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改命第二现象级潮流,就是改变身边人的命运——比如曲流兮被安争改命换运!
从逆天改命,到改命换运,安争为曲流兮选定了人生和发展的道路与方向。
“你想想第一个成为炼丹大师的人,怕是没有人教他吧。”
安争笑着说道:“所以不要等着,自己去想、去创造、去实验,不要害怕失败。失败的次数越多,距离成功也就越近,除非你故意往不正确的方向跑。”
曲流兮点头:“我知道,我喜欢药术,发自真心地喜欢。”
她把一直攥紧的右手张开,里面是一个红色的小东西:“这个给你。”
安争问:“这是什么?”
“长生石。”
曲流兮认真地说道:“只有运气最好的人,才会遇到长生石。说起来只不过是很普通的小石头,但样子极少见。我也知道那只是一种寄托,就好像人们都觉得遇到四叶草会有好运气一样。你带着这块长生石,以后就不会遇到危险了。”
“谢谢。”
安争把那块小石头接过来,确实只是一块很普通的小石子。不过样子看起来像是一颗心,而且是红色的,所以也很难见到。
“不用谢我,我们都是一家人。”
曲流兮坐在凉亭的板凳上,晃着两条小腿:“老霍说,如果不是遇到你的话,我们的人生可能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他说你是一个能改变世界的人,所以遇到你是我们的运气。他还说,世道伪善,实则大恶。你就是那个逆着这种世道而行的人,所以你的一生可能会遇到无数的凶险。我知道自己现在太弱了,不能帮你什么。只希望这长生石,能带给你好运气。”
安争揉了揉曲流兮的脑门:“迷信!不过我会一直带着它。”
——知白《大逆之门》:第五十七章 不速之客
而这,首先是通过衣服、性别和名字(名分和身份)的改变实现的。
衣服、性别和名字,“一个女孩之所以为女孩”最为重要的三个标志性特征,全在名叫“曲流儿”的人生成长之中被掩盖和遮蔽了。
在曲疯子的要求和保护之下,曲流兮一直穿男孩的衣服,掩盖自己的性别;并改掉自己的名字,希冀通过改名而改命改运……
“衣服”虽然是一种很普通的物件,却是展现人外部体貌特征和身份地位的重要工具。诚如谚语所言“人靠衣装马靠鞍”“佛要金装、人要衣装”。但它亦是掩饰自己性别、出身或其他的手段。比如:从小把女孩当男孩养,或让男孩穿女孩衣裳……久而久之,就易造成性别认同的混乱。
从古代仕女到民国淑女,服饰更是审美风格和性别塑造的重要方式。民国旗袍便将近代世情和风情,融入了女性的自我觉醒、身体意识和权益诉求之中。
如果说“从嘴到胃是通往爱人之心”的必由之路,那么“从服饰到身体则是通向性别和自我认同”的最佳路径。这个道理,就像我们曾经质疑和论辩时所说:“你是我的唯一/惟一”,到底应该用“唯一”还是“惟一”?用“唯一”是嘴上说的,而用“惟一”则是表示把你放在心上。但是,爱也需要表达,是不是?所以,从“唯一”到“惟一”,不过是表示爱的不同方式和程度——从早到晚说上一千遍“我爱你”,三百六十日通过“抓住你的胃”然后“抓住你的心”,爱才能从不食人间烟火,转为落地生根。
同样逻辑,服饰能彰显身体之美,亦能遮蔽性别的特征,由此会带来性别和自我的认同问题。如:我是男生,还是女生?厌恶自己,还是悦纳自我?……(www.daowen.com)
这一切,在曲流儿那里,都成为轻易可辨的暴露痕迹:穿男孩衣服,否定自己女孩的性别;在隐藏自己的同时,也丧失了自信、安全感和自我的认同感。
“我试试。”
曲流儿上前。此时的她还是穿着男孩子的衣服,但在安争他们面前已经自然许多了。其实女孩子一过十岁,想要藏也藏不好。那些传闻之中女扮男装走遍大江南北的女侠,仔细去想想她们为什么成功吧。答案或许只有两种:一种胸不平何以平天下;一种是别人都在装瞎。
曲流儿其实不是她的本名。她跟曲疯子姓,曲疯子说她的本名叫流兮。
——知白《大逆之门》:第二十七章 九星台
更别说“名字”这种在中国人的文化传统里,是有着至关重要作用的人生密钥:有名有字才有自己;从族谱中除名,从江湖上除名……从××上除名,都是至羞至耻至关重要的事情;丢掉自己的名字,就像孤魂野鬼,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民间才传说对那些在阴间和重生路上徘徊不定的人,只有喊出了喊准了喊清楚了他的名字,才能如指路明灯一样,照亮他前行的路。
所谓“喊魂”,在某种意义上,其实是“喊名”——名字孕育和守护着一个人的灵魂,就像盔甲保护着身体一样——名字犹如层层铠甲,保护着那比婴儿的肉体还要柔嫩的灵魂。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有“取贱名保平安”之说:给你取的小名越贱,如“狗蛋”“石头”“驴蛋儿”等之类,就越能恶见恶避、鬼见鬼憎、魔见魔离,就越能保自己平安。
开创了凡人流的《凡人修仙传》中的主角韩立,小名就是贱贱的“二愣子”,因为好记、好用、好养活。虽然只是旁枝逸出,但这部网文爆款作品还是在寥寥几笔之中,勾出了中国人“重名取字贱小名”的文化传统和观念。
二愣子姓韩名立。这么像模像样的名字,他父母可起不出来。这是他父亲用两个粗粮制成的窝头,求村里老张叔给起的名字。
老张叔年轻时,曾经跟城里的有钱人当过几年的伴读书童,是村里唯一认识几个字的读书人。村里小孩子的名字,倒有一多半是他给起的。
韩立被村里人叫作“二愣子”,可人并不是真愣真傻,反而是村中首屈一指的聪明孩子。但就像其他村中的孩子一样,除了家里人外,他就很少听到有人正式叫他名字“韩立”,倒是“二愣子”“二愣子”的称呼一直伴随至今。
而之所以被人起了个“二愣子”的绰号,也只不过是因为村里已有一个叫“愣子”的孩子了。
这也没啥,村里的其他孩子也是“狗娃”“二蛋”之类的被人一直称呼着。这些名字也不见得比“二愣子”好听到哪里去。
因此,韩立虽然并不喜欢这个称呼,但也只能这样一直自我安慰着。
韩立外表长得很不起眼,皮肤黑黑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小孩模样。但他的内心深处,却比同龄人早熟了许多。他从小就向往外面世界的富饶繁华,梦想有一天,他能走出这个巴掌大的村子,去看看老张叔经常所说的外面世界。
——忘语《凡人修仙传》:第一章 山边小村
从“曲流兮”改名“曲流儿”,也是这样一种逻辑和道理。
曲流兮是一个雅名。见字如面,诗言雅意如见美人兮。所有美好的期盼、向往和憧憬,或许都寄寓其中。
曲流儿却是一个贱名——就像《西游记》里唐僧自生下来后改名为“江流儿”一样。
从江流儿到曲流儿,或是寄寓于人生如河长西东,此恨绵绵如江流——虽然自己如“花自飘零”或如“伐漂流”,但是希望那命运的灾厄如“水自流”,更如“黄河之水奔流到海不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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