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匈奴，笑傲在漠北

熟悉历史的人，没有不知道匈奴的，任何一本中国通史都会介绍匈奴。“崛起在战乱之边，叱咤向亚欧大陆，消失于极胜之巅。”这个强悍的民族创造出很多神奇，曾经在中国乃至世界版图上雄霸一方，在鼎盛时期，就连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都要向他弯腰进贡，他们的辉煌灿烂如一只游荡在亚欧大草原的雄鹰，一只充满了英雄色彩与神秘色彩的雄鹰。

然而，这样一个不可一世的民族，竟然在强盛一时后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掩埋在大漠深处的漫漫戈壁、黄沙中，瞬息就失去了踪迹，只徒留下千古幽怨一声叹息，在茫茫大漠回荡。他们留下的千古历史迷踪，迷惘了后来人的眼睛。至今我们都不清楚匈奴人是蒙古人种还是印欧人种，他们说什么语言，长什么样子。遍寻历史，拾起历史野地上不知名的小花，让我们一朵一朵传辍出匈奴人的生机与茂盛，试着探索匈奴消失的背后究竟有着怎样惊心动魄的故事……

马背上得天下

匈奴是一个古老强悍的民族，曾经一度称雄漠北，横跨欧亚大陆。

匈奴的古老可以追溯到很远，早在尧、舜以前，他们的祖先就出现了。据考古学家研究，匈奴正是夏朝的后裔北迁而产生的部落，当时他们居住在北方的荒蛮之地，以游牧为生。

作为历史上最早的游牧民族之一，匈奴生活的北方环境艰苦，为了生存不得不和环境作艰苦斗争。相对中原而言，他们的文化发展稍微滞后，但是上帝在关闭一扇窗户的同时，会为人打开九十九扇窗户，艰苦的环境给匈奴民族带来截然不同的民族发展轨迹。当汉族的小孩在读书写字的时候，匈奴人的孩子在做什么呢?答案是:骑马、拉弓射鸟。这些从小就骑马射鸟的孩子长大之后，个个都是骑射高手，一代一代长此以往练就了强悍的民族性格。

生活环境的偌大区别造就了匈奴人与中原人截然不同的道德理念、生活习惯。他们崇尚的是力量，遵循的是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强壮的人吃羊腿、啃鹿肉，老年人则是啃骨头喝肉汤;匈奴人没有过多的伦理观念，儿子在父亲死后可以娶后妈当妻子，哥哥死了，弟弟可以娶嫂子当妻子。汉人对这种现象甚为惊奇，骂他们荒蛮，其实这不是两种不同文化之间互相误解，文化并不存在高下之分，只是不同，那些习惯是匈奴人的民族习俗。他们的业余生活比较单调，无非骑马、射箭、喝酒、吃肉，因为没有文字和书籍，读书消遣的生活乐趣他们自然无法享受，这是另一种色彩鲜明的“文明”。

说匈奴人是为了打仗而出生的，这话也许有些偏激，不符合历史的现实，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人，普遍好勇斗狠、性情剽悍，而且个个都是能争善射的好把式。在和平时期匈奴人也不闲着，练习骑马射箭是平时的娱乐活动也是军事演习，早已融入他们的生活血脉之中。

作为游牧民族的匈奴，骑术自然是一流，生活环境要求他们一天走上千儿八百里路程是家常便饭。这样经年累月的马上生涯，使匈奴人骑术冠绝天下，正是靠着一流的骑术、箭术，才让匈奴日后有了屡屡侵犯中原的资本，得以纵横天下，所向披靡，举世为之震撼。骑术这一点，世代躬耕的中原人永远也赶不上。

匈奴人绝对不会用生命去拼搏注定的败仗，在战场上，匈奴的军事方针是: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靠着这样的战术，匈奴骑兵常常千里奔袭，一击则退，来去如风，让敌人根本找不到他们的踪迹，也让匈奴人的损伤减小到最小。这种闪电般的突袭带给中原人莫大的恐慌。此外，匈奴族崇拜的两个神，太阳和月亮对他们的征战起到很好的引导作用。他们早晨拜太阳，夜晚拜月亮。就连行军打仗也要看月相:月圆时进攻，月亏时退兵，与自然的契合倒给他们的征战带来一丝浪漫色彩。

正因为匈奴人生活中文字与书籍占据的分量轻若鸿毛，使得匈奴族虽然历史悠久，但在秦朝以前却鲜有历史文献记载。这不能不说是匈奴历史上的一大空白。直到公元前3世纪，才开始出现了对匈奴的明确记载。正是这些战国时期零星的记载，我们窥见了匈奴人强悍善战，当时，匈奴部落不断骚扰中原，而彼时的中原诸国，毫无能力与匈奴对抗。可以想象，这些简单历史记载背后，有几多匈奴人桀骜不驯的身姿，有几多中原人的惊恐，都难以在历史安静的河流下潜伏，一直蠢蠢欲动地挑拨着后来人的神经，想要还原那浴血征战的英雄气概。

就这样，这个民族和中原的汉族以不同的生存状态共同延续着，成为两条并头前进的线条在历史中蔓延。

后来秦朝统一中国，中原结束常年战乱纷争，秦国国力大大增加，才有实力与匈奴抗衡。这个时候的匈奴，逐渐抵抗不过中原的势力，于公元前214年被蒙恬打得大败，从此北迁，秦始皇便下令修筑长城，以防止匈奴等势力再次入侵。盛衰无凭，兴亡谁人定?然而秦朝很快就灭亡了，中原再次陷入战乱。此时的匈奴在数年间休养生息后发展壮大，并不断南侵。

匈奴南侵给别的部落带来很大打击，但是在历史上，这却是一篇激动人心的征服之旅。灭东胡之后，以冒顿单于为中心的匈奴部落达到繁盛的顶峰，他们的身影更加肆无忌惮地出没于中原，马蹄飞醾在中原百姓的心坎之上。每逢秋收的时候，匈奴部落便大肆掠夺汉朝边境的富饶地区。而当时的汉朝廷因为连年的混战加之内乱，国力衰弱，不得已只能采取和亲政策。然而，和亲政策只是一时的缓兵之计，不可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汉匈之间的战争早晚还是会发生的。只待历史走上了注定那一个点，一切便风雨无阻地到来了……

千丝万缕的中原战争

在西汉开国60年的漫长岁月里，这一时期匈奴处于辉煌、鼎盛时期，汉王朝无力与匈奴大帝国抗衡，只能通过送美女、送大量珠宝物资等向匈奴进贡的方式来卑躬屈膝地换取短暂的和平，这是汉朝一段惨淡、屈辱的历史。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忍辱负重的汉王朝正是充分利用了这60年相对的和平，大力发展经济。文帝、景帝采取休养生息的政策，为汉王朝打下了雄厚的经济基础，也为后来汉武帝的北伐西征奠定了基础。与此同时，匈奴帝国在忙着开疆扩土，可谓雄风一时。

公元前177年，冒顿单于西征大月氏，这个时候匈奴大帝国军事实力达到最高峰，可以说是所向披靡。两年后，冒顿单于去世，他的儿子继位，称为“老上单于”。他再次大规模驱逐大月氏，斩首了大月氏的最高首领，并用它的头颅做了酒器，大月氏被迫西迁。

此时的中原，刚登上皇位的汉武帝对匈奴继续采取和亲政策，两国表面上一如既往，相安无事。然而背地里，雄才大略的汉武帝又如何甘愿让文化相对落后的匈奴人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汉武帝积极发展马政，精选优秀将才，训练骑兵，为彻底消灭匈奴做准备。公元前129年前后，汉朝与匈奴的大规模战争一如酝酿许久的火山，时机成熟一触便爆发了。这一战是汉朝对匈奴的大举反击，武帝亲自率大军出雁门，同时令大将军卫青率军夜出陇西，准备两面夹攻。汉武帝本想一举挫败匈奴，却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此军机被单于得知，带军北逃。尽管侥幸逃脱性命，但是此次军事对抗对匈奴打击非常大，重重地挫败了匈奴实力，从此以后，匈奴的势力明显渐衰。

此后十年，汉朝为了更彻底地消灭匈奴以绝后患而积极备战。公元前119年前后，武帝认为时机成熟，便派遣著名的年轻军事将领——被西方誉为“东方亚历山大”的骠骑大将军霍去病率铁骑五万征讨匈奴，霍去病不负众望消灭了匈奴的右贤王部落，并进一步占领匈奴的拜天圣地——狼居胥山。

霍去病大获全胜之后，欣喜之余封狼居胥山以祭天，禅姑衍山以祭地。他把匈奴赶到今俄罗斯贝加尔湖附近才班师回朝。与此同时，大将军卫青领兵五万出雁门直接扫荡了匈奴的中心——王庭，惨败的伊稚斜单于狼狈逃离主战场，撤到更北的大漠。这一仗以西汉大获全胜而告终，总共歼匈奴九万余人，大大削减了匈奴帝国的实力，使匈奴的鼎盛一去不返。这一仗，为汉朝赢来了汉匈边境20年的和平，使匈奴纵然对汉朝虎视眈眈却也不敢大举南下。这一仗就是汉朝历史上著名的漠北之战。

此后几十年内，匈奴由于天灾、人祸及汉军的打击，发生过两次分裂。

第一次分裂是在公元前51年，匈奴内部出现了讧乱，分为东匈奴、西匈奴两部。东匈奴呼韩邪单于投降汉朝，汉朝又派兵帮助他扫平北方其他匈奴势力。而西匈奴在郅支单于的领导下，继续与汉朝为敌。此时，汉朝名将陈汤主张“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后于公元前36年，西征康居，击杀郅支单于，灭掉了西匈奴。

至此，匈奴大帝国灭亡了，而汉朝也因为常年战争拖垮了经济，国力逐年衰减，在公元8年，爆发了内乱，王莽建立“新”朝，结束了西汉的统治。(www.daowen.com)

王莽篡汉导致天下大乱，人类历史上又一次版图划分的历史重新拉开序幕，归附的东匈奴在经过一段时间休养生息后趁乱世而崛起，东汉王朝同匈奴的新一轮的大规模对抗将激烈上演。此后匈奴的势力有所发展，但到公元48年，匈奴又一次分裂，成为南北二部。南匈奴人逐步转向定居农耕生活，北匈奴继续与汉廷对抗。这时候汉朝又有了新的政策，大力扶持辽东满洲一带的鲜卑族，用他们对抗身居漠北的北匈奴。这也就使鲜卑族作为一个民族正式登上了中国的历史舞台。

衰落的匈奴族，明显敌不过背后有汉朝撑腰的新兴的鲜卑族。但是这两强征战，不过是蟑螂捕蝉黄雀在后。东汉中期，漠北的北匈奴被鲜卑击破，匈奴再也没有在蒙古高原上出现过。《后汉书》说“匈奴余种留者尚有十余万落，皆自号鲜卑”，原匈奴民族被新的统治民族——鲜卑族所吸收。匈奴帝国的灭亡，实际上是常年征战的恶果，常年征战大量分散了部落的实力，让人民生活一直动荡无法安于生产。她不具备像汉朝一样的经济实力，但是却同汉朝进行了长达百年的战争。

分崩离析的匈奴残余势力已经没有回天之力，北匈奴就这样灭亡了，只剩下归附汉朝的南匈奴，再没实力与中原相抗衡。

在整个东汉王朝时期，南匈奴除了在公元144年发动过一次并不成气候的叛乱外，基本上都不再反抗。到了汉朝末年，由于北方鲜卑族逐渐强大，南匈奴不得不南迁进入长城。呼厨泉单于在官渡之战(公元202年)前后，在山西腹地平阳居住下来并改姓刘。

然而匈奴是不甘心的，不甘心自己衰败的命运，不甘心自己这样卑躬屈膝屈于人臣，他们一直在探寻着时机，时间磨灭不了他们的野心。斗转星移，时间进入了两晋南北朝时期，已经没落的南匈奴部落誓要再一争天下，谁却想到这仅仅是他们最后一次垂死挣扎。

公元304年，居住在太原的匈奴首领刘渊，从西晋获得了五部落单于的称号，身上匈奴人桀骜的血脉不允许他这样安于现状，他开始私下谋反，意图重振匈奴的雄风。公元308年，已经集合了五万匈奴军的刘渊公然在太原称帝，是为前赵。公元311年，刘渊之子刘聪带兵攻破洛阳，俘获晋怀帝，随即血洗长安，无数生命死于残酷的刀剑下，匈奴残忍的本性以及压抑的仇恨在二百多年后再次爆发。公元315年，刘聪包围长安，结束了西晋王朝的统治。

这时候，南匈奴的势力一度达到了顶峰。

盛极必衰，匈奴的好景不长，14年后，公元329年，匈奴部落(前赵)被羯族(后赵)消灭。公元350年，后赵大将汉人冉闵，这个在中国历史上争议最多的军事将领，重新立国并大肆屠杀胡人，匈奴、羯等几乎灭族。终于，曾经在中国历史上煊赫一时的匈奴部落，在这个灭顶之灾面前溃败得一塌糊涂，最终以被灭族的结局退出了亚洲的历史舞台。不过，匈奴的历史并未就此结束!在公元前36年被陈汤击溃的西匈奴，此刻已经远迁到了更远的欧洲，并且即将开始一段新的传奇，谱写下新的辉煌。

出现在欧洲的匈奴兵

公元375年，中原大地上消失已久的匈奴军队，突然出现在欧洲顿河左岸!这个时候的匈奴和当初溃败不堪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它的出现震惊了罗马帝国与整个欧洲。此时匈奴部落如同宇宙中的超新星爆发，绚烂而残酷。他向世界表明了自己顽强的生命力……从这一刻起，世界历史注定为这一个剽悍的游牧部落而瞩目。

踏入欧洲的第一天，匈奴就开始了他的野蛮征伐，在中原受到的耻辱他们誓要在欧洲雪洗。匈奴踏入欧洲俨然就是一匹来自草原的狼，搅起轩然大波，匈奴向西攻灭了阿兰人和东哥特人在多瑙河沿岸建立的国家，向南攻克亚美尼亚，一直打到波斯和叙利亚。匈奴骑兵以凶残闻名于世，所过之处皆被血洗，只留下一片片生灵涂炭的废墟。

面对这支来自东方的军队，他的能征善战、强横卓越都让欧洲所有文明国家束手无策。尤其是罗马帝国，面对匈奴骑兵的时候，摆出他们已经骄傲几百年的“罗马重步兵方阵”，结果自然是不堪一击。实力相对薄弱的其他的欧洲列国更是狼狈之极，纷纷举国投降或者远迁。

公元406年，匈奴人进占匈牙利草原后，暂时定居下来，但是并未停止他们征战的步伐。此时，势力迅速膨胀的匈奴，已经来到了多瑙河畔，成了罗马帝国的邻居，也是罗马帝国最大的威胁。谁却想到，在匈奴野心勃勃准备继续讨伐罗马的时候，内部起了内讧，各个部落面对累累的战果都动了私心，开始明争暗斗，互相攻伐，这场内部战争持续了近三十年，很大程度上削弱了匈奴对欧洲的侵犯力量，分裂了匈奴自身的实力。

时间转眼间到了公元435年，阿提拉杀死兄长继位，以霹雳手段统一了匈奴各部，结束部落之间的纷争，建立了强有力的中央集权。从此，东起伏尔加河，西至莱茵河，南抵多瑙河的广袤土地上出现了一个庞大帝国。在阿提拉统治的20年里，匈奴首都布达城成了欧洲的政治中心，各国使者云集于此，争先恐后地献上自己的贡品，表示臣服。

在欧洲复活的匈奴帝国，再次步入极盛时期。

统一了内部的阿提拉再次将矛头指向了罗马帝国。此时罗马帝国由于多方纷争不断，在与各蛮族政权的冲突中越来越力不从心，这艘大船在历史的河流中已风雨飘摇，摇摇欲坠。阿提拉早就对罗马的繁华富庶垂涎三尺，如此时机成熟，他自然不会错过。公元449年，他向西罗马皇帝正式提出要娶其妹奥诺莉亚，并索要罗马帝国一半的国土当嫁妆。阿提拉的挑衅是明显而傲慢的，如此过分和羞辱性的要求，自然遭到西罗马皇帝的断然拒绝。

阿提拉便以此为借口，驱赶着匈奴铁骑，挥舞着上帝之鞭，直奔罗马帝国而来。公元450年，阿提拉率领50万大军，向西罗马高卢发动进攻。其势锐不可当，高卢名城一座接一座地陷落，阿提拉兵锋直指名城奥尔良。匈奴的入侵大大让罗马帝国伤透了脑筋，罗马城中人们谈匈奴色变，第二年春天，阿提拉再次入侵西罗马帝国中心，占领米兰、帕维亚，并进行了残酷的大屠杀。这是对欧洲一次血腥屠杀。人类为了争夺土地、版图，而一再上演的残酷战争一直在历史上重复，让人震惊，不敌匈奴的罗马帝国皇帝瓦伦丁仓皇出逃。

阿提拉大军的野蛮征伐震惊了西罗马帝国的所有蛮族，高卢总督阿契斯首先意识到单凭自己的力量无法与匈奴对抗，要保全自己必须联合其他蛮族。他开始四处奔走游说，终于联合各蛮族建立起一个“抗击匈奴统一战线”，为抵抗共同的敌人作了充分的准备。

当阿提拉屯兵奥尔良城下的时候，阿契斯的西罗马联军日益壮大，已经集结了五十余万人，并正式向匈奴人开战，双方在沙隆展开会战。这真是一场空前惨烈的战争，战斗虽然只持续了五个小时，但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有16万人在这场战争丧生。

受到重创的阿提拉侥幸逃生，仍野心不死，又组织军队进攻东罗马帝国，企图挽回匈奴帝国的颓势，这种尝试持续了约两年，可惜最后还是功败垂成。直到公元453年，阿提拉娶了日耳曼族的新娘伊尔迪科为妻，在婚宴上他因饮酒过量而不省人事。次日，阿提拉便血管爆裂，倒在血泊中气绝身亡。一直以来，阿提拉不仅仅是匈奴人的将领，更是精神上的首领。阿提拉暴毙的消息传出，匈奴人无不悲痛欲绝，他们纷纷割断头发，刺破脸颊，用他们特有的方式悼念这个建立了不朽功业的国君。阿提拉的去世对许多匈奴人来说都是个极大的打击，然而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不久，他的儿子们为争夺大单于之位，打起内战，早已无心对外。从此，匈奴帝国遂土崩瓦解，阿提拉时代的野蛮征讨也宣告结束，匈奴的实力由盛转衰，随后十几年的征战也是胜少败多，比较重要的战役有:

454年，在匈牙利东战场，哥特、吉皮底人组成的联军大败匈奴，这次失利使匈奴被迫退回到了南俄罗斯草原;七年后，经过休养生息，阿提拉的一个儿子又萌生了重建匈奴帝国、重树匈奴辉煌的想法，发动了对多瑙河流域东哥特人的战争，然而结果却事与愿违，欧洲人不再像原来那样谈“匈”色变，他们积极应战，奋力抵抗，匈奴又一次惨败而归;468年，阿提拉的儿子又发动了对东罗马帝国的战争，结果自己战死沙场，这一战使匈奴帝国元气大伤，随着首领的死亡，匈奴的光辉也随之泯灭，残余的力量似乎再也难成气候。公元6世纪，这股东流西窜的游牧民族被崛起的俄罗斯阿瓦尔人消灭。匈奴人从此彻底地沉寂了下去，直至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曾经纵横亚欧的匈奴大帝国，在经历了两次全盛之后彻底销声匿迹了。在它的全盛时期，曾让当时世界上最朝气蓬勃、最繁荣昌盛的三大帝国——(东西)汉、(东西)罗马帝国与波斯帝国敬畏三分。英勇善战的匈奴人奇迹般地创立了自己的大帝国，保持了民族的本色几百年不动摇。然而就像后人在评论中说的一样，浩瀚的匈奴帝国多少有点生不逢时，游牧民族居无定所的生活使得他不像别的民族一样安稳便于扎根，他的几次鼎盛时期都遇到了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政权，尤其是在与大汉帝国数百年的战争中，耗尽了自己的精力，最终走向注定的灭亡。也许这也正是历史不可动摇的铁血逻辑，弱肉强食从来不眷顾于意志。匈奴虽然不存在了，但匈奴人在历史中所创造的璀璨文化与精神，从来就没有被人遗忘过，人们也无法轻易忘记……