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的服装与发型对学生们也有一点教育作用,说一点,意思是没有太大的教育作用,用不着大惊小怪,无限上纲。这一点作用可以忽视,但不忽视总比忽视要好一些。
对于班主任的服装与发型,我想两点要求即可:1.整洁;2.大致符合当时当地的大众服饰习惯。
见到有的青年教师穿不整洁的衣服,我总要建议他去洗去换。道理很简单,我们要求学生做到衣着整洁。有的便举出藤野先生的例子,说:“他的衣着那么脏,不照旧受到鲁迅的尊敬吗?”我说:“此一时,彼一时也。也许那时日本教师生活困难,负担极重,不讲卫生的人多,学生便也见怪不怪,倘此时再在日本出现一个穿相同衣服的人,人们怕是普遍会怀疑他为精神病人吧!学生也会为有这样脏的教师而感到羞惭吧!”
第二条要求便不好把握。原来我提出教师服装应俭朴。我的一件蓝平纹衣服,洗了一水又一水,式样是中山装,在工厂已穿了两年,到学校穿了4年,蓝色已退成灰色,领、袖、兜盖处还磨成了白色。有同学说:“老师,衣服这么旧了,您到各市去开会,该换一件了。”
“穿这样的衣服有什么不好?不是很俭朴吗?”
“反正我们觉得不太好,都八十年代了,俭朴过分,就像给社会主义掉价似的。”
给社会主义掉价(北京话,大致指降低威信的意思),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细一想,也有理,社会发展了,时代进步了,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还总穿五六十年代的衣服,穿下乡劳动时的衣服,显然不合时宜,不仅给社会主义掉价,也给教师这个职业掉价。
我也感到自己在这个问题上想得太简单了。1982年8月1日,我结婚时穿的“礼服”,上衣是穿了两年多的白衬衣,裤子是一条以前花10元钱买的灰裤子。那时受“越穷越革命”的思想影响很深,宁肯花几百元买书给学生,也不肯花几十元买件衣服。(www.daowen.com)
学生一批评给社会主义掉价,我才慢慢转变观念,逐渐觉得,穿得太落伍,也是给自己掉价。于是开始穿质地好一点的衣服。
1987年,我到香港考察前,买了一套西服,并且第一次打了领带。已毕业的学生见了说:“老师这回更新换代,跟上形势了。”听了这话,再看看这身衣服,自我感觉确实比过去穿那退色的衣服好一些。
写此稿时,我穿的是一套1991年5月去广州时花80元钱买的深蓝色西装套服。穿这套衣服,我走了十几个省、市、自治区,感觉良好。对服装很有研究的郜老师认真看了这套衣服,说:“至少要在350元以上。”穿着这样的服装自然不掉价了。
但我对穿奇特服装的老师仍看不惯。当校长以来,我一直要求学生穿校服。既然不允许学生穿奇装异服,教师怎么可以呢?我批评衣服穿得过分艳丽奇特的教师:“不能忘记我们从事的职业是教师,不是演员,不是服装模特,不是服装柜台的售货员。”目前我感觉自己批评得有理,不知过了十几年后,会不会像否定我提倡服装俭朴一样被否定。
我盼望,教师这个行业能够大致统一一下服装,或者统一由国家制装。不知道这一愿望能否实现。
我不让校内的男教师蓄长发、留胡须,也不让女教师把头烫得奇形怪状的,理由是因为我们不让学生这样做。我自己先做到及时理发。12年前,我们班理发小组刘志军同学技术很高,那几年,由他给我理发。刘志军毕业后,新一届的学生怕自己技术不行,都不好意思给我理。我到理发店去了一段时间,觉得浪费时间。当校长后,我开始自己理发,每个月对着镜子理一次,十几分钟即可,这些年来再没去过一次理发店。许多人都不相信我自己能给自己理发,有时我就表演给别人看,这确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不仅节省理发费,最可宝贵的是节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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