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的文学史写作,受目录学影响很大,钱基博的《中国文学史》也同样受到目录学的较大影响。《中国文学史学史》中谈到目录学对文学史写作的影响是这样说的: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等传统目录对于文学史的影响,大约可以分出两个方面来讲:一方面是它的类例之分,影响到文学史的边界划分和文学史史料的选择辨认,另一方面,是贯穿在它的编辑体例中的对于学术源流的考辨,既影响到文学史的整体学术判断,也影响到它的一些局部结论。[34]
钱基博文学史受目录学影响主要体现在:
1.将文学史写作的范围主要限定在诗文是受传统目录学的影响
传统目录惯将书籍分为经史子集四部,早期的文学史作者大都知道,四部之中,最接近文学性质的,是集部的书籍。从《汉书·艺文志》开始,与六艺、诸子、兵书、数术、方技相并列的就有诗赋一类,包括屈原赋、陆贾赋、荀卿赋、杂赋和歌诗。隋唐以后,书籍大体以经史子集四部相分,《隋书·经籍志》的集部除楚辞、别集、总集三类以外,还包括汉代以后出现的新式体裁,如《古乐府》、《文心雕龙》。到了清人编写《四库全书总目》,在集部依然列楚辞、别集、总集,又增加诗文评和词曲共五目。以上目录提供的,正是以后的《中国文学史》将要涉及的基本史料。它们显然是以诗文为中心的,依《四库全书总目提要·集部·词曲类序》说,就是“三百篇变而为古诗,古诗变而近体,近体变而词,词变而曲”,其中诗三百篇、汉魏古诗、唐代近体,加上汉赋、唐宋古文,差不多就是文学史的全部“正宗”,而受传统目录的指引,早期文学史写作者所关心的范围、题目,一般也都限制在这个圈子内,难于越雷池半步。这一点郑振铎后来已经指出过,说他们:“将纯文学的范围缩小到只剩下‘诗’与‘散文’两大类,而于‘诗’之中,还撇开了曲——他们称之为‘词余’,甚至还撇开了‘词’不谈;于是文学史中所讲述的纯文学,便往往只剩下五七言诗、古乐府以及‘古文’”。[35]
2.叙述文学的渊源流变,受目录学的“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的影响
传统目录学之于文学史的影响,主要是它们在提供了文学史需要的基本资料的同时,又提供了现代人了解历史上“文学”的渊源所自及繁衍变化的路径。[36](www.daowen.com)
钱基博文学史受史学的影响主要体现在:
1.从史学中获取文学史写作的材料
钱基博写《中国文学史》,就把文史、文苑传等视为“供文学史编纂之材料”。[37]
2.文学史的分期受历史分期的影响,编写体例受史传的影响
3.钱基博的《中国文学史》能够“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也是受传统史学精神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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