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刘歆与周礼、汉书艺文志的双重联系

刘歆与周礼、汉书艺文志的双重联系

时间:2023-07-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正是刘歆之于《周礼》及《汉志》的双重影响,使得有些人将“王官说”与《周礼》中的职官联系起来。康氏的表述,其实已经暗含了刘歆是从《周礼》中取材以成“王官说”的意蕴。首先,虽然刘歆在《周礼》传承中有过重要作用,但不可以笼统地讲他与《周礼》关系如何密切,他对《周礼》的认识也是有一个过程的。《诸子略》的职官更像是杂采多种典籍,并杂入了刘歆的个人归纳而形成的,与《周礼》所载并没有一一对应的关系。

刘歆与周礼、汉书艺文志的双重联系

部分学者之所以将《汉志》与《周礼》扯上关系,是因为刘歆与二者都有关系。《周礼》在西汉的传播若隐若现,至王莽时方大显于世,刘歆也是在此时开始接触、研习《周礼》的,而且曾以之教授弟子,则刘歆在《周礼》传承上确实有一定的作用。而《汉志》的主体,如我们前面所讲,正是出于刘歆之手,其中论定诸子起源的词句也是由他定调,“《汉志》上承刘歆《七略》,篇中论列学术,皆采《辑略》中语”[8]

正是刘歆之于《周礼》及《汉志》的双重影响,使得有些人将“王官说”与《周礼》中的职官联系起来。如康有为《新学伪经考》,一方面讲《周礼》乃是“歆欲附成莽业而为此书……故歆之伪学,此书为首”[9];另一方面又讲:“考歆终日作伪,未必有综九流之识……特自伪《周官》,欲托身为周公皋牢一切,故兼收诸子,以为不过我学一官一职之守”[10]。康氏的表述,其实已经暗含了刘歆是从《周礼》中取材以成“王官说”的意蕴。康有为的“刘歆伪造说”,学者已多有反驳[11],如今信从者罕见。而对康氏所指认的《汉志》取材于《周礼》的说法,学者基本采取了默认态度,殊不知这与刘歆的学术背景和《周礼》在西汉流传的线索并不相合。我们试析如下。

首先,虽然刘歆在《周礼》传承中有过重要作用,但不可以笼统地讲他与《周礼》关系如何密切,他对《周礼》的认识也是有一个过程的。如前所述,至少在《七略》成书时,《周礼》还远未引起刘歆的重视,《周礼》的真正崛起要等到居摄三年王莽“发得《周礼》”之时。因此,由时间顺序看,刘歆在《七略》成书时研习《周礼》的可能性非常小,更不会从中择取职官作为品评诸子起源的关键证据。(www.daowen.com)

其次,从《诸子略》选取的职官看,只有行人职官、司徒职官、史官等较为明确,其他的都十分含糊,只是简单的类指,对应关系并不确切。理官、农稷之官、稗官、议官与法、农、小说、杂家的联系,更像是一种字面或效能的简单比附,并没有任何深意。而羲和之官于五经中仅见于《尚书》,《周礼》中并无踪影。《诸子略》的职官更像是杂采多种典籍,并杂入了刘歆的个人归纳而形成的,与《周礼》所载并没有一一对应的关系。这也可以印证刘歆当时并未信从《周礼》,“不然,刘歆亲传《周礼》,岂不能于三百六十官中,求得其所出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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