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由于发现部分化学农药有环境污染问题,各国相继制订了一些规章制度,这是完全必要的。为了确保人民的健康这一目的,也是无可非议的。但是当前国内外也在流行一种观点,认为“将来,甚至说本世纪末,第三代农药要取代第二代农药。”(第一代农药指19世纪以前用的农药,即无机农药和植物性农药;第二代农药指有机合成农药;第三代农药指生物农药。)这些说法引起了人们思想上的混乱,而且划分方法也不是界限分明,因而很不科学。今后化学农药向何处去?这也是广大农药工作者所关心的问题。下面就谈谈我们的看法。
若要知道化学农药的将来,就应该了解它的过去和现在。从历史上看,化学农药对于保证世界农业产量的稳步上升,对于控制一度严重危害农作物的害虫和疾病都曾做出了巨大贡献。(至于消灭人类若干种传染病如疟疾、鼠疫等等,这里就不说了。)30多年来,随着农药科研的发展,化学农药的品种愈来愈多,产量也愈来愈大。经过多年的考验,一些老品种(根据发现年份)仍在大规模地生产和使用着,如除虫菊素(15世纪)、石硫合剂(1851)、硫酸铜(1861)、溴甲烷(1931)、代森锌(1943)、马拉松(1950)、西玛津(1956)等。这些第一代、第二代农药没有慢性毒性的问题,为什么非要取消呢?
再看化学农药的现状。生物农药对非靶生物体(如天敌等)毒性小,对环境不会造成污染,是有不少优点的,但也存在一些问题。就拿天然的保幼激素来说,在自然条件下不够稳定,对幼虫也无杀伤能力,仅能阻止幼虫向成虫蜕变。近来还对有机磷杀虫剂有抗药性的昆虫对保幼激素也会产生抗药性。现在许多实际使用的如Altosid等则是用化学方法合成的类激素物质,是从许多化合物筛选出来的化学农药而不是生物农药了。再举两个例子。一个是新型的昆虫激素Dimilin(PH60-40)完全是人工设计的化学农药。它阻碍昆虫表皮的生成,它的毒性很低,选择性很高,对哺乳动物、水生动物、禽鸟、甲壳、蜗牛及两栖类都无影响。更特出的是,Dimilin和天然保幼激素相比,杀虫谱更广,药效更高(10倍),也更稳定。
另一个例子就是拟除虫菊酯。1918年人们开始从除虫菊花中提取天然除虫菊素作为无毒杀虫剂出售,但来源有限。有机化学工作者找出它的结构,探索它的合成方法。自1950年第一个化学合成的拟除虫菊酯(丙烯菊酯)问世以来,经过20多年的持续研究,现已有不少新品种投产,例如苄呋菊酯、二氯苯醚菊酯、Decis、S-5602等。它们除具有天然除虫菊素一切特点外,对哺乳动物的毒性比天然的还要低3~4倍,对家蝇的药效比天然的还要高50倍以上,还能防治天然除虫菊素所不能防治的咀嚼口器害虫。(www.daowen.com)
上述两个例子说明,随着现代化技术的迅速提高,人工合成的化学农药超过生物农药(自然不包括天敌、病毒制剂等)是完全可以办得到的。
在展望化学农药的将来时,需要有一个辩证的、发展的观点。生物农药具有选择性高、不易污染环境的特点,而化学农药具有收效快、适宜于大规模工业生产的特点。两者不应该互相排斥,而应在我国“预防为主,综合防治”的植保方针指导下,相互取长补短,共同发展,各得其所,各尽其长。化学农药和环境污染之间并无必然的、内在的联系。如果今天因为部分化学农药有环境污染问题就主张不去发展它,岂不就是和看到放射性元素可能污染环境而不去发展原子能一样。这是一种片面的、有害的观点。在有问题的农药停止使用后,现代化的农业生产迫切要求尽快地研究出更多更好的化学农药。例如,最近美国禁用有机氯制剂后,又禁用杀虫脒和Fundal等。由于农药品种太少,1977年美国11个州的棉区发现虫害十分猖獗,经各州纷纷告急后,EPA不得不将尚在审查中的4个新化学农药(新拟除虫菊酯、Bolstar 6等)提前试用,这就是一个很说明问题的例子。
第五届人大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了我国在1985年粮食产量将要达到8000亿斤,每年增长率保持4%~5%。这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战斗目标。党中央又提出:农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各行各业都要大力支援农业。多年来,由于受林彪、“四人帮”一伙的干扰和破坏,目前我国农药的产量仅能满足国家需要量的60%,并且品种结构很不合理(杀虫剂太多,杀菌剂和除草剂太少),自己创制的品种也非常之少,远远满足不了农业高速度发展的需要。农业现代化对农药的迫切要求,也一定会给农药科研带来更多更新的课题。有党中央的英明领导,有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有广大的人民群众的大力支持,我们农药工作者虽然感到身负重任,但是有决心有信心努力攀登世界科学技术高峰,为早日在我国实现四个现代化,为建立我国自己的农药体系,而贡献一切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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