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2展示了一个学习模型，我们用该模型来记录教育课程和项目的效果。培养创新变革领导者模型（The Model for Developing Creative Change Leaders）描述了发展的四个阶段，从无意识不精通（unconsciously unskilled）到无意识精通（unconsciously skilled）。该模型的发展阶段以情境领导模式（Situational Leadership Model）下追随者的特征为基础（Blanchard ＆ Johnson，1982；Hersey，1984）。在无意识不精通阶段，学习者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创造潜能，不熟悉正式的创造性思维方法。意识是让学习者超越这一阶段的关键。学习者必须接触能产生意识和学习兴趣的创造力信息。

第二阶段：有意识不精通（consciously unskilled）。在这一阶段，学习者开始认识到有多少培养创造性思维能力的可用信息，因此，可能开始认识到自己还有多少未知信息。通过正规训练，即学习如何应用原则、工具和CPS元素，学习者开始发展创造性思维的熟练程度。实践技能发展开始稳定下来。这样会促进第三阶段的发展，即有意识精通（consciously skilled）。在这一阶段，学习者开始意识到自己学到的知识，并直接应用该知识。学生应该善于用机械的方式使用CPS过程。在适合的时机采用CPS。例如，我们希望达到这一阶段的学生能有效地促进CPS活动或为他人提供CPS培训。

第四阶段的显著特征在于学习者已经内化了CPS理念。CPS已经成为一种生活方式。例如，推迟评判和肯定评判已不再只是通过CPS引导团队的原则，而是引导个人行为的支柱。在这一发展阶段，CPS会影响学习者处理问题的方式、相互作用及生活领域。CPS理念已经根深蒂固，学习者不会再有意识地察觉自己正在使用CPS。它已成为一种存在方式。这一阶段被称为无意识精通（unconsciously skilled）。

图2.培养创新变革领导者模型

©G.J.Puccìo 2003(www.daowen.com)

从第一到第四阶段，个人的影响范围逐步扩大。在第三阶段，个人通过CPS的正式使用对他人产生直接影响，就像使用引导技能（facilitation skills）帮助团队创造性地解决问题一样。最广泛的影响发生在第四阶段。在这一阶段，因为CPS已经内化，个人展现出创造性行为，因而会从工作、社会和家庭上影响他人的生活。在这个阶段，我们称学习者为创新变革领导者，即以创新态度面对生活各个方面的人。创新变革领导者具有前瞻性、寻求机会、不会被挑战和梦想阻碍，能积极地提升他人的创造力。创新变革领导者生活在CPS过程中。创新变革领导者的行为反映了与CPS有关的原则、思维技巧和框架。

然而在现实中，许多学习者都被卡在第三个发展阶段。CPS仍然被作为一种应用到他人身上的模型（如提升创造力），并没有成为一种生活方式。为了突破阻隔第三和第四阶段的障碍，我们必须成为CPS的终身学习者。我们必须超越正规的CPS过程，并将其视为能更好地理解创造过程的框架，更深入地认识到CPS不只是为了激发创造性思维的雕虫小技，而是洞察创造力本质的理论模型。这种认识来源于敏锐的观察力和不断的学习。与马斯洛（1968）提出的自我实现（self-actualization）理念一样，四个发展阶段内的学习是连续的。你不能说自己完成了第四个阶段，因为这一阶段的发展仍在不断加深，就像剥洋葱一样，总能将你带到下一层更深入的地方。

变革领导者已被CPS过程改变。他通过CPS的内化帮助他人改变。CPS不再是一套工具，而是一组能提升个人生活的原则和信念。本文最后一章会对第四个发展阶段体现的基本原则和信念进行探讨。然而，在讨论这些原则之前，我们要先对东方培养创造性思维的问题进行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