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这两种我们所期待的故事布局——故事树和大草原——之中,《大逆之门》其实并没有侧重于任何一个极端点。
整个文本如果像“生命故事树”一样枝繁叶茂、参天生长,让人上似可见九重天、下似可探深渊碧泉,就可以给人带来无穷的“天外飞仙”联想,以及类似于十八重地狱的黑暗层塔。就连故事主干,亦可以天地人三重,一生二、二生三、三可以生万物,生出无数复杂的层次结构……《大逆之门》显然不是这种内容繁复芜杂、多重意义嵌套的故事结构。
尽管我们用了“故事树”这样的形象比喻,来参照和定位“圣鱼传说”这样的“树瘤”在故事主干和枝叶、繁花和硕果之间的重要位置——但这也只是为了标注圣鱼传说的动荡之气、乱世之机和天授之人,汇集和聚焦于安争这个所谓“天命所归”(天眷)之人的主角光环、成长轴线和剧情主线而已。它并不是为了像故事树一样,挖掘那天命、天眷、乱世轮回(王朝周期律)背后庞大的体系。
紫光迸发出来的瞬间,安争离得几乎是最近的。
一瞬间,安争心念所致,血培珠手串上的圣鱼之鳞护在他胸前。可那紫光实在太强大,安争感觉自己真的就要死了。
就在那紫光即将突破圣鱼之鳞的时候,第二道第三道圣洁的光辉从血培珠手串里浮现出来,三片圣鱼之鳞叠加护在安争胸前将紫光挡住。可巨大的力量之下,安争的身子就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了出去。
“去死!”
一直盯着他的红袍神官喊了一声,凌空一刀斩落。流枫刀上,一条巨大的刀气劈落下来,直奔安争的脑袋。此时圣鱼之鳞的力量都被紫光缠住,根本没有余力再去挡住流枫刀。这不是圣鱼之鳞不够强大,而是安争不够强大。
就在这时候,安争手里的那支笔忽然亮了一下。
那笔自己飞起来,在半空之中写了一撇。
只是一撇。
那一撇和流枫刀的刀气在半空之中相撞,紧跟着就掀起一股狂澜。剧烈的气旋向四周荡漾出去,天极宫不少屋顶上的碧瓦都被震碎激荡而起。
那是重重的一笔!浓墨,下笔如刀。
——知白《大逆之门》:第一百三十八章 天不助我大幽
这中间,无论哪一个点哪一条支脉,深入挖掘下去,都不可能像《大逆之门》现有故事文本这样“点到为止”,局囿于表层结构,无须理会那深层的价值与意义。(www.daowen.com)
同时,《大逆之门》亦没有真的像我们前面提炼和概括并进行描述的“爽文大草原”一样进行故事布局。
在“生命故事树”和“爽文大草原”之间,我们所能想到的、能够形容《大逆之门》整体故事布局的关键词,或许就介于“攀山之梯”和“跨越丘壑”之间——文似看山不喜平。但是,推门即见山,在山里兜兜转转犹如迷宫一样走不出来,以及这山望着那山高、看到屋走到哭,却代表着“登山讲故事”的三重境界、不同的作者必须具备的不同功力。
安争又用了至少二十分钟的时间把石层全部清除,然后用黯然剑将铁箱子的封口切开。
一股让安争有些熟悉的气息从箱子里释放出来。安争一瞬间就想到了一件东西。
圣鱼之鳞!
安争将箱子打开,最先看到的就是一片圣鱼之鳞安安静静地躺在箱子最里面。显然李昌禄并不知道圣鱼之鳞有什么作用,只是当作寻常的东西一并收起来了。其实到底圣鱼之鳞有什么用处,安争到现在也不知道。
从箱子里东西的摆放位置分析,圣鱼之鳞被丢在最里面边角位置,应该是不怎么被重视。安争小心翼翼地将这块鳞片收起来——不知不觉间已经收集了四块。古千叶说圣鱼之鳞一共一百零八片,都收集起来就能发挥很大的作用。当然,这也仅仅是古猎族的传说。
——知白《大逆之门》:第一百五十七章 收获颇丰
就我们的看法而言,《大逆之门》没有像草皮或绿茵一样平铺直叙,但确实有意于像“故事大草原”一样布局出一个更为广阔和发展的爽文地带,让剧中主角安争以及我们自己的阅读就像骏马一样,千里纵横,万里驰骋。
然而,它的故事结构并不像是地平线“链接”地平线,从而成为同心圆,让我们像震荡波一样迈向更为遥远的地平线!甚至最后绕了一圈,又回到我们最初出发的地方。
至少,可以说,它像推土机一样往前横推和平铺故事情节时,还暂时没让我们看到这样“比远方更远的地方,是我们所在的地方”。
就像,有一个小问题出现了:圣鱼之鳞,到底是一零八片,还是三百六十五片?
或许,这赋予“圣鱼传说”以不同的喻义(神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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