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地儒士之中出色的文士不多,兹以秦宓、郤正为例。
秦宓字子勅,广汉绵竹人,素有才学,推崇孔子、严君平、司马相如、扬雄,学宗儒道。著有《春秋然否论》、《论皇帝王霸养龙之说》等,具有融通经史的特点,诸葛亮称他为“益州学士”,[362]蜀地大儒谯周即其弟子。秦宓有辨捷之才,陈寿评价说:“秦宓始慕肥遁之高,而无若愚之实。然专对有余,文藻壮美,可谓一时之才士矣。”卢弼引刘咸炘之论说:“陈寿师谯周,而宓乃周所严事,从闻其文,论而载之耳。其文皆佳,载之可代《文苑传》。”[363]由此可见秦宓的文学水准之高。
秦宓具有较高的儒学修养,又能通过卓越的辩才表现出来。《三国志·蜀书》本传载:“(张)温问曰:‘君学乎?’宓曰:‘五尺童子皆学,何必小人!’温复问曰:‘天有头乎?’宓曰:‘有之。’温曰:‘在何方也?’宓曰:‘在西方。《诗》曰:乃眷西顾。以此推之,头在西方。’温曰:‘天有耳乎?’宓曰:‘天处高而听卑,《诗》云: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若其无耳,何以听之?’温曰:‘天有足乎?’宓曰:‘有。《诗》云:天步艰难,之子不犹。若其无足,何以步之?’”[364]张温为东吴使者,秦宓在接对过程中多有春秋时代赋诗言志的意味,但两人对话内容则杂以嘲戏有失庄重,反映了当时的士风。在创作方面,秦宓并不片面反对藻饰,更着眼于抒发自然天性。他说:“仆文不能尽言,言不能尽意,何文藻之有扬乎!昔孔子三见哀公,言成七卷,事盖有不可嘿嘿也。接舆行且歌,论家以光篇;渔父咏沧浪,贤者以耀章。此二人者,非有欲于时者也。夫虎生而文炳,凤生而五色,岂以五采自饰画哉?天性自然也。盖河、洛由文兴,六经由文起,君子懿文德,采藻其何伤!”[365]在秦宓这里“文”是广义的,既可以看作自然界的纹理符号,也可看作文采修辞甚至德操品行,但其基本意义则是文辞。在他看来,为了达到文以尽言、言以尽意的目的,较多的遣运文辞也是必要的,像孔子“三见哀公,言成七卷”就是代表。他认识深刻的地方表现在认为《河图》、《洛书》源自符号,儒家六经也来自文辞,这样就为摛藻为文找到了最坚实的理论依据,自然也反映出他通达的儒学文艺观。
在这样的认识基础上,他作有《远游篇》,其称:“远游何所见,所见邈难纪。岩穴非我邻,林麓无知己。虎则豹之兄,鹰则鹞之弟。困兽走环冈,飞鸟惊巢起。猛气何咆厉,阴风起千里。远游长太息,太息远游子。”卢弼引康发祥之论说:“其辞之环颖,大都如是。”[366]所谓“环颖”,与秦宓诗中运用顶针手法造成重章复沓的效果有关。显然秦宓的命意来自屈原《远游》、淮南小山《招隐士》,甚至与曹植的《远游篇》也多有暗合之处,而“远游”又似乎是他宦海浮沉的写照。他曾一度拒绝刘焉父子的征召,刘备用武力接管益州之后,又被广汉太守夏侯纂举荐为师友祭酒,领五官掾,并尊称为“仲父”,但他一贯称病不起,并对夏侯纂说:“愿明府勿以仲父之言假于小草民!”[367]可见他避祸不出的心态。后来他又被刘备征为从事祭酒,却因谏阻攻打东吴而下狱,尽管后被诸葛亮重用,官至大司农,但由隐而仕的经历不能不使之心有余悸。诗中“岩穴”、“林麓”、“虎”、“豹”、“鹰”、“鹞”、“困兽”、“飞鸟”、“猛气”、“阴风”,无一不是对严峻的政治环境的暗喻。临了的“太息”,也表明了无可奈何的态度。通过此诗,可见到蜀地本土儒士在乱世下仕与隐之间的艰难选择,又因此诗为蜀汉今存惟一的文人五言诗,其重要价值自不待言了。[368]
郤正字令先,河南偃师人。少好学,博览群籍,弱冠之年即有文名。他在蜀汉供职三十年,位不过六百石。炎兴元年(263),随刘禅入洛阳,泰始八年(272)以忠节官至巴西太守,咸宁四年(278)卒,著述诗、论、赋,近百篇,陈寿评价说:“郤正文辞粲烂,有张、蔡之风,加其行止,君子有取焉。”[369]他在晋不过十六年,他的代表作《释讥》就作于蜀汉时期,因此把他归为蜀汉作家的是恰当的。《三国志·蜀书》本传载:“性澹于荣利,而尤耽意文章,自司马、王、扬、班、傅、张、蔡之俦遗文篇赋,及当世美书善论,益部有者,则钻凿推求,略皆寓目。”[370]应该说,他是蜀汉时期较有意识进行文学创作的儒者。
《释讥》一文陈寿全录,卢弼引梁章钜之论说:“承祚书以辞多劝戒语,能简质称于世。若如此传之全载《释讥》,则似可以已矣。”刘咸炘则反驳说:“载此以存一朝之文,不为芜也。他处芜者尚多,梁氏不知摘而摘此,亦浅矣。”[371]此文取法崔骃《达旨》。《达旨》揭示了庸俗的儒家功利观与修道自守的价值观之间的冲突,在崔骃看来,理想的人生状态应该是“险则救俗,平则守礼,举以公心,不私其体”。[372]在当前“处士山积,学者川流,衣裳被宇,冠盖云浮”的一统局面之下,崔骃认为“暴智耀世,因以干禄,非仲尼之道也”,又“君子非不欲仕也,耻夸毗以求举”,因而决不随波逐流。他有“臧否在予”的价值判断意识,认为“彼采其华,我收其实。舍之则藏,己所学也。故进动以道,则不辞执珪而秉柱国;复静以理,则甘糟糠而安藜藿。”相对东方朔《答客难》、扬雄《解嘲》、班固《答宾戏》而言,崔骃所体现的是一种更为纯粹的儒家道德境界的追求,他甚至也没有对文山事业的价值寄托,而专以“诵上哲之高训”、“俟性命之所存”为归趣了。郤正以《达旨》为范本,主要辩驳“名之与事,前哲之急务”、“今三方鼎跱,九有未乂,悠悠四海,婴丁祸败,嗟道义之沈塞,愍生民之颠沛,此诚圣贤拯救之秋,烈士树功之会”的观点。郤正认为从三皇五帝至战国时代,诸家兴起,异说纷纭,“或饰真以雠伪,或挟邪以干荣,或诡道以要上,或鬻技以自矜;背正崇邪,弃直就佞,忠无定分,义无常经”,在这样的条件下取得的功名荣耀都昙花一现,而“贤人君子,深图远虑,畏彼咎戾,超然高举,宁曳尾于涂中,秽浊世之休誉。彼岂轻主慢民,而忽于时务哉?盖《易》著‘行止’之戒,《诗》有‘靖恭’之叹,乃神之听之而道使之然也”。可见,郤正认可儒家知行知止与道家无为求存的观念,并不在意功名与荣耀本身,而更加关注追求过程中的潜在风险与惨重代价。他又历观汉代到蜀汉的时势演变,认为蜀汉当前“縻好爵于士人,兴五教以训俗,丰九德以济民,肃明祀以礿祭,几皇道以辅真”,为士人入仕创造了良好的条件,但他甘于久居下秩则由于“闻仲尼之赞商,感乡校之益己,彼平仲之和羹,亦进可而替否……进退任数,不矫不诬,循性乐天,夫何恨诸”!至此可见,郤正完全采取顺其自然的人生态度,他不会矫情自饰谋求升迁,也不会高自标置特立独行,对屈原的清醒、渔父的迷醉、柳下惠的贪位、叔齐的高洁均不以为意,而是“合不以得,违不以失,得不克诎,失不惨悸;不乐前以顾轩,不就后以虑轾,不鬻誉以干泽,不辞愆以忌绌”。这似与东方朔和光同尘、陆沉金马的人生观相一致,但他并不像后者充满抱怨和自负,而是坦然面对平庸的现实。
当然,与外在平庸相对的是他内心以儒家修身理念为终极目标的崇高追求,他说:“行止有道,启塞有期。我师遗训,不怨不尤,委命恭己,我又何辞?辞穷路单,将反初节。综坟典之流芳,寻孔氏之遗艺。缀微辞以存道,宪先轨而投制。韪叔肸之优游,美疏氏之遐逝。收止足以言归,泛皓然以容裔。欣环堵以恬娱,免咎悔于斯世。顾兹心之未泰,惧末途之泥滞。仍求激而增愤,肆中怀以告誓。”[373]正是在这种精神追求中,他达到了与现实的平衡。这篇赋作很好地解释了郤正身为秘书令,“自在内职,与宦人黄皓比屋周旋,经三十年,皓从微至贵,操弄威权。正既不为皓所爱,亦不为皓所憎。是以官不过六百石,而免于忧患”的原因,[374]也揭示了在蜀汉“朝士山积,髦俊成群”的表面景象下普通儒士的基本生存心态。《释讥》与秦宓的《远游篇》可以看作蜀汉文人生活的真实写照,而郤正以“综坟典之流芳,寻孔氏之遗艺,缀微辞以存道,宪先轨而投制”应对平庸的方式,又可以看作是儒学对文人的人格修养、价值理念以及典雅文风产生深远影响的典型代表了。
【注释】
[2]《曹植集校注》卷一,第42页。
[3]【唐】吴兢撰、谢保成集校《贞观政要集校》卷六,中华书局,2003年11月,第352页。
[4]《中论校注》,第4页。
[5]章炳麟著、徐复注《訄书详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12月,第98—99页。
[6]许结《徐幹<中论>及其文艺观索解》,《山东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0年第3期,第58页。
[7]汪春泓《“徐幹时有齐气”新解》,蒋寅、张伯伟主编《中国诗学》第5辑,南京大学出版社,1997年7月,第126页。
[8]《中论校注》,第97页。
[9]《中论校注》,第99页。
[10]《中论校注》,第102、103页。
[11]《中论校注》,第95页。
[12]《中论校注》,第126、305页。
[13]《中论校注》,第95页。
[14]《中论校注》,第2、3页。
[15]《中论校注》,第86页。
[16]《中论校注》,第1、75、205页。
[17]《全三国文》卷十五,页1136上B-下A。
[18]《全三国文》卷三十,页1219上B。
[19]《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95、476页。
[20]《晋书》卷三十四《杜预传》,第1025页。
[21]《全晋文》卷一百一十七,页2132上B。
[22]《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896页。
[23]《中论校注》,第1页。
[24]《中论校注》,第13页。
[25]《中论校注》,第108页。
[26]《中论校注》,第108页。
[27]《中论校注》,第115页。
[28]曹丕《又与吴质书》,《全三国文》卷七,页1089下A。
[29]《中论校注》,第1页。
[30]《中论校注》,第327页。
[31]《中论校注》,第156页。
[32]《中论校注》,第146页。
[33]《中论校注》,第150页。
[34]【清】刘熙载著、薛正兴点校《刘熙载文集》,江苏古籍出版社,2001年10月,第68页。
[35]《中论校注》,第167页。
[36]《中论校注》,第217页。
[37]《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376页。
[38]《郭店楚简校释》,第88页。
[39]【汉】刘向撰、向宗鲁校证《说苑校证》,中华书局,1987年7月,第503页。
[40]《全后汉文》卷九十三,页975下A。
[41]《汉魏六朝百三家集题辞注》,第105页。
[42]《中论校注》,第167—168页。
[43]《全三国文》卷八,页1097下B。
[44]《中论校注》,第3页。
[45]《中论校注》,第1页。
[46]《文心雕龙义证》,第470页。
[47]【清】陈祚明撰、《采菽堂古诗选》卷七,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12月,第199页。
[48]《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378页。
[49]《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376—377页。
[50]《中论校注》,第126、263、145页。
[51]就单篇论文而言,有关其生平著述考辨的,以刘运好《王肃行状与著述考论》(《文献》2002年第2期)为代表;有关其经学贡献及历史影响考述的,近十年来学界相关成果主要有杨华《论<开元礼>对郑玄和王肃礼学的择从》(《中国史研究》2003年第1期)、《王肃礼学初探》(《孔子研究》2004年第1期)、张焕君《从郑玄、王肃的丧期之争看经典与社会的互动》(《清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6期)、郝桂敏《王肃<诗经>文献失传时间及原因考述》(《社会科学辑刊》2010年第6期)、《三重视角下的王肃反郑:学术史、思想史和知识史》(《史学月刊》,2012年第4期),等等。就著作而言,则以李中华《中国儒学史·魏晋南北朝卷》第七章第一节“王肃的经学思想”的相关论述为代表,见其书第353—392页,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6月版。
[52]参见乐胜奎《王肃易学刍议》(《周易研究》2002年第4期)、郝虹《魏晋儒学盛衰之辨——以王肃之学为讨论的中心》(《中国史研究》2011年第3期)两文所论,兹不赘。
[53]【魏】王朗《论语王氏说》,《魏晋全书》第一册,第337页。
[54]【魏】王朗《论语王氏说》,《魏晋全书》第一册,第337页。
[55]《周书·金縢》注,《魏晋全书》第二册,第198—199页。
[56]《毛诗问难》,《魏晋全书》第二册,第238页。
[57]《毛诗王氏注》卷一,《魏晋全书》第二册,第216页。
[58]《毛诗王氏注》卷二,《魏晋全书》第二册,第218页。
[59]《毛诗正义》卷三之二,《十三经注疏》,中华书局,1980年9月,页321下。
[60]《毛诗正义》卷二之一,《十三经注疏》本,页300上。
[61]《毛诗王氏注》卷一,《魏晋全书》第二册,第214、214、216页。
[62]《毛诗王氏注》卷三,《魏晋全书》第二册,第226页。
[63]《周易正义》卷一,《十三经注疏》,页17中。
[64]《毛诗王氏注》卷三,《魏晋全书》第二册,第226、227页。
[65]《毛诗王氏注》卷三,《魏晋全书》第二册,第227页。
[66]《宋书》卷十九《乐志一》,第535页。
[67]【唐】徐坚等撰《初学记》卷十三,中华书局,2004年2月第2版,第325页。
[68]《尚书正义》卷十八,《十三经注疏》本,页237上。
[69]《毛诗正义》卷十九之二,《十三经注疏》本,页589上。
[70]王肃所用“薄言”句式,可见《周南·芣苡》“薄言采之”、“薄言有之”、“薄言掇之”、“薄言捋之”、“薄言袺之”、“薄言之”、《小雅·出车》“薄言还归”、《小雅·南有嘉鱼之什·采芑》“薄言采芑”、《小雅·采绿》“薄言归沐”、“薄言观者”、《周颂·臣公之什·有客》“薄言追之”、《周颂·清庙之什·时迈》“薄言震之”、《鲁颂·》“薄言者”等;而王肃所用“伊何”句式,则见于《小雅·小弁》“我罪伊何?”《小雅·节南山之什·巧言》“尔勇伊何?”《小雅·甫田之什·弁》“实维伊何?”等。分见《诗经正义》卷一之三,页281下;卷九之四,页416下;卷十之二,页425下;卷十五之二,页494中、495上;卷十九之三,页597中;卷十九之二,页589上;卷二十之一,页609下;卷十二之三,页452中;卷十二之三,页454下;卷十四之二,页481中。均为《十三经注疏》本。
[71]《初学记》卷十三,第325页。
[72]分见《周易正义》卷二,《十三经注疏》本,页28中;同前,卷一,页14上、中。
[73]分见《文选》卷八,页130上B;同前,卷四十八,页679下A-B。
[74]分见《文选》卷四十八,页678上A;同前,卷十一,页172上A;同前,卷八,页125下B;同前,卷一,页31下A。
[75]《毛诗王氏注》卷三,《魏晋全书》第二册,第229页。
[76]《全三国文》卷二十三,页1176下B、下A。
[77]《王子正论》,《魏晋全书》本,第377—378页。
[78]《全三国文》卷二十三,页1176上A。
[79]《三国志》卷十三《魏书·王朗传》,第409页。
[80]《全汉文》卷十三,页194上B、下A。
[81]《孟子注疏》卷二上,《十三经注疏》本,页2673下。
[82]《全汉文》卷十三,页194下A。
[83]《三国志》卷二十三《魏书·杨俊传》,第664页。
[84]《毛诗王氏注》卷一,《魏晋全书》第2册,第211页。
[85]《毛诗王氏注》卷二,《魏晋全书》第2册,第219页。
[86]简博贤著《今存三国两晋经学遗籍考》,三民书局,1986年版,第164页。
[87]《文选》卷六,页105下A-B。
[88]《初学记》卷十三,第325页。
[89]《今存三国两晋经学遗籍考》,第383—384页。
[90]《文心雕龙义证》,第681—683页。
[91]《三国志》卷九《魏书·何晏传》,第293页。按,这是以《周易·系辞上》中所言“唯神”自况;“吾闻其言,未见其人”句则出自《论语·季氏》孔子所说“吾闻其语矣,未见其人也”。由他自诩的这段话足以看出他糅合《易》、《论》的为学特点。
[92]【清】钱大昕撰、陈文和点校《潜研堂文集》卷二,陈文和主编《嘉定钱大昕全集》第九册,江苏古籍出版社,1997年12月,第28—29页。
[93]【清】马国翰辑《玉函山房辑佚书》第一册,广陵书社,2004年11月,页189上B-下A。
[94]《今存三国两晋经学遗籍考》,第387—389页。
[95]有关何晏的玄学思想,余敦康《魏晋玄学史》第三章有详论,可参见其书第81—108页。
[96]《论语集解·原序》,《魏晋全书》第一册,第454页。
[97]《论语集解》,《魏晋全书》第一册,第456页。按,类似的字义训诂与文义串讲结合起来的例子还有很多,兹不遍举。
[98]分见《论语集解》,《魏晋全书》第一册,第457页;【魏】王弼著、楼宇烈校释《王弼集校释》,中华书局,1980年8月,第622页。按,《论语集解》与《论语释疑》的成书先后现在尚缺乏足够的史料加以证实,因此很难说明何晏与王弼之间的影响关系如何。这里仅将两者相似的观点列出,以见当时学术视角的共通性特点,下同。
[99]分见《论语集解》,《魏晋全书》第一册,第474页;《王弼集校释》,第34页。
[100]分见《论语集解》,《魏晋全书》第一册,第468页;《王弼集校释》,第624页。
[101]《论语集解》,《魏晋全书》第一册,第455、476、480、486页。
[102]《论语集解》,《魏晋全书》第一册,第457、501、470页。
[103]分见《三国志》卷二十九《魏书·方技传》,第819页;同前,卷二十八《魏书·王弼传》,第795页。
[104]《论语集解》,《魏晋全书》第一册,第476页。
[105]《论语集解》,《魏晋全书》第一册,第458、461、462、464、469、491页。
[106]按,此文从“‘道不可体’与‘虚中’之义非必出自《老》、《庄》”、“何晏不取郑玄《注》处多与《易传》有关”两方面分析,得出《论语集解》以《易传》而非庄老为思想工具的结论,这对纠正历来认为何晏以老庄入儒的判断有积极意义。另外,该文也指出何晏《论语集解》对王弼《论语释疑》有理论上的先导作用。然而,文中对《论语集解》的撰定时间并不明确,而并不能确定两书孰先孰后,因此何晏影响王弼虽具有启发意义,而仍待更多直接史料证明。蔡氏一文见《台大中文学报》2001年总第15期,第41—60页。
[107]徐芹庭著《魏晋南北朝四十三家易学》,中国书店,2011年2月,第203—204页。
[108]王利器撰《颜氏家训集解》(增补本)卷三,中华书局,1993年12月,第186页。
[109]《文心雕龙义证》,第199页。
[110]《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68页。
[111]《王弼集校释》,第486页。
[112]《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330、338、69页。
[113]【宋】洪兴祖补注、白化文等点校《楚辞补注(修订本)》,中华书局,1983年3月,第228、229、237页。
[114]《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23页。
[115]《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88页。
[116]《全三国文》卷十四,页1129下B-1130上A。
[117]《楚辞补注(修订本)》,第323页。
[118]《三国志》卷十一《魏书·邴原传》,第353页。
[119]《论语集解》,《魏晋全书》第一册,第474页。
[120]汪荣宝撰、陈仲夫点校《法言义疏》卷九,中华书局,1987年3月,第194页。
[121]参见陈伯君校注《阮籍集校注》卷下,中华书局,1987年10月,第332页。按,阮籍《咏怀诗》中的飞鸟意象非常丰富,所代表的含义也多不同,对此学界多有探讨,如钱志熙《魏晋诗歌的飞翔意象》(《文学遗产》1989年第5期)、魏耕原《飞鸟意象穿翔魏晋诗赋的衍变历程》(《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3年第5期),均可参见。
[122]关于这一点,徐公持《魏晋文学史》有详论,参见其书第171页。另外,韩国学者金镇宇《何晏诗考》进一步指出,何晏此诗还对曹植《朔风诗》、《九愁赋》、《失题》、《怨歌行》有所吸收。见《黄山学院学报》2006年第6期,第107页。
[123]《全三国文》卷三十九,页1275上B。
[124]《全三国文》卷三十九,页1275上B-下A。
[125]按,《史记·宋微子世家》载景公三十七年,司星子韦对景公说:“天高听卑。君有君人之言三,荧惑宜有动。”(《史记》卷三十八,第1631页)《艺文类聚》卷二十一所录《吕氏春秋》有“天处高而听卑,君有至德之言三,天必赏君”句,(【唐】欧阳询撰、汪绍楹校《艺文类聚》卷二十一,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5月第2版,第376页)或为何晏“居高听卑”的直接出处。
[126]《全三国文》卷三十九,页1275下A。
[127]《礼记正义》卷二十二,《十三经注疏》本,页1425上-下。
[128]苏舆撰、钟哲点校《春秋繁露义证》卷六,中华书局,1992年12月,第157—158页。
[129][汉]刘向撰、向宗鲁校证《说苑校证》,中华书局,1987年7月,第454页。
[130]《春秋公羊传注疏》卷二十八,《十三经注疏》本,页2352下-2353中。
[131]傅亚庶撰《孔丛子校释》卷五,中华书局,2011年6月,第97页。
[132]按,魏明帝兴建景福殿,何晏《景福殿赋》是与韦诞、卞兰、夏侯景等同时所作各篇中最完整的。另外其“温房承其东序,凉室处其西偏”句下李善注:“卞兰《许昌宫赋》曰:‘则有望舒凉室,羲和温房。’然卞、何同时,今引之者,转以相明也。他皆类此。”又“开建阳则朱炎艳,启金光则清风臻”句李善注:“韦仲将《景福殿赋》曰:昭刚义于金光,崇柔惠于建阳。”又“眺三市,孰有谁无?”李善句下注:“韦仲将《景福殿赋》曰:‘践高昌以北眺,临列队之京市。’”(见《文选》卷十一,页175下A、页177下B)上述均说明他们同题共作或分题共作难免有趋同性的特点,通过分析何晏此赋的艺术性及思想性,应该能对其他赋作甚至已亡佚的作品起到一斑窥豹的作用。
[133]《文选》卷十一,页176上B、177下B、178上A、179上A。
[134]《三国志》卷十三《魏书·王肃传》,第412—413页。
[135]《三国志》卷二十一《魏书·刘劭传》,第618页。
[136]分见《全三国文》卷三十,页1223下B;同前,卷三十二,页1235下B。
[137]《三国志》卷二十一《魏书·王粲传》,第604页。
[138]《全三国文》卷五十三,页1350下A。
[139]曹丕《寡妇诗》序云:“友人阮元瑜早亡,伤其妻子孤寡,为作此诗。”(见《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03页)《寡妇赋》序云:“陈留阮元瑜与余有旧,薄命早亡。每感存其遗孤,未尝不怆然伤心。故作斯赋,以叙其妻子悲苦之情。命王粲并作之。”(见《全三国文》卷四,页1073下A)另外,王粲亦作《寡妇赋》、《阮元瑀诔》等。
[140]具体分析参见高晨阳著《阮籍评传》,南京大学出版社,1997年3月,第76—77页。
[141]刘师培撰、程千帆、曹虹导读《中国中古文学史讲义》,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12月,第32页。
[142]《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367、368页。
[143]《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380、380、381页。
[144]《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368页。
[145]逯钦立在《琴歌》一首前引《文士传》载:“太祖雅闻瑀名,辟之,不应,乃逃入山中。太祖使人焚山得瑀。太祖时征长安,大延宾客,怒瑀,不与语,使就技人列。瑀善解音,能鼓琴,抚弦而歌。为曲既捷,音声殊妙。太祖大悦。”(《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379页)《三国志》阮瑀本传亦载此文字,裴松之辩其或诬。(见《三国志》卷二十一,第600页。)然而曹操将其视为“技人”,自是阮瑀不得其所的抑郁所在。
[146]余敦康认为,玄学发展到竹林名士的阶段,“自我意识与精神境界的问题变得突出了。嵇康、阮籍的自然论哲学与何晏、王弼的贵无论的玄学不同,不去探讨世界的本体是什么,而把自觉的意识对本体的关系作为研究的中心。换句话说,他们以人的问题取代了宇宙的问题,以主体自身的问题取代了世界本源的问题,以人生哲学取代了政治哲学。由于他们把自身的处境以及对异化的感受带进了玄学思维,切合当时知识分子普遍存在的忧患意识和人生追求,对社会风尚的影响要远远大于贵无论的玄学。”(见此书第309页。)这无疑抓住了嵇、阮等名士最普遍的价值观念和生存心态。
[147]《阮籍集校注》,第60页。
[148]《阮籍集校注》,第61—62页。
[149]《阮籍集校注》,第60、61页。
[150]《三国志》卷十《魏书·荀彧传》,第319页。
[151]《三国志》卷十《魏书·荀彧传》,第320页。
[152]按,阮籍自幼失怙,径称:“禽兽知母而不知父,杀父,禽兽之类也。杀母,禽兽之不若。”这与其对父亲的观念淡薄不无关系。另外,他称“礼岂为我设邪!”不仅与归宁的嫂子道别,还去吊唁邻家去世的有美色的少妇;其侄阮咸中意其姑之婢女,在其返归之际,又借马将其追回。这些都是其“外坦荡内淳至”的表现,除了个性使然外,时代影响也不容忽视。见《晋书》卷四十九《阮籍传》,第1360—1363页。
[153]《阮籍集校注》,第47页。
[154]《全三国文》卷六十二,页1389上B。
[155]徐公持认为“二鸠子”与“弱子”暗指魏少帝曹芳、曹髦,可参见《魏晋文学史》第190页。
[156]《曹植集校注》卷二,第269页。
[157]按,《鸠赋》引文出自《阮籍集校注》卷上,第47—49页。
[158]《全三国文》卷五十三,页1350下A。
[159]《史记》卷六十一《伯夷列传》,第2123页。
[160]按,《首阳山赋》全文见《阮籍集校注》卷上,第25—27页。
[161]《阮籍集校注》卷上,第53页。
[162]《晋书》本传载:“会帝让九锡,公卿将劝进,使(阮)籍为其辞。籍沈醉忘作,临诣府,使取之,见籍方据案醉眠。使者以告,籍便书案,使写之,无所改窜。辞甚清壮,为时所重。”(见《晋书》卷四十九《阮籍传》,第1360—1361页。)由此可见,阮籍羝羊触藩般的矛盾处境。
[163]《阮籍集校注》卷上,第28—29页。
[164]按,《东平赋》引文见《阮籍集校注》卷上,第3、5—7、9、11页。
[165]《阮籍集校注》卷上,第16页。
[166]《阮籍集校注》卷上,第20、21、23页。
[167]《阮籍集校注》卷上,第29页。
[168]《阮籍集校注》卷上,第31、33、35、38—39页。
[169]《阮籍集校注》卷上,第163、170、170、161、186页。
[170]王晓毅《嵇康哲学新论》,《中国哲学史》2004年第1期,第76页。
[171]《文选》卷四十三《与山巨源绝交书》,页601下B。
[172]按,席作载于《江淮论坛》1982年第5期。另外,可参杜洪泉《嵇康是“儒”还是“道”——评嵇康音乐美学思想的影响与贡献》(《星海音乐学院学报》2006年第2期)、巴晓津、巴新生《嵇康的忠君观念探析》(《天津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年第6期)、巴晓津《试论嵇康思想中的儒家素养》(《福建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年第2期)等。另外,还有吴晶《论嵇康的儒家思想和现实关怀》,2006年南京大学硕士论文,等等。
[173]《文心雕龙义证》卷二,第199、200页。
[174]《文心雕龙义证》卷九,第1707页。
[175]《后汉书》卷六十八《许劭传》,第2234页。
[176]《三国志》卷二十三《魏书·常林传》,第660页。
[177]《晋书》卷八十八《孝友·许孜传》,第2280页。
[178]《诗品集注》卷中,第210页。
[179]《三国志》卷二十一《魏书·嵇康传》,第605页。
[180]《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82—483页。
[181]《文选》卷二十三,页327下B-328下B。
[182]《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89页。
[183]《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90—491页。
[184]《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86、484页。(www.daowen.com)
[185]《嵇康集校注》卷一,第77页。
[186]《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84页。
[187]《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83页。
[188]《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82页。
[189]《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82页。
[190]《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86页。
[191]《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88页。
[192]《采菽堂古诗选》卷八,第231页。
[193]《古诗评选》卷二,第88页。
[194]《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83页。
[195]《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82—483页。
[196]《古诗评选》卷二,第84、87页。
[197]《采菽堂古诗选》卷八,第218页。
[198]《全晋文》卷七十二,页1876下A-1877上A。
[199]《世说新语笺疏(修订版)》,第24页。
[200]《后汉纪》卷二十六,《两汉纪》下册,第509页。
[201]《嵇康集校注》卷四,第174页。
[202]《嵇康集校注》卷四,第175页。
[203]《嵇康集校注》卷四,第176页。
[204]《嵇康集校注》卷六,第234页。
[205]余英时著《士与中国文化》,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1月,第330页。
[206]《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90页。
[207]《嵇康集校注》卷四,第171页。
[208]《嵇康集校注》卷七,第263页。
[209]《嵇康集校注》卷七,第262页。
[210]《嵇康集校注》卷六,第235页。
[211]《嵇康集校注》卷六,第237页。
[212]《嵇康集校注》卷四,第172—173、174页。
[213]《嵇康集校注》卷五,第221—222页。
[214]《嵇康集校注》卷六,第242页。
[215]《嵇康集校注》卷十,第315、316页。
[216]《嵇康集校注》卷十,第321页。
[217]《嵇康集校注》卷五,第200、204页。
[218]《嵇康集校注》卷五,第224—225页。
[219]《汉魏六朝百三名家集题辞注》,第223页。
[220]《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91页。
[221]《嵇康集校注》卷五,第197页。
[222]《嵇康集校注》卷四,第176页。
[223]《嵇康集校注》卷三,第135—136页。
[224]牛贵琥《<声无哀乐论>礼乐批评的再探讨》,《文艺研究》2004年第2期,第127—131页。
[225]《嵇康集校注》卷五,第222—224页。
[226]《文选》卷十八,页259上A-下A。
[227]《文选》卷十八,页257下B。
[228]【宋】王楙撰、王文锦点校《野客丛书》卷八,中华书局,1987年7月,第91页。
[229]按,童强《嵇康评传》“生平一·《春秋左传音》”一节有详明的考述,可参其著第146—158页,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4月(典藏版)。郑伟在此基础上颇多申论,认为家世儒学之熏陶、河东学术之影响、摹写石经之训练等三方面因素,增进了嵇康《左传》古音韵学的修养,并断定《春秋左传音》完成于嵇康洛阳写经时期,与童说完成于河东访学时期不同。参见其文《嵇康与<春秋>左氏学》,《孔子研究》2012年第3期,第12—15页。
[230]《世说新语笺疏(修订本)》,第74页。
[231]《嵇康集校注》卷七,第262—263页。
[232]《嵇康集校注》卷五,第197页。
[233]《嵇康集校注》卷五,第209页。
[234]《嵇康集校注》卷五,第214页。
[235]《嵇康集校注》卷六,第245页。
[236]《嵇康集校注》卷六,第245—246页。
[237]《嵇康集校注》卷六,第246—247页。
[238]《嵇康集校注》卷六,第235—236页。
[239]《嵇康集校注》卷六,第237页。
[240]《嵇康集校注》卷六,第239页。
[241]《嵇康集校注》卷六,第240页。
[242]《嵇康集校注》卷十,第311—312页。
[243]《嵇康集校注》卷十,第312页。
[244]《嵇康集校注》卷十,第313—314页。
[245]《嵇康集校注》卷二,第133页。
[246]《嵇康集校注》卷二,第132页。
[247]《嵇康集校注》卷六,第250页。
[248]《文选》卷二十三,页327下A—328上B。
[249]《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79页。
[250]《嵇康集校注》卷十,第314页。
[251]崔富章《屈原<卜居>与嵇康<卜疑>》,《云梦学刊》1997年第2期,第8—9页。
[252]《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79页。
[253]《嵇康集校注》卷九,第296页。
[254]《嵇康集校注》卷八,第275页。
[255]《嵇康集校注》卷八,第274页。
[256]《嵇康集校注》卷五,第200页。
[257]《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79页。
[258]《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81页。
[259]《嵇康集校注》卷四,第168页。
[260]《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89页。
[261]《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83页。
[262]《嵇康集校注》卷八,第273—274页。
[263]《文选》卷四十三,页601上B。
[264]《文选》卷四十三,页601下A。
[265]《嵇康集校注》卷四,第172页。
[266]《嵇康集校注》卷六,第249页。
[267]《嵇康集校注》卷五,第198页。
[268]《嵇康集校注》卷四,第181页。
[269]《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81页。
[270]《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89页。
[271]《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90页。
[272]《嵇康集校注》卷五,第203—204页。
[273]《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80页。
[274]《嵇康集校注》卷三,第134、135页。
[275]《嵇康集校注》卷三,第138、138、141页。
[276]《嵇康集校注》卷四,第171—172页。
[277]《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90页。
[278]《嵇康集校注》附录,第408页。
[279]鲁迅《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鲁迅全集》第三卷《而已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年12月,第504页。
[280]陈寅恪《陶渊明之思想与清谈之关系》,《金明馆丛稿初编》三联书店,2001年6月,第203—205页。
[281]如范宁指出,嵇康代表魏末世家大族的利益,思想更加“保守而顽固”,在反抗中央天子集团的统治秩序时,呈现出“行为放浪而思想保守的人格的分裂”,“嵇康思想本深染道流习气”,其反对何晏及礼教,“纯粹是党派的偏见”。(参见范宁《论魏晋时代知识分子的思想分化及其社会根源》,《历史研究》1955年第4期,第124页)霍松林则立足嵇康《释私论》、《太师箴》、《声无哀乐论》、《养生论》等作品,既分析其批判礼教的思想变革性的历史成因、政治根源,又客观的指出:“嵇康早年,毋宁说是更多地接受了儒家思想的。……嵇康自己也‘常以为忠信笃敬,直道而行之,可以居九夷,游八蛮’,也分明是接受儒家思想影响的表现。”(参见霍松林《论嵇康》,《人文杂志》1959年第3期,第19页)
[282]《三国志》卷二《魏书·文帝纪》,第61页。
[283]《三国志》卷二十一《魏书·傅嘏传》,第623—624页。
[284]《三国志》卷二十一《魏书·阮籍传》,第604—605页。
[285]《太平御览》卷八百二十“布帛部”,页3650下B。
[286]《世说新语笺疏(修订本)》,第734页。
[287]《三国志》卷二十一《魏书·嵇康传》,第606页。
[288]《三国志》卷九《魏书·夏侯玄传》,第295—296页。
[289]《嵇康集校注》卷六,第240页。
[290]《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205页。
[291]《世说新语笺疏》(修订本),第671页。
[292]见《嵇康集校注》卷八戴明扬考证,第265—266页。
[293]《嵇康集校注》卷八,第272页。
[294]《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77页。
[295]《晋书》卷四十五《任恺传》,第1286页。
[296]《文心雕龙义证》卷二,第199页。
[297]《六朝选诗定论》卷七,第146—147页。
[298]《嵇康集校注》卷十,第319页。
[299]《嵇康集校注》卷六,第242—243页。
[300]《文选》卷四十三,页602下A。
[301]《采菽堂古诗选》卷八,第218页。
[302]《三国志》卷十三《魏书·王朗传》,第409页。
[303]《三国志》卷四《魏书·高贵乡公纪》,第146页。
[304]《三国志》卷四十八《吴书·三嗣王纪》,第1177页。
[305]《三国志》卷三十八《蜀书·秦宓传》,第972页。
[306]《三国志》卷六十《吴书·张承传》,第1386页。
[307]《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550页。
[308]《全三国文》卷七十五,页1458下b。
[309]《三国志》卷十一《魏书·管宁传》,第354页。
[310]《三国志》卷十一《魏书·管宁传》,第356页。
[311]《三国志》卷十一《魏书·管宁传》,第358页。
[312]《艺文类聚》卷三十七,第665页。
[313]《三国志》卷十一《魏书·管宁传》,第359页。
[314]《文选》卷四十二,页596上B。
[315]《艺文类聚》卷二十三,第422页。
[316]《全三国文》卷三十九,页1275上A。
[317]《三国志》卷三十八《蜀书·秦宓传》,第973—974页。
[318]《初学记》卷二十九,第699页。
[319]《三国志》卷二十三《魏书·常林传》,第661—662页。
[320]《三国志》卷三十八《蜀书·秦宓传》,第972—973页。
[321]《文选》卷三十四,页485上A。
[322]《艺文类聚》卷三十五,第622页。
[323]《文选》卷四十三,页601上B、下B。
[324]唐长孺《魏晋南北朝史论丛》(外一种),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12月,第299页。
[325]《中论校注》,第157页。
[326]《中论校注》,第180页。
[327]《三国志》卷二《魏书·文帝纪》,第84页。
[328]《三国志》卷二《魏书·文帝纪》,第79页。
[329]《三国志》卷三《魏书·明帝纪》,第94页。
[330]《三国志》卷三《魏书·明帝纪》,第97页。
[331]《三国志》卷二十八《魏书·诸葛诞传》,第769页。
[332]《三国志》卷二十二《魏书·卢毓传》,第651—652页。
[333]《三国志》卷二十一《魏书·傅嘏传》,第623页。
[334]《嵇康集校注》卷六,第235页。
[335]《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第490页。
[336]《文心雕龙义证》,第1498、1807页。
[337]《文选》卷二十三,页327下A。
[338]《三国志集解》卷五十三,页1005上B。
[339]《三国志集解》卷四十二,页831上A-下A。
[340]《礼记正义》卷三十四,《十三经注疏》本,页1508中。
[341]《礼记正义》卷三十四,《十三经注疏》本,页1508上。
[342]【唐】杜佑撰、王文锦等点校《通典》卷七十三,中华书局,1988年12月,第1991—1992页。
[343]郑玄在注《礼记·丧服》“庶子王亦如之。别子为祖”等句时说,“世子有废疾不可立,而庶子立,其祭天立庙,亦如世子之立也。……诸侯之庶子,别为后世为始祖也。谓之别子者,公子不得祢先君”,见《礼记正义》卷三十二,《十三经注疏》本,页1495中。
[344]《通典》卷七十三,第1992页。
[345]郑玄在注《礼记·丧服》“有五世而迁之宗,其继高祖者也”句说:“小宗有四,或继高祖,或继曾祖,或继祖,或继祢,皆至五世则迁。”见《礼记正义》卷三十二,《十三经注疏》本,页1495中。
[346]《今存三国两晋经学遗籍考》,第306页。
[347]《文选》卷三,页52下B。
[348]《文选》卷二,页36下A-B。
[349]《文心雕龙义证》卷九,第1550—1551页。
[350]《文选》卷三,页57上B。本文引薛综注均以《文选》李善注,中华书局1977年11月版为据,恕不备注。
[351]按,“中黄”见《尸子》“中黄伯曰:余左执太行之獶而右搏虎”,乌获、夏育见《战国策·秦策三》“范雎说秦王曰:乌获之力焉而死,夏育之勇焉而死。”薛综对《老子》的引用,如注《东京赋》“却走马以粪车,何惜褭与飞兔”句说:“却,退也。《老子》曰: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河上公曰:粪者,粪田也。兵甲不用,却走马以务农田。然今言粪车者,言马不用,而车不败,故曰粪车也。”可见,只是将其作为单纯的训诂材料来用。薛综死于赤乌六年(243),亦即曹魏正始四年,正是中原玄风大盛之际。虽然薛综注《二京赋》的具体时间难以确定,但也从一个侧面体现出东吴学术的保守面貌。
[352]见《礼记·中庸》“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句下注,《十三经注疏》本,页1625中。
[353]【汉】班固撰《汉书》卷二十六《天文志》,中华书局,1964年11月,第1280、1281、1282、1284页。
[354]以上三颂均出自《全三国文》卷六十六,页1411下B。
[355]《全三国文》卷六十六,页1412上A。
[356]《三国志集解》卷五十三,页1005上B。
[357]《三国志集解》卷五十三,页1007上B。
[358]《全三国文》卷七十一,页1437上B。
[359]《三国志集解》卷五十三,页1006下A。
[360]《三国志集解》卷五十三,页1007上B-下A。
[361]《三国志集解》卷五十三,页1006上A。
[362]《三国志集解》卷三十八,页803下B。
[363]《三国志集解》卷三十八,页804上B。
[364]《三国志集解》卷三十八,页803下B。
[365]《三国志集解》卷三十八,页802上A-上B。
[366]《三国志集解》卷三十八,页802上A。
[367]《三国志集解》卷三十八,页802下B。
[368]徐公持认为秦宓《远游篇》主要写途中见闻,可备一说。徐氏对此诗的艺术价值评价颇高:“此诗遣词结句相当成熟,中间四韵词义相对,属对工整;首尾二韵则用连句体,甚见民歌风;全诗完整性颇突出,在当时五言诗中实属少见。……此类整饬篇章,七子作品中稀有,唯曹植笔下可见,显示秦宓五言诗造诣甚精。”见《魏晋文学史》第226页。
[369]《三国志集解》卷四十二,页845下B。
[370]《三国志集解》卷四十二,840下A-B。
[371]《三国志集解》卷四十二,页840下B。
[372]费振刚、胡双宝、宗明华辑校《全汉赋》,北京大学出版社,1993年4月,第302页。以下出自本赋恕不备注。
[373]按,文中所引《释讥》一文见《三国志集解》卷四十二,页840下B-842下B。
[374]《三国志集解》卷四十二,页840下B。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