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30年代文学史写作概述

30年代文学史写作概述

时间:2023-07-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胡适1928年出版的《白话文学史》“开一代风气”,30年代的文学史写作受胡适的影响很大,主要是文学观念的演变。[3]胡云翼《新著中国文学史》[4]、张长弓《中国文学史新编》[5]等就是这种创作个性化的反映。刘经庵的《中国纯文学史纲》只论诗歌、词、曲及小说,“其他概付阙如”。30年代运用新的文学史观念所写的文学史,被称为“新”文学史。

30年代文学史写作概述

胡适1928年出版的《白话文学史》“开一代风气”,30年代的文学史写作受胡适的影响很大,主要是文学观念的演变。这时期的大多数文学史著作不同程度地受到进化论的影响,“也可以说进化论的文学史观是这一时期文学史观的主流”[1]。“在文学史研究领域,人们将中国传统的通变文学观与进化论思想相结合,演绎出一种新的文学进化史观,这种进化史观与传统的复古倒退的文学史观相反,认为文学的进化是一代胜于一代,即代有进步,进化的方向是向上向前进行的。当时的一些文学史著作标有‘进化史’、‘发展史’、‘发达史’等题目的都是进化论留下的痕迹”[2],“他们在批评着前人,总结着经验,也在努力地创新,在文学史中尽量表现出自己的特色和个性,有时甚至不惜去标新立异,所以当时有些文学史还特意表明‘新著’、‘新编’的字样以醒人眼目。在这样的相互批评和不断创新的情景下,很自然地造成了当日文学史写作领域内百家争鸣的动人景观,作者们自由地发表着自己对文学史的见解,不受别人的束缚,充分地表现自己的写作个性,不愿意去模仿别人,这是文学史写作史上最为个性化的时期。”[3]胡云翼《新著中国文学史》[4]、张长弓《中国文学史新编》[5]等就是这种创作个性化的反映。正如魏崇新、王同坤在《观念的演进:20世纪中国文学史观》中所说的那样:

在文学史观念上,当时存在着白话文学与文言文学、平民文学与贵族文学、纯文学与传统文学之争。[6]

胡适《白话文学史》“将白话文学视为中国文学的正宗,对一直将文言文学作为中国文学正宗的传统观念进行颠覆”,“鉴于以往的中国文学史往往以贵族士大夫文学为主体,而轻视下层平民的文学创作,于是有人提倡平民文学或劳动文学”。[7]

中国传统文学强调“文以载道”,以古文为文学的正宗,二三十年代的一些文学史著作则反其道而行之,以“纯文学”的旗号,反对“文以载道”的传统文学,尤其是古文。刘经庵的《中国纯文学史纲》只论诗歌、词、曲及小说,“其他概付阙如”。他认为“辞赋,除了汉朝六朝的几篇,有文学价值者很少;至于散文——所谓的古文——有传统的载道思想,多失去文学的真面目,故均略而不论”(编者例言)。谭正璧在《中国文学进化史》的“序言”中首先声明:“本书有一个和别人所编的中国文学史不同之点,也是我自以为本书的特点,就是不以历史为文学,不叙‘载道’的古文。”无论是提倡白话文学,还是倡导平民文学和纯文学,这些文学史观念都受到西方思想和“五四”新文学运动的影响,具有明显的反传统色彩。[8]

由于文学史观念的变化,带来了不同于以前的文学史写作。30年代运用新的文学史观念所写的文学史,被称为“新”文学史。这时期的文学史著作主要有:郑宾于《中国文学流变史》[9],胡怀琛《中国文学史概要》[10],刘麟生《中国文学史》[11],胡云翼《新著中国文学史》[12],陆侃如、冯沅君《中国文学史简编》[13]郑振铎《插图本中国文学史》[14],刘大白《中国文学史》[15],童行白《中国文学史纲》[16],康璧成《中国文学史大纲》[17],刘经庵《中国纯文学史纲》[18],张长弓《中国文学史新编》[19],张希之《中国文学流变史论》[20],容肇祖《中国文学史大纲》[21]等。这些“新”文学史作者在文学史的写作上达成了某些共识:定,这是为了体现文学在各时代的变迁,达到明变求因的目的……一时代有一时代特别发达的文体,文学史应当表彰它们,对其他模拟前人的文体,则可以忽略不计,而在这一点上,几乎所有人都持赞同意见。[22](www.daowen.com)

第一,中国文学史所描述的必须是诗的、文的、小说和戏曲的文学史。

第二,中国文学史不能再延续旧的“体辨源流”的思路,不能继续按汉魏六朝以来分得越来越细的文体分类叙述,而必须代之以文学的整体,这个整体文学的构成,应该包括诗歌、散文、小说和戏曲。

第三,关于中国文学史的叙述次序,必须以时代先后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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