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敦煌写本中的印沙佛仪轨- 法国敦煌学精粹

敦煌写本中的印沙佛仪轨- 法国敦煌学精粹

时间:2023-07-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敦煌写本中的“印沙佛”仪轨侯锦郎被称为“印沙佛”的仪轨是由社组织的,也是社的活动之一。在编写《巴黎国立图书馆所藏伯希和敦煌汉文写本目录》第3卷时,我于P.3276中发现了另外3种印沙佛文,它们彼此之间完全不同,是为了在印沙佛仪轨中诵读的。这些印沙佛文向我们提供了有关这种仪轨的参加者、进行过程和作用的珍贵资料。在第2节中,我将在其中补充几篇敦煌文书,其中包括我们编为4—6号的另外3种印沙佛文。

敦煌写本中的印沙佛仪轨- 法国敦煌学精粹

敦煌写本中的“印沙佛”仪轨

侯锦郎

被称为“印沙佛”的仪轨是由社组织的,也是社的活动之一。它似乎在中世纪时代的敦煌宗教生活中,占据着一种相当重要的地位。日本学者们已经完成了有关这一问题的某些著作。1932年,斯坦因特藏中有一卷敦煌写本(S. 663),叫作《印沙佛文》,已被刊布于《大正新修大藏经》中了,但其中有许多释读和书写错误。竺沙雅章于其《敦煌出土社文书研究》中,用两页文字研究了这种仪轨。藤枝晃在他的一篇叫作《印刷》的文章中,也使用了“印沙佛”一词,以指出自敦煌和高昌的绘有“千佛”的一组木刻书。他在比较近期的一篇文章《印佛,印沙佛》中发挥了这一内容,连载于《日本美术工艺》(第480、481、482条,小坂1978年版)中了。这些专家们的研究主要是以某些敦煌写本(S.572和S.6357)和同一类印沙文的写本(S.663、S.1441、S.4428、S.4458、S.5573和P.2483)为基础的。正如我上文已经指出的那样,其中之一S.663已刊布于《大正新修大藏经》中了。大家由此而得出结论认为,这些木版画是在举行这种仪轨时印制的。

在编写《巴黎国立图书馆所藏伯希和敦煌汉文写本目录》第3卷时,我于P.3276中发现了另外3种印沙佛文,它们彼此之间完全不同,是为了在印沙佛仪轨中诵读的。这些印沙佛文向我们提供了有关这种仪轨的参加者、进行过程和作用的珍贵资料。此外,它们还使我们对日本学者在仪轨与“千佛”木版画之间关系问题上的观点,提出了一种完全不同的全新看法。

我将刊布、翻译和诠释这3篇印沙佛文,我想把它们分别编为1—3号。在第2节中,我将在其中补充几篇敦煌文书,其中包括我们编为4—6号的另外3种印沙佛文。

一、刊布和译注3种未刊印沙佛文

P.3276号写本中未含有任何时间。无论如何,写于正面的《佛名经》卷9的抄件似乎早于背面的文献。纸张具有10世纪使用的那种纸的特点。此外,我在与写本背面的3篇印沙佛文写在一起的其他文书中,发现了《结社修窟功德记》。这是一卷为纪念一个社在重修一座坍废的石窟时所积累功德的文书,文中提到了“托西王曹公”。托西王就是著名的曹议金,他是敦煌大王,其执政期介于920—935年间。

写本的拙劣书法、许多错误和遗漏字使我们联想到该抄本是由一名粗心大意的学生抄写的。其中的两篇斋文中都缺标题。第3篇斋文叫作《社斋文》,与背面第7篇文献相同。但这一尊号与追述“三长斋”之一的最后一篇文书的内容更为吻合。因此,第3篇斋文的标题很可能不是最早就有的。

标题遗漏和书法的拙劣,使这些文书长时间不为研究者们所知。这就是为什么尽管有某些困难,我意欲发表这3卷未刊印沙佛文中的一种比较好的版本。通过对这些文献彼此之间和与其他相似文献的对照比较,我将校勘其中的错字和补充文中付阙如之处。为了更清楚地介绍和方便分析研究工作,我将把印沙佛文文献分成几个段落。如同其他许多佛教斋愿文一样,这些印沙佛文也沿用了一种固定的模式:某些综述(A)、仪轨的目的(B)、对供养人的赞扬(C)、进行过程,最后是分配由仪轨获得的功德(E)。A和E段文字具有综述特征,丝毫没有涉及仪轨本身,而且即使在它们未被完全和简单地遗漏时,也往往是被大加简化。在刊布了每篇印沙佛文之后,我们再译注主要段落(B、C和D),将次要段落(A和E)作一番概述。写本中各行的编号在左边标出。在刊本中,那些不堪卒读的字由□取代。很难辨认的字将写于□内,有时再附有一个问号。校勘字或补阙字的前面附有“=”号或“+”号并置于括号中。

第1篇印沙佛文(P.3276背2)

A

14.窃以释迦大圣,愿力誓度于阎浮,千眼慈尊,

15.悲济同化于南澹(瞻),今真实躰(=体)象,象现相之多般演;秘蜜(=密)乘力,力说浅深

16.之三种真。或深悟覩见,晓实理,速出生死之因;浅智瞻观,发敬信,必获无边之福。

17.希奇能仁,大觉雄威,不可测谈者哉。

B

17.厥今年初上月(=旬),共发精心,脱佛印沙,虔诚启愿

18.者有谁云<?时有座前持炉三官与社邑等,奉为珍玄冬之严冷,送旧岁

18.之灾殃,应奉(=春)气之阳和,迎亲(=新)年之偳(=瑞)福之所作也。

C

19.惟社众乃天

20.生异质,地桀(=杰)高才。于家存道之心,匡国抱惠俗之意。早

21.智(=知)色身不实,夙晓四大非贤(=坚)素乐真定,敬崇三宝

D

22.今则俱来沙岸,选择平净

23.之场,脱诸佛之真容,印如来之妙相。香花焚供于上界,贤

24.圣无不而遥(=垂?)霑,铃梵img135(=和)吗(=鸣)于下方,六趣

皆闻而伏恩,灯25.光朗img136,□(=遍?)照阿鼻;食散四方,□(=济)□(=饥)十

类。

E

25.将斯莫计

26.胜福,并合迴施,资薰释梵。以(=八)部龙神,舒慈每img137(=获)于家

27.国,又持云云。我img138(=府)主令公贵寿。伏愿位齐仙鹤,寿等

28.神龟。宫中内外金枝,常保安康之乐。又持云<。

29.唯社众等体,惟三千垢障,汱(=沐)水云消,八万尘

30.劳,弗(=拂)慈光而永散。功德宝聚,令(=念)<慈繁如img139(=春)花;

31.智img140(=惠)善芽,运<增就而秋菜(=叶)。又持云。主人合家大沙(=小),俱

32.众(=崇)清净之因,七(=祖)灵魂,并获无疆之福,致使飞灾小(=流?)

33.img141?,带性之从,咸(=悟)真如,早登三藐。

第2篇印沙文(P.3276背3)

(这篇印沙文中的A段被遗漏掉了)

B

34.厥今(+三)春首朔,四序切分,建灯轮于佛像之前,捧金炉而

35.陈情落愿著(=者)有谁所作?时则有座前持炉厶社众等,—

36.则荡旧年之灾祸,午(=千=歼?)灭非邪;迎新岁之祯祥,普臻

37.瑞应之所作也。

C

37.伏惟我持炉使君与社众等,并

38.金枝诞质,王img142(=叶)际生。各怀文武之金(=全)才,尽负神

39.姿之美躰,加以陶谋志惠?,能怗净于四方,恤爱弓(=良?)

40.民,专佐辅于一主。而乃悟世荣是结芸(叶?)之本,晓福

41.事为(=极?)乐之因,兼不违事先祖愿心,于年初而

42.同增膳善。

D

42是日早上,向何(=河)沙岸上,印万佛之

43真容。夜间就梵刹精宫,然(=燃)神灯之千盏。其

44灯乃日明晃<,照下界之幽涂;光炎巍<,朗

45上方之佛刹。更乃举步而巡img143佛塔,虔

46恭而和念斊齐。举捧香花,供部之圣贤;

4宁□铃梵,彻十类之耳界。五音斊奉,八乐(=敬=兢?)

48轰。齐<动上之尘埃;拍<迴骑鸾之49道。

E

49将斯上善,无限良淥(=缘),尽img144(=庄)严,迴施资

50益,先奉为国安仁(=人)奉(=秦),禝(=稷)恒昌,佛日重明,

51普天安乐。又持言。

第3篇斋文(P.3276背6)

社斋文

A

85夫人(=大)觉能仁,处六尘而不差(=著);吉祥调御,越

86三界以居尊。济五趣而超彼岸,不生不灭,无去无来。

87厥今印成万佛,拜谒一心,跪而棒香,祈福而启愿者,即座前

88持炉社众厶等。盖为春冬更改,年岁相交,送古(=故)(+迎)新,恳设斯善

89之所作也。

C

89伏惟社众,乃僧则志灵精朗,晓通八藏之五乘;

90俗则神识迥然,讨尽九经之史。可论缁img145(伦)独步,传智灯,为img146

91释众之跀(=股)肱;可谓俗类英流,抱贞清,作君侯之心眼。而

92.又识过去之因果,崇未来之善缘;遂结邑义之良用(=朋),逐

93.载修荣之福。

D

93.乃今值旧年己未,新岁初开,祈福瑞而

94.资身,荡灾痾而远躰(=体),共发净意,名起清心,脱宝相於

95.何(=河)源;即(=印)金容于沙界。香焚上供,祈八部而垂霑;灯照下方。

96.救三涂而获益。散食(遍)施,十顃(=类)蒙飡,img147(=铃)梵和鸣,八难苦

97.息。

E

97.将斯(=胜)福,并用img148(=庄)严,先资表(=国)土民(=人)民,次益社众躰(=体)

98.气。伏愿龙天八部,蜜(=密)护城隍;释梵四王,冥扶社稷。

99.我府主寿齐仙鹤。八表归投,大将辕门,忠情汭(=纳)效。又

100.持云云。

二、印沙佛仪轨的主要特征

上文刊布的3篇印沙佛文,对印沙佛仪轨作出了许多澄清,尤其是有关其时间和持续期、参加人、举行地点、祭场以及召请的神,最后是其目的问题。根据这些文献,我们就可以在比较坚固的基础上,提出某些有关在举行仪轨期间制造还愿物,与仪轨的“千佛”木版画之间的关系了。

1.时代

除了上文刊布的曹议金(920—935)统治时期所写的3篇印沙佛文之外,还存有我于此称为第4和第5篇斋文的另外两篇文书。

(a)印沙佛文第4篇(S. 6417),已在《敦煌遗书总目索引》中编进目录中了,刊登在包括21篇斋愿文、3篇状文和5篇其他佛教文书中。它抄于单独的纸叶上,从其时间来看,是以不同程度混乱的方式粘贴在一起的。这些斋愿文中的3篇是为了在举行集体仪轨中诵读的。其中之一——本集中的第3篇印沙佛文,是我于此刊布的。

在本集第1篇无标题的文献中,出现了如下记载:“贞明陆年庚辰岁二月十七日(公元920年3月10月)寺僧戒荣……”在第5篇叫作《散莲花乐》的文书中,登录着另一条抄写者的题记:“贞明六年庚申岁二月一日(公元920年2月23日),金光明寺僧宝印写梵题记”。931年、926年和935年这另外3个时间也出现在占据了该卷写本末尾的状文中了。所以,我们可以对第4篇斋文断代了,它无疑也是由金光明寺僧约于920—935年之间写成的。它如同第1、2、3篇斋文一样,均写于曹议金统治时代。

与我们本文有关的印沙佛文是第4篇斋文,在该集中占据了第3位。它代表着介于第1篇斋文和由藤枝晃先生刊布的斋文之间的过渡类型。第1和第4篇斋文的E段基本相同,尽管有某些歧异处和抄写者的错误。这第4篇斋文的D段(我将于下文刊布在附录I中),除了很少的一点差异之外,基本已载于由藤枝晃先生刊布的文书中了。

(b)第5篇斋文(P.2237背6)也出现于另外一本14种斋愿文的文集中。其中的10种是由一个人或一个家庭为其亡父(第4篇,亡考文)、亡妇(第12篇)、亡兄(第13篇)、亡男(第ll篇)、亡女(第10篇)诵读的,或者是在丧期之末(第1篇,脱服文)、患病期(第3篇,患得损文;第7篇,患文),戒斋(第2篇,愿斋义)或一次出发旅行(第14篇,远行文)时诵读。另外4篇都是团体性的并且与燃灯节(第9篇,燃灯文)、行像(第5篇,二月八日文)、安伞(第8篇,安伞文),最后是与印沙佛仪轨(第6篇,印沙佛文)有关。我还将回头来论述印沙佛文。

大家在该文集的开头处发现提到了天成五年,即公元930年,这很可能是抄写的时间。在该卷写本的第5篇文献(叫作《二月八日文》)中,提及了一名统治吐蕃的赞普:“我当今圣神赞普。”这就清楚地说明该文是在吐蕃占领敦煌时代(781—848)写成的。在叫作《安散(伞)文》的第8篇文书中,出现了对“尚书”的记载,而“尚书”正是张议潮或张淮深的尊号,即介于851—890(?)年之间。所以,其背面的写本最多也应断代为930年。然而,撰写这些印沙佛文的时间肯定要早,介于786—890年间一个世纪的期间。

这第5篇斋文代表着一个特殊的类别,其写法没有沿用基本规则。它可能应以下述方式分成3大段:

第1—5行:召请佛教诸神下界到圣地。

第5—7行:阐述举行庆祝仪轨的原因。

第8—13行:祝愿与分配在仪轨期间所获得的功德。

(c)第6篇斋文。我于此称为“第6篇斋文”,是为了简化论述。这是一类我们已知6卷的斋愿文,正如我于本文开头处所指出的那样,它们都已被刊布于《大正新修大藏经》中了。它们都未被断代。其中有4卷(S.663、S.4428、S.5573和P.2483)写本的纸张都具有10世纪时的特征:纸张厚,纸浆不匀,带有间隔较大和不太规则的粗大网纹。另外两卷写本(S.1441和S.4458)则很难断代。其纸张不太厚的S.1441号写本可能应断代为8世纪或9世纪。无疑更要晚的第5卷写本很可能应断代为从张氏家族执政起(根据在《二月八日文》中提到的“河西节度使尚书”)和五代之前(根据在《安伞文》中提到的“大唐万岁”的祝愿)。S.4458号写本由于其厚纸和大网纹应断代为9世纪或10世纪时。这些写本在A、D和E段的下半部中都很相似。其他的段落(B、C和E的前半部)包括有更多的不同资料。请参阅文后附录3。

下面就是大致反映了这些写本时代的表。(见下页)

从此表来看,我们觉得其中大部分文书应断代为10世纪。唯有第5篇斋文(P. 2237)除外,它的撰写时间应介于8世纪末和9世纪末之间,但它抄写于930年。因此,举行印沙佛的仪轨,从吐蕃占领时代就已出现了。6篇斋愿文中的4种被断代为920—935年。在10世纪中叶,这种庆祝仪式已写于社条中了。大家于其他地方还会发现,断代为乙酉年(925年?P. 4676)和庚寅年(930年?P. 4907)的两份入破历(收入支出账)。

敦煌写本时代对照表

2.迎新送故的仪轨

斋愿文非常清楚地证明印沙佛仪轨是于冬和春、年末和新年之间举行的一种出行仪轨。它是为了殄玄冬之严冷(1.B)、送旧岁之灾祸(1D,3D)、灾殃(1B)和荡旧年之灾祸(2B,S.4458,D段)、歼灭非邪(2B)、荡灾痾(3D)、“灭扫搀枪”(S. 1441,B段,第5篇斋愿文)。S.6417写本(D段)对这种仪轨的目的提供了更多的具体说明:

“脱塔则迎新送故,印沙乃九横离身。罪垢若轻雪而飞消,三img150(=业)等秋霜如解散”。

与在新年前夕完成的另一种在于驱邪神的辞旧迎新仪轨大傩相反,印沙佛仪轨主要是为了获得佛教神对开始一年的保佑而举行的,这就是国民的和平、法轮不停地常转、信徒在本生和来世中身体健康与幸福(S.6417,第C段)。在所有的斋愿文中,“福”都被用于形容仪轨。

仪轨的职能已在其他地方由一种社条(《尼功德进等女人社社条》,S.6357背)作了具体说明,该写本已被断代为显德六年正月三日(公元959年2月13日):(www.daowen.com)

“社内正月建福一日,人各税粟壹斗,灯油壹盏。脱塔印砂,一则报君王恩泰,二乃以父母作福”。

3.燃灯节

据上文提到的社条记载,印沙佛仪轨于正月的一天举行。这一点已由另一种叫作《社条文范》的社条所证实;“逐年正月印沙佛一日,香花佛食,斋主供备”。

第1和第3篇斋文以及S. 664、S. 1441、S. 4428、S. 5573、P. 2483(上文已以其笼统名称“第6篇斋文”而提及),也将举行这种仪轨的时间定于春季或一年的开始阶段。据第2篇斋文和S.4458记载,它是于每年朔日3天中的第1天举行的,这也就是说它是于3个元日举行的。所以,这种仪轨于每年的正月十五日举行。但P. 4647号写本是在乙酉年(925或985年)十月间窟上燃灯时的各种开支出帐,它证明了发生于十月二十三日的一次例外斋会的仪式。所以,印沙佛仪轨不会在十月间举行,可能它是在其他燃灯节的范畴内举行的。

据第2篇斋文记载,设会斋供仪轨开始于正月十五日清晨,晚上则由一个燃灯节所继续。据道教传统认为,这种斋供科仪叫作“上元”。其目的是将信徒的名字登录在“生籍”中。因此,印沙佛仪轨由于其吉祥特征,而被完全纳入到这种祝福之中了。

敦煌居民一般要用3天的时间来庆祝燃灯节。当时有许多人都离开了城市,以前往千佛洞,包括大王(或节度使)、其家庭成员、文武百官、僧官和僧俗人员。他们根据性别而结成了由三官主持的社。这些社的目的之一恰恰就是确保每年都能举行这些仪轨。

在旷野中于一片沙地建一祭坛(3D),即“选择平净之场”(1D)、在河源(3D)或一条河的河岸上举行。食物和鲜花等供养物,都供在佛坛前的另一座莲台上(1C)。

4.仪轨的开销

据上引社条来看,向佛陀奉献神香、鲜花、佛食等属于“斋主”义务的组成部分。每名社子都要提供“人各税粟壹斗”和“灯油壹盏”。粟无疑是为了支付仪轨的各种开销,尤其是斋供和酤酒。社以及与之有密切关系的佛寺都要为此作出贡献。据上文引证的入破历记载,敦煌的一座寺院将一斗粟交给了孔库官,以参加印沙佛仪轨。据P.4674号写本记载,敦煌的一座寺院共开销26斗粮食,以供一次包括印沙佛仪轨在内的燃灯节的开销。该文书具体说明了这种仪轨的经济形态。我将于下文刊布该文书。

乙酉年十月十八日,大众窟上燃灯,沽油麦肆img151,粟贰img152

买灯心布麦壹img153,又还法海麦壹。

廿二日东窟上迎张僧正及法律粟贰。

廿三日东窟上大众迎僧统,沽油用麦壹,沽油粟壹。

又大众印沙佛,买胡并(饼),麦壹,粟壹。又东界看侍大众,买胡并壹。

又大众粟贰,大例将酒使用。

又付法林麦壹斗,乘大众右用。龙兴寺内纳粟贰,

迎索法律粟壹斗。

又付安三粟壹斗,又和尚吃酒粟壹。

又大众粟贰(+斗),大例送酒用。”

在这份入破历中,我们确实无法把用于举行印沙佛仪轨的开支,与用于燃灯节的开支分开。

这样一来,我们就会清楚地理解到,印沙佛仪轨包括在这后一类斋会中。与诸如行佛像或春局和秋局的斋会相比较,这种开支不算太大。但我们应该理解到,在花销这些款项之后,事实上就是社而不是寺院承担这些开销。这就是为什么本处保存下来的数字还不能说明问题。

5.进行过程

据该敦煌文书记载,敦煌的僧官(僧统、僧政等)都要前往东窟,以参加在乙酉年(925或985年)十月十八日至二十三日举行的灯节和印沙佛仪轨。这里很可能是指一个特殊的年份,或者是灯节不在春天举行。

我还必须指出,东窟系指莫高窟。所以,敦煌的印沙佛仪轨很可能是在两个具体地点举行的:这就是莫高窟下面的宕泉河畔沙滩,或者是在西窟(今天叫作“西千佛洞”)下面的甘水河(现今的党河)畔举行。

据S.663和S.4428号写本记载,司祭都是一些佛教僧侣。这类组织方一般都是社,社子们组成了“邑义”。但在第5篇斋文(其撰写时间要追溯到吐蕃占领时代)中,所提到的不是社,而更应该是“遗法弟子,法俗二流”。

在10世纪的敦煌写本中,在组织这些活动的社中,我们共区别出了由同一个村庄组成的社(邑),由同样年龄的成员组成的社(齐年社),由女子组成的社和集中了僧俗人的社。

社子们除“斋主”之外,还包括有贵族成员和社的“三官”,他们各自捧一种带长柄的香炉。一个乐队同样也参加了仪轨。

下面就是我在各种史料中检录出来的举行印沙佛仪轨的主要情节。它们应被归纳的类别仍具有某种令人质疑的地方。

——选择一条平净的沙河之畔(第1—2篇印沙佛文)。

——设一祭坛、佛像和佛教的其他神(第1、3篇印沙佛文)以及供品(第3篇印沙佛文和S.6537)。

——召神:佛陀、菩萨、天王等。

——诵经和诵读印沙佛文,以音乐伴奏。

——向召请的神奉献供品(第3篇印沙佛文)。

——印制代表经文或佛教神的还愿物(所有的斋愿文)

——向饥饿的亡灵散食遍施(第3篇斋愿文、S. 663和S. 4458号写本)。

——供社子和其他参加者们分享的斋供(S.572号)。

这种仪轨是从清早到下午之末举行的,接着是举步巡绕佛塔(斋愿文2D)和在石窟中举行真正的燃灯仪轨(愿文1D、2D和3 D)。这就是为什么对燃灯的叙述,也出现于上文刊布的3首斋愿文中。

三、举行仪轨时制造的还愿物

在研究了文书和得出了仪轨的主要特征之后,现在触及有关在举行斋供仪轨期间产生的物品和看到的千佛木版画,是否属于这些制造物的组成部分问题了。

1.对名词术语的研究

在敦煌写本中,我发现了一些有关制造还愿物的由2或4个字组成的简单术语,与由12—24个字组成的段落。它们向我们提供了如下事实:

[a]“印沙佛”的“印”与刻版印刷没有任何关系

由“印”字组成的术语(如“印佛”、“印成万佛”和“印沙佛”)也出现在上引文献中,它可以使人认为人们在举行仪轨期间,要制造木刻版还愿物。但上文刊布或研究过的斋愿文,则可以使人具体理解所使用术语的意义。

——“印佛”。它出现在S.663号写本中,意为“印佛像”。其中明确地指出,应该“脱千圣之真容,印恒沙之遍迹”。

——“印成万佛”。大家在第3篇斋愿文中发现了它(P.3276背6),文中具体解释说这里是指“印金容于沙界”。第2篇斋愿文则讲得更为明确,其中指出:“是日早上,向河沙岸上,印千佛之真容。”

大家看得很明显,被称为“印沙”、“印佛”或“印成万佛”等活动,都是为了使在沙滩(湿地?)或粘土地上印出的佛像,而绝不是印在纸上。

[b]“印”使人联想到了由模制而得到的深浮雕或浅浮雕

虽然“印”字在我们今天经常被理解作于纸上和布上盖印或印刷,也可以是以木版印刷,但它还可能具有利用一种模具,制造某种物品或留下印迹和标志的意义。我们在《大智度论》的一段文字中发现了这种意义,其中讲到了以腊印和泥印制成的一尊肖像:“譬如蜡印印泥,泥中受印,印即时坏,成坏一时,亦无前后。”本处所印制的物品是圆形雕。在仪轨中,“印”字与“脱”字相对应,它相反却使人联想到了制造代表佛陀的深浅小浮雕

[c]与圆形雕还愿物有关的“脱”字

“脱”作为一个动词,则意为“脱去某种东西”或“解壳”。在仪轨的背景中,它则是指从模具中脱出某种物品。它也以“脱空”的形式出现在P.3432号写本中,这是由龙兴寺卿赵石老编制的器物历。该词于其中指一尊“脱空金渡像”。“脱空”在此情况下,则使人联想到了脱去由多层绢和漆制成的一尊塑像的粘土芯。

在上文引证的写本中,“脱佛”一词的意义,则由下面这样的几段文字作了具体说明:“脱宝相于河源”(第3篇斋愿文)或“今则俱来沙岸,选择平净之场,脱诸佛之真容,印如来之妙相”(第1篇斋愿文)。

所以,“脱佛”和“脱塔”等词,也都明确地说明,本处是指通过模具(印)而制造小佛或圆形雕佛塔办法。

根据上文提出的分析,“印沙佛”是一个指某种仪轨的术语,也意指在沙地(或者据“沙”字的广泛意义而指粘土)上印一个模印,以产生一些佛像。通过这种办法而获得的还愿物,代表着佛陀或“千圣”(菩萨等),呈深浮雕或浅浮雕形。人们利用同一机会,通过一种上文提到的“脱”的方法,而印制一些微型佛塔。根据这些还愿物被印在沙子上或粘土上的不同情况,它们留于原地或可以被带走。

对“印”字的研究,又导致我们认为,带有诸如“佛印”这类的名词的东西更应该是一些模子(印),其中有4种于660年被中印度菩提寺的寺主戒龙送给了王玄策。这种意义已在由圆仁于847年从中国携往日本的物品名单中,于下述两种物品上作出了清楚地说明:

“鍮鉐印佛,一面,一百佛。

白铜印泥塔,一合”。

作为模子的“印”字的意义,已由最后一段引文中的“一合”一词清楚地证明。这些“印”很可能是木印板,正如某些印刷史专家所声称的那样。

2.与密教修持法的比较

“印沙佛”的仪轨,可以与收入《大正新修大藏经》中的带有“陀罗尼”的经文中所出现的某些密教修持法相比较。这些经文的抄经也出现在敦煌写本中了,正如我们根据下文分析的3种文献,而即将看到的那样。

(1)《七俱胝陀罗尼》经(Chundi devi dhārani)

该经文存有自由译本或忠实程度不同的3种汉译本。它们之间的差异说明,一种印度做法是怎样得以在中国适应了不同的背景。

[a]第一种译本叫作《七俱胝佛母心大准提陀罗尼经》,由地婆诃罗于685年翻译。下面就是与我本文有关的段落:“复次有法,於河渚间砂潭(=潬)之上。以印印砂(沙),为塔形像。诵咒一遍,印成一塔,满六十万遍,或见观世音菩萨,或见多罗菩萨,或见金刚手(主)菩萨,随心所求,皆得满足。或见授与仙药,或与受菩萨之记。”

在敦煌写本中,存在有该译本的两种抄经。它们证明,该地区的佛教僧众,知道地婆诃罗的译本中记述的这种做法。

[b]第2种译本是由金刚智于38年之后(723年)翻译的(见《大正新修大藏经》第1075号,载第20卷,第173—178页),在下面刊布的文献中,与第1种译本相比较的增补说明,都强调指出来了:

复有一法,于大海边,或河渚间砂潬之上。以塔形像印,印砂潬上,为塔形像。念诵一遍,印成一塔。如是数六十万遍,即得睹见圣者观自在菩萨之像,或见多罗菩萨,金刚藏菩萨。随其心愿,皆得满足。或见授与仙神妙药,或见授与菩提之记。

继该译本之后,我们又发现了一篇叫作《说淮提求愿观想法》的经文(第177—178页),其中讲到信徒,所在离坛之后,都被鼓动如此行事:“或以七俱胝佛像塔印,用印香泥,砂上、纸上。随意印之多少,如念诵有功德。”

代表佛教人物的粘土凸版,[b]微形塔的样品。

[a]凸版共有15块,共分成两类。第1类是灰泥制成的(高9 cm,宽6cm,厚1~4.5cm)。它们上面刻有由一佛及其身旁的两菩萨组成的三位一体神,共包括12种。第2类是用红粘土制成的(高7cm,宽4.5cm,厚4.5cm),代表着缽瓶的观世音,共包括3份。这两类版可以由印刷而获得的,这就令人联想到“印”的做法。

[b]微型佛塔则比较多,共有69座之多。大家可以从中得出3种模式,全部都是用红泥制成的。第1种带有一个很大的底座,上面带有荷花瓣(高9.5cm,直径为7.5cm)。第2种呈倒钟形,于基部具有线脚图案。最后,第3种比较简单和开口比较大。在这些微型塔的内部,有一些印陀罗尼经的粘土版。这些塔相当于通过上文提到的拓法而得到的物品。

在黑水城,科兹洛夫率领的俄国考察团(1908年和1926年)和中国—日本考察团(1978年),在坍废的塔中发现了大批同样的印版和微型塔。与前引例证不同,本处的印版大部分是圆形,并装饰有一尊正在作禅定三昧修持的跏趺座佛像。塔分为两类:其一在基部的每一侧,都带有一种浅浮雕佛像,由一种莲花瓣作中楣;另一类型则代表着一个加工线脚和呈梯形的基座。这就是未加印土的部分,用于把塔从印中抽出来。这些物品的时间应断代为西夏时代(1038—1227)。

除了在河岸沙地中制成的,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必然会消失的还愿物之外;还有一些在印沙佛仪轨中于粘土上印的持久还愿物,我们认为它们可以与由考古发掘得到的这类物品相比较。

在敦煌,于宕泉河畔和莫高窟前,现在尚存在许多塔。据传说认为,其建筑要追溯到西夏和元代。这些塔如同黑水城的塔一般,都是用生坯砌成,它们可能与印沙佛仪轨有关。在举行仪轨之后,参加者可能要在那里从事转塔。这些还愿物也可能就要留在那里。唯有未来的考古发掘,才可以为我们提供答案。

当本文正在付印期间,我赴苏联从事了一次科学考察,从而使我发现列宁格勒埃尔米塔日博物馆(列宁格勒博物馆收藏着一些粘土印版,它们是由奥登堡在他考察期间,1909—1914年)于敦煌市场上购到的。由于鲁多娃·普契利娜和陆罗·莱斯尼钦科的美意,我得以研究了这些印。我觉得它们在各方面都可以与出自黑水城的那些印相比较。

附录I

第4篇印沙佛文(S.6417)

[A]

常闻三十三天,崇法社如成胜报;五百王子,丞叶已得同胎,是诸寻因尅果,向(=响)应相酬。至哉妙哉,可略言矣。

[B]

厥今时即有义社之公等,故于年常上春之月,名各率心,脱塔印沙,启加(=嘉)愿者诸福会也。

[C]

惟合邑诸公等,并是煌盛族,辩纵碧鸡,俱持文武之能,久丞乡曲之誉,结朋支(=友)崇妙善,希求过见胜因。今生种来世之律,见身讬将来之福。

[D]

脱塔即迎新送故,印沙乃九横离身,罪垢若轻雪而飞消,三叶等秋霜如解散。

[E]

以兹少功德,惣(=总)用庄严,三官合邑诸公等,惟愿三千垢累,沐法水(写本中倒置作“水法”)以云消;八万尘劳,弗慈光如永散。功德宝藂,念念慈繁;智惠善牙,运运曾(=增)长。然后合家大小,俱崇清净之因;内外枝罗,并受无疆之福。摩诃般若,利乐无边。时众虔成(=诚),一切普请。

附录2

第5篇印沙佛文(P. 2237)

[A]

夫厥今此会,则有遗法第(=弟)子,法俗二流等,并虔诚(=诚)彻祷。在露覆心,稽首归衣(=依)十界,清净法身。恒沙界分身化彿(=佛),大慈三念四(=知?)六通,七宝驮都。遗身舍利,十分教护。实所诠十地三贤,四向四过(=果?)。他心道眼,无漏流伏。何img154回弘誓乘,超果上悲。不苍生,垂哀护念,运神之力。降此道场,证明功德。

[B]

苐(=弟)子等今此末法四流,像学僧尼有限,无始流转,往反(=返)三涂,迄至于今,煎迫不息,不知不(写本中于此衍一个“知”字)觉,明世(写本中先作“圣”,又以“×”号划去)周归,今欲隔彼前非,发露忏悔。

[C]

惟愿法彿(=佛)慈悲,受我稽请。惟愿真身化佛,常住世间,宝字金经,恒传沙界。大悲菩萨(写本中作“并”),拥护道小,果闻住妙法天流。不慈悲。八部龙神,潜加护念(=摄?)。亦四王八部,威转光盛,福惠照彰。兴运慈悲,救人护国。使干戈永息,(窃)盗不兴,天抡搀img155(写本中作“抡),地清气露。国宗万岁,天下太平。两国通好,三边永静。四时顺序,五禄(=谷)丰登,灾彰(=障)不生。万人安然,后止通非。

附录3

第6篇印沙佛文(多卷写本对勘)

[A]

夫(S. 4458阙)旷贤大劫,有圣(S. 5573作“性”)人焉,出释(S. 1441作“是”,S. 5573作“昏”)宫,名薄伽梦,心(S. 4428阙)凝(P. 2483作“疑”)大寂,身意无边,慈示(S. 663、4428、5573作“氏”)众生,号之(S.4458作“谄”,可能为“诸”)为佛。

[B]

厥今则有座前施主(S.664作“坐前社邑等”,S.1441作“齐年合邑义”,S.2483作“齐年合邑人等”),故于三春上律(S.4458作“新年首朔”),四序初分,脱塔印沙(S.1441作“砂”)。S.663、4428、5573:启加愿者奉为已(S.664阙)躬保(S.4428作“深”)愿功德之福会也。P. 2483、S.1441、4458;先奉(P.2483作“奉为”)国泰人安,法轮常转(S. 1441作“搀img156永灭”S.4458作“四界清平”)次为巳躬(S.1441作“身”),共保清吉(S.4458阙)之(S.4458作“诸”)福会也。

[C]

S. 4428、5573:为施主等(S. 5573作“乃”),并是甲(S. 4428作“知”)门君子,孝弟(=悌)承家,智(S.5573作“”)量超(S. 5573作“”)群,行名(S.5573作“明”),绝代(S.5573作“大”)。

S. 663,P. 2483:惟三官社众(S. 663作“唯公”),乃金声夙镇,玉誉早闻,列位名班,昇荣惠(S.663作“寭”)职。

S. 1441:惟合邑诸公等,并是缁中俊杰,众内高仁,学业幽深,词锋影俗。

S.4458:伏惟诸社众乃英灵俊杰,应閒超轮,忠孝两全,文武双具。

遂则(S. 663作“遂乃”,P. 2483作“乃遂为”)妙因(S. 4428作“同”)宿殖(S. 5573不堪卒读),善牙发於(S.4428阙)今生;(叶)果先淳(P.2483作“停”,S.4458作“亭”,道心坚於此日(S.1441和4458阙“遂则……此日”)。

知(S. 663阙)四大(S. 4428阙)而无注(S. 4428作“主”)(=质?),晓(P.2483作“桡”)五(S.5573作“君”)蕴而皆空。

[D]

脱千圣之真容,印恒沙之遍(S.5573作“变”)迹(S.4458中的这两句作“脱塔印沙,禳灾却桡”)。更能焚(S.5573作“樊”)香郊(S. 5573作“交”)外,请僧徒(S.1441、4458作“凡圣”,是.5573作“食得”)于福事(S.4428阙)之前,散食香(S.663阙后二字),遍施(S. 1441作“普施”,S.5573作“遍施”,S.663作“变施”)於(S.1441阙)水陆(S.4428、5537作“水六”,S.1441作“六地”)之分,(S.5578阙)。

[E]

以兹印佛(S. 663作“以此印佛”,S.1441作“以斯脱佛”,S. 4428和5573作“以次脱佛”)功德,启愿(S.663作“迴向”)胜因(P. 2483和S.4428作“福因”),先(S.4428作“惣”)用庄严,梵释四王,龙天八部。伏愿威光转胜(P.2483作“转运”,S.4428和5537阙“转运……八部”),福力(P. 2483作“福刀”、S. 4428和4458阙)弥增(S.4428和4658阙),兴运慈悲(S.663、4428、4158和5573阙),救人护国(S. 4428阙,S. 144l作“护世”)。愿使(S. 663、4428、4458和5573阙)圣躬(S. 144l作“使郡”,S. 4458作“郡主”、S. 2283作“使主”、S. 4428阙)延寿(S. 663作“延寿”,S. 4458作“官寮并延遐寿”、S. 4428和5573阙),五谷丰登(S. 4428、4458和5573阙),四塞清平,万人安乐(S.663作“管内人安,歌谣满城”,S.1441作“尧舜之年,国泰人安,行路满歌谣之乐”;S.4428、4458和5573阙)。又持胜福(P. 2483和S. 4458作“胜善”,S. 4428和5573阙),伏用(S. 1441作“次用”、S.4428作“惣用”,S.4458作“此用”、S.5573阙)庄严。施主即体(P. 2483作“诸社贤等”,S. 1441作“合邑诸公等”,S. 4458作“诸贤社体”、S.5573阙),唯愿(S. 4428作“伏愿”)身如(S. 663作“而”)玉树(S. 4428作“数”),恒静恒明(S. 4428作“名”),躰若金刚(S. 4428作“光”),常坚常固(S. 1441、4428、5573作“故”)。今(S.4428作“金”)世后世,其绝善缘,此(S.1441作“次”)世他(S. 4428作“来”)生,善牙增长(S.1441作“怅”)。然后散霑法界,普(S. 4458作“溥”)及有情(S.1441阙“普及有情”),赖(S. 5573作“来”)此胜因,齐登佛果(S. 663作“齐成佛果”、S. 4458作“齐登觉道”、S. 5573作“齐灯觉道”)。摩诃般若,利落(S.4458作“离落”)无边,大众虔诚(S.5573作“□成”、S.6417作“虔诚”),一切普诵(S.5573作“普□”)。

(译自巴黎1984年版《敦煌学论文集》第3卷)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