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4　浪漫主义文学和批判现实主义文学

英国浪漫主义诗人拜伦和雪莱　浪漫主义文学兴起于18世纪末，到19世纪初席卷全欧文坛，是法国大革命和启蒙思想在文学领域的反映。面对启蒙理想的破灭和法国大革命后欧洲动荡的社会现实，作家们对资本主义现实表现出强烈的不满，并企图寻找解决社会矛盾的途径，于是一种新的思潮——浪漫主义思潮便出现在欧洲。浪漫主义文学的艺术特征是强烈地抒发个人感情，大胆地发挥作家的主观想象力，运用夸张的手法，构思离奇的情节，描写神奇的自然环境和广阔的场景，塑造非凡的人物形象，以取得出奇制胜的效果和独特的艺术风格。

浪漫主义文学发韧于德国，欧洲各国都有积极的表现，而以英法两国成就最大。

英国浪漫主义文学的主要成就是诗歌，杰出代表是拜伦和雪莱。

乔治·戈登·拜伦（1788～1824）热情歌颂革命，并勇敢地投身革命。1823年他参加希腊人民的独立斗争，最后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当时年仅36岁。他的代表作长诗《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通过贵族青年哈洛尔德的游历，反映了英国社会生活、南欧一些国家的民族斗争，并对当时重大的历史事件进行了评论。全诗洋溢着反侵略、反暴力、追求自由解放的感情，具有鲜明的政治倾向。诗体小说《唐璜》叙述西班牙贵族青年唐璜的游历、恋爱和冒险奇迹，讽刺、揭露了当时欧洲社会的黑暗和丑恶现象，特别尖锐地指出英国不仅是不道德的国家，而且是世界的强盗、欧洲的狱卒、自由的敌人。这是拜伦诗作中最有战斗性的内容。

雪莱（1792～1822）才华横溢，生命短暂，29岁那年渡海溺水而亡。他的诗作更具战斗性。诗剧《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堪称典范。该剧取材于希腊神话和埃斯库罗斯的悲剧，但反其意而用之。雪莱笔下的普罗米修斯表现了毫不妥协的革命精神，拒绝天神的威胁利诱，坚持长期不懈的斗争，终于取得胜利的结局，表现了压迫者走向灭亡，人类从饥饿、穷困和奴役中解放出来的主题，这对鼓舞人民的斗争起了积极的作用。

法国浪漫主义文豪雨果　法国浪漫主义文学以小说成就最为突出，维克多·雨果（1802～1885）是最杰出的代表。女作家乔治·桑、多产作家大仲马等人的小说也各具风格，颇负盛名。

雨果一生几乎跨越整个19世纪，从事文学创作前后达60年，给人类留下了巨大而宝贵的文学遗产。早期创作歌颂王朝，指责革命，具有明显的保皇倾向。到20年代中期发生变化，成了浪漫主义的领袖。1831年，雨果发表长篇小说《巴黎圣母院》，叙述圣母院副主教克罗得·弗罗洛在罪恶的情欲支配下，对美丽的吉卜赛少女爱丝梅拉尔达由疯狂的追求变成残酷的迫害。与此同时，相貌奇丑的敲钟人加西莫多，出于对少女的感激之情，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保护。最后，副主教诬陷少女是女巫，把她送上绞架，愤怒的加西莫多则把副主教从圣母院楼顶推下去活活摔死。小说情节紧张、变化莫测，人物形象突出，善与恶、美与丑对比强烈。这是一部浪漫主义小说的典型代表作。

1848年后，雨果成了一名坚定的共和主义者，因反对路易·波拿巴政变而被迫流亡国外19年，正是在这个时期他写下不朽名著《悲惨世界》。小说主人公冉阿让是个农业工人，仅仅为了一个面包被判处苦役19年。小说通过他的坎坷不平和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以及沦为娼妓的青年妇女芳汀和她的幼女珂赛特三个人物的不幸遭遇，展现出一个触目惊心的穷苦人的“悲惨世界”，深刻揭露了资产阶级法律与人民为敌的本质，着力表达了“穷困使男子潦倒，饥饿使妇女坠落，黑暗使儿童羸（léi）弱”的主题。雨果作为人道主义者，在探讨社会的出路问题时，更多地是宣扬仁慈、宽恕、博爱和道德感化。

《悲惨世界》是一部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相结合的作品，在广泛反映19世纪法国社会现象方面具有厚实的生活基础，真实感人。同时作品情节曲折离奇、富有戏剧性，人物夸张，“不同寻常”，语言高昂、奔放、富于热情，浪漫主义特点十分突出，为世所公认的最著名的小说之一。雨果后来的小说《笑面人》、《九三年》也很著名，他的创作对后世作家产生了深远影响。

德国的海涅和俄国的普希金　德国浪漫主义文学产生最早，但发展迟缓，直到海涅（1797～1856）登上文坛，才表现出积极的姿态。海涅在浪漫主义影响下开始创作，他的第一部抒情诗集《歌集》多半是赞美自然和倾诉爱情的。在革命风暴席卷整个欧洲大地的40年代，海涅的抒情长诗《德国，一个冬天的童话》在思想上和艺术上都达到了高度成熟的程度。这部“诗体旅行记”是作者第一次回德的旅行成果。全诗共27章，第一章是全诗基调：批判腐朽、反动，歌颂新生、进步。第二章至十九章讽刺批判德国的封建秩序、普鲁士的军事野心、贵族诸侯的反动统治以及教会的欺骗行径。第二十章至二十六章着重嘲讽鞭笞资产阶级自私、贪婪、妥协的市侩气息。最后表达了诗人对旧时代必将消亡、新时代终将到来的信念。

海涅还写了大量的政治讽刺诗，其中著名诗篇《西里西亚纺织工人》，是为声援西里西亚工人起义而写的，在世界文学史上第一次塑造了觉醒的工人阶级形象。

普希金（1799～1837）是俄国浪漫主义文学主要代表；又是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创始人。普希金在“十二月党人”^[2]影响下，写了充满激情的浪漫主义诗篇，叙事诗《茨冈》是他过渡到现实主义创作前的最后一部浪漫主义作品。诗体小说《叶甫盖尼·奥涅金》塑造了俄国文学史上第一个“多余人”形象，反映了贵族青年的思想追求，展示了俄国现实的广阔画面，被称为“俄国生活的百科全书”，从而奠定了俄国现实主义文学的基础。他的小说《驿站长》描写了“小人物”的不幸命运，《上尉的女儿》第一次正确地描写了农民起义领袖普加乔夫的形象。普希金的创作实践促进了俄国文学的高度繁荣，使俄国文学跻身于世界文学前列。

莱蒙托夫是普希金的继承者，他的《诗人之死》一诗，愤怒地指出杀害普希金的凶手就是俄国的上流社会，因而震撼了俄国文坛。长诗《童僧》、《恶魔》，小说《当代英雄》是其代表作。

浪漫主义文学在其他国家也很流行，并且取得积极成果。意大利的白尔谢·曼左尼、波兰诗人密茨凯维奇都是反对民族压迫，渴望民族独立、国家统一的积极浪漫主义文学家。美国产生了一批具有自己民族特色的作家和作品，霍桑的《红字》、爱伦·坡的短篇小说、麦尔维尔的《白鲸》等都在世界文坛上有一席之地。

批判现实主义文学和司汤达的《红与黑》　19世纪中叶，随着资本主义制度的确立和发展，社会矛盾激化，私有制弊端日益显露，人们不得不冷静观察现实，客观剖析社会。同时，科学技术的发展，德国古典哲学和空想社会主义两大思潮的形成，增强了人们观察和分析社会的能力。在这种背景下，批判现实主义文学思潮产生了，并很快发展成为19世纪欧美文学的主流。

批判现实主义主张面向当代，真实地反映社会生活，其反映现实的深度和广度，暴露社会黑暗的大胆和辛辣，以及塑造人物形象的多种多样都是空前的。其局限性在于仅用人道主义、改良主义观点看待一切，只是揭露社会罪恶，无法找到解决社会问题的正确途径。

法国是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发源地，也是批判现实主义文学最发达的国家。1830年司汤达（1783～1842）长篇小说《红与黑》的问世，标志着第一部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诞生。小说围绕出身低微、富有才干的青年于连个人奋斗的经历与最终失败的悲剧，真实地反映了复辟时期的法国社会，抨击了贵族的反动、教会的黑暗、资产阶级新贵族的卑鄙贪婪，抒发了小资产阶级的不满和反抗的情绪，表现了强烈的反复辟政治倾向。

巴尔扎克与法国作家及其成就　在司汤达开辟的道路上，巴尔扎克（1799～1850）把批判现实主义文学从理论到实践都推向高峰。在20多年的创作生涯中，巴尔扎克以顽强的毅力、惊人的速度完成了90多部由长短篇小说组成的《人间喜剧》。这些作品分为《风俗研究》、《哲学研究》和《分析研究》三大类。它既是封建贵族的没落衰亡史，又是资产阶级的罪恶发家史。

《人间喜剧》规模宏大，内容丰富，人物众多，被称为“社会百科全书”。《高老头》这部“高老头隐秘痛史”，淋漓尽致地揭露了拜金主义的罪恶，多方面描写了封建贵族必将灭亡的历史命运，它的主题思想和艺术风格在《人间喜剧》中具有典型意义。《欧也妮·葛朗台》是《人间喜剧》中“最出色的画面之一”。小说围绕欧也妮的婚姻，集中揭露人与人之间的金钱关系，把葛朗台的贪婪吝啬、虚伪狡诈、冷酷无情的本质刻画得入木三分，深刻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人与人之间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www.daowen.com)

这一时期法国重要作家还有梅里美、福楼拜、小仲马等。梅里美的中篇小说《嘉尔曼》塑造了一个酷爱自由、独立不羁的女性叛逆者形象，体现了强烈的资产阶级个性解放精神，日后法国作曲家比才据此创作歌剧《卡门》，声震乐坛。福楼拜的长篇小说《包法利夫人》描写平民少女爱玛，由于追求虚荣空幻的生活而不幸堕落，最终成为腐朽社会的牺牲品的悲剧。小说切中时弊，反晌强烈，遭到当局的查禁。小仲马的成名小说《茶花女》，描写出身贫穷而沦为妓女的玛格丽特短暂而悲惨的一生。小说反映平淡，但他改编的同名话剧上演后却名声大震。小仲马由此专门从事戏剧创作，写了20多个剧本，从独特的角度反映妇女爱情、家庭、婚姻、道德等社会问题。

法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后期代表作家是左拉和莫泊桑。左拉是自然主义倡导者，从19世纪70年代起发表20多部长篇小说，著名的有《小酒店》、《萌芽》、《金钱》、《崩溃》等，这些小说的思想价值和艺术成就参差不齐，其中自然主义文学思潮的影响也不能低估。可贵的是在《萌芽》中，左拉第一个表现了煤矿工人罢工这样重大的主题。莫泊桑以中短篇小说最负盛名，他擅长从平凡琐事截取典型意义的片断，以小见大，概括出生活的真实。《羊脂球》、《我的叔叔于勒》、《米隆老爹》、《项链》等都是脍炙人口的名篇。长篇小说以《一生》、《漂亮的朋友》为最佳。

19世纪末20世纪初法国有两位诺贝尔文学奖金得主：法朗士、罗曼·罗兰。法兰士的代表作《诸神渴了》是一部描写法国大革命的历史小说，旨在揭露雅各宾派的弱点，总结沉痛的教训。罗曼·罗兰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分别写出的长篇巨著《约翰·克利斯朵夫》和《欣悦的灵魂》，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

狄更斯与英国作家及其成就　英国的批判现实主义文学具有独特之处。英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作家大多出身于小资产阶级，因而特别关心“小人物”的命运。他们的作品中正面人物几乎都是小市民、小商人、小手工业者、破落贵族子弟、穷困家庭教师等，通过这些给社会压扁了的“小人物”，揭露批判了黑暗现实，广泛地反映了英国当时的社会生活，有的还直接描写了工人的社会生活和斗争，揭示劳资矛盾的现实。

查尔斯·狄更斯（1812～1870）是英国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文学作家，一生写了14部长篇小说和许多中短篇小说，《匹克威克外传》是他的成名作。早期的重要作品《奥列佛·特维斯特》通过孤儿奥列佛的不幸遭遇，谴责济贫院虐待儿童的罪恶，并揭示伦敦贫民窟的黑暗生活。50年代前后狄更斯创作进入高峰，写了许多部长篇小说，其中《大卫·科波菲尔》是一部具有自传色彩的小说；《艰难时世》写了工人凄惨的生活和斗争，提出了劳资对立问题；《双城记》在狄更斯作品中占有重要地位，它以法国革命为背景，真实地反映了封建贵族对农民的残酷迫害。狄更斯作品题材广泛多样，主题深广有力，人物个性鲜明。其艺术风格，早期乐观幽默，后期转向严肃、沉郁，充满忧愤。他的创作深刻地影响了同时代和后来的许多作家。

这一时期英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杰作还有萨克雷的《名利场》、爱洛蒂·勃朗特的《简·爱》、孟斯凯尔夫人的《玛丽·巴顿》。

19世纪后期至20世纪初，英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对资本主义社会本质的揭露和批判更深刻、更有力，但也流露出悲观主义、宿命论和改良主义的色彩。重要作家作品有哈代的《德伯家的苔丝》、高尔斯华绥的《有产业的人》、萧伯纳的剧作《华伦夫人的职业》、《巴巴拉少校》。

果戈里、托尔斯泰等俄国作家及其成就　俄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自19世纪20年代形成，至20世纪初趋于衰落。这期间，俄国文坛产生了大批优秀作家作品，他们的思想和艺术都达到了相当的高度。由于社会发展不同，俄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矛头所向主要是封建农奴制，后来也触及资本主义制度。

果戈里（1809～1852）是俄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他的喜剧《钦差大臣》揭露了俄国官僚集团的昏愦腐败，妙趣横生。长篇小说《死魂灵》的批判锋芒指向农奴制的腐朽黑暗，把农奴主的愚蠢懒散、精神贫乏、贪得无厌和剥削成性的丑恶面目，刻画得惟妙惟肖。

19世纪50～60年代俄国社会发生巨大变革，俄国文坛空前繁荣，优秀作家和作品大量涌现。屠格涅夫的《猎人笔记》、《罗亭》、《父与子》、《前夜》，冈察洛夫的《奥勃洛莫夫》，车尔尼雪夫斯基的《怎么办？》，涅克拉索夫的长诗《在俄罗斯谁能快乐而自由？》，奥斯特洛夫斯基的剧作《大雷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被侮辱与被损害的》、《罪与罚》等，都是这一时期的名著。

列夫·托尔斯泰（1828～1910）是俄国最伟大的作家。他的宏篇巨著《战争与和平》描写了1812年俄法战争前后在俄国发生的一系列重大事件，鲜明地展现了俄国社会生活图景。《安娜·卡列尼娜》通过女主人公安娜追求爱情幸福的悲剧和贵族地主列文在农村改革的失败两条平行线索，既揭露了俄国上流社会的腐败、道德沦丧，也反映了作者探索出路的痛苦心情。《复活》是作者后期的政治思想、宗教伦理观点的总结，小说通过女主人公玛丝洛娃的悲惨遭遇，对沙皇专制制度进行了最全面、最深刻、最有力的批判。

托尔斯泰上述三大名著把俄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推向顶峰，并为作者赢得了世界性的声誉和光荣。列宁称他是“天才艺术家”、“俄国革命的镜子”，全世界公认他是“文学泰斗”。俄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最后一位杰出代表契诃夫，是短篇小说巨匠。他的作品题材广泛，文笔精炼，风格独特，《变色龙》、《套中人》、《第六病房》等是短篇小说中的力作，《樱桃园》则是剧作中的名篇。

欧洲其他国家的批判现实主义文学，情况各异，各具特色。18世纪末19世纪初，东欧许多国家和民族处于外族统治之下，他们的作家把批判矛头指向异族统治者，反映争取自由独立的要求。波兰的显克微支、匈牙利的裴多菲就是其中出色的代表。北欧诸国经济发展远远落后于西欧，批判现实主义文学到19世纪中叶才有所发展，以丹麦、挪威成就最高。丹麦童话家安徒生一生写了160多篇童话和故事，想象丰富，思想深刻，充满诗意和幻想，赢得了世界声誉。挪威戏剧家易卜生的“社会问题剧”影响重大，其中以《玩偶之家》最为著名。

马克·吐温等美国作家及其成就　美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发展较晚，在南北战争后才成为主要潮流。但在此之前，斯托夫人的小说《汤姆叔叔的小屋》和惠特曼的诗歌都是具有鲜明的民主倾向的现实主义文学作品。

马克·吐温（1835～1910）是美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奠基人。他写了大量作品，以幽默讽刺的笔触，广泛地描写了美国黑暗现实。短篇小说《竞选州长》是对“美国民主”的绝妙讽刺；《百万英镑》对拜金狂极尽嘲弄；长篇小说《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描写“文明”和“礼法”的白人少年哈克和逃亡黑奴吉姆之间的深厚友谊，最后经过激烈斗争，哈克帮助吉姆获得自由。它是马克·吐温创作高峰的标志。

继马克·吐温之后，美国出现了一批用批判眼光看待现实的作家。欧·亨利是优秀短篇小说家，他的作品构思精巧，结局出人意外，幽默中含有心酸的泪水。杰克·伦敦是来自下层的作家，他的作品在对美国社会尖锐批判的同时，对劳动人民悲惨生活作了生动的描写，寄予了作者深切的同情。

进入20世纪，西奥多·德莱塞（1871～1945）以资本主义彻底批判者的战斗姿态登上美国文坛。他的名著《嘉莉妹妹》、《天才》、《美国的悲剧》等，在探索人生命运和社会变迁的背后，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的本质，指出美国悲剧的根本原因所在，成为敢于真正反映社会弊病的勇敢开拓者，在美国文学史上有重要的地位。

19世纪浪漫主义文学、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相继雄踞世界文坛，后期自然主义、颓废主义文学思潮也迅速流行，其中象征主义、唯美主义最为突出，它给现代派文学以直接启迪。进入20世纪，世界文学发生巨大分野，曾经创造过光辉成果的批判现实主义渐趋衰落，与此同时，无产阶级文学蓬勃发展，现代派文学异军突起，并影响到世界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