在教堂豪门和社交圈里。如此偷天换日、坑蒙拐骗的行径,体现于从但丁到瓦萨里的时代的著述里,它们是现实世界的文艺欺骗的镜子[30]

米开朗琪罗是伪造艺术品的高手,[31]而达·芬奇则是系统地抄袭中国机械军工图纸;所谓的但丁创作《神曲》,也是假的——它是一位宗教改革者拼凑出来的作品。[32]

凯琳道夫教授说:“文艺复兴的起源不是没有争论的,经院思想反对它是‘古典复活’这一见解并未简单地消失,尤其是在北欧。……文艺复兴的伪造已达到如此程度,以致‘过去’真正的复活了!假的雕塑和历史看来远没有离开现实生活。”[33]

从文艺复兴到启蒙运动这三百多年,欧洲的新文化是跟随中国而成长起来的,其文化中心从意大利,经西班牙,而转到荷兰和法国,实际上都是“中国中心”;整个欧洲——包括那些远离文化中心的邦国——的主流倾向,不在希腊和罗马,而在中国。下面这段引文可见一斑:

作为17世纪的欧洲消化中国资讯的一部分,德国寻求“中国言法”(Clavis Sinica)反映了中国观念已经激活了欧洲的知识死水(the intellectual backwaters)。不像罗马和莱顿,乃至维也纳,它们那儿经常有耶稣会士去中国;在勃兰登堡—柏林,几乎看不到一个掌握第一手关于中国文化和语言的教士。如此孤立又被另一个事实所强化,那就是柏林是新教徒的王室,而赴华传教的都是罗马天主教;这种孤立是欧洲小国的普遍现象,不论它们是新教,还是天主教。唯一使勃兰登堡—柏林这个区域有清新意识的,是弗里德里希·威廉大选帝侯(1640—1688年)所做的努力;他通过马勒(Muller)和门泽尔(Mentzel)获得和消化关于中国语言、地理植物、药学、历史和文学的信息,凡此,皆体现于柏林的中国藏书(大选帝侯和他的继承人的中国图书馆……)。[34]

弗里德里希·威廉还是欧洲引进中国的文官制度的第一人。[35]一百多年后,黑格尔承认,欧洲各地,包括德意志—日耳曼在内,都是以中国为其建国的范本的。[36]在这期间,德国的周边还有别的显例,诸如法国、奥地利和瑞士分别在进行中国式的经济改革、教育改革和商业改革。[37]所以,欧洲从文艺复兴到启蒙运动,那真是“言必称中国”,[38]“中国的月儿更亮”!——西方人借用被伪造的4世纪希腊历史学家阿米阿努斯·马尔切利努斯(ammianus marcellinus)[39]的文字(旅行家的“中国印象”),表达道:

中国是个幅员辽阔的国家……物产丰富……中国人鲜知战争和武器,他们宁愿把时间花在修养和静思上,从而他们生活在彼此及内外都是和谐之中,他们生活在蓝天之下,月亮是光明的,气候温和,柔风而不冷。[40]

中世纪的欧洲人对“西方古典”一无所知。他们当中的极少数人了解到一些“东方新知”(“翻译西方古典”这件事,也是杜撰的),[41]结合此前的教会伪造,[42]而杜撰了“古希腊、古罗马”。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不过是基督神本主义的内部、受东方影响的“新潮派”而已。西方真正的“人文主义”,始于由“中国热、儒教化”所推启的17—18世纪的欧洲启蒙运动。[43]在中国技术奠基欧洲科学工业革命、中国文化奠基欧洲现世—理性的过程中,被杜撰的“亚里士多德主义”(与基督教经院学派同流合污),或是进步阻力,[44]或是无人问津。[45]直到启蒙运动发生“质变”(法国革命和拿破仑战争),和工业革命驱动资本—帝国主义胜利进军之际,“希腊元素”才有机会发酵、膨胀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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