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两位昏庸统治者的真实面孔

两位昏庸统治者的真实面孔

时间:2023-07-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十九岁时,兰陵望族萧衍起兵造反,萧宝卷被近臣杀害。萧宝卷性格内向,患有口吃。这条出游路线长达数十百里,为了显示自己的存在感,萧宝卷下令沿途所经的居民一律搬迁,制造了大片隔离区。由于潘贵妃的极度奢华,使得市场上的金银珠宝价格暴涨。发生纠纷,全凭潘贵妃处置。似萧宝卷这样如狼似虎的离谱帝王,堪称史上少见。萧宝卷的老爹齐明帝萧鸾生前比较节俭,国库里的金银财宝堆积如山。

两位昏庸统治者的真实面孔

萧道成篡位之后,吸取了刘宋王朝晚期手足相残、王室衰落,贪腐成风、国家败亡的教训,也像宋武帝刘裕那样,搞了一些反腐倡廉的小动作,可惜只做了四年的皇帝。齐武帝萧赜继承父业,也重视教育,奖励农耕,出现了永明之治。但是永明之治比不上元嘉之治的清廉,齐朝皇室生活腐化堕落,齐武帝的后宫超过一万人,皇弟豫章王萧嶷府中的女人也有千把人。太子萧长懋生性奢靡,瞒着齐武帝,暗中修建了豪华的庄园、宫殿,怕事情败露,就种植了一大片竹林遮掩过去。此后,萧齐王朝的历任皇帝都荒淫无耻,其中东昏侯萧宝卷为最。

萧宝卷是齐王朝的第六位皇帝,他十六岁即位。十九岁时,兰陵望族萧衍起兵造反,萧宝卷被近臣杀害。尽管只做了短短的两三年皇帝,但是萧宝卷荒谬绝伦的行为,绝对对得起萧衍赠予的“东昏侯”封号。

萧宝卷性格内向,患有口吃。还是太子时就是个顽劣之徒,不喜欢学习,是只夜猫子,经常通宵达旦,捕捉老鼠逗乐。即位之后,不与文武百官接触,整天跟宫中的太监泡在一起。朝政因而落在奸佞手中,正义之士惨遭屠戮。极度的腐败使得萧齐王朝就像白纸烧成灰烬,一吹即散。

皇帝如此昏虐,野心勃勃的王公贵族开始想入非非,始安王萧遥光首先发难。萧遥光叛乱被平定之后,萧宝卷又废杀六贵,荒淫暴戾、怪诞无耻,更是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从此他不再与老鼠为伍,而是在后宫骑马作乐,与太监、戏子鬼混,击鼓、喊叫,搞得整个皇宫如同疯人院似的。萧宝卷常常闹到黎明五更入睡,直到夕阳西斜才伸个懒腰。

萧宝卷也成了懒政怠政的典型,每个月的初一和节日,他才在黄昏之际从宫中溜出,勉强跟王侯贵勋照个面。群臣的奏章呈上去,萧宝卷的批复最快也要等个把月,有时如石沉大海,不知去向了。

公元500年的新年元旦朝会,群臣等得六神无主,萧宝卷这才姗姗来迟。可是还没等群臣山呼万岁,萧宝卷又躲到殿西的休息室打呼噜。皇帝在睡觉,谁也不敢跑。苦了那些忠心耿耿的文武百官,各个像僵尸,直挺挺地从上午站立到傍晚。等皇帝一醒,纷纷作鸟兽散。

萧宝卷不但懒隋,而且凶残,视人命如草芥。名将陈显达看到朝中权贵一个个惨死在萧宝卷的刀下,自己早晚会掉脑袋,于是起兵造反。可惜先胜后败,死在建康城下。陈显达一死,萧宝卷更加不可一世,仿佛天地万物唯他独尊。于是萧宝卷开始荒废朝政,沉湎游乐,他为自己规划了一条出游路线,从宫城的万春门穿过东宫,向东跨越青溪,直到东郊地带。那儿是皇族权贵的豪宅区,别墅、花园数不胜数。这条出游路线长达数十百里,为了显示自己的存在感,萧宝卷下令沿途所经的居民一律搬迁,制造了大片隔离区。大街小巷都要悬挂高高的布帐,派士兵看管,称之为“屏除”。

有懒惰的地方就有丑恶现象,有奢侈的地方就有丑恶现象。萧宝卷患有夜行癖症,热衷于三更半夜出游。每次出行,鼓声震天,刀戟林立老百姓围追喧哗,兵民分不清,比马蜂窝还乱。更折腾人的是,萧宝卷居无定所、行无定踪,每到一处,都要赶走居民,搞得鸡犬不宁。如此锣鼓喧天、号角横吹,火光冲天,胡闹了一整夜,拂晓时才打道回宫。

萧宝卷宠爱的妃子潘贵妃,生得国色天香。她原名俞尼子,本来是大将王敬则的女人。为了供养这个婆娘,几乎倾尽全国之物力。潘贵妃的服饰、佩戴,都是珍宝之最。单单头上的一只琥珀钏,就价值一百七十万钱。由于潘贵妃的极度奢华,使得市场上的金银珠宝价格暴涨。

每次出行,潘贵妃乘坐豪华的车舆,随从的宫女们穿着开裆裤。在后面扈从的萧宝卷全身戎服,披穿锦缎褶,头戴金箔帽,手持系有玛瑙水晶珍珠七宝的长槊,浑身上下奇珍异宝堆砌而成。骑马用具是锦缎做的,怕被雨水淋湿了,萧宝卷又叫人编织彩珠覆盖住,而且雕琢巧饰,非常精致。

公元500年的八月,皇宫里突然起火,烧掉宫殿三千余间,损失惨重。萧宝卷却眼皮眨也不眨,又大兴土木,修建了芳乐、含德、清曜、安寿等殿阁。还借机为潘贵妃造了神仙、永寿、玉寿三殿,装修得非常奢侈,简直就是用银子堆砌起来的浩大工程。宫殿四周金箔环绕,光芒四射,墙壁镀上一层麝香,香气袭人。锦缎帐幕,珠宝垂帘,精致无比;雕梁画柱,神仙仕女,旖旎绮丽。灵兽、神鸟、风云、华炬等等,都是用纯金纯银描绘的。屋椽的末端,都垂挂着铃铛,响声清脆悦耳。

萧宝卷性情暴躁,恨不得一夜之间潘贵妃的殿阁就完工了。于是把工匠都关押起来,督责他们日夜不息地劳作。但施工进度还是让萧宝卷不满意,为求多快好省,干脆把庄严寺的玉九子铃、外国寺的佛像金装、禅灵寺塔悬垂的玉坠,都剥取下来,用来装饰潘贵妃的殿阁。又把金片雕成莲花的形状,贴在地面上,而后让潘贵妃轻盈地踏金行走。昏头昏脑的萧宝卷则在一旁啧啧称奇,真是步步生莲花啊!

更荒唐的是,萧宝卷竟然在皇宫中开设店铺,模仿民间街市,各种杂货用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萧宝卷跟那些太监整天呆在店铺里,沽酒卖肉。潘贵妃则成了市场管理者,负责记录每天的交易情况。发生纠纷,全凭潘贵妃处置。甚至连萧宝卷犯了错误,也被潘贵妃杖打过。萧宝卷不敢反抗,只好下令不许把大木棍、荻竹带进宫。萧宝卷虽然畏惧潘贵妃,但是淫心难除,经常背着潘贵妃跟她的姐妹胡来。

公元501年的夏天,萧宝卷又将阅武堂改建为芳乐苑,一个专门供他玩乐的场所,要种植大量的杨柳树。时值酷暑,树苗才插进土里,就被炎阳烤焦了。结果栽了几千棵树,无一存活。萧宝卷又动起了歪主意,派人闯进老百姓家,见树就抢。为了移走大树,不顾老百姓的哀求,莽横地推倒围墙、毁坏房屋。又到处寻找花药、杂草,移种在芳乐苑的石阶上和庭院中。这是历史上最为荒谬的一次掠夺,不是抢劫黄金白银,而是野蛮地掠夺、搬运花草树木。天翻地覆胡闹了几个月,芳乐苑基本改造完成。苑内假山假石都涂上五颜六色,金碧辉煌的阁楼跨池而建。墙壁上尽是描绘些不堪入目的春宫画,以供萧宝卷淫乐。

老百姓对这样荒淫无道的皇帝敢怒而不敢言,编了几句顺口溜——“阅武堂,种杨柳,至尊屠肉,潘妃酤酒”,来发泄心中的愤恨。(www.daowen.com)

似萧宝卷这样如狼似虎的离谱帝王,堪称史上少见。萧宝卷的老爹齐明帝萧鸾生前比较节俭,国库里的金银财宝堆积如山。但是到了败家子萧宝卷手中,挥金如土,很快地国库就空空如也。

为填补财政赤字,萧宝卷又绞尽脑汁,想出了敛财的邪路,勒令富室大户出卖黄金,而且售价由萧宝卷说了算,不许讨价还价。又巧立名目,搜刮民膏民脂。他下令在建康城内收取酒租税,而且全部以金银来结算,供皇室日常之用,可仍然不足。萧宝卷嗜好乐舞,为了供应太乐(主管郊庙音乐)的衣杂费,竟然下令,在扬州徐州两地交通要口的桥梁、塘坝收取过路费。结果所有的河川塘坝,都被愤怒的百姓砸坏了。

在萧宝卷黑暗的统治下,齐王朝的腐败日益加深。潘贵妃的生父潘宝庆狐假虎威,为非作歹,不惜使劲狠毒手段,巧取豪夺。稍稍富裕的人,都被他设计陷害。田宅、资财,全都落入潘宝庆之手。而且一家遭殃,祸及亲族、邻居。潘宝庆又疯狂杀灭仇家的男丁,永绝后患。萧宝卷身边的腐败分子也从苛捐杂税中渔利。朝廷每课税一钱,就要征收十钱,有九钱被贪污私吞。地方官员不但不举报,反而上行下效,层层盘剥,中饱私囊。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惨遭连绵不断的鱼肉宰割,无处申冤,只有一路哭泣,一路绝望。

萧宝卷及其贪婪成性的走狗们,如同无数只蛀虫,把一棵挺拔的参天大树侵蚀得千疮百孔。萧宝卷身败国亡,在其惨死后第二年,萧衍重演了篡位的历史,建立梁朝。萧宝卷这个史上最昏庸的皇帝之一,也被牢牢地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萧衍不但褫夺了他的帝号,而且依照西汉废帝海昏侯刘贺的故事,追封萧宝卷为东昏侯。

陈朝的后主陈叔宝南北朝时期的最后一个皇帝。他的庸碌无道,跟东昏侯萧宝卷有的一拼。

昏庸皇帝的最大特征就是沉湎酒色,枉顾百姓死活,大兴土木。萧宝卷迷恋潘贵妃,社稷为之倾覆。陈叔宝祸国殃民的红颜知己更多,有三个:张丽华、龚贵嫔、孔贵嫔,以张丽华最受宠幸。

这个张丽华本来是龚贵嫔的侍女,但是她的姿色绝世无伦,很快就抢了龚贵嫔和孔贵嫔的风头。史书上称,张丽华的头发很性感,有七尺之长,如丝滑般流畅,而且乌黑发亮。一双眼睛更是迷人,顾盼生辉,魅力四射,令人浮想联翩。张丽华美丽又聪颖,颇懂得男人的心,经常故作大方,把有点姿色的宫女推入陈叔宝的怀抱。结果皆大欢喜,陈叔宝乐开怀,整个后宫都对张丽华感恩戴德,顶膜礼拜,视之为女神。张丽华又迷信厌媚之术,常常装神弄鬼,以栓紧皇帝的心。

在张丽华的诱惑之下,陈叔宝难逃昏君的定数。他懒于上朝理政,文武百官的奏章,都由两个太监蔡脱儿、李善度送进宫。张丽华坐在陈叔宝的大腿上,抱成一团,深陷软沙发(隐囊),跟蔡脱儿、李善度一道批阅奏章。蔡、李两人疏漏的,张丽华都能详尽补上,无一遗缺。民间的一事一物,张丽华也是无不通晓,由此更得陈叔宝的欢心。陈叔宝为她专门建造了光昭殿,在殿前又盖起临春、结绮、望仙三个阁楼,各高数十丈,绵延几十个房间。房间的门窗、壁中横木、栏杆等等,都是用名贵的檀香木、沉香木制作。再用黄金、白玉装点打扮,间杂着珍珠、翡翠,显得大气雍华。阁楼外垂挂着珠帘,内摆设着宝床、宝帐,用料做工之奢华,为南朝少见。微风轻拂,飘香数里,令人陶醉。

陈叔宝自己住在临春阁里,张丽华住在结绮阁,龚、孔两个贵嫔住在望仙阁。一帝三后,和谐相处。更有王、李二美人,张、薛二淑媛,袁昭仪、何婕妤、江修容等等,美女如云。陈叔宝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过着荒淫腐化的帝王生活。

陈叔宝治国无术,却追求浮夸无实、附庸风雅的生活,朝政由是日益堕落。袁大舍等宫女略懂文学皮毛,被陈叔宝任命为女学士。仆射江总才学过人,虽然官居宰相高位,但从来不理国事,每天都扯上都官尚书孔范、散骑常侍王瑳等十来个书呆子,陪着陈叔宝在后宫聚宴作乐。这些大臣跟陈叔宝称兄道弟,无复君臣之礼,时人称之为狎客。实际上就是嫖客,整天跟后宫的嫔妃、女学士等等混在一起,吟诗作赋,兴起之时还题诗互赠。当然写的都是淫词艳诗,不堪入耳。偶尔有得意之作,诸如《玉树后庭花》、《临春乐》等等,被谱成曲,由千余名宫女组成一个庞大合唱团,排练演唱。

君臣不分昼夜,通宵达旦闹得天翻地覆,并成为一种常态。在这种畸形的常态下,国家政治完全脱离规范化的轨道,滑落腐败的深渊。宫中太监与皇亲国戚狼狈为奸,横行霸道,惯作非为,明目张胆地买官卖官,索贿受贿。朝中稍稍有点正义感的官员,都被小人谣言诬陷。

按照陈朝旧例,士兵和书生,是不纳税收的。陈叔宝因为修建了庞大的宫殿群,国家财政严重赤字,入不敷出。金帛局(金管局)的掌门沈客卿建议,不论是谁,通通征收繁重的商业税。于是陈叔宝任命阳惠朗为太市令,暨慧景为尚书金、仓都令史,让他们负责征税。阳、暨两人本来都是基层官员,做起事来一丝不苟,不差毫厘。但是不懂得从国家经济大局考虑,督责过于苛刻,聚敛无度,老百姓怨声载道。沈客卿亲手狠抓课税工作,结果每年收入是往常的数十倍。陈朝的腐败从政治领域向经济领域延伸,导致了国穷民穷豪强富,社会动荡不安,危机四伏。

公元589年,隋军南攻,长江防线一触即溃。尽管陈朝的建康守军还有十万之众,但是受到贪污腐败的长期侵蚀,军队战斗力严重受损,上下离心。抵抗不到五天,守军不堪一击,纷纷溃散。惶惶无计的陈叔宝拉着张丽华和孔贵嫔躲进了胭脂井,为隋军所擒,成了腐败亡国的典型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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