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她,不过别指望拿这个说事,我有点神志不清了。
导演:弗兰克·卡普拉
获奖:第7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最佳改编剧本
◎奇遇之歌
壹毛镜
导演弗兰克·卡普拉坚持要拍《一夜风流》,尽管制片人和演员都对它嗤之以鼻,他们嘲笑它的愚蠢和俗气。但正是凭借它的反传统和非理性,这部电影开创了“神经喜剧”的先河,成了一代爱情片的经典。
那是20世纪30年代的好莱坞,《海斯法典》限制了银幕上的激情,大萧条使很多人破产、失业,在物质紧缺的年代,情感上的共鸣显得尤为珍贵。
人人都渴望爱情,但要谈论对爱的憧憬,每个人说出来的都不尽相同。《一夜风流》里的男女主角,恰好是两种人。银行家之女艾莉以为,爱是坐上一辆停在门口的车,让她能够逃离处处被安排的家庭。而对忙于糊口的穷记者彼特来说,爱是在一个太平洋的小岛上,一起看月亮、摘星星,跟自然融为一体。(www.daowen.com)
这两种人,一个显得有些实用主义,另一个又过于虚无缥缈。但事情恰恰是,他刚被报社解雇,而她刚从父亲的游轮上跳进海里,他们都一无所有,所以他们正好需要彼此。
对艾莉来说,彼特优雅睿智,正直可靠。他帮她赶走搭讪的男人,阻止她挥霍身上所剩无几的钱,在她起床和洗澡的间隙做好早餐。他卷起裤子背她过河,他抢来一辆车,又把衣物当掉换油钱,只为了带她去要去的地方。
在彼特眼里,艾莉跟他搭一出戏,扮演夫妻,磕磕绊绊,甚至被人揭穿,这无所谓。但她要愿意跟你一起和着琴声放声大唱,要愿意用干草铺床一起睡在树底下,要在你提起那个遥远太平洋小岛的时候激动地回应“我想去,带我去吧”。
一个穷记者,带着流落在外的干金,随之而来的通常并非好事。追踪的侦探、随时可能告密的乘客,还有多疑又爱多管闲事的老板娘,于是破旧的巴士、车站、旅馆、农舍,甚至是荒郊野外,都成了他们的栖息地。这不是苦命鸳鸯的桥段,这是因为导演卡普拉别无选择,他没那么多钱搭景。但这种看似不合时宜的反差,恰恰营造出亦真亦幻的情境,使两人之间的曲意逢迎、欲语还休,显示出非常别致的碰撞感。
尤其是人们挤在一辆破巴士上载歌载舞的经典场面,他们欢乐地唱着同一支旋律,甚至克拉克·盖博和克劳黛·考尔白也情不自禁地大声附和着。两位演员出演《一夜风流》实属偶然,他们用挤出来的时间塑造了两个妙不可言的角色。盖博一边嚼胡萝卜一边妙语连珠的样子,成了兔八哥的原型。而考尔白露出丝袜长腿拦车的场景,已被载入电影史册。
四个夜晚,仿佛一场奇遇。两个身份、地位悬殊的人,最后发现其实他们之间非常相似。他迫于生计,却不会被金钱冲昏头脑,拒绝了万元赏金,只求39.2 美元——这趟旅途的花费。而生活优渥的她忠于爱情,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她的如意郎君。
结尾处“落跑新娘”的段落不仅被无数次模仿,它还带来了令人欣喜的启示。这似乎在说,有时候爱需要一场奇遇,无论它多么荒唐,多么不可思议。
20年后,威廉·怀勒的《罗马假日》也沿用了《一夜风流》的故事架构,制造了另一个经典的样本。这样一种打破界限的爱情,意在消除差异带来的隔阂,让处在困顿中的人们嗅到一丝希望降临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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