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酋都维也纳作为“音乐城”名闻遐迩。它是优美的华尔兹舞曲的故乡,也是许多著名的音乐大师的长期驿站。这些音乐家在维也纳居留期间,除了创作出诸多声动当时、名传后世的作品外,还给维也纳留下了为数众多的名胜:许多公园和广场上矗立着他们的雕像,不少街道、礼堂和会议大厅都以他们的名字命名,音乐家的故居和墓地也成为该城的游览胜迹。
在维也纳市郊,有一座庞大的公墓——圣麦斯公墓,它闻名的原因就与音乐家有关。圣麦斯公墓建于1784年,地面宽广,共有100多万个墓葬,按宗教划分为基督教墓区、犹太教墓区和伊斯兰教墓区等。在公墓中间有一处墓区,树木葱笼,气势显赫,纵横交错地排列着许多大理石墓,这些基地以姿态各异的雕塑组成一个具有独特艺术魅力的墓群,而这些墓地的主人的名字使这个饶富欣赏价值的墓群变得更加引人入胜。这处墓区就是中央公墓(Central Cemetery),这里安葬着莫扎特、海顿、贝多芬、舒伯特和施特劳斯父子等著名音乐家。
莫扎特(1756—1791年)这位奥地利作曲家、古典乐派的中心人物,是世界上最伟大的音乐天才之一。然而如同许多其他才华出众的音乐家的境遇,莫扎特一直饱受贫穷的折磨。1791年秋天,他的健康状况日趋恶化,怀着对死亡的预感,莫扎特为自己(一说受陌生人之托)创作了他一生中的最后一部作品《安魂曲》,还未完成就撒手入寰了。
关于他的身后,有一则传闻令人毛骨悚然。据说他病逝的当天夜里就被草草掩埋在一个贫民墓地,亲友都不去送葬,也不知身埋何处。60年后,在墓地掘出一个被认为是他的头骨,当作礼物赠人;又过了60年,它流落到了他的故乡萨尔茨堡才被收藏,因而至今莫扎特遗骸仍然身首异处。
不过根据另一条材料记载,他死后第二天即1791年12月6日,在斯蒂芬教堂为他举行了最后的祈祷和祝福,然后移灵圣麦斯公墓安葬。与上面的传闻截然相反,这样的结局显然风光得多,也让人们心中生出不少安慰。而莫扎特墓地的开阔明朗则更易使人相信莫扎特遗体的大团圆结局。一条小径的尽头竖立着半截折断的白色圆柱,它的底座镌刻着死者的姓名;左侧有一个低眉垂目的安琪儿,肉翅轻敛,静静地卫护着墓中的音乐家,并好心地照看着墓前那如同拜毯似的一畦花草。圆柱上头是一树樱花、数株青松,清幽中渗出甜蜜的生机。来此凭吊的人们都不禁庆幸,贫病交加中死去的音乐家终于可以安眠了。(www.daowen.com)
贝多芬(1770—1827 年),这位任何力量都不能令他屈膝、甚至战胜了对音乐家来说最致命的疾病——耳聋,在一个寂静死灭的世界里重造伟大的音乐王国的巨人,几乎终身都寄寓在维也纳,尽管他从未忘记莱茵河畔的故乡,那消磨了他悲惨的童年时代的地方。然而这样一个高傲而独立的天才在当时轻佻浮华的维也纳却不得人心。贫穷——这个艺术家的永恒伴侣一直跟随着他。他的居处永远都不舒服,而房东又是一例的不许拖欠房租,致使他在维也纳的35年中,竟迁居了30次。而通常的入土为安也未能实现。1827 年3 月26日,他自认以“喜剧的终场”(贝多芬临终时语)结束了他长时期悲惨的受难,随后被葬进了瓦林墓园;约60年后,又迁入中央公墓。相对于他生前迁居的窘况,这倒是一次乔迁的盛举。这位集古典主义之大成、开浪漫主义之先声的“乐圣”的墓地远不如他的成就大,而且十分朴素。灰色的大理石墓碑。呈尖锥形,正面雕刻着他的浮雕头像,底下用黑色花体简单地写着他的姓名、生卒年月日,四周围着铁栏杆,墓后挺立着雪松和枞树。墓地周围倒很开阔,似乎能够容纳他的高傲。
贝多芬的音乐和性格举止尽管在当时的维也纳引起一些非议,却也征服了许多人(参加其葬礼的人多达两万),其中就包括奥地利作曲家舒伯特(1797—1828 年)。舒伯特可谓是贝多芬倾盖如故、甚至未曾谋面的知己。因为他们一生中只见过一次面。那是在1827年3月,即贝多芬逝世前一星期,舒伯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面见贝多芬。这位使德国艺术歌曲臻于最高境界的艺术大师以及最后一位伟大的古典作曲家视贝多芬为他的终生偶像,贝多芬的逝世使他受到巨大打击。在他为贝多芬葬礼掌火炬后的第18个月,即1828年10月,长期处于贫困处境和恶劣健康状况下的舒伯特因伤寒逝于维也纳,年仅32 岁。遵照他的遗愿,人们把他葬在瓦林墓园,贝多芬的近旁。60年后,他随同贝多芬迁葬中央公墓,仍是相邻而眠。
舒伯特的墓碑呈长方形,高约4米,上面一个真人大小的男子浮雕依稀是他的面容。他和一位女神相对而立;女神的右手高扬着桂冠;他脚下是扶着花篮的安琪儿,正仰脸倾听他们的交谈。两只天鹅衔着一架金色的竖琴,优游地浮在湖面,使人想起他最后的杰作《天鹅之歌》。墓后是一排常绿乔木,墓前常有人们敬献的鲜花。这一切都强烈地使人联想到艺术与不朽。与上面这些音乐家的贫穷相比,“圆舞曲之王”小约翰·施特劳斯(1825—1899 年)和他的指挥家兼作曲家的父亲老约翰·施特劳斯(1804—1849年)的生活相当说得过去。作为19世纪奥地利从事作曲与指挥的施特劳斯家族中最重要的成员,小约翰将圆舞曲和维也纳轻歌剧优雅迷人的程度带到了不可逾越的巅峰,其名字成为奥匈帝国皇帝约瑟夫一世时期维也纳生活情感与节奏的同义词,其收入也相当可观。
他的墓地别出心裁。石头垒叠的底座上是灰白色的高耸石雕。底座和雕塑所用的石头似乎全部未经打磨,不规则的形状充满了天趣。石雕分上下两部分。下部分的主体是一位左膝微曲、身体和头颈右侧的立体女神雕像,她的右手轻按在身畔一架金色的竖琴上,竖琴右侧和底部的一竖一横两块大石给竖琴以有力的承托;女神的左手轻轻搭在身侧的墓碑上,不规则的基碑中间刻着逝者的名字和生卒年月日;女神头部的右侧和右上方是两个可爱的安琪儿。石雕的上部是一块长方形大石,大石中间是小约翰的头部浮雕。石雕后簇拥着翠绿的枝柯、粉红的花朵;墓地前和两侧是绿茸茸的草坪,墓前常有人们敬献的鲜花。这一切恍然使人置身于小约翰那优美流动的音乐之中。此外,奥地利作曲家、古典乐派的代表、贝多芬当年的老师、莫扎特的良师益友、“交响乐之父”——海顿(1732—1809 年)也安息在中央公墓。这里成了音乐家们一次永无终止的沙龙,难怪游人对此趋之若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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