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文明(欧美文明或现代文明)和它的“历史”(古典文明与古老文明),都是源于中国;两者一实一虚,相反相成,而喧宾夺主——取代了有史以来的中华文明的主导地位。
第一,西方文明源于中国。
近代以前的西方,无论是中古,还是上古,都是很原始的(零发展)。中古—近代之交,西方几乎是从零开始拥抱“文明”——几乎是百分之百的“东方赐予”。那时的欧洲只有一个客观优势,即被中国技术所提升起来的地理优势(海洋地缘),这不仅使它成为连通和掠夺西半球的捷径,而且还使西方有幸躬逢文明的接力传递。这一“地缘政治”的优势,支持西方长足发展和宰制全球长达500年。
基于中国成果的西方“文明要素”是:科学技术、民主政治、国家制度、自由经济和哲学思想等。
1.科技:A.四大发明促成了西方的民族国家、书写语言和新教运动;B.众多的中国发明奠基了西方的科学—工业革命;C.中国的有机自然的哲学引导现代与后现代的科学。
2.民主:儒家的现世有为、民本人文、自然哲学、选贤举能和科举考试,分别“启蒙”美国与法国的革命及其建国立宪,也启蒙了欧美的天赋人权、民主政治和文官制度。
3.制度:近代欧美步武战国七雄,兼取中国历朝的行政管理制度,从而形成了重实效、善组织、排他性和应战型的民族国家。现代世界的各种制度差不多都是古代历史中国的发明。
4.经济:中国是世界历史上唯一的持续发展和创新的“经济体”,宋朝开启了全球近代化。西方的经济思想、经济体制和财政金融以及全球贸易体系,都是基于中国的成就。
5.哲学:中国哲学的“道”传至西方,被“一分为二”。逻各斯和辩证法:前者融于神创论,而伪造希腊哲学及赫尔墨斯智慧;后者融于进步论,而衍生近代哲学及神秘组织精神。
第二,西方的“历史”源于中国。
中西相遇之初,《圣经》神话体系受到严峻挑战。当此之际,在基督教内部,一些持异议的神职学者(人文主义者)借助于四大发明与东方新知,再按照《圣经》中的“线索”,大量杜撰“异教文明”,包括“古代”希腊、罗马、埃及和巴比伦等历史、文献及文物,其首个高峰期是“文艺复兴”。不久,欧洲文化的中心尾随“中国影响”而转移到了荷兰(后来又到法国);留下的意大利,则被达·芬奇等人所引进的中国的军事科技(“偷盗天火”)所摧残,而陷于长期混战与分裂。此需解释:近代以前的欧洲,由于没有“道的智慧”(和谐文化、和合智慧),不仅不能创造科技,也几乎不能接受外来科技;众多的中国技术导致其宗教失控、人神火拼和族群吞噬,如果不是指南针等把火药从自我摧毁,转向海外征服,那么,西方早就自体毁灭了。
在意大利文艺复兴“人去楼空”之际,西方的历史学之父斯卡利杰(神职学者、人文主义者)从法国赶到荷兰;他参照和模仿中国历史(尤其是中国的朝代帝王年表),建立了“圣经编年”及其子系统(希腊、罗马、埃及和巴比伦等“时间序列”),用它们来经纬西方版的世界历史。在建立起这个框架之后,斯卡利杰就把他之前的所有的神话、传说和杜撰当作史料,填入其中。在斯卡利杰死后的200年中,即在17—18世纪,大群西方学者——包括科学家牛顿——都在利用越来越准确的“中国信息”来校对、修改、批评或补充“斯卡利杰编年史”。中国式的西方历史学,成为欧洲从文艺复兴到启蒙运动之间的“热门”。
最具讽刺性的是“古埃及”。它的历史(王朝与国王系列)是中国历史的朝代帝王序列的翻版,这是“埃及学”的起因之一;其二是它的首创者竟用古代汉字“推演”出来象形文字(说是“圣书体”),然后在此基础上,出现了共济会、拿破仑和商博良三者的杰作——“发现”罗塞塔石碑和“破译”象形文字!
除此之外,我们今天所使用的“公元纪元”不是西方的原创,而是元朝《授时历》的“改写”。还有,近代以前的西方不存在任何“现世制度”(中世纪欧洲是原始社会+宗教迷信);在18—19世纪,西方学者“引进”周朝的封建制与贵族制,便把它们说成是“中世纪欧洲”的固有特性。
表解 欧美文明和西方历史都是“复制中国”
一、人的景观,神的景观
近现代是“以人为本”的文明,是一个人欲、人智、人为和人口皆是“爆炸”的新纪元,它的特点是与宗教社会相反:现世或俗世、发展与发明、人本和人文。这是依靠被打开的“全球性生态”为其平衡条件与牺牲代价。这就是说,此种文明只是近现代的现象。
在近代以前,“人的文明”和“人的历史”都只存在于中国,但它们是被“道的智慧”(和谐文化、和合智慧)所开创和制导的;而西方则是“神的社会”,它对于“人”的一切,不是包容和调节,而是禁锢或窒息。因此,现代文明——包括欧美文明——只能是源于中国。再细说两点:
第一,“易经式”的和谐健行、周期平衡的“有序运动”,是人类文明和历史的“原创机制”;它在历史上,独一无二地使中华民族在物质与精神两个方面发展与创新,而持续亘古。然后是“量变→质变”:在欧洲这个生物圈“自卫系统”的薄弱环节和连接东西半球的“海洋捷径”,发生了突破,这也就成全了西方——文明中心的中西易位。以“全球性生态作为平衡条件与牺牲代价”,解放潜能,狂热发展,这是“破天荒”的!但这毕竟是挑战星球和人类自身的极限,因而不能长此以往,而须重新被纳入《易经》的“和谐之道”,否则便是“‘易’不可见,乾坤毁矣!”
可持续性发展专家麦克尔罗伊说:“对于这个星球上最古老和最有活力的文明之一来说,《易经》继续形成其命运和意识。”[1]
第二,按照现在的文化含义,近代以前的西方只有《圣经》神秘和神话,而无“现世”的一切,没有文明元素,没有历史和历史学,也没有时间概念(没有现世或现代的时间观念)。中古与近代之交,欧洲人“发现中国”,却使《圣经》受到了真文明的致命挑战。于是,神职学者开始“历史学的创世纪”,即按照中国历史的内容和时间序列,在《圣经》的框架下,不仅把其神话、传说和杜撰都变成了“历史”,而且坚持“神造万物”的原则,来囊括被中华文明所开通的世界及历史。到19世纪,西方中心论学者在“圣经编年”的框架下,根据圣经神话的线索,在近东地区进行“科学考古”,这就是“历史学的十字军”。
在伏尔泰看来,西方的“古老文明、古典文明”的起源与奇迹都是荒谬的,它们都是在重复那终古延绵、存活至今的中华民族的历史。[2]
图解 欧美文明及现代世界和西方版的“世界历史”,都是源于中华文明
二、有序运动,无序运动
思想、文化、宗教、组织、国家和社会等无不在运动。究竟是哪一种或哪一些运动牵引世界,行进于历史长河之中,而来到近现代的呢?为此,我们有必要引入“有序运动”和“无序运动”这一对概念。
虽说所有的思想、文化、宗教、组织、国家和社会的运动都是“有序运动”,否则,它们都不能存在;但是,它们之中的绝大多数都是“对内有序”和“对外无序”(具有排他性与冲突性)——后者是前者的必要条件。例如,西方文化是通过对外制造“非理性、不和谐”来达成其内部的“理性、和谐”的。因此,古今世界绝大多数的社会运动都是“无序运动”。
唯有中华文明是真正的、全面的“有序运动”,它遵循和维护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双重和谐。孟子曰:“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从亲情到博爱,从爱人类到爱自然;无远弗届,民胞物与。我们认为,中华文明的有序运动是社会发展的总动力,是它把人类带进近现代的;而许多“无序运动”的暂时得逞,都是寄生于它的。分析如下:
在近现代,传统的“有序运动”似乎失灵,而西方式的“无序运动”(内部有序,对外无序)则尤能发挥“神效”。为什么?因为1492年之后的世界联通,西方可以把其社会运动的“副作用、负面性”向外疏解或宣泄,让偌大的生物圈和那些“地缘欠佳”的国家去承受,而使其自身得到的全是“正能量”。但在近代以前,西方这种生产方式和社会运动是绝对行不通的;那是因为自然占绝对优势,人受制于地理环境(囿于本土生态),故而不能向外疏解矛盾(至少不能持续良久)。
在近代以前,任何的“无序运动”或带有排他性与斗争性的“有序运动”,都是“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直接抵消,结果为零;所以根本谈不上“发展与文明”,倒是须用宗教把“运动基因”禁锢起来,以免自体毁灭。就像本书所援引的西方学者的论证——西方在近代以前一直是零发展和原始性的。
表解 “易经式”的有序运动牵引人类社会的发展,来到近现代
最能体现中华文明的有序运动和迤逦亘古的就是《易经》,略为解释如下:
1.遥契天道、和合自然、主客互动,避免或恢复失衡,以防不测。故曰:“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
2.序动不乱、稳健迈进、坎止流行、凡事变通。故曰:“圣人有以见天下之动,而观其会通……言天下之至动而不可乱也。……化而裁之存乎变,推而行之存乎通。”(www.daowen.com)
3.顺天应人、遵道进取、探索发明、精益求精。故曰:“……法象莫大乎天地;变通莫大乎四时;县象著明莫大乎日月;崇高莫大乎富贵;备物致用,立成器以为天下利,莫大乎圣人探赜索隐,钩深致远。”
4.运动轨迹、周期绵延、万变有宗、会之有元。故曰:“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
5.承受忧患、不拘公式、事在人为、逢凶化吉。故曰:“为道也屡迁,变动不居,周流六虚;上下无常,刚柔相易;不可为典要,唯变所适。……明于忧患与故,无有师保……”
6.忧患至极,文明几亡,能进能退,先否后喜。故曰:“亢之为言也,知进而不知退,知存而不知亡,知得而不知丧。其惟圣人乎?知进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为圣人乎?”
三、孰为河殇,孰为智殇
近代以前的西方不可能有文明与科学,为什么?让我来讲两点,希望大家能够一目了然。
地理:欧洲是高纬度、阳光稀、地表贫,加上“非时雨”(降水与植物生长期相反)。因此,在1492年之前,即在全球财源资源向西方滚滚倾注之前,欧洲连原始社会都不如——农牧业产量(平均热量)不如宋朝的十分之一(在17世纪引进中国农具和农艺后才达到宋朝的一半)。生存困厄,冲突压倒一切,若非“神权禁锢”,则自体毁灭。
智慧:西方不是“和合之道”,而是主客两分为宰制自然和牺牲自然。它在今天可以“大展宏图、大行其道”,直到耗丧整个地球生物圈为止。而在古代,人们囿于“国土生态、乡土环境”,“西学”只能是存在于中国的“道”之下,否则寸步难行,动辄自毁家园、自取灭亡。而在欧洲,由于没有“道的智慧”,只能是宗教把“人欲、人智、人为”禁锢起来,所以其物质文明为零。
地理环境对于古代文明是至关重要的。就东半球而言,在1492年之前,即在全球财富开始倾注于西方之前,欧洲极为贫瘠,因而不可能支持文明;而中国则相对富庶,并且是独一无二的自然对人的“适度挑战”。再说,文明产生于“中间地带”,在中国之南的“适居地带”,由于阳光强、物种繁,人贴近自然,生存无忧,因而自然的挑战太低,也无须文明。其他地方,主要是高纬度、阳光稀的欧洲,皆是自然的挑战太大,冲突也大,故而不可能产生文明。
虽然文明诞生于大河流域,但也要看具体条件。首先,须有战略纵深与生态纵深。由于文明是不进则退,一张一弛,趋于博大,而且伴随着“矛盾的对立面”(包括“文明的天敌”);所以,它要求在大河流域的背后或两侧存在着,既是地形与气候皆复杂、安全可靠,又可供农垦的巨大空间,可以承载“起伏周期”,可以缓冲各种忧患。
其次,河道固然有利于交通和发展,但另一方面,河谷平原在战略上极为脆弱,一马平川,多面受敌。特别是文明发展,技术创新与传播,就会使遍天下的矛盾冲突得以升级,反过来又顺着地形与生态倾势(富裕河谷),而汇聚于“发祥地”,岂不是灭顶之灾、万劫不复?所以,文明虽是倚靠大河,却并非萌芽于此——文明实际上诞生于江河湖汊的网状支脉之间(例如,众多的像汾水那样的黄河支流)。
第三,不能一概而论“文明发祥于大河流域”。严格地讲,文明发祥地应该是,在某些生态环境适中的江河附近的支流水系中,多个(潜在)发祥地的组合;它们可以“四处开花、一气贯通”,此起彼伏,接力传递。只有这样,文明才既不会被“扼杀在摇篮中”,又能够循序渐进地发展与交通(先民不可能直接利用大河)。
根据上述三点,古代的埃及和两河(迦勒底—美索不达米亚)不可能出现文明,因为它们的地理环境只是单纯的“大河”而已,并不具备文明诞生的必要条件。国史大师钱穆对中华文明诞生的地理环境的分析和比较,基本上可以推演出上述道理;尽管他并不知道西方的“古老文明”是杜撰出来的,而且是复制中国的“大河文明”的。
钱穆写道:“普通都说,中国文化发生在黄河流域。其实黄河本身并不适于灌溉与交通。中国文化发生,精密言之,并不赖藉于黄河本身,他所依凭的是黄河的各条支流。每一支流之两岸和其流进黄河时两水相交的那一个角里,却是古代中国文化之摇篮。那一种两水相交而形成的三角地带,这是一个水桠杈,中国古书里称之曰“汭”,汭是在两水环抱之内的意思。中国古书里常称谓“汭”:泾汭、洛汭等,即指此等三角地带而言。我们若把中国古史上各个朝代的发源地和根据地,分配在上述的地理形势上,则大略可作如下之推测。唐虞文化是发生在现在山西省之西南部,黄河大曲的东岸及北岸,汾水两岸及其流入黄河的桠杈地带。夏文化则发生在现在河南省之西部,黄河大曲之南岸,伊水、洛水两岸,及其流入黄河的桠杈地带。周文化则发生在现在陕西省之东部,黄河大曲之西岸,渭水两岸,及其流入黄河的桠杈地带。这一个黄河的大隈曲,两岸流着泾、渭、伊、洛、汾、涑几条支流,每一条支流的两岸,及其流进黄河的三角桠杈地带里面,都合宜于古代农业之发展。而这一些支流之上游,又莫不有高山叠岭为其天然的屏蔽,故每一支流实自成为一小区域……
“我们只根据上文约略所谈,便可见古代中国文化环境,实与埃及、巴比伦、印度诸邦绝然不同。埃及、巴比伦、印度诸邦,有的只藉一个河流,或一个水系,如埃及的尼罗河。有的是两条小水合成一流,如巴比伦之底格里斯与幼发拉底河,但其实仍只好算一个水系,而且又都是很小的。只有印度算有印度河与恒河两流域,但两河均不算甚大,其水系亦甚简单,没有许多支流。只有中国,同时有许多河流与许多水系,而且都是极大和极复杂的。那些水系,可照大小分成许多等级。如黄河、长江为第一级,汉水、淮水、济水、辽河等可为第二级,渭水、泾水、洛水、汾水、漳水等则为第三级,此下还有第四级、第五级等诸水系,如与汾水相近的有涑水,漳水相近有淇水、濮水,入洛水者有伊水,入渭水者有灃水、滈水等。此等小水,在中国古代史上皆极著名。中国古代的农业文化,似乎先在此诸小水系上开始发展,渐渐扩大蔓延,弥漫及于整个大水系。
“我们只要把埃及、巴比伦、印度及中国的地图仔细对看,便知其间的不同。埃及和巴比伦的地形,是单一性的一个水系与单一性的一个平原。……印度北部的印度河流域与恒河流域,它的地形仍是比较单纯。只有中国文化,开始便在一个复杂而广大的地面上展开。有复杂的大水系,到处有堪作农耕凭藉的灌溉区域,诸区域相互间都可隔离独立,使在这一个区域里面的居民……密集到理想适合的浓度……又得四围的天然屏障而满足其安全要求。如此则极适合于古代社会文化之酝酿与成长。但一到其小区域内的文化发展到相当限度,又可藉着小水系进到大水系,而相互间有亲密频繁的接触。因此中国文化开始便易走进一个大局面,与埃及、巴比伦、印度,始终限制在小面积里的情形大大不同。若把家庭作譬喻,埃及、巴比伦、印度是一个小家庭,他们只备一个摇篮,只能长育一个孩子。中国是一个大家庭,他能具备好几个摇篮,同时抚养好几个孩子。这些孩子成长起来,其性情习惯自与小家庭中的独养子不同。这是中国文化与埃及、巴比伦、印度相异原于地理背景之最大的一点。”[3]
表解 由于在地理上和智慧上的“双重缺陷”,近代以前的西方没有文明。西方的“古老文明”似是而非(单纯的“大河生态”不可能产生文明)
在现代人的知识结构中,有许多已成为我们的“常识”的那些内容,基本上都是在西方中心论与帝国主义的高峰期形成的。中国的疑古派、虚无论和西来说与之契合,舍己从人、削足适履。然而随着中外研究之冷静与深入,如此知识雾霾不久便会烟消云散。
证明西方不能创造科学与文明,并非难事,只要发挥我们固有的智慧潜能,就会豁然开朗。
西学及西方文化是专门针对客观或自然的,其特点是“双刃剑”,极具负面性。设想两种情况:1.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中,那么,“双刃剑”全然在内,动辄自毁。2.在一个相对开放的环境中,那么,唯有在地理上占上风的人群能够向外疏解矛盾,而享有“正能量”;但到了大环境饱和或超限之时,则是物极必反,化为乌有。第一种情况即1492年之前的世界,第二种情况即近现代的地球村。由此可见,西学及西方文化只是近现代的“暂时现象”,而不能通行于古代与未来。
质言之,“科学与文明”的创生与可持续性的发展是依靠“道的智慧”的,它能够确保“人与人、人与自然之双双和解、重重和合”。在历史上,只有中国具有此种智慧。从这个意义上讲,西学既非自我生存,亦非西方原创,而是“西学中源”。严格地讲,古今西方不存在智慧,而其文化所体现的则无非是“人作为智能生物的反克自然的本能”;西方使之“绽放”是有条件和代价的,而且是千载一时的和短暂的机遇。
说到智慧,今天的很多人都会有此共识:西方胜过中国,今人强于古人。不是吗?体现最高科技水平的诺贝尔奖总被欧美人及犹太人包揽过半!但在我看来,现代“智慧”及其认识论都属于“时代的智殇”。为何如是说?略讲两点,我想大家都会明白的。
第一,科学和科技百科,乃至整个的现代知识系统(西学)都不是“智慧”,而属于“人作为智能生物的反克自然的本能”(第二本能,相对于人的动物本能而言),其特点是“双刃剑”,即它对人的生存与发展的正反两面都是“利器”。之所以现代人能够极大地获取其正面,那是因为有“全球性生态”作为其平衡条件与牺牲代价。然而,在不久的将来,由于地球村饱和、生物圈超限,如果没有真正的智慧来驾驭之,西学就会走向反面,乃至人类自毁。再者,在近代以前,由于世界相对封闭(定居人群皆囿于各自的“小环境”),如果没有真正的智慧驾驭之,西学为零(动辄“正能量”与“负能量”互相抵消),恒为原始状态。而实际上,近代以前的西方一直如此。
第二,真正的智慧就是“道”,它确保或恢复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和谐,因而人们在“人与万物共生长存”的前提下,稳健地创新、可持续性发展。经过数千年的努力,终于“量变到质变”——把世界打通了,科学与经济等都可以“爆炸性发展”。首先是西方,依靠被传统科技所提升起来的“海洋地缘”(易于宣泄矛盾、猎取财富),能够最大化地绽放人的潜能,而收获其“正能量”。由此,西方人及现代人多会误以为,西学是源于西方自身。相比之下,在公元1500—2000年间,特别是在19—20世纪,中国的“地缘政治”是相对被动的,以致其海洋反倒有利于列强侵略与霸权扼制;因而在中国承受极大的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其矛盾难以疏解,“正能量”也多被抵消。
西方充其量也就是文明的“中间商”——人类文明在空间上和时间上的短暂中介。由《易经》式的“有序运动”所驱动的终古文明,愈益受制于太平洋的地理瓶颈;其内在张力愈益增大,通过“战争与和平”向西运动,终于在亚欧大陆的另一端这个“生物圈的自我保护系统的薄弱环节”,发生了突破(人类文明“从量变到质变”),这就使西方有幸成为东西半球的捷径和中介(空间中介)。
中国传统科技的传播把西方的“海洋地缘”给提升了起来,这使它很容易向外疏解或宣泄“负能量”,而自身则绽放和发挥“正能量”(开发人的知识潜能:第二本能);在牺牲其余世界与地球生态的条件下,西方变为“理性社会”和“创新佳境”。这样一来,传统文明的千秋硕果都会在西方那儿变成“种子”,反其“道”而行之,尽情发展“新文明”(人文—现世、科技—物质、天下—海洋,这些原本都是中华文明的)。由此,西方就成了人类文明在时间上的中介(承上启下及传统与现代)。
欧美文明及其一切的优越性都是基于地理上的战略优势的——“地缘政治”(海洋地缘)。但也就是五百年左右的光景。因为由技术进步所影响的地理战略优势(地缘政治)的变化规律是:1.草原胡骑扼制河谷平原(文明)→2.海洋地缘扼制大陆文明→3.“陆海有机”淘汰海洋霸权。
【注释】
[1]Mark McElroy:I Ching for Beginners,Liewellyn Publications,2008,p.4.
[2]Paolo Rossi:The Dark Abyss of Time:The History of the Earth and the History of Nations,the Universty of Chicago Press,1984,p.164.
[3]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商务印书馆,1994年,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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