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诸子略》以这样一种形式推阐诸子起源,也有着现实政治、学术动向的影响。儒学(包括经学)其实并非单纯的学术,更多带有一种入世的关怀,将之称为儒家的政治学更为合适。孔子时已讲“君子忧道不忧贫”,他心目中的“道”无非是尧、舜、禹、汤、文、武、周公为代表的礼乐仁义,因此儒家的思维有很强的回溯色彩,“孟子道性善,言必称尧舜”。逝者如斯,回归上古是不可能的,于是儒生退而求其次,希望在现实中再现儒家之道。而所谓道的外在表征,要不离于典制、礼乐、职官等。西汉中后期儒生对“圣王之治”的热衷,就是在这些层面上展开的。
早在汉文帝时,贾谊就提出制礼作乐,内容包括改正朔,易服色,定官名,兴礼乐,用土德等[80],但未被文帝采纳。就西汉中前期的情况看,儒生塑造国家形态的努力基本都是空言,一来无论是偏爱黄老的文景,还是好大喜功的武帝,对儒学都缺乏真正的热情,对制礼作乐不甚关注;二来部分儒生为《诗》《书》所束缚,拘于经典,不知变通。如武帝为封禅曾向儒生征求礼仪的程序,群儒啁啁,莫衷一是。武帝最后只好将众儒遣散,采方士之说以成礼。
儒生的真正崛起,是在元帝之后。伴随力量的壮大,儒生的群体意识开始觉醒,对圣王之治的憧憬日益强烈,“复古”之风也越演越烈。复古的方面有很多,其中关于礼制的争论最激烈,“元成以下,乃言礼制,追古昔,此为汉儒学风一大变”[81]。早在宣帝时,丞相王吉就曾上书请求“述旧礼,明王制”,但被视为迂阔之言,不得用。后来礼制之争集中于宗庙、郊祀等具体领域,如翼奉上书:“汉家郊兆寝庙祭祀之礼,多不应古”[82],贡禹则奏罢郡国庙,定汉家庙迭毁之礼,此议被批准。成帝即位后,匡衡、张谭又提议对一些祭祀作出变更,“甘泉泰畤,河东后土之祠,宜可徙置长安,合于古帝王”[83],此议受到许嘉等人非议,但由于师丹等人的支持,最后付诸实施。后匡衡又上书请求以古制厘定五畤之祭,“天子皆从焉”。对汉廷宗庙、郊祀等礼仪的争论,其口号就是回归儒生心中的古制,“使汉家国一统宗教与礼乐制度更符合儒家奉为典范的西周模式,以期建立儒家礼乐文化的正统”[84]。
除了祭仪外,复古的建议五花八门。如翼奉曾要求远仿西周,迁都成周,“愿陛下迁都,所谓与天下更始者也”[85];贡禹为了解决富商牟利、贫民盗铸获刑的问题,竟然提议废除钱币,“宜罢采珠玉金银铸钱之官,无复以为币,市井勿得贩卖,除其租铢之律,租税禄赐,皆以布帛及谷。使百姓一归于农,复古道便”[86],这就与历史大势背道而驰了。值得注意的是,这一时期的复古很大程度只是一种口号,提议者对复古到何种程度,所谓的“古”以何时断限等没有清楚的认识。所以在很多问题上只是侃侃而谈,引起不少争论,复古的争议也就反复无常。如关于郊祀的争论一直延续了数十年,人人异辞,“三十余年间,天地之祠五徙焉”[87],流于琐碎,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还有些复古背后有明显的政治诉求,并非单纯的仪式或制度变更。西汉中后期,许多复古提议实际是要对前此的政治进行一种矫正和纠偏,只不过以“复古”的形式出现。特别是汉武帝对内对外的一系列政策,与儒家的圣王之治背道而驰,这时的复古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视为对武帝政治的反动。如王吉上书宣帝,要求追溯古礼,其用意在“驱一世之民,济之仁寿之域”[88],钱穆对这层意义揭示得十分清楚:“盖汉初治尚恭俭,主无为,武帝始从事礼乐,以兴太平,而不免于奢侈。王、贡之徒乃以恭俭说礼乐”[89],“复古”背后的现实用意是比较明显的。又如贡禹要求毁弃郡国宗庙,亦是因为其耗费巨大,劳民伤财,故以古礼为据,要求罢之,而他要求废弃口钱的用意也大致相同,“古民无赋算,口钱起于武帝……宜令儿七岁去齿及出口钱,年二十乃算”[90],虽未完全达到目的,但也算是减轻了一些平民的负担。
所以,儒生的复古并非都是迂腐的“法先王”,“古”的背后有他们的政治期待和现实关怀,复古只是一种凭借或者学理上的依据,他们对“古”的内容的限定亦是围绕对现实问题的关注而来。
把握了复古的这些基本情况后,我们着重来看一下围绕官制的复古,因为这和《诸子略》“王官说”的表述形式关系最为密切。官制本身只是政治架构的组成部分,但在儒家眼里使用什么样的官制以及职官的称谓都是有寓意的。在构建理想国家的过程中,他们对官制的诉求也有浓厚的理想色彩。
贾谊的改制,已经提到了改易官名,只是未得以实行,改制的具体内容史籍也无记载。汉武帝时期曾经大规模改易官名,如“元狩四年初置大司马,以冠将军之号”[91];奉常,“武帝太初元年更曰庙祀”[92];郎中令,“武帝太初元年更名光禄勋”[93];典客,“武帝太初元年更名大鸿胪”[94];治粟内史,“武帝太初元年更名大司农”[95];中尉,“武帝太初元年更名执金吾”[96]……武帝改称的职官,多是前所未有的称谓,和儒生的儒学系统没有直接关系。阎步克认为很可能是汉武帝别出心裁的制作,“富于好奇心和想象力的汉武帝,是随心所欲地确定了那些官名的,如同他对待封禅之礼那样,并不斤斤拘泥于古典”[97]。否则,元帝之后的儒生也不会继续汲汲于职官名称的改易了。
如绥和元年,何武、方进等人奏言将部刺史改置州牧,理由是“古选诸侯贤者以为州伯……所以广聪明,烛幽明也……臣请罢刺史,更置州牧,以应古制”,得到批准。后来朱博又以“功效陵夷,奸轨不禁”为由,奏请将州牧复为刺史,“奏可”。[98]这种官制的变动在当时应当是有着广泛的社会基础的,也开启了王莽时改易官名的序幕。王莽之时,职官的改易达到高潮,如元始四年(4年),王莽更定官名,依据《尧典》置十二州,且将京师分为两郡,厘定公卿、大夫及八十一元士官名及位次。始建国元年(9年),“更名大司农曰羲和,后更为纳言,大理曰作士,太常曰秩宗,大鸿胪曰典乐,少府曰共工,水衡都尉曰予虞”[99];天凤元年(14年)又依傍五经改易、增设诸多职官,“以《周官》《王制》之文,置卒正、连率、大尹,职如太守;属令、属长,职如都尉。置州牧、部监二十五人,见礼如三公。监位上大夫,各主五郡。公氏作牧,侯氏卒正,伯氏连率,子氏属令,男氏属长,皆世其官”[100]……如此之类还有很多。班固对王莽的这种做法总结说:“锐思于地理,制礼作乐,讲合六经之说”[101]。王莽本人对此也毫不避讳:“予制作地理,建封五等,考之经艺,合之传记,通于义理”[102]。
西汉后期职官改易之典型者,莫过于三公制度的变革。如前所述,《汉志》中司徒之官“助人君顺阴阳、明教化”的职效,与金文所载司徒之职能并不吻合。《汉志》此番论述的出现,应在西汉的现实政治环境中寻得源头。在汉代官制架构中,“助人君”特别是“理阴阳”之类的话语,实际是对丞相职责的定位。丞相在官制中地位十分显赫,总理朝事,辅助君主,似乎并无某种具体职责的束缚。《史记》中陈平应答文帝质问的话就很能说明问题:“问决狱,责廷尉;问钱谷,责治粟内史”[103],而丞相之责在于“上佐天子理阴阳,顺四时,下育万物之宜,外镇抚四夷诸侯,内亲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任其职焉”[104]。另一个例子是丙吉,其为相时曾见牛喘吐舌,就亲自过问,左右不解,丙吉解释说:“三公调和阴阳,职所当忧,是以问之”[105]。当时方值春季,而牛喘息若处于酷暑之中,这是节气失和、阴阳不调的表现,身为丞相当加以过问。与此相应,以灾异频出、阴阳失调为名罢免丞相的情况在西汉也常常出现,以致赵翼有西汉“灾异策免三公”的说法。
阴阳之说实际是当时天人感应思维在政治上的反映,每当出现大的民间动乱、瘟疫或灾害时,君主常将其视作为政不当、违背天意的表现。西汉皇帝自谴的诏书中常常有“有失阴阳”“阴阳不调”的用语,调和阴阳也就成了维护国家安定的头等大事。而丞相的特殊地位,使其担负了辅佐人君“理阴阳”的职责。换句话说,调和阴阳并非一般的官员可以享有的权利,而是与丞相或三公的职责相匹配的。
在我们前面的分析中,无论是《周礼》还是金文,其中记载的司徒,似乎都无法与西汉丞相的地位相匹敌,则《汉志》对司徒这种地位的描述很有可能不是来源于真实的史书记载,而是当时政治形态的反映,这就涉及西汉丞相制和三公制的演变问题。
西汉的丞相制承袭自秦,时人又多将太尉、御史大夫与丞相并称三公,其实太尉、御史大夫与丞相的地位并不对等,这时期还是较为典型的丞相制。至汉武帝时,出现了“大司马”的加号,当时主要是用来尊崇卫青、霍去病的,置于大将军和骠骑将军之前,只是一种虚号,并非真正的职官,也没有印绶和官属。虽然大司马之号的出现并未触动丞相制,但司马毕竟是先秦“三有司”之一,它的出现昭示着后来官制的重大变化。至成帝时,何武上书认为“丞相独兼三公之事”,与古制不合,建议分丞相之权,建立三公。《成帝纪》中载,此事的最后结果,即“以大司马骠骑将军为司马,罢将军官。御史大夫为司空,封为列侯。益大司马、大司空奉如丞相”[106],初期的丞相制转变为三公制。司空的称谓也首次出现在西汉的三公系统中,朝“三有司”的发展更进了一步。不过此过程经历了一点反复,哀帝建平二年(前5年),一度将大司空更名为御史大夫,至哀帝元寿二年(前1年),又将御史大夫改名为大司空,更重要的是将丞相改为大司徒。以“三有司”为名的三公制在形式上最终完备。
三公制下的司徒,其职权已无法与丞相相比,但当时对三公职权的划分还是较为清楚的。司徒很大程度上承袭了丞相的某些职责,更加集中于理民。《后汉书》认为司徒“掌人民事”,《通典》认为“司徒主人”,两者的描述大致相类。换句话说,在《汉志》看来,司徒很大程度上被视为丞相的同义语,丞相典和阴阳、辅佐人君的属性,也被转移至司徒之官上。如此,则《汉志》对儒家与司徒之官关系的判定,是有着现实政治的承载条件的。司徒作为承袭丞相而来的职官,被《汉志》纳入了考察儒家起源的视域之内。
而汉制中司徒取代丞相的契机,很大程度上就是时兴的复古之风带来的。众所周知,汉初文景之时黄老独盛;武帝虽表面尊崇儒学,实则仅是粉饰性地利用;昭宣虽有中兴气象,但是“颇修汉武故事”,王霸并用。西汉中前期一直弥漫着秦政的气息,与此相应,随着儒生群体的壮大,复古思潮暗流涌动。就当时的整体政治形势看,复古仅是一种表现,其实质是对秦以来严苛政治的反感和修正。这种复古的表现多种多样,如改正朔、易服色、制礼作乐等,并一直伴随西汉政治的始终。
在官制上,直承于秦的丞相制遭到了一些非议,对三公制的追念成为一种潮流,“古者民朴事约,国之辅佐必得贤圣,然犹则天三光,备三公官,各有分职”[107]。而关于三公官的所指,众说不一,或以为太师、太傅、太保,或以为司徒、司马、司空。不过就汉代儒者的倾向看,似乎对后者更加认同,《白虎通》明言:“司马主兵,司徒主人,司空主地。王者受命为天、地、人之职,故分职以置三公,各主其一,以效其功”[108]。值得注意的是,《白虎通义》成于东汉之班固,《汉志》亦是班固所著《汉书》之一部分,两者对三公内涵的认同,并不是一种巧合;而且《白虎通义》是经过激烈争论和折中的产物,是官方认可的经学纲纪,其对“三有司”系统三公的表述,应当是为时人普遍接受的观点。
将三有司制度与儒生复古思潮相联,并非是我们的牵强附会,这确实是当时思想界动向的一个缩影。抛去成、哀两帝对三有司的采纳,王莽朝的官制设置同样也能说明问题。王莽对官制复古的热衷是公认的,其对三公制的选取上也是信从了“三有司”,“王莽时,议以汉无司徒官,故定三公之号曰大司马、大司徒、大司空”[109]。王莽改易官名,无不依据经典,其取三有司为三公,必遵从此例。可知,“三有司”之流行,确为西汉后期儒生复古思潮的一个重要表现,《汉志》对司徒的限定,当是受此思潮激荡的结果。
值得注意的是,先秦典制中虽已有司徒的出现,但其地位、职能与儒家典籍中的描述有着相当大的差距。金文中的司徒,只是普通的事务性官吏,只是官制中的一员,未见有特殊的地方。而在儒家的描述中,司徒显然被赋予了更多的道德与伦理色彩。《周礼》中的司徒除了管理土地、人民外,还担负着礼乐教化的功能,如“施十有二教焉”[110],包括敬、让、亲、和、安、中、恤、节、能等,又以“六德”“六行”教民,主旨不脱离后世儒者力倡的仁、义、礼、智、信等核心范畴。对司徒的道德化塑造,在其他典籍中也有出现,如《礼记·王制》载:“司徒修六礼以节民性,明七教以兴民德,齐八政以防淫,一道德以同俗,养耆老以致孝,恤孤独以逮不足,上贤以崇德,简不肖以绌恶”[111];《大戴礼记·盛德》有“司徒之官以成德”之语[112]。
在儒家典籍中,司徒不再是单纯行政意义上的职官,而变成了集理民、教民和化民于一身的儒家人格的化身,司徒的职责更多集中于礼乐教化方面。司徒的这种属性,可视为儒家理想对官制浸染和重塑的一个典型,也应是《汉志》中司徒之官“助人君顺阴阳、明教化”说法的依据。
因此,在当时的复古思潮中,标榜经典以论官制是当时的惯用思维。而改易后的那些职官,虽以复古为号,其实来源复杂:有的在经典中有据可查,但其职能、地位大为不同;有的则于史无载,更多出自时人的归纳和创造,王莽的职官改易率多此类。总体讲,“复古”名义下的官制改易,呈现出一种乱象。
由此,我们认为西汉中后期的儒生政治改革,不能简单冠以“复古”之名,对上古圣王之治的追捧,固然是儒生的理想,但不可将这种倾向过于呆板化。这些儒生对复古更多是一种宣传,至于如何改造现实,他们还是较为灵活的。在官制上的改革就是这样,“古”的内涵是不确定的,只要能体现出“改正朔,易服色”的气象,他们都可以加以利用。
这种灵活的态度,我们觉得同样也适用于《汉志》。刘歆之时,正处于“复古”运动的上升期,追溯上古官制,改易现实官名,成为一种潮流,这也是儒生心中圣王之治的寄托。《诸子略》所择取的官名未必都于史有据,但这种表达方式本身就是“复古”的体现。因此,“王官说”的出现不是偶然的,而是要在当时盛行的“复古”思潮中为诸子寻得一种合法性的证明,拉近诸子与六经的关系。因为复古之风本就是经学鼓荡、激励的产物,《诸子略》以古之王官推阐诸子起源的做法,当是受到了这种思潮的影响,要以“古”的方式为诸子寻得与六经同源的论证,背后的意旨仍在于统合经子,厘定诸子与六经的关系。
当然,《汉志》以职官推定诸子起源,其实也彰显了大一统视野下考量学术问题的独特视角。《汉志》之前,《天下》篇等也都对诸子之学有过思考,间或也有追寻诸子起源的尝试,如《要略》将诸子之兴归于时势所需,即后世所言之“救弊说”。但较之《汉志》,它们的追溯多限于一般性的描述,思考亦不深入。原因可能是它们仍处在诸子起源问题探索的早期阶段,有所局限也是难免。《汉志》成书时,刘歆等人不仅有了前此诸篇为基础,更重要的是他们身处大一统的王朝体制下,诸子学术也由战国时期的学理层面发展到逐步与政治紧密结合,有了现实操作的依托,这是前此诸篇所未面临的新情况。这使得刘歆等人对诸子的思考有了更多政治考虑和视角,其转而从职官角度追溯诸子缘起,不能不说与其所处之宏观背景有关。
【注释】
[1]曹慕樊:《目录学纲要》,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1988年,第31页。
[2]章太炎:《诸子学略说》,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年,第4页。
[3]李锐:《九流:从创建的目录名称到虚幻的历史事实》,《文史哲》,2004年第4期。收入李锐:《战国秦汉时期的学派问题研究》,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年。
[4]郑万耕:《刘向刘歆父子的学术史观》,《史学史研究》,2003年第1期。
[5]欧阳哲生编:《胡适选集》,吉林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250页。
[6]欧阳哲生编:《胡适选集》,吉林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252页。
[7]余嘉锡:《余嘉锡论学杂著》,中华书局,2007年,第270页。余嘉锡此番论断的本意,还是为维护“王官说”与《周礼》的关系,只是他认为刘歆没有十分确切的把握,所以表述略显模糊,“盖约略言而不敢凿也”。由此,亦可见此种论点对学界影响之深刻。
[8]张舜徽:《汉书艺文志通释》,湖北教育出版社,1990年,第126页。
[9]康有为:《新学伪经考》,三联书店,1998年,第78页。
[10]康有为:《新学伪经考》,三联书店,1998年,第121页。
[11]可参见钱穆:《刘向歆父子年谱》,《两汉经学今古文平议》,商务印书馆,2005年。
[12]余嘉锡:《余嘉锡论学杂著》,中华书局,2007年,第270页。
[13]《隋书》卷三十四《经籍三》,第999页。
[14]《隋书》卷三十四《经籍三》,第1003页。
[15]《隋书》卷三十四《经籍三》,第1004页。
[16]《隋书》卷三十四《经籍三》,第1004页。
[17]《隋书》卷三十四《经籍三》,第1005页。
[18]《隋书》卷三十四《经籍三》,第1005~1006页。
[19]《隋书》卷三十四《经籍三》,第1012页。
[20]《隋书》卷三十四《经籍三》,第1011页。
[21]叶瑛:《文史通义校注》,中华书局,1985年,第952页。
[22]杨天宇:《关于〈周礼〉的书名、发现及其在汉代的流传》,《史学月刊》,1999年第4期。收入杨氏著:《经学探研录》,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
[23]姚思廉:《梁书》卷四十八《儒林传》,第679页。
[24]令狐德棻:《周书》卷二十四《卢辩传》,第404页。
[25]《隋志》之成书,乃是出于众人之手,长孙无忌、魏徵、令狐德棻、李延寿、于志宁等都曾参与。见杜云虹:《〈隋书·经籍志〉研究》,山东大学博士论文,2012年,第12页。
[26]刘巍:《“诸子不出于王官论”的建立、影响与意义》,《近代史研究》,2003年第1期。
[27]章太炎:《诸子学略说》,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年,第73页。
[28]贾公彦:《周礼注疏》卷第九《地官司徒第二》,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第305页。
[29]贾公彦:《周礼注疏》卷第九《地官司徒第二》,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第333页。
[30]但也有学者认为“司徒”之称出现后,“司土”的称谓仍然并行,似乎两者并非完全等同。李峰认为背后暗含了西周政治内部的一个较大的机制性转换。
[31]张亚初:《殷周金文集成引得》,中华书局,2001年,第76页。
[32]张亚初:《殷周金文集成引得》,中华书局,2001年,第964页。
[33]参见刘雨、张亚初:《西周金文官制研究》,中华书局,1986年,第8页。
[34]梁启超:《汉书艺文志诸子略考释》,见于王承略、刘心明主编《二十五史艺文经籍志考补萃编》(第五卷),清华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285页。
[35]张舜徽:《汉书艺文志通释》,湖北教育出版社,1990年,第128页。
[36]《汉书》卷三十《艺文志》,第1729页。
[37]梁启超:《汉书艺文志诸子略考释》,见于王承略、刘心明主编《二十五史艺文经籍志考补萃编》(第五卷),清华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285页。
[38]姚振宗:《汉书艺文志条理》,见于王承略、刘心明主编《二十五史艺文经籍志考补萃编》(第三卷),清华大学出版社,2011年,第203页。
[39]杨伯峻:《列子集释》卷第六《力命篇》,中华书局,1979年,第205页。
[40]杨伯峻:《列子集释》卷第七《杨朱篇》,中华书局,1979年,第237页。
[41]杜预:《春秋经传集解》第十四《襄公四年》,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第818页。
[42]胡应麟:《经籍会通》卷三,见《少室山房笔丛》,中华书局,1958年,第36页。
[43]《史记》卷一《五帝本纪》,第46页。
[44]《史记》卷五十六《陈丞相世家》,第2062页。
[45]《史记》卷一百三《万石张叔列传》,第2771页。(www.daowen.com)
[46]《史记》卷一百二十一《儒林列传》,第3122页。
[47]《史记》卷六十三《老子韩非列传》,第2139页。
[48]章太炎:《诸子学略说》,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年,第55页。
[49]张舜徽:《汉书艺文志通释》,湖北教育出版社,1990年,第194页。
[50]孔颖达:《尚书正义》卷二《尧典》,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第38页。
[51]方向东:《大戴礼记汇校集解》卷七《五帝德第六十二》,中华书局,2008年,第718页。
[52]许维遹:《吕氏春秋集释》卷第十七《勿躬》,中华书局,2009年,第450页。
[53]《汉书》卷七十四《魏相传》,第3139页。
[54]《后汉书》志第三《律历下》,第3056页。
[55]《史记》卷七十四《孟子荀卿列传》,第2344页。
[56]《史记》卷二十六《历书》,第1259页。
[57]徐复观:《〈吕氏春秋〉及其对汉代学术与政治的影响》,见《两汉思想史》(第二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第7页。
[58]《史记》卷一百三十《太史公自序》,第3290页。
[59]《汉书》卷三十《艺文志》,第1734页。
[60]贾公彦:《周礼注疏》卷第四十一《秋官司徒第五》,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第1366页。
[61]贾公彦:《周礼注疏》卷第四十四《秋官司寇下》,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第1443页。
[62]蒋伯潜:《诸子通考》,(台北)正中书局,1948年,第248页。
[63]孔颖达:《礼记正义》卷第二十四《月令第六》“命理瞻伤”条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第692页。
[64]《汉书》卷二十二《礼乐志》,第1035页。
[65]《汉书》卷七十七《刘辅传》,第3253页。
[66]《后汉书》卷四十五《张酺列传》,第1531页。
[67]《后汉书》卷四十六《郭躬列传》,第1544页。
[68]桓谭:《新论》卷中《谴非》,上海人民出版社,1976年,第24页。
[69]见余嘉锡:《小说家出于稗官说》,《余嘉锡论学杂著》,中华书局,2007年,第265页。
[70]徐复观:《徐复观论经学史二种》,上海书店出版社,2006年,第56页。
[71]何宁:《淮南子集释》卷十二《道应训》,中华书局,1998年,第881页。
[72]《汉书》卷三十《艺文志》,第1736页。
[73]《史记》卷十《孝文本纪》,第430页。
[74]《史记》卷八十四《屈原贾生列传》,第2491页。
[75]《汉书》卷五十六《董仲舒传》,第2523页。
[76]《汉书》卷六十四上《主父偃传》,第2798页。
[77]《汉书》卷三十《艺文志》,第1746页。
[78]同上。
[79]刘咸炘:《学略》,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年,第36页。
[80]《汉书》卷四十八《贾谊传》,第2222页。
[81]钱穆:《刘向歆父子年谱》,见《两汉经学今古文平议》,商务印书馆,2005年。
[82]《汉书》卷七十五《翼奉传》,第3176页。
[83]《汉书》卷二十五下《郊祀志第五下》,第1254页。
[84]谢谦《:汉代儒学复古运动与郊庙礼乐的正统化》《,四川师范大学学报》,1996年第2期。
[85]《汉书》卷七十五《翼奉传》,第3177页。
[86]《汉书》卷七十二《贡禹传》,第3076页。
[87]《汉书》卷二十五下《郊祀志第五下》,第1266页。
[88]《汉书》卷七十二《王吉传》,第3063页。
[89]钱穆:《刘向歆父子年谱》,见《两汉经学今古文平议》,商务印书馆,2005年,第28页。
[90]《汉书》卷七十二《贡禹传》,第3075页。
[91]《汉书》卷十九上《百官公卿表》,第724页。
[92]《汉书》卷十九上《百官公卿表》,第726页。
[93]《汉书》卷十九上《百官公卿表》,第727页。
[94]《汉书》卷十九上《百官公卿表》,第730页。
[95]《汉书》卷十九上《百官公卿表》,第731页。
[96]《汉书》卷十九上《百官公卿表》,第732页。
[97]阎步克:《士大夫政治演生史稿》,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年,第380页。
[98]《汉书》卷八十三《朱博传》,第3406页。
[99]《汉书》卷九十九中《王莽传中》,第4103页。
[100]《汉书》卷九十九中《王莽传中》,第4136页。
[101]《汉书》卷九十九中《王莽传中》,第4140页。
[102]《汉书》卷九十九下《王莽传下》,第4149页。
[103]《史记》卷五十六《陈丞相世家》,第2061页。
[104]《史记》卷五十六《陈丞相世家》,第2061~2062页。
[105]《汉书》卷七十四《丙吉传》,第3147页。
[106]《汉书》卷十《成帝纪》,第329页。
[107]《汉书》卷八十三《朱博传》,第3404页。
[108]陈立:《白虎通疏证》卷三《封公侯》,中华书局,1994年,第130~131页。
[109]卫宏:《汉官仪》,见孙星衍:《汉官六种》,中华书局,1990年,第123页。
[110]贾公彦:《周礼注疏》卷第九《地官司徒第二》,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第339页。
[111]孔颖达:《礼记正义》卷第十九《王制第五》,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第545页。
[112]方向东:《大戴礼记汇校集解》卷八《盛德第六十六》,中华书局,2008年,第8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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