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青海湖的海上鸬鹚堡,惊喜:满堡的鸬鹚等待狩猎归来

青海湖的海上鸬鹚堡,惊喜:满堡的鸬鹚等待狩猎归来

时间:2023-07-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最令我惊喜的是堡上站满了鸬鹚。对面鸬鹚堡之后的海心山,已并不显得高耸,但林木葱茏。堡上的鸬鹚稍稍有些躁动,似乎还有几声叽咕,但没有大的变化。正在纳闷时,却见那鸬鹚径直飞向了堡的背面。来青海湖繁殖的主要有棕头鸥、斑头雁、鱼鸥、鸬鹚。难道鸬鹚堡附近的空域,是鸬鹚们建立了禁飞区?最先的两只鸬鹚对准堡头滑翔,降落在一队鸬鹚的身边。原来堡上一队队的鸬鹚是今年才出生的雏鸟,都是在等待父母狩猎的归来!

青海湖的海上鸬鹚堡,惊喜:满堡的鸬鹚等待狩猎归来

到了崖下,我才发现石岩掩蔽处有几位工人正在盖房,估计向导是去那边了,但这时我们已无意再去找他。有石阶,很好,快步向上。没多久,李老师喘息的沉重声才让我想起这是海拔3300多米,空气中的含氧量只有正常的百分之七八十,于是赶快停下,抢过她的摄影包,要她休息。她有些无奈:“走……慢点就……行了,你先上去。”

多年来共同在山野的探索,使她非常了解我的心情。我也感到胸闷,但还是快速攀登。到达崖顶,是块台地,青草萋萋,野花灿烂。刚到达崖边,右侧湖中迎面的景象,惊得我屏息停步:湖中突兀矗立一黑褐色巨崖,不规则的圆柱形,似一城堡,与湖崖隔绝约100多米,中间为湖水。最令我惊喜的是堡上站满了鸬鹚。在它们的脚下和身旁的岩宕以至整个崖堡,都布满了一个个馒头般的物体,没有一只其他的鸟类。这些鸬鹚依据地形成一队队的,参差排列,队形整齐;且全部昂头向东北方向注目,神情严肃,屹立不动,俨然如一行行仪仗,正盼望着、等待着检阅;那金色眼圈闪耀着光芒,黑缎般礼服金光闪烁,只有嗉囊在不停地颤动,似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

我连忙端起照相机抢镜头,生怕风吹草动时,它们骤然飞起。听到身后沉重的呼吸声,我知道李老师来了。她的眼里满溢了惊喜,陶醉在从未见过的奇异景象。

“这是童话吧?鸬鹚王国在迎接哪位伟人?”

“等着瞧吧!”

风从湖上吹来,带着咸味和清凉。时间已近中午,高原的烈日特别刺人,几朵白云耀眼。环顾崖顶台地,只有几百平方米,但却是湖边难得的高地。极目望去,南面是连绵的白色沙滩,挤满了棕头鸥,总有上千只,在水面嬉戏,飞起飞落。

对面鸬鹚堡之后的海心山,已并不显得高耸,但林木葱茏。你可别小看了这湖中的绿色小山,它可是著名的神马产地。古称海心山为龙驹岛,史载“每冬冰合后,以良牝马置此山,来春移之,马皆有孕,是为龙种,必多聪异”,誉称此马为青海。王莽当政时,曾获此神马,可日行千里。

古籍中曾有记载:“见海中有物,牛身豹首,白质黑文,毛杂赤绿,跃浪腾波,迅如惊鹘。近岸见人,即潜入水中,不知何兽。”高原深湖多有怪兽传说,闹得沸沸扬扬的“尼斯湖水怪”也在苏格兰高地湖泊。我们曾去探访,那湖并没有青海湖美,更未看到怪兽,却见探索的人群纷来踏至。悬念仍然存留,这倒是一种很具刺激的旅游宣传。理智告诉我们青海湖没有怪兽,但心头却存着希冀,盼着发现意外……

西北天水一色之间,有几块岩石浮沉于水面,那就是三块石小岛了;因为人迹罕至,这几年也是水鸟的王国。

北边是金色的油菜花、青青的麦苗织成的锦缎,牛羊成群的牧场。现在看清了,明亮的布哈河正是从西边注入青海湖,河口一带闪着繁星般的水沼,北面有一稍高的坡地。

还是没有找到可以称为鸟岛的踪迹。

“快看……”

李老师指着从东边转过高崖飞来的一只黑鸟,是鸬鹚。它飞得不高,我们难得能俯视到它飞翔的姿势,如蓝底上一副黑色剪影,完全不像在水里那般灵巧、活泼。堡上的鸬鹚稍稍有些躁动,似乎还有几声叽咕,但没有大的变化。正在纳闷时,却见那鸬鹚径直飞向了堡的背面。等了很长时间,再也未见到它的身影。这时,却见有两只鸬鹚从堡后飞出,往刚才那只的来路飞去。不知其中是否有刚才飞来的,缘何又多了一只?

更为奇怪的是,别说堡上没有一只其他的鸟,即使在它的附近上空,也没有一只别的鸟飞过。(www.daowen.com)

来青海湖繁殖的主要有棕头鸥、斑头雁、鱼鸥、鸬鹚。虽然现在集中在鸟岛繁殖的季节已经过去,但雏鸟仍须跟在亲鸟的后面,紧张地学习捕获、猎食、飞翔的本领;否则秋风一起,它们就无法担当长途跋涉的重任。我们在高崖那边看到了鱼鸥,北面沙滩群集的水鸟也都说明有其他的鸟类。难道鸬鹚堡附近的空域,是鸬鹚们建立了禁飞区?

虽然鸟类在繁殖季节多有巢区,但连空域也控制得这么严格?那么,它的天敌是谁呢?鸬鹚选择兀立水中的巨崖作巢区,其用意无疑是深壑高垒,建立安全区,狐狸、狗獾等天敌无法渡水偷袭,但挡不了猛禽如海雕之类从空中袭击。如能建立起禁飞区,那倒挺有意思的,但它凭借什么起到威慑力呢?这引起了我们的兴趣。

一前一后飞来了两只鸬鹚,刚转过南边的高崖,立即升高;接着又飞来两只,再后又是两只。堡上响起一阵聒噪,它们没有挪动脚步,更没有作飞起之状,依然保持着严明的队形和行注目礼的姿势;但从羽毛的颤抖,能看出它们抑制不住的激动。

最先的两只鸬鹚对准堡头滑翔,降落在一队鸬鹚的身边。这队鸬鹚有六只,与飞来的鸬鹚相比体格显然较小,全站立在崖坎处。这时它们叫着、蹒跚着向落下的大鸟扑去——这只鸬鹚金色的眼圈特别大,像是一轮金环,我们姑且称它为“金环”。离大鸟最近的鸬鹚已将长长的嘴伸向金环的口中,直顶得金环不断扑翅,以求得平衡。其他的幼鸟也纷纷做出同样的动作。两只大鸟要应付这六只小鸟,实在有些不堪重负,但他俩没有显出任何焦躁,反而是温柔地、亲切地对待它们的争先恐后……

看清了,当一只小鸟从大鸟的嘴里(嗉囊)啄出东西时,立即退后、昂头……看清了,是条小鱼。它运用脖子的肌肉颠了几下,将小鱼顺直;只见喉头一鼓,又拥向前,去争夺金环口边的位置……

啊!是它们的父母来哺食!

确是在等待最伟大的父母。在世界上,谁的伟大和深挚的爱能超过父亲和母亲!

鸬鹚选择在兀立于湖中的堡上生儿育女,既是为了防止狗獾、狐狸的偷袭,也是为了给子女们营造一个宁静的世界

在鸟类世界中,有些鸟是把孵化、育雏的重任全部交给母鸟的,但鸬鹚中的父亲却是责任感非常强烈的。根据动物行为学专家研究的结果,毛色基本一致的鸟儿,其夫妻关系是稳定的;而雌雄羽色差异大的,则多是一夫多妻制。如家禽中的鸡,或各种野雉。因为鸬鹚雌雄的羽色差异不大,我们还无法从这样远的距离鉴别出性别,但可以肯定是它们的父母。而从对孩子的态度判断,我感到金环应是母亲。

原来堡上一队队的鸬鹚是今年才出生的雏鸟,都是在等待父母狩猎的归来!我们原先只是沉浸在发现的喜悦中,忽略了堡上的鸬鹚嘴丫的颜色,其实那淡淡的黄色已报出它们是雏鸟的身份。再看其他几只大鸟,也都在表演着同样的节目。这更证实了我们的发现。

鸬鹚在堡上筑的巢

那兀立湖中如堡的巨崖上,密密麻麻的馒头般的物体,原来是鸬鹚们筑的巢。根据这些巢的密集度粗略地计算一下,在这堡上繁殖的鸬鹚应在10000只以上!这是多么庞大的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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