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成帝之前的西汉校书活动

成帝之前的西汉校书活动

时间:2023-07-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西汉最早的校书活动,学界一般认为起于高祖。至于武帝时,我们前面说过,《汉志》载有“建藏书之策,置写书之官”的举动,但因史载简略,详情不得而知。宣帝朝亦有校书之事。所以,就仅存的线索看,成帝之前已有数次校书活动,西汉的校书是一以贯之的传统使然。

成帝之前的西汉校书活动

西汉最早的校书活动,学界一般认为起于高祖。《史记》记载说:“萧何次律令,韩信申军法,张苍为章程,叔孙通定礼仪”[55],《汉书》亦有类似之记载。不过此处之典籍整理活动,不好视为图书整理,因为当时天下粗定,纲纪未立,几人的活动更像是制定与整理简单的政治军事、制度及礼仪之条目,与后世学术性、文化性的图书整理还是有显著差别的,这一点从这几人的知识背景与当时的历史条件可以知晓。

如萧何,在秦为沛县属吏,即所谓刀笔吏,做的就是管理簿册、文书的工作,因此对它们的重要性是十分清楚的,无怪乎他一入咸阳,就“先入收丞相御史律令图书藏之”。萧何所收,可能也有部分真正的图书,不过就其意图看,律令图籍才是他最关心的,因为这是将来抚定天下的关键,所以“萧何次律令”应该就是这次图籍工作的自然延伸,目的是为刘邦平定天下做准备工作。

次谈韩信次兵法。韩信为带兵大将,在灭秦战争及楚汉之争中战功卓著,应是饱读兵书之人。当时反秦战争虽已基本结束,但与项羽的争霸已不可避免,且天下各种旗号的贵族、诸侯很多,离天下一统还有相当的距离。所以,韩信的次兵法带有很强的实用性与目的性,应急的色彩较浓。

再谈叔孙通定礼仪。《史记》本传记高祖之初,群臣都是草莽英雄,又多出于丰沛,与刘邦是同乡,私人关系也比较和睦,所以在朝堂之上也没有法度,呼号詈骂,拔剑击柱,混乱不堪。而叔孙通乃秦时博士,精于礼仪,于是杂集秦制,以定规制,此所谓“叔孙通定礼仪”,也是起于当时的实际需要,是不得已之举。

最后谈张苍定章程。张苍本人在秦时为御史,“明习天下图书计籍,又善用律历”[56]。《汉书·高帝纪》颜师古注引如淳曰:“章,历数之章术业。程者,权衡丈尺斗斛之平法也”[57],均与历律计算有关,所以“定章程”很可能就是依托秦制,颁定汉的历法和度量衡。考《史》《汉》有“汉家言律历者本张苍”[58],所谓“章程”应是要为纲纪初定的汉廷颁布通行之律历。(www.daowen.com)

所以,萧何、韩信等人的活动,不是真正的图书整理,更像是朝野规制的修补,为刚建立的汉朝树立一个大体的框架,内容也多限于迫切需要的历律、兵书、律令和朝仪,属于应事而作,应时而起。

至于武帝时,我们前面说过,《汉志》载有“建藏书之策,置写书之官”的举动,但因史载简略,详情不得而知。幸好《兵书略》之小序对武帝时兵书整理的情况还有数语介绍:“武帝时,军政杨仆捃摭遗逸,纪奏兵录,犹未能备”[59]。《汉志》之所以将武帝时对兵书的整理特别点出,而其他典籍却略而不言,很有可能兵书是武帝时校书予以重点关注的,因为武帝本人对兵书也十分重视,曾劝勉霍去病研习,“上尝欲教之吴、孙兵法”[60]。而且就时间看,武帝此次校书约在元朔五年(前124年),正是反击匈奴战争的高潮,所以余嘉锡断言:“时方大举伐匈奴,以兵事为急,故仆校上兵书”[61],就历史场景看,这种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宣帝朝亦有校书之事。如《汉书·儒林传》记曰:“(后)仓说礼数万言,号曰《后氏曲台记》”。[62]颜师古引服虔曰:“在曲台校书著记,因以为名”[63],《汉志》之礼类文献亦有“《曲台后仓》九篇”[64],则后仓校书当有其事。

所以,就仅存的线索看,成帝之前已有数次校书活动,西汉的校书是一以贯之的传统使然。不过前几次的校书,一则书籍范围有限,二则很大程度上是应事而作,选择面较窄,而刘向父子的校书,建立在大收篇籍的基础上,数量众多,内容遍及经传、诸子、诗赋、兵书、数术、方技,囊括了汉人知识结构的所有领域,可谓一次系统的学术整理。而且较之前几次的整理,刘向校书不但书籍众多,投入的人力、物力也大不一样,由刘向总其成,任宏等人分管,从旁有众人襄助,历时二十余年,集校雠、整理、撰写叙录、编目等众多工作于一体,校书的深度为以前所不及,称之为图书整理的集大成,亦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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