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提高教师素质:阅读和写作的重要性

提高教师素质:阅读和写作的重要性

时间:2023-07-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从那时候,我就提醒自己,尽管我也许一辈子都只是一名普通的语文教师,但这不妨碍我在三尺讲台上通过语文教育传播人类文化精华,以行使一个知识分子推动社会进步的神圣使命。这些阅读不但赋予我独立思考的信念,而且让我从历史和文化的角度俯瞰语文教育。这些阅读和语文教学并非没有关联,相反它能直接让语文课变得丰满而更有深度。这里,我把我阅读过的部分书籍杂志作个介绍,与同行交流。

提高教师素质:阅读和写作的重要性

从教20余年,我可以这样说,我一直在不停地阅读,这已经成了我的生存方式之一——或者干脆说,“阅读欲”就是我的“生存欲”!这种“阅读欲”源于自身的危机感。学问的功底,学识的功底,使我如饥似渴地阅读。在“文革”时期长大的我,除了读过几本所谓的禁书,我的心灵完全可以说是一片文化荒漠。我还记得大学一年级时的一个细节:我去图书馆借书,管理员问我书名,我实在不好意思说是借《家》,只是用手中的笔指点着借书卡上的书名登记。因为我旁边站着许多同学,我怕他们笑我:“哼!居然连巴金的《家》都没读过!”接下来的几年,是文学名著和其他人文著作的“暴饮暴食”。再后来,进入了80年代,一直持续到80年代末,我阅读的视野更加开阔。我曾在一篇文章中说过,我非常怀念80年代那“万类霜天竞自由”的人文学术氛围。正是在那样一个宽松的氛围中,我读了大量的人文学术著作。这些著作的观点我不一定都能理解,或者即使理解了也不一定都赞同,但这些著作不仅开拓了我的思想视野,更主要的是,它们让我越来越明确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我是一名知识分子!”从那时候,我就提醒自己,尽管我也许一辈子都只是一名普通的语文教师,但这不妨碍我在三尺讲台上通过语文教育传播人类文化精华,以行使一个知识分子推动社会进步的神圣使命。一个语文教师应该有远比“语文”更宽阔的人文视野。

这些阅读不但赋予我独立思考的信念,而且让我从历史和文化的角度俯瞰语文教育。我越来越不愿意把自己当作文章学、修辞学语言学、考试学的分析家,甚至只是教材与教参的熟练操作者,而首先是文明的传播者、思想的启迪者、人生的导航者。这些阅读和语文教学并非没有关联,相反它能直接让语文课变得丰满而更有深度。

这里,我把我阅读过的部分书籍杂志作个介绍,与同行交流。

古典类:《论语》、《孟子》、《庄子》、《老子》、《孙子》、《韩非子》、《史记》、《古文观止》、《唐宋词鉴赏词典》、《唐诗鉴赏词典》、《宋诗鉴赏词典》、《苏东坡文选》、《陆游诗词选》、《李清照诗词选》、《刘禹锡诗文选》、《李白诗选》、《杜甫诗选》、《红楼梦》、《三国演义》、《水浒》、《西游记》、《儒林外史》、《聊斋志异》、《中国古代文学史》等。

文学类:《悲惨世界》、《巴黎圣母院》、《九三年》、《笑面人》、《人间戏剧》、《爱之路》、《莫泊桑中短篇小说选》、《莎士比亚戏剧集》、《约翰·克利斯朵夫》、《静静的顿河》、《复活》、《爱的教育》、《斯巴达克斯》、《茨威格小说选》、《百年孤独》、《简·爱》、《老舍作品选》、《冰心选集》、《朱自清散文全集》、《鲁迅全集》、《巴金作品选》、《围城》、《写在人生边上》、《恋爱的季节》、《踌躇的季节》、《失态的季节》、《青春万岁》、《沉重的翅膀》、《张洁作品集》、《平凡的世界》、《毕淑敏文集》、《我是你爸爸》、《风过耳》、《京华闻见录》、《文化苦旅》、《文明的碎片》、《山居笔记》、《人间鲁迅》等。

教育类:《外国教育史》、《教育心理学》、《人格心理学导论》、《和教师的谈话》、《巴班斯基教育文选》、《西方教育家文论选》、《给教师的一百条建议》、《把整个心灵献给孩子》、《爱情的教育》、《关于人的思考》、《给儿子的信》、《巴甫雷什中学》、《陶行知全集》、《叶圣陶语文教育文集》、《中国著名特级教师教学思想录·语文卷》、《控制论信息论系统论与教育》、《中国当代语文教育改革名家评介》、《西方主要心理学流派》、《教育哲学》、《教育诗》、《马卡连科教育文集》等。

人文类:《忏悔录》、《宽容》、《马克思主义原理》、《自我实现的人》、《邓小平文选》、《顾准文集》、《中国古代思想史论》、《中国近代思想史论》、《中国现代思想史论》、《文化的冲突与抉择》、《历史深处的忧虑》、《第三次浪潮》、《当代著名批评家随笔丛书》、《我的精神家园》、《六大观念:真、善、美、自由、平等、正义》、《民主和专制的社会起源》、《城市季风》、《中国的危机》、《尼采:在世纪的转折点上》、《傅雷家书》、《相约星期二》、《六月雪》、《原上草》、《荆棘路》等。

杂志类:《中学语文教学》、《语文学习》、《读书》、《随笔》、《世界知识》、《美育》、《新华文摘》、《文学自由谈》、《文汇月刊》、《名作欣赏》、《教育研究》、《诗刊》、《人民文学》、《十月》、《当代》、《收获》、《中华文学选刊》、《炎黄春秋》、《老照片》等。

……

对我比较熟悉的人常常惊讶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时间来读书,其实,我不过是养成了“手不释卷”的习惯而已。每天晚上我都必须倚在床头至少看几十分钟的书,否则就会失眠。每次我外出开会、讲学或者旅游,我必须带上几本书,火车上、飞机上、宾馆里都是我读书的地方。(www.daowen.com)

我读书总是伴随着思考,而思考总是让我情不自禁地把自己的思维火花记录下来。于是,一篇又一篇的读书随笔发表出来了:《沐浴余秋雨》、《惋惜王蒙——读〈世纪之交的冲撞〉》、《给中学生推荐〈孟子〉》、《也在钱钟书边上写几句——读〈写在钱钟书边上〉》、《若为自由故——〈陈寅恪的最后20年〉》、《给思想以个性的天空——读〈殉道者〉》、《用生命写诗——读〈黑牢诗篇〉》、《不能忘却的纪念——读〈风雨中的雕像〉》等。

说到写作,这的确是我的一个爱好。比起我的口头表达,我自认为我的书面语言表达能力相对要强些。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刚刚参加工作,我就能像现在一样写出像样的文章;相反,那时我写了许多文字并投稿,却常常被编辑部退回。其主要原因,是我写的东西大多没有思想也缺乏对生活的真情实感——为写而写的文字当然不会有读者。随着教育实践的深入,汹涌的激情和飞扬的思想使我真正不能自已地拿起笔——记得在1985年那个除夕,我在母亲家里写完《教育漫笔》最后一个字时,窗外响起了阵阵迎接牛年的爆竹声,那时,我不知道我第一次写的这篇有关教育的文章算不算“论文”(我甚至不好意思给同行说我在写“论文”),更不敢相信《班主任》杂志居然能连载;但是,当时我心中实在是充满了一种丰收的喜悦!现在,我已在《中国青年报》、《中国教育报》、《光明日报》、《教育导报》、《中学语文教学》、《语文学习》、《班主任》、《班主任之友》、《教师博览》、《四川教育》、《天津教育》、《河南教育》、《华西都市报》等全国几十家报刊发表了1000多篇文章,出版了30余本专著。

在我的写作中,还有一类文章值得提及,这就是我和学生一起写的作文。叶圣陶先生很早就提倡写“下水作文”。其实,这个道理本来是不言而喻的——古代的教书先生要学生写字,哪个先生不会给学生示范?在1995年以前,我是断断续续跟学生一起写作文。1995年9月接了新生后,我就给自己规定:每次学生写作文,自己也一定要写。我的许多散文随笔就是这样写出来的,比如《李大爷》、《蓉城的冬天》、《绮霞园晨景》、《竹林里的笑声》、《春天的素描》、《班级生活一页》、《一双无法回避的眼睛》等。教师和学生一起作文,其意义不但是可以给学生作示范,更重要的是有助于我们了解学生的写作心理、理解学生的写作甘苦。这样,我们的作文教学会多一些心心相印,而少一些隔靴搔痒。

总结自己的写作实践,有这样几点体会:

一是要日积月累,不能急功近利。常常有老师平时不写文章,到了要评职称或其他急需文章的时候,才匆匆炮制。这显然是不好的。凡是为了评职称才“赶”出来的文章很难有真正的价值。对普通教师来说,最初的写作就是自己记录自己的教育足迹、思想历程,是自己和自己的对话,而不一定非要为发表才写作。我最初每天坚持写的《教育手记》、《教育日记》、《教育随感》等,都没想到要发表,只是觉得应该把自己每天丰富的生活、奔腾的思绪记录下来。但天长日久,十几年过去了,这些写给自己看的文字都成了我珍贵的财富!苏霍姆林斯基为学生写的1000多篇童话、故事、小说和他的许多教育札记,都是他逝世后发表的,而他生前写这些文章都不是为发表而写的。因此,我们一定要克服写作上的急功近利思想。即使是平时学校领导要求写的计划、总结等等文字材料,也不能应付了事,因为这些文章很可能是以后你写某篇大文章的一个重要素材。所谓“厚积薄发”就是这个意思。

二是要独立思考,不能人云亦云。我常常看到有的青年教师也写了不少文章,但总是没有新意。这是因为他们没有真正拥有自己的思想,而是一味模仿别人的文章,转述别人的思想。文章重个性,这“个性”首先是思想的个性。跟时尚、赶时髦的文章,肯定不会受欢迎:一会儿“三论与教育”,一会儿“知识经济与教育”,一会儿又“创新能力与教育”……这样的文章,永远不可能有作者自己的思想。我至今记得十年前我写《青春期悄悄话——致中学生的100封信》时,曾顾虑与别人的东西雷同,当时乐山市教科所的语文教研员唐建新老师(现在深圳南山区教研室工作)便鼓励我说:“只要你面对自己的实践,写出来的文章就不可能与别人雷同。因为虽然大家都在搞教育,但每个人面对的学生不同,面临的困难不同,采取的方法不同,进行的思考不同……一句话,每个人的生活不同,怎么可能写出雷同的文章呢?”他这话给了我勇气,所以每次我写文章都有一种自信:我一定要发出自己的声音!

三是要自然朴实,不能故作高深。我觉得长期以来,教育界有一种不好的文风,就是有些人总喜欢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把朴素的文字包装得很高深——好像不出现几个外国名字、新鲜术语,不弄个几“性”几“原则”的“理论框架”,文章就没有“学术性”、没有“档次”。我写文章喜欢自然朴实,没有那么高的理论认识,就不去“玩深沉”。陶行知、叶圣陶、苏霍姆林斯基的文章和著作,都寓真知灼见于朴实无华之中,但谁能否认他们是大教育家呢?我写《爱心与教育》时,也曾犹豫过是否会被人认为“层次太低”,但我想忠实于自己生活和心灵的作品才是真正的“高层次”。于是我让思想感情从心底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结果《爱心与教育》打动了许多读者。同样,在写这本语文专著之前,我也考虑过是否“构筑”个什么“框架”、“推出”个什么“模式”,“建立”个什么“体系”,但如果那样,我每写一个字都很痛苦,而读者可能也会看了几页就再也看不下去了。于是,再想想陶行知、叶圣陶、苏霍姆林斯基,我便再次心灵舒展地让真情实感流淌出来。

四是要读写结合,不要读写分离。读是吸收,写是表达;但二者不能截然分开。语文教师要善于将二者自然地结合起来,这个结合就是思考。我们读书总会有所感动,有所共鸣,有所联想。于是,我们就可以拿起笔把这种感动、共鸣、联想写下来。特别是我们读教育名著时,往往会从教育家的论述中读到自己的生活,这往往会让我们感到一种心灵相通的喜悦甚至快感。而这时往往又是写作灵感喷涌的时刻。而在写作的过程中,我们会查阅许多书籍资料,并且在查阅的过程中又有所思考、咀嚼、领悟,因此,往往一篇文章写完,我们又读了不少论著。比如,我为了写这本语文教育专著,就重新阅读叶圣陶的书和其他有关的书。当然,我还得申明:读写结合不是简单的“依葫芦画瓢”,或者为“画瓢”而去“找葫芦”,否则又成了我前面批评的那种生吞活剥理论的不好文风了。关键是要有自己的思考并联系自己的实践。

我曾自豪地对许多朋友说:“读书、教书、写书,就是我现在生活的全部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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