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幅典型的白描图卷
作品名称:执戟门吏
作品尺寸:高103厘米,宽47厘米
创作时间:西汉中期
出土地:河南洛阳(www.daowen.com)
现藏地:河南博物院
画面左右装饰着精致、整齐、繁密的花边,中间只有两个人物,背景是一片空白。画面中的两个武士的形象,其实是一个印模复制了两次而已,我们却能生动地感觉到两个个性鲜明的武士形象。细看一下会发现,二者在砖面的压印高度是有细微差异的,前高后低,在视觉上给相同的形象分出了主次差异,前为主,后为从,巧妙地避免了相同形象复制的单调感。古代艺人把相同的形象进行重复,这样一份尊敬就变成了两份,旨在表现对所迎宾客的无上尊敬之情。
图中持戟门吏弯腰曲膝,似乎正给客人施礼打招呼。他满脸的谦恭,被表现得惟妙惟肖,体现出谨小慎微的个性特点。宽大的衣袖从肩部开始,一环套一环,渐次增大的弧形线条表现得恰到好处,既表现出宽大衣袖的松弛感,也表现出其所穿衣服的粗糙感和厚重感。他的脸部和躯干重要的转折处线条生动而准确,很好地表现了人体结构。门吏所持之戟,竖直立在面前,与其身后曲折有致的形体结构线形成曲与直的对比,两种线条相映成趣,丰富了人物的视觉感受。此幅画像砖用线十分简练,但由于整个画面除仪仗和门吏的衣袍下摆为直线外,其他部分都是用十分相似的圆弧线来塑造的,这就使画面中的线条存在着一种极为协调的感觉,使得整个人物形象在变化中有统一,在统一中又有变化,虽然用线十分简单,却丝毫不感觉其单调。
洛阳画像砖因为砖面上这些形象是凹陷的线条,所以印模中应该是凸线条,即印模呈凸出的阳文,在砖上形象是凹进的阴文,这也是其较鲜明的个性特征之一,是其他地区画像砖中所没有的。懂得雕刻的人都知道,若制作画像砖的印模是木质的,其工艺的难度就比较大,因为在木头上凹刻线条相对容易,但在木头上雕刻纤细、均匀、流畅的凸线条则是十分困难的,因为木头的纹理是不规则的,并且容易断裂。不排除洛阳画像砖的印模是其他材质的,例如是金属的。其中马和一些花卉图案就很有些金属线条的特性。目前,这些推测还无考古依据,有待进一步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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