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两百年临摹中国通史揭示虚构的西方文明史

两百年临摹中国通史揭示虚构的西方文明史

时间:2023-07-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裴瑞尔斯及其追随者引用这个“极为精确的”的中国王朝编年,作为他们观点的证据。1744年,神父芬特努确信,摩西在编年史上与中国资料完美吻合。1751年,伦敦皇家科学院授予他荣誉会员,表彰他提供有关中国科学的信息。他比较“圣经编年”与中国历史,详细分析天文学资料,扩大了法国学者在此方面的辩论领域。

两百年临摹中国通史揭示虚构的西方文明史

如果没有绵延终古的中华文明及其“周期律”,哪来历史史学!按照科学史家克龙比的研究,在近代以前的数千年里,只是中国具有时间概念和发展观念,因而具有历史感和历史记录。在埃及、巴比伦、印度和中世纪欧洲,它们的知识则都是神话或“启示”,因而不包含理性的进步观念。[1]

如前所述,今日西方的世界历史,都是在近代早期模仿华夏的基础上发展出来的。这好比与此同时的欧美政治之模仿华夏,其他方面亦复如是。从慕华的魁奈到仇华的黑格尔,均认同中国传统政治是西方建国立宪的模范。[2]

在东西方之“因缘汇聚”的历史背景下,西方的神职学者们就把中国的编年史作为蓝本,从事“历史学的创世纪”,充实《圣经》的未知领域,并且开发出希腊、罗马、埃及、巴比伦和波斯等“编年史”。

历史学家伍尔夫指出:利玛窦……获得了明朝的标准历史,被铭记为跨越中国与西方文化之鸿沟……在历史学上是双重绑定(double bind)……中国(历史)记录被语言学家——诸如斯卡利杰,不仅用来协调《圣经》,而且用来协调那些古代王国的新编年史。(Reconciling chinese records not only with the bible,but also with the new chronology by philologists such as Scaliger.)

……卫匡国于1658年发表的《中国上古史》,(它使欧洲学者能够)用中国远古帝王伏羲定位欧洲编年,那是公元前3000年的早期。别的可做定位的中国帝王,分别对应于亚当、诺亚和其他的洪水前的人物……尧被定位于诺亚洪水。[3]

这段引文中所说的“古代王国的新编年史”,是指古代埃及、美索不达米亚、波斯、希腊和罗马等。这就是说,作为西方版世界历史雏形的“斯卡利杰编年”,是以中国历史及其朝代帝王年表为其“脚本”的。

历史学在往昔中国是古今纪实,殷鉴将来,而它传到西方则变质了——服务于塑造谱系和宰制世界!

斯卡利杰是“创造历史”的集大成者。他不仅汇总了杜撰的神学故事,用其充实历史,而且还把他那个时代所发生的事,写成是古代的。[4]

在斯卡利杰之后,欧洲学术界有着长时间的“编年史热”(The fever of chronology)。耶稣会士尤为积极,其中有法国人佩塔维斯和意大利天文学家里奇奥利(Giovanni Battista Riccioli,1598—1671年)。在新教中有……英国作家约翰·玛夏姆(John Marsham,1602—1685年)和荷兰人文主义者老福修斯(Gerardus Joannes Vossius,1577—1649年),他们的事业被……中国编年文献所支持。[5](www.daowen.com)

从斯卡利杰开始,16世纪末至18世纪末的200年中,好几代西方的“编年史家”,坚持不懈地参照中国历史及其朝代帝王的时间序列,设计、修正和调整他们基于《圣经》的历史学——西方版的世界历史。有关中国的资料主要来自门多萨、利玛窦、卫匡国和杜赫德等人的著述,从相对粗糙到比较精确,随之而来的是,西方的“历史学的创世纪”由草创而臻于“完备”。

荷兰莱顿的东方学家写道:1659年,艾萨克·福修斯(Isaac Vossius,1618—1689年)使他自己成为风暴的中心,这个风暴是因编年史而起的。……裴瑞尔斯(LaPeyrere,1596—1676年)著书《亚当之前的人类》……称,迦勒底(两河)和埃及文明是最早的……福修斯说,真正的历史已从上帝洪水和上帝化身之间解脱出来……迦勒底人与埃及人是在沙滩上被制作成为“伟大的古代”。

人们应在神学框架中发现“余地”,从而最兴奋地增加……真实历史,那就是耶稣会士卫匡国(1614—1661年)所发表的中国帝王的编年史。

(被折服的)裴瑞尔斯及其追随者引用这个“极为精确的”的中国王朝编年,作为他们观点的证据(支撑古埃及和两河史)。然而,自从门多萨于1586年发表《中华大帝国史》,他们所了解的中国记录已经是第三波了。新的(卫匡国版)中国编年史更为悠久,福修斯坚持它是信史,这是世界上有记载的最老的文明,它有一个持续的文字记载的传统,记录了4500年的历史,比摩西更早![6]

直到18世纪早期,法国科学院仍在争论“新发现的中国历史怎样与《旧约》的时间框架变通”。1744年,神父芬特努(Fontenu)确信,摩西在编年史上与中国资料完美吻合。法国的这场经年累月的争论的结果是“……‘创世纪’和巴别塔的时间在18世纪末被放弃,但大洪水的‘精确年代’则在19世纪被确定”。[7]

如果说16世纪末至17世纪中叶,斯卡利杰·佩塔维斯利用中国朝代年表来重建“圣经编年”和设计西方历史及“公元纪元”。那么,17世纪下半期至18世纪下半期,欧洲学者在反宗教和俗世化的同时,越过神学直接参照中国的时间轴线和历史坐标。

美国汉学家卫思韩(John E.Wills Jr)写道:法国耶稣会士宋君荣(Gaubil,Antoine,1689—1759年)于1723年4月到达北京……(这位)18世纪最伟大的欧洲汉语言学家……被路易十五任命为皇家数学家……1751年,伦敦皇家科学院授予他荣誉会员,表彰他提供有关中国科学的信息。他比较“圣经编年”与中国历史,详细分析天文学资料,扩大了法国学者在此方面的辩论领域。这部著作为欧洲全面接受中国编年(标准)奠定了基础。[8]

在宋君荣之前,法国质疑宗教和历史的气氛中,尼古拉·弗雷烈(Nicolas Freret,1688—1749年)首先“接受中国历史和编年作为可信的历史资料”。[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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