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彪悍的乌孙国
乌孙在大宛东北大约两千里,是个定居不一的国家,人们随着放牧的需要而迁移。与匈奴的风俗相同,拉弓打仗的兵卒有几万人,勇敢善战。公元前2世纪初叶,乌孙与月氏他们均在今甘肃境内敦煌祁连间游牧,北邻匈奴。乌孙原先臣服于匈奴,待到强盛后,就救回被束缚在匈奴的人质,不肯朝拜匈奴。后来又与汉朝共同对付匈奴,汉朝先后有细君、解忧公主下嫁乌孙。从公元前53年起,乌孙有了大小昆弥两个王统,分疆而治。
乌孙王子的复仇
乌孙是西汉时西域的一个国家,也是汉代连接东西方草原交通的最重要民族之一。据说,乌孙族是西戎乌氏国被秦国灭亡后西迁的余民形成的。史料中提到乌孙种族形态学的资料很少。汉代文献《焦氏易林》中描写说“乌孙氏女,深目黑丑,嗜欲不同”,据此似可认为乌孙人是肤色黑暗的民族;而唐代颜师古对《汉书·西域传》作的一个注中提到“乌孙于西域诸戎,其形最异,今之胡人青眼赤须状类弥猴者,本其种也”。按此说法,乌孙人应为赤发碧眼、浅色素的欧洲人种。这两种说法虽然不同,但至少可以说明,乌孙与汉人种是不同的。比较合理的解释是,乌孙人或许与新疆东部的古代欧洲人种有关,他们也许是从新疆进入河西的。据说乌孙人还是今天伊犁哈萨克族的祖源之一。
乌孙居住在伊列河(今名伊犁河)流域到玛纳斯河一带,在河西走廊西部。最初的乌孙非常弱小,常受月氏的压迫。后来月氏被匈奴驱逐,乌孙就西迁到中亚巴尔喀什湖东南,渐渐强盛起来,成为一个横跨伊犁河的大国。
乌孙最兴盛的时候为西域最强大的部落,大约有六十三万人口;乌孙的南面与天山以南的城郭诸国相邻,西边是大宛;西北是康居,东接车师。在由东到北的漫长边缘上,被强邻匈奴盘踞着。匈奴奴隶主军事反动统治集团像一条多头的毒蛇,也横卧在汉朝的北部。每当秋高马肥的季节,匈奴人就挥鞭执戈,南侵西掠,烟飞尘滚,如入无人之境。
西汉时,汉武帝经常派使臣出使西域,联络西域各个国家,一次张骞出使西域回国后,向汉武帝提起了乌孙这个国家。
张骞说:“我在匈奴时,听说当时的乌孙国王昆莫是个神奇的人物,昆莫的父亲曾经在与匈奴打仗时被匈奴杀了,而这个昆莫出生后就被抛弃到旷野里。有人听到孩子的哭声后发现,许多鸟儿嘴里衔着肉飞到他身边,来喂他。甚至还有人说,连狼都跑来给他喂奶。后来匈奴单于也听说了此这事,感到奇怪,就以为他是神,收留了他。这个孩子慢慢长大了,聪明才智也非同常人。等他成年后,单于就让他领兵打仗,他几乎是屡战屡胜。匈奴单于觉得这一定是上天的意思,这个孩子是神仙下世来帮助他振兴国家的。他觉得自己年事已高,就把一部分子民分给他,并命令他长期驻守在西域。”
昆莫英勇善战,足智多谋,几年之后已经将边境的城镇以及部落全都收复了,还训练了几万名能拉弓打仗的兵士。后来,老单于去世,昆莫就率领他的原乌孙民众迁移到较远的地方,不再去朝拜匈奴。于是匈奴认定了昆莫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多次派遣突击队攻打昆莫,但都没有取胜。匈奴人很是纳闷,难道他真的是神?于是便也对他也敬畏三分,而不再发动重大攻击了。
其实,乌孙历史的真实情况也与张骞告诉汉武帝的故事差不多。据《汉书·张骞传》记载,公元前177年,乌孙被月氏击败,难兜靡被杀。乌孙战败后,难兜靡之子猎骄靡还是个婴儿,后来被冒顿单于收而养之。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后来猎骄靡长大后当上了乌孙昆莫,便与匈奴右贤王部相约合攻已经西迁伊犁河流域的月氏。此时的月氏已经处于国力衰弱时期。根本不是报仇心切的乌孙人和剽悍的匈奴人的对手,连国王都被杀死,头盖骨被做成了酒杯。
乌孙在猎骄靡的领导下,迅速强大起来,很快有了“控弦之士”数万。为求民族发展,乌孙占据了原为月氏人所有的今伊犁河、楚河地区,隔金山与匈奴为邻,其实力也大为增强,成为西域的强国。虽然乌孙昆莫猎骄靡感念匈奴单于救护自己的恩德,却又不愿长此蜷伏于匈奴肘腋之下,于是便渐渐脱离了匈奴的统治。
汉与乌孙的渊源
据史料记载,乌孙在西域定居后,汉朝使臣与西域都护常到乌孙都城赤谷。按《汉书·西域传》记载,乌孙人以游牧为业,逐水草而居,在放牧的同时还常常狩猎,不务农耕。所以,当时乌孙畜牧业相当发达。他们游牧于伊犁河、楚河流域。因为乌孙的地理环境非常适合畜牧业,伊犁草原地势平坦,有肥沃的黑土和栗钙土,植被茂盛。而且草原气候使乌孙的夏天比较凉爽,冬天比较温暖。
乌孙国盛产马匹,《汉书·西域传》中记载:“国马多,富人至四五千匹”。乌孙的马匹品种优良,仅次于大宛的汗血宝马。除马以外,乌孙的羊、牛、骆驼等数量都非常庞大。乌孙人游牧于草原之中,他们住在毛毡帐篷里,以牛羊肉为食,以牛羊奶为饮品,风俗与匈奴族一样。张骞在出使西域时看到这种情况,认为乌孙已经发展壮大,如果汉朝能和乌孙国正式交好,那就等于砍断了匈奴的左膀右臂,对今后汉朝消灭匈奴来说不失为一个好的策略。
于是,张骞向汉武帝提出与乌孙结盟的建议。汉武帝认为张骞所言很有道理,于是任命他为中郎将,率领包括多个持符节的副使在内的三百人,马匹、牛羊几万只,几千万的钱财布帛,于公元前116年,第二次出使西域。
张骞一行人带着汉武帝结好乌孙的重任平安地到达了乌孙王国。乌孙王昆莫隆重接见了他们,张骞赠送了武帝准备的礼物后,就向昆莫说明了他出使的旨意,邀请乌孙迁回故地。
虽然乌孙王对张骞礼敬有加,却始终不肯正面回答他的请求。张骞猜测可能是乌孙王考虑到乌孙与汉距离非常远,因此乌孙王对汉并不了解,不知汉朝的大小强弱,因此不能权衡利弊;而且因为与匈奴人曾有深厚的情谊,他本身不想与匈奴为敌;第三,匈奴与他临近,而汉远,如果与匈奴发生战争,必会影响乌孙国的发展。
所以,张骞最终没能完成交好的使命,失望而归。但张骞还是做了最后的努力,在他动身回国时,邀请乌孙王国派遣使节与他同行到汉朝访问。
这一招起到了相当好的效果,当乌孙王国的使节来到了汉的领土时,惊奇地发现原来普天之下竟然还有如此繁荣富强的国家,对大汉王朝不禁肃然起敬。这一行对后来乌孙与汉结交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公元前121年,匈奴汗国浑邪王投降,河西走廊成为汉朝的领土。趁此时机张骞再次提出跟乌孙王国结盟的建议,这次乌孙很痛快就答应了。从此两国交往频繁,汉朝与西域诸国关系也日益密切。此时,汉朝已在河西走廊设立了四个郡,在领教了汉朝的强大后,乌孙王最终决定向大汉臣服。
匈奴听到这个消息后非常愤怒。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乌孙王昆莫便向汉朝请求援助,并希望能以通婚方式向世人证实两国的密切关系。汉武帝和朝臣商议后决定,答应乌孙的请求。汉武帝元封年间将宗室刘建之女细君为公主下嫁昆莫,赠送甚丰。这位美丽的汉朝公主翻山越岭来到了乌孙国,促进了乌孙与汉朝的关系变得越发亲密,而乌孙也有了汉朝作为自己的强大靠山了。
匈奴汗国很快得到了这一消息,很是慌张,就急急忙忙地也送了一位美丽的匈奴公主给乌孙王国,希望抵消大汉公主的影响力,同时也表示想与乌孙交好。汉武帝的和亲政策没有在当时产生明显的效果,却在昭帝时期发生了作用。乌孙与汉的关系越来越亲密,而与匈奴的关系越来越疏远了。
远嫁乌孙的汉朝公主
在中国历史上,和亲可以算是中国历史发展的一面镜子。从这面镜子中,能折射出诸多杰出的女性为了国家的利益、民族团结作出的重要贡献。其中,最为著名的是西汉时期的王昭君和唐朝的文成公主。然而,远赴异域担当和亲重任的当然不只是她们两个人。西汉的江都公主,就曾为中华民族的团结、交流作出了杰出的贡献,嫁到了遥远的乌孙。
说起这位公主,我们不得不提一则几千年来在遥远的帕米尔高原上一直流传着的动人传说。
很久以前,西域波力斯(即波斯)国王曾在梦境中邂逅过一位美丽的少女,醒来后他对此不能释怀,他深信那名女子就在太阳升起的地方等候他,就派了两名大臣向东方的中国去求亲。
大臣们一直向东走,长途跋涉,来到汉朝,并向当时汉朝的皇帝表达了国王的意思,献上各种西域特色的礼物及国王求亲的书信。汉朝的皇帝被国王的诚意打动了,他选了一位美丽优雅、多才多艺的公主随使臣一起回波力斯国,还派了众多男女侍从随行。
当他们快到达帕米尔高原时,道路因战争受阻,不能通行。大臣们便商议就地筑起城堡,让公主暂居于此,以保证她的安全。于是在险峻的高山上,一座行宫出现了。公主命大臣及侍从们都在山下守卫。
不久,战争结束了,一切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大臣们正准备启程回国,却不料公主此时重病缠身。大臣们知道回去不好交差,便决定在这里暂时住下,治疗好公主的病再说。
几个月过去了,公主的病并没有转好的趋势,反而日渐严重。临终前,她向手下人交待说,死后将她埋在宫室东方一百步的地方,坟墓要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
大臣们按照公主的遗言处理了后事。后来国王知道此事,非常难过。既感到公主跋山涉水的不易,又叹惜自己失去了一位红颜知己。于是,为了纪念这位汉朝的公主,他将公主住过的那座城堡起名为“公主堡”。
这段传说虽说不是历史原型,但也绝不是民间凭空杜撰,它反映了中国古代国与国之间和亲的一些史实。人们都说,这则传说故事中的“公主堡”就是为江都公主而建的。
江都公主名刘细君,是一位风姿绰约的正宗汉室公主。她的父亲刘建是江都王刘非的儿子,刘非与汉武帝刘彻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后来刘建夫妇因谋反罪被杀,幸亏刘细君是个女孩儿,汉武帝心头一软,将她收在门下。那年,她刚刚11岁。(www.daowen.com)
这么说来,细君应该是汉武帝的侄孙女。
细君天赋过人,容貌出众,琴棋书画,吟诗作赋,样样精通,因此深受汉武帝的怜爱。长大成人的细君自然更是通晓世理、气度不凡。汉武帝经过深思熟虑,最终决定让江都公主刘细君担当出塞和亲的重任。
对细君本人来说,也许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塞外西域”在当时实在是一个蛮荒之地。谁也不能预测公主到了那个遥远的地方后命运会发生怎样的改变。但细君深知皇命不可违背,亦知自己这次行程对整个国家的重要意义。她选择了为国家及民族安宁的大局放弃了自己的个人利益。
汉武帝对细君的出嫁也是非常不舍,不仅以厚礼相赠——大量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等作为嫁妆,送嫁时还亲自送出宫门,并派官员、乐队、工匠、侍女、护兵等数百人随江都公主远赴乌孙。经过一年多的行程,江都公主终于进入了乌孙领地。乌孙昆莫见到细君后甚是喜爱,立即封她为右夫人。然而,在乌孙,以左为贵,那么,“左夫人”又是什么人呢?
原来,匈奴人听说汉答应了与乌孙和亲,并送来了公主。匈奴人怕汉与乌孙联手对自己造成威胁,也派遣了一位公主嫁给昆莫,昆莫封她为左夫人。可见,乌孙人终究还是更惧怕匈奴人。
江都公主并未因自己为右夫人而愤愤不平,反而对此给予了相当的理解。此后,她主动频频与乌孙昆莫猎骄靡见面、饮宴,让猎骄靡开心,还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在乌孙国的上层社会巧为周旋,常常赏赐国中的大臣、贵族,把各个方面的关系处理得很好。她以加深汉朝与乌孙的友谊、消除匈奴对乌孙的影响为己任,很快就让乌孙上下渐渐对汉朝产生了亲近之情。她甚至多次向乌孙王献计献策,想办法打压匈奴在乌孙的实力。
慢慢地,人们都知道来自汉朝的右夫人为人处世很有见识,待人和善。再加上她肤色洁白细腻,容貌倾国倾城,气质高贵,乌孙臣民甚至以她为乌孙国的骄傲。他们亲切地称呼她为柯木孜姑娘、柯木孜公主,意思是肤色白净美丽像马奶酒的公主,可见乌孙人对她的喜爱之情。
然而,我们的这位公主也有她的难言之隐。尽管她在尽力完成自己的使命,但出生在南方的细君对乌孙的生活感到非常不适。而且,她不懂乌孙的语言,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感到非常寂寞。更让这个年轻的女性感到委屈的是,乌孙王猎骄靡年老体衰,江都公主根本享受不到正常的夫妻生活。
她在心情苦闷寂寥之时,作了一首《悲愁歌》:
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
穹庐为室兮毡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
居常土思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
这首歌写尽了她当时的忧愁,据说后来她写信到长安,也写到了这首歌,汉武帝看完也不禁潸然泪下。为了表示对孙女的关爱特地命人送貂裘给江都公主。
年事已高的昆莫后来也感到细君细腻的心思,出于善意,他劝细君改嫁给他的孙子军须靡,以保证她将来的地位,这着实让细君大吃一惊。在中原,子孙继承父祖辈妻妾,是不知廉耻的乱伦行为,深受中原礼仪教育多年的她,显然对这种事情是一时无法接受的。但是在乌孙,这种事非常正常,因为他们有这样的习俗:妇女可以改嫁给丈夫的兄弟﹑子孙或其他亲属。
最后,细君在权衡利弊并得到汉武帝同意后,最终选择入乡随俗,嫁给了军须靡。不久,细君怀了身孕,生下一个女儿。但身体孱弱的南方女子终敌不住乌孙恶劣生活环境的折磨,刚刚20多岁就病死在了异乡。
汉朝与乌孙的友谊刚刚有了好的开始,细君就不幸去世。于公于私,汉武帝都感到非常难过。从国家关系上来说,刚刚打开的局面可能前功尽弃;对个人情感来说,细君的身上流淌着与自己相同的血液。就在汉武帝颇为烦恼的时候,乌孙王军须靡又派使臣来请求再派公主和亲,这无疑是一个示好的信号。
为了继续保持这种政治联姻,汉武帝立即答应了乌孙王军须靡,再选公主入西域。这一回,他特意选了一位身体素质好且性格开朗的解忧公主。
解忧的爷爷是楚王刘戊,他是汉景帝时期“七国之乱”的主谋之一,后来他的家族被族诛,只有极少数后代侥幸免死。解忧出生时,距楚王刘戊自杀已有30多年,家族早已衰败。
这么说来,解忧的身世和细君相似,细君心思细腻,多愁善感;而解忧则性格开朗,聪慧乐观,再加上黯淡的幼年生活磨炼了她的意志,使她早早独立,比同龄的女孩子要成熟坚强许多。
因此,被选定为和亲公主,解忧并没有太多的顾虑,这倒让汉武帝非常高兴。她到了乌孙后,与细君一样,依旧被封为右夫人,与左夫人匈奴公主一同侍奉军须靡。这位公主同样不负使命,在细君之后,再次为促进和发展乌孙与汉朝的关系作出了不少的贡献,对乌孙的政治生活影响也很大。
但这位解忧公主也算是命运多舛,她在乌孙生活了五十余年,先后嫁给军须靡、翁归靡、泥靡为妻。后来到了汉昭帝末年,到汉宣帝即位之初,匈奴接连发兵侵扰乌孙,还扬言如果乌孙不将解忧公主送往匈奴,断绝与汉朝的关系就对乌孙发动大规模的战争。
解忧公主与翁归靡火速派使者上书汉廷,表示愿与汉朝军队共同夹击匈奴。此时汉廷也认为时机已到。公元前71年,汉朝发十五万大军,由五位将军率领分道并出,并遣校尉常惠持节助乌孙作战。汉军与五万乌孙军队联合,打败了匈奴,擒获匈奴兵将四万余人,还俘获了数以万计的马、牛、羊、驴、骆驼等牲畜。这次汉与乌孙联手的战争使匈奴受到了重创,也扭转了西域的政治形势。
从此,乌孙对汉朝充满感激,与汉朝的关系更加密切。
细君和解忧两位公主,为促进汉与乌孙两国的经济文化交流,密切民族关系,促进民族融合,作出了杰出的贡献。因此,人们将她们的事迹载入史册,编成故事,就像“公主堡”的传说那样永世流传,让世世代代的中国人都记住她们!
乌孙的消亡
虽然两位公主在乌孙作了不少的努力使汉与乌孙人民团结在了一起,但是,乌孙国中仍有不少亲近匈奴的人。两个集团后来慢慢分立,以至于亲汉的乌孙人与亲匈的乌孙人发生了激烈的争斗,国家实力在内战中大大损耗。乌孙也不可避免地被分裂了。
从公元前53年起,乌孙有了大小昆弥两个王统,他们分疆而治。二者都是内讧迭起,变乱丛生,汉朝皇帝和西域都护设法尽力为乌孙排难解纷。据《汉书·西域传》总结这一情况说,从乌孙分立两昆弥后,“汉用忧劳,且无宁岁”。这种大小昆弥的情形持续了许多年,据史料记载,明帝永平十七年(公元74年)与章帝建初八年(公元83年),乌孙仍有大小昆弥之分。
直至和帝永元三年(公元91年),仍有记载说匈奴北单于为汉左校尉耿夔所破,逃至乌孙,可见在后汉时期,乌孙仍与匈奴时有联系。
到了东汉末年,鲜卑族兴起,而此时的乌孙早已在内乱中丧失了战斗力,鲜卑乘虚而入,看准机会袭击乌孙。乌孙人被迫退入到天山山脉中安居。
乌孙王朝自从国王军须靡开国,直到迁居天山,走过了261个春秋,经历了12代乌孙王的统治。也有史学家考证,乌孙西迁时,有一部分人留居当地。清乾隆年间,哈萨克境内尚有名为乌孙的部落,正是未曾西迁的小部分乌孙人后裔。这大约也是乌孙人给后世留下的为数不多的血脉吧!
至此,曾经兴盛一时的乌孙王国从中国历史上消失了,而乌孙人渐渐与邻族融合,逐渐消失在漫漫的历史黄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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